第299章 馬不停蹄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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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淑秋後來對我說了許多,說這幾年局勢翻天覆地後,她和霍奇山一直很謹慎。
她告訴我:“在這個圈子裏,就連出去打網球,養生或者品酒都處處藏著看不見的危機,身邊的人,說是朋友,不知道有誰又在暗中觀察你,就希望你能有什麽愛好,有所求,這樣就能迎合你,時刻關注你,很多人馬虎大意,覺得不是回事,殊不知這後麵跟著的就會是更可怕的事,一個不留心,就被人惦記著,指不定有多少利益在背後周旋。
所謂位高權重,高處也不勝寒。”
她雖沒明說,但我立馬聽出來個意思:“就是說試圖確認我身份的人,目的是為了扳倒你們?”
梁淑秋麵色凝重起來:“我和你霍叔叔這些年來做事一向規規矩矩,按章辦事,也沒有什麽貪念,別人很難逮到我們的錯處,唯獨…”
“唯獨關於你有了我的這個醜聞。”
梁淑秋沒說話愧疚的看著我,我拍了拍她的手:“我能做什麽?”
她對於我的直白略微有些訝異,也許踏上從商這條路,經曆多了,看待事情就更加明了,也少了很多感性的部分,更在意的是如何能化解這個危機,達到共贏。
我立馬對她說:“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不管你今天找我有沒有這個因素,但是我既然肯來,就是想來解決這件事的,我也不希望因為我現在的身份,給你帶來什麽禍端。”
梁淑秋神色複雜的握著我的手。
那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梁淑秋和我說,怕我們的關係曝光後,不僅她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我是她女兒,就怕上麵也會特別關照我,如果真有那樣的風險,維斯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這就像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似乎在我揭開這重身份後,我和梁淑秋,或者說和他們這一派就拴在了一條船上。
梁淑秋想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對我說不是沒有辦法,目前上麵有一個國家性質的工程,如果她在資源上為我打好基礎,隻要我有能力拿下那個工程,最起碼十年內不會有人動我,因為這個工程影響巨大,牽扯到各方的利益,一旦我能拿下,也等於給自己拿到一張護盾。
我向她大概了解了一下工程情況,也知曉這個工程的難度係數,並非維斯這樣的企業能吞得下的。
我對她說我需要慎重考慮評估一下,她告訴我下周會盡快把工程方案發給我看一看,我們再進一步商榷。
於是就這樣,我和我的生母第一天見麵,竟不知不覺聊了一整夜,我覺得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不屈不饒的橫勁,亦如當年蔣沉說我一樣!
懷著這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我進入了夢鄉,和我的母親平生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一切都那麽奇妙,仿佛是那與身俱來的血緣關係,把我們兩瞬間拉到了一起,無論是情感還是利益。
第二天起床已是下午,梁淑秋聽見動靜把早已燒好的菜又熱了一遍,我下樓的時候正好吃上口熱菜熱飯。
梁淑秋不停為我夾菜,和我聊著家常,這樣的畫麵我曾無數次在電視中看過,讓我有些恍惚,一切美好的那麽不真實,仿佛一碰就會碎那麽可貴。
隻可惜我已經過了向媽媽撒嬌的年紀,看著她溫婉的笑容,我大多也是安靜的回應著。
吃完飯沒多久我就跟她說我必須要離開了,還要趕去其他地方有事。
梁淑秋很不舍的問我能不能多留兩天,我告訴她等忙完這段時間,我會再聯係她。
她一直把我送到院門口,我對她揮揮手:“進去吧,別送了。”
她眼眶灼熱的說:“到了打電話給我。”
我點點頭拉著箱子轉身,她忽然喊我:“夏夏。”
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回過頭,她雙眼有些潮濕的說:“你出生在瑞士,離蘇黎世大學最近的那家醫院,你臨產的那段時間天氣不好,一直下雨,可是你出生後,當我被推出產房,看見窗外的天氣居然放了晴,豔陽高照,所以我叫你夏夏,你是我當時全部的希望。”
我哽咽了一下:“我走了,媽。”
她潸然淚下…
……
這次來京都,給了我童話般的感受,我這輩子都沒奢望的事情,在這短短一天內都體會到了,這種感覺既幸福又夢幻。
離開京都,我直接去了趟津市,幸而不遠,傍晚就到了,我沒打電話給蔣沉,而是直接殺去了看見我突然襲擊,驚嚇的讓原本準備下班的前廳人員全部留守,我拍拍他的肩說:“該下班的下班,我是來有事的,又不是巡查你工作的。”
gm才鬆口氣,我讓他幫我查下蔣沉這個人,果不其然,他還是有入住m酒店的習慣,大堂副理親自接待的蔣沉,聽說我要找他,也匆匆趕來,我問他:“他人呢?”
那個大堂副理說:“蔣先生半個小時前才回酒店。”
我點點頭又問他:“他叫餐了嗎?”
“目前還沒有。”
我嘴角一勾對他說:“帶我去廚房。”
我走進後廚親自做了一碗蘸水麵,記得當年也正因為這碗麵才讓我們結識,如今想來,差不多八年過去了!
我做好後讓大堂副理親自給他送去,他有些為難的說:“蔣先生沒有叫麵,我這麽冒然過去,他恐怕會惱火。”
我看著大堂副理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挑眉想到這老蔣這麽多年過去了,龜毛難搞的名頭估計都已經在全國m酒店出名了。
而後對大堂副理說:“去吧,我保證他不會轟你出來。”
他剛走到門口,我對他補了一句:“對了,我哪也不去,就在這。”
大堂副理對我這句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木訥的點點頭就出去了。
他走後,我在後廚找了些東西吃,還沒吃兩口就聽見有腳步匆匆走來,我抬眼一斜,正好看見穿得一絲不苟的蔣沉衝進後廚,我放下盤子對他揚起笑容:“比我估摸的要快兩分鍾,你的腳程越來越快了。”
剛說完後麵跟著氣喘籲籲的大堂副理,蔣沉大步走到我麵前長臂一伸將我抱個滿懷:“你真是個大驚喜!”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他鬆開我後,我對他說:“希望不是驚嚇。”
他看了看周圍:“你也真是的,剛趕到就給我做麵,還待在這,也不嫌熱。”
對待蔣沉是老熟人了,也不和他玩虛的,我點點頭直接說:“熱啊,怎麽辦呢,你是老板,我求你辦事,不出點汗怎麽能打動你呢?”
他毫不避嫌的攥著我的手腕說:“走,去我房間說。”
我把手腕抽出來:“你也不怕我被下麵人議論,還去你房間說。”
蔣沉愣了一下,我走出幾步回頭笑道:“走啊,不是說去你房間嗎?”
他才指了指我:“小丫頭!”
路上我問蔣沉:“喂,你怎麽還不結婚啊?你這把歲數再不成家也不怕下半生孤獨終老?”
他斜眼看我一下:“你說呢?”
我事,你自己龜毛找不到合適的人,關我屁事。”
蔣沉朗朗的笑出聲。
進了房間他再次端起麵大口吃著,然後問我:“你一般不會找我,看來是大事吧。”
我收起玩笑,在他對麵坐下正色道:“我想邀請你參與一次大型合作項目,當然不是和我合作。”
蔣沉抬眉問道:“不是和你?那和誰?”
那晚我和蔣沉聊到很晚,他的麵色從輕鬆到後麵越來越嚴峻,最後和我確定道:“你清楚這樣做的風險性嗎?”
我點點頭:“自然清楚。”
他盯我看了良久,話到嘴邊想了想又說道:“既然你清楚,就應該知道我如果答應你,我等於也在冒險。”
我沒說話,空氣一時有些安靜,隨後我抬起頭看著他:“我知道你沒有義務幫我,但目前來說既有實力又和這件事完全不相幹,而且能讓我完全信任的人,隻有你!”
蔣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從未從我臉上移開過,我一咬牙說道:“我願意拿整個酒店補償你。”
蔣沉猛然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有些震驚的看著我:“酒店的感情我是很清楚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插手到這件事來,竟然連m酒店都能放棄,你真是讓我很意外!”
我緩緩眨了下眼看向窗外,為了他,我連整個世界都可以放棄,又何況是m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