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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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之中張洵有心觀察符元的動向,然而那符元卻是一直專心修煉,三打坐之中竟未睜開過雙眼!    就在第三太陽剛剛升起之時,一聲鍾響傳遍整個離落仙城,原本這鍾聲是離落兩大家族為送出征的修士而響,可此時卻隻是一個象征。    即便大家都知曉那即將出發的修士,其中大半與離落兩家並無關係,可樣子還是要做出來的,不能落了聲勢。    隨著這鍾聲的響起,那練功房的房門終於打開,隨後一頭發半白的修士走進練功房,散出一道神識將眾散修籠罩,使得包括張洵在內的眾修士,在那神識之下,如同被大山壓在身上,大汗淋漓,抬不起頭來,這老頭竟然是煉嬰修士!    隻不過這神識的目的不是探查,而是震懾!至於為何不探查每個散修的底細,從那修士的話中,張洵倒是能猜出一二,隻聽見那老頭道:    “老夫落淵,落家長老,此次出征負責護送落家修士,老夫不管你們都有什麽目的,也不管是否以真麵目示人,隻要踏上了這征途,老夫一路上保你們平安!”    隨後那落淵臉色一變,似乎是看著那正低著頭的符元、張洵還有其他幾個可疑的散修,然後道:    “不過,你們到了戰場上,自己放機靈點,你們來自那個家族,是怎麽來的,自己看著回答,萬一惹了什麽麻煩,不僅與我落家無關,更是你們殘害了我落家子弟,取而代之,可懂?”    老者完此話,不等張洵等人回話便轉身走出房門,對於他來,散修的命不值錢,散修的話更不用聽,縱使給這些散修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惹出麻煩!    身為落家長老,修為達到煉嬰,他有自信道做到!    隨後幾乎是在落家弟子的監視之中,一幹散修登上一座巨大的飛舟,其大足以容納千人,可這飛舟明顯可以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位於這飛舟的上層,占據整個飛舟將近五分之三的體積,在這飛舟的上層存在一間又一間廂房,在這房間之中,靈氣似乎還要比外部濃鬱一些,其中有些房間之內甚至還配備了丹爐,以供修士煉丹。    另外五分之二的體積位於這飛舟的底部,僅僅是一片巨大空曠的空間,在這空間之中,不僅靈氣稀薄,還布滿了柱子,由下而上支撐整個飛舟的上層,似乎原本這裏是一間倉庫!    那數百散修便被安排在這底層,而那占據遠征修士數量不到一成的丹家子弟,則是被安排在飛舟上部,每人一個房間。    那房間的數量在張洵路過甲板之時,曾經暗暗數過,那一成不到的落家子弟根本就住不滿,偏偏即使如此,這房間也不會讓給散修居住。    須知與張洵同行的這數百散修之中,也不單單都是辟穀修為,結丹散修也有那麽十來個,無一例外,都在這倉庫之中。    張洵心中暗歎,這便是散修與家族子弟的區別,這便是寄人籬下,必須要忍受的憋屈,這便是逼著修士逼著宗門爭鬥的原因,實力強了,實力大了,自然成為人上人,宗上宗!    這離落仙城距離落星上脈大約十萬裏,以張洵的速度飛行,怕是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到達落星山脈的邊緣,可在這飛舟之上,有靈石與陣法催動,隻需區區二十日。    然而就在這飛舟剛剛飛出離落仙城,不到半個時辰,這空中便出現一道光幕,要將飛舟攔下,那原本站在飛舟最前方的落淵,見此一幕,手中法訣急速打出。    於是著飛舟就這麽在那距離光幕還有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使得飛舟之中的眾修士身體不禁前傾,顯然,所有人都知曉,出事了!    張洵更是麵色變化,顯得十分焦急,而那不遠處的符元也是如此,而且比張洵更為緊張。    此時那落淵看著遠處的光幕,嚐試著用神識探查,卻發現以他的神識竟然無法穿透這光幕絲毫,這代表雖然此處距離離落仙城不遠,可卻無法與離落仙城聯係。    在這修真界之中,遠距離傳送消息有特殊的陣法或是靈符,而傳送的方式比之神識傳送信息弱得多,既然煉嬰修士的神識無法穿透,消息自然無法傳出。    不過那落淵倒是不慌,他護送的乃是前去罡宗與萬靈宗戰場的修士,在這萬靈大陸北方,誰敢得罪罡宗?    至於為何有人會將其攔下,隻怕是和那些散修有關!    想到此處,落淵更是不慌,隨後那落淵以神識將聲音傳遞到四麵八方,道:    “不知是哪宗修士,攔我去路,莫不成是要與罡宗還有我落家作對?”    那落淵刻意以神識將那聲音傳遞到四麵八方,正是為了亮明自己的來曆,讓布下光幕之人有所顧忌,就在這聲音剛剛傳遞到倉庫之中時,一個讓張洵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似乎也是故意的一般,直接傳入船艙:    “落道友,那裏,那裏,想必落道友前幾日也有耳聞,我丹符宗出了一大逆不道之徒,全宗正全力緝拿!可卻沒有任何成果,想來想去,也隻有落道友的飛舟上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張洵聽見此話,心中大驚,暗叫到不好,可任張洵如何思索也想不出一個可以逃走的方法,在兩個煉嬰修士麵前,張洵比螻蟻強不了多少!    著急之中張洵明顯變了臉色,可當他抬頭往左邊一看,有一人比他更為焦急,臉上更是帶著絕望之色,此人正是符元!    見此幕,不知為何,張洵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實際上張洵對於這長得像符元,卻與符元的氣質相去甚遠的修士,做了無數次推測,尤其是在符元對他了那一番話之後。    就在張洵要再去思索符元的來曆之時,這飛舟的倉庫之中突然出現兩個修士的身影,一個是落淵,一個是白橋,兩人竟然瞬移而來!    不知後來兩人是如何商量的,隻聽見兩人出現的瞬間,那落淵便麵帶不屑之色開口道:    “你們之中誰是那丹符宗的逆徒張洵?自己站出來,否則老夫將親自動手,以神識查看爾等!吃了苦頭可別怨老夫手下不留情麵!”    數百散修,坐在倉庫之中,雖然人人皆是低著頭,可雙眼之中卻是露出鋒芒,似乎每個散修都記得之前那落淵自信滿滿出的大話:    “老夫不管你們都有什麽目的,也不管是否以真麵目示人,隻要踏上了這征途,老夫一路上保你們平安!”    每個散修,包括張洵在內心中都對那落淵充滿鄙夷,他們相信若是此次攔下飛舟的不是在北方排名第六的丹符宗,而是比離落勢力更弱的宗門,那落淵定不會如此。    三個呼吸之後,無人作答,於是那白橋便道:    “看吧!落兄,張洵那逆徒生性狡猾詭詐,怎可輕易自己站出來呢?”    還未等白橋的話完,白橋的神識便肆無忌憚地從前到後,逐個掃視這倉庫之中的數百散修,似乎是要將每個修士全身看透,連一絲細節都不放過。    不過顯然白橋此舉使得那落淵落了麵子,落淵看著白橋不語,臉上神色卻是變化不定。    正當白橋的神識掃視到張洵這一排時,那帶著威壓的神識從左至右,即將掃視到符元時,符元那原本低著的頭顱突然抬起,而後一股不穩定的氣息從符元身體之中爆發出來。    見此狀,張洵原本幾乎絕望的神色突然緩和下來,他自問自己沒有暴露過蹤跡,否則白橋早就該找到他!    感受到符元體內的不穩定氣息,張洵終於確定了他的猜測,他那三個猜測,果然有一個是對的,符元就是符元,隻不過他已經不是之前張洵認識的那個符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