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征收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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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那丹符宗的通緝令已經到達離落仙城,張洵斷然沒有再留在此處的道理,幾番思索之後,張洵還是決定縱使那萬靈宗與罡宗正在交戰之中,張洵也要去探個究竟。    此時張洵已是辟穀八層修為,距離結丹已經不遠,結丹之後的功法張洵迫切需要得到,況且那插在張洵穀台上的劍,一直存在,不知會對今後張洵的修行有何影響。    當日在那試煉之地的宮殿之中,張洵親耳聽見符晴與丹鳴將那劍稱之為“種道劍”,而後又到,這萬靈宗是什麽萬靈星的第一大宗,張洵雖然一頭霧水,可想來那劍必定與萬靈宗有關!    如此一來,若是那萬靈宗戰敗,隻怕張洵永遠不會知曉那劍的來曆,不管是躲避丹符宗的通緝還是知曉劍的用途,張洵一定要去落星山脈走上一遭。    第二張洵便找到一份萬靈大陸的地圖,其上從離落仙城到落星山脈的路線,標注了多條,最終張洵選擇了最近的一條。    張洵原本準備從落星山脈西側偷偷穿越落星山脈,到達萬靈大陸的南側,因為西側靈氣稀薄,人煙稀少,想必戰事也最少,從此處或許能減少風險!    就在張洵如此打算著,準備從離落仙城出發之時,卻是有一條征兵的消息傳來,使得張洵覺得自己將事情想簡單了。    原來這第一層交鋒雙方可謂打了個平手,這第二層交鋒便是調動周圍附屬宗門的勢力,以之一戰,戰勝雖會帶來生靈塗炭,可同時也會帶來資源。    萬靈大陸,並非所有修士都來自宗門,散修幾乎占據其中的三成左右,對於散修來,其獲得的資源連支持日常修煉都是問題。    可戰爭卻是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希望,須知幾乎沒有那個附屬宗門願意為了罡宗與萬靈宗派出宗內修士,一來得罪了另外一個大宗門,二來自己不能獲取足夠的好處。    故而大部分附屬宗門都選擇了一個辦法派出人手,那便是從修真界之中召集散修,偽造身份,代替附屬宗門弟子出征。    此時大家心照不宣,而散修也願意如此,自古富貴險中求,戰爭之中生死由命,活著,大把大把的修煉資源任你搶奪;死了,全身上下的家當便是他人之物。    戰爭之中搶奪他人之物,比平靜的日子裏來的要名正言順得多,幾乎不用尋找任何借口:“你是我的敵人!”僅僅是這一個借口就夠了!    知曉了這些,張洵心中一動,隻怕戰爭之中,那落星山脈之外定會層層設卡,若張洵成為罡宗這邊的戰士,應該會省去不少麻煩。    第二,張洵利用靈符改變麵貌,而後便來到落家招收散修的地點,到了那招收地點,張洵又看見了符元的身影。    此時的符元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衣,臉上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渾身殺氣濃重,如同一個時長取人性命的shā shǒu。此時竟然以散修的身份參與征收參戰修士。    而此時那符元從氣質到穿著,都與張洵在丹符宗認識的那符元有著壤之別!    看著符元,張洵心中若有所思,按理符元應該會第一時間回到丹符宗才對,絕對沒有道理如此做法。    而且張洵還發現一點十分可疑,那便是符元的修為,竟然隻是辟穀巔峰而已,並未突破到結丹期!結合之前在試煉之地發生的種種,張洵心中有三種猜測。    不過張洵的麵貌已然改變,他大可去試探,散修一旦參與這征收便會被重新安排身份,而後更會被帶到離落家族的族地之中,等待三日之後,前往罡宗。    張洵領到一身份令牌,其上寫著落墨兩個字,這正是張洵為自己取的新名字,在張洵看來這人生似乎是如同寫字,墨落,字成。    可無論寫字之人如何變化自己的書法,字總是那個字,意思不會變。這就如同十幾年前張洵被萬靈宗逐出宗門,迫不得已離開落星山脈。    而如今張洵再次被逐出宗門,卻又要回到落星山脈,張洵似乎沒能擺脫被逐出宗門的厄運,正如同那石墜上曾經閃現過的邊緣人三個字。    此時的張洵正是遊走在修真界的邊緣,被各個宗門踢來踢去,沒有個歸宿,隻是不知下一滴墨將落在何處,下一個字又將是什麽。    可張洵相信總有一他要自己創造,他要墨隨心動,他要掌握自己人生的軌跡,他要找他那可能還存在的父親,問個清楚!    拿著寫著落墨兩個字的令牌,張洵目光閃爍,跟隨其他散修來到一旁,等待落家修士的安排。    在這一群人之中,張洵故意接近那符元,看著符元手中的令牌道:    “這位道友,我等散修在這戰亂之中謀求生路,甚是不易,你我二人合力,定能多出一線生機!”    符元見張洵麵帶笑意如此道,其臉上露出一份淡淡的不屑,似乎是看穿了張洵什麽秘密一般,直接開口道:    “兩大宗門此番是生死之戰,聽之前那些當做炮灰的凡俗修真世家,此刻已經十不存一,幾乎在戰場上消亡殆盡,我等前去想必也是這般,可還是有人會去,這是為什麽?”    這樣一問之後,那符元竟然朝著張洵笑了一下,而後靠著張洵的耳朵聲道:    “道友想必是在被人追殺吧!而且追殺你之人遠非你可抵禦,否則怎麽寧肯選擇那十分之一不到的生存幾率,也不留在這離落仙城之中。”    符元此話一出,張洵心裏倒還真是一梗,臉色急劇變化,差點就要扭頭走掉,逃離這招收散修之地,可是轉念一想,符元這話不對,正準備問些什麽。    那符元卻是看出了張洵的臉色變化,接著道:    “你用的那易容的靈符我也有,雖然不知你的真實長相,不過和我一塊兒,隻怕你要遭殃!”    隨後符元便不再管張洵,將頭扭向了另外一方,隻留下有些迷茫的張洵。從符元的言外之意,張洵可以推測似乎有人在追殺他,而且他還十分熟悉易容的靈符。    難不成張洵眼前之人並非符元,而是某人使用易容符變化而成的,隻是湊巧長相與符元差不多而已?    雖張洵之前看見符元所拿的令牌之上寫的是洛元和,可張洵知曉那隻是為掩人耳目取得假名罷了。    張洵被符元的幾句話得一頭霧水,之前他的諸多猜測,此時仿佛都成了笑話。緩過來神之後,張洵又找到那符元,道:    “道友這可未必!不定是在下連累了道友呢!……”話語之中,張洵想再從符元那裏套出些有用信息,可惜那符元隻是愛理不理,再看向張洵之時目中隻有嘲諷。    如此一來,張洵也隻能作罷,這傍晚,散修終於被招滿,於是張洵跟著落家修士來到離落仙城的最中央,通過這中央的陣法,張洵被傳送到那憑空漂浮的山峰之中。    不過隨後,張洵等一百來個散修便如同囚犯一般,被一同安置在一間練功房之中,這所謂的練功房極為寒酸,不像是給客人修煉之用,反而像是一間廢棄的柴房。    身為散修,替代落家修士上戰場有各懷心思,不給落家惹下麻煩便已經是萬幸,還能指望落家給他們何種待遇呢?    作為散修無所依靠,作為宗門弟子又處處遭人算計,畏手畏腳,這修士並非如同凡人口中的仙人,反而更像是被逼迫著不得不往上修煉的囚徒。    張洵感歎一番之後,找了個地方,直接坐在地上,打起坐來,隻等三之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