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再也不要做那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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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心吧,袁總,我們明天一定到公司開會。”

    “我不需要你對我承諾,你可以考慮清楚,如果覺得需要這份工作,那明天就到公司,如果不需要,那也隨便,總之明天不到的,一律除名,如果二部的人像今天一樣一個都不去,那我會向公司申請辭職,但二部也會從此消失,我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在公司呆得下去!”

    我盡量想用狠一點的口吻說出這些話,但曾明文聽到的時候到底狠不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自己已經說得挺狠的了。

    “放心吧袁總,我說過我會來我就一定會來的,其他的不敢說,我至少可以保證我那個小組的成員都會到。也謝謝袁總您親自過來,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隻是張誌說了,如果今天誰要去開會,那就是和他作對,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高層的相鬥,我們也是城門失火中的池魚,我們誰也不敢得罪……”

    “今天的事,我已經忘了。其實現在張誌已經不再是公司的員工了,他在公司的影響力也已經完全沒有了,大家已經沒有必要給他麵子。”我說。

    “話雖如此,但張誌的確還是有些影響力的,袁總恐怕也知道為什麽張誌一直能留在公司的原因吧?”曾明文說。

    “我知道,可是現在張誌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任他再大的影響力,如果他總是與公司作對,還是一樣被踢出局。張誌並非是能一手遮天的人。公司既然敢開除他,那就有辦法麵對開除他後留下有可能發生的問題。”

    其實這話我真心隻是自己在給自己打氣,把張誌開除後到底會引發什麽樣的問題,安明又有什麽樣的招來應對,我其實一點底都沒有。這張誌的厲害,從今天她讓我一個人開會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張誌就是標準的地頭蛇的類型。做正事沒多大本事,但搞破壞是綽綽有餘。

    “好吧,既然公司高層有方法應對,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也希望公司能發展好,讓我們這些老員工都能多拿些薪水。”曾明文說。

    “一定會的,這些水果都買了,你就提回家去吧,這不算是賄賂你,隻是一點心意,不管你作出什麽樣的決定,都希望以後還是朋友。”

    “謝謝,謝謝袁總。”曾明文看起來有些感動。

    我開車離開後,從後視鏡裏看到他還在向我揮手。

    接下來我要拜訪的是另一個老資曆的員工,但這一次那廝直接拒絕見我。做事總是會碰釘子,我倒也是作好了心理準備的。

    我就這樣一直按照那些員工的資料一個個拜訪下去,有些見了,有些沒見,,主是重要的骨幹人員,我幾乎都給了他們機會,說了明天一定要到公司開會的事,有些人給我麵子,但有些人也完全不買我的帳。

    不管是不是給我麵子,我都把話給說清楚了,明天遲到十五分鍾的,年終獎金扣除,不到的,直接除名。

    我也不管這是不是符合勞動法,如果真的執行後會有什麽後果,員工們會不會去告我。

    我隻知道我如果以後要能管得住他們,我必須要強硬起來,不然以後就是他們指使我,而不是我領導他們。

    這個銷售總監的職位坦白說我倒也沒有那麽看重,我更看重的是安明對我的信任。我希望自己不要太慫,讓他不要太失望。

    信任這種東西,浪費一點就會少一點,一但浪費了,就很難補回來。我和安明之間的差距太大,我不知道用怎樣的方式才能盡快地縮短差距,我隻能是盡量努力。

    我也知道為了一個男人去努力提高自己這個理由很傻很天真。

    我是一個有過失敗婚姻的人,我明白有些東西越是害怕失去,往往越是失去得快的道理。所以我的努力並不是希望因為我提高了以後安明就會一直疼我惜我。我隻是希望我盡量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一點,就算安明哪天膩了,棄我而去,我也不至於像離開陳年時那麽悲摧。

    我們天天都在念叨著自立,但我們卻又往往覺得自立那是別人的事,與自己無關。我們希望電視裏的女主能夠獨立自強,而我們自己卻在現實中變處處依賴男人的角色。一但男人走了,我們的天就崩塌下來,生活就會變得愁雲慘霧迷茫無助。

    我再也不要做那樣的女人。

    將二部的主要業務骨幹都拜訪完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我一直告訴安明說我在和朋友聊天,回頭再回電話給他,等我忙完回到家,已經累得不行了。安明卻沒有在家,他說他也有些事要處理。讓我吃完飯先睡。

    他還真是回家做了些簡單的飯菜放著,我放微波爐熱過後大吃起來。其實我可以在外麵隨便吃些東西的,就隻是覺得一個人在外麵吃東西特沒勁,再好吃的東西也沒有胃口,我喜歡回到家和安明膩在一起的感覺。就算是吃泡麵。我也覺得有滋有味。

    吃完飯我正在洗碗,電話響了,是陳年打來的,他說他同意離婚了,協議也已經找人弄好,明天早上九點到民政局去辦手續。

    明天那當然不行,我今天一一拜訪那些業務骨幹,就是想扭回局麵。要是明天我自己缺席,那些員工會說我是故意的,因為他們放過我鴿子,所以我也要放他們一次鴿子。這樣的話,我將公信力全無。我這一天就是白跑了。

    於是我說要不後天,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

    陳年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很忙,他也很忙,他都是請假的。我說實在不好意思,明天真的不行,要不就後天。後天我一定抽出時間。

    電話那邊我已經聽到周紅開罵,說這個賤女人真是的,明明是她吵著鬧著要離婚,現在真的同意離,她卻又東扯西扯的,還套用了電視劇裏流行的一句話罵我,說賤人就是嬌情。

    我沒有回罵,既然都要離婚了,那個家庭自然也會離我越來越遠。有恩也好,有怨也罷,終究都會成為過去。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讓仇恨升級。那個叫周紅的女人,在過去的三年裏我也曾經天天都管她叫媽。就算以後沒有關係了,我也不想對她破口大罵,讓大家一輩子記得的隻有仇恨。

    在周紅同意後,陳年也作了妥協,說那就後天,但後天一定要到,不然再讓她抽時間就很難了。我也就答應了。

    洗完澡後安明還沒有回來,昨晚才睡了幾個小時。今天又累了一天,我早就困成狗。打電話給安明問他什麽時候回來,他說他應該會有些晚,讓我先睡。

    實在太困,我也就睡下了。

    離婚的事落實了,我也就心安了許多。加上實在太困,我睡得很香,安明晚上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又已經廚房裏做早餐了。

    我走了過去,摟住他的腰,“你不會是一夜沒睡,回來後就直接做早餐吧?老實交待,你昨晚上哪鬼混去了?”

    “哈哈,你擔心我會出去偷吃?如果你發現我出去偷吃了,那你怎麽辦?”安明笑著問我。

    本來是和他開個玩笑,但沒想到他這樣回答,倒是一下子問住了我。是啊,如果他要真是出去的鬼混了,我能怎麽樣?我現在婚都還沒離利索呢,這無名無份的,我能把他怎麽樣?

    別說是他了,就連陳年那樣有名有份的丈夫,發現他早就有了別人,我還不是一樣不能怎麽樣。

    “我逗你玩呢,當真了?你這麽容易被騙嗎?”安明回過身捏我的臉。

    “我就是當真了。”我說。

    “不要這樣,大早上的要保持好心情哦,這樣才能整天的都開心,不然整天都會心情不好的。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這都不懂?看,早餐好了,開吃嘍!”

    安明將我推到洗手間去洗漱,然後他回到廚房裏接著忙。

    我洗漱完畢,早餐也就好了。

    “我聽說了,昨天二部的人沒有一個到公司開會,這件事你怎麽處理?”安明遞給我牛奶,監督著我喝下去。

    之所以需要監督,是因為我確實不喜歡喝牛奶,經常會喝了一半就悄悄倒掉。被安明發現幾次之後,就會每天盯著我喝光。

    “沒什麽,他們都是受了張誌的蠱惑,我讓他們今天都來,重新開會,給別人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

    給別人機會這話最先其是安明說的,我隻是跟他學的而已。

    “你昨天一一和他們聊了?”安明問我。

    “是啊,主要的骨幹都找過了,有的能聊,有的不能聊,不管怎麽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安明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我,“其實昨天我就聽到消息了,我以為你會馬上打電話向我求助,可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去處理了。你昨天一直說和朋友在一起,我就知道你在想轍,告訴我,你是威逼他們了,還是利誘他們了?”

    “都沒有,我隻是告訴他們,我隻想和他們交朋友,跟著我,我會努力讓他們過得更好,跟著張誌鬧事,我就請他們離開。當然了,要真是做到這一點,我自己恐怕是辦不到的,還得需要董事長您的支持。您會支持我嗎?”

    “不會。”安明搖頭。

    我的心猛地一沉,如果得不到他的有力支持,那我不是白活了?到時不到場的員工我要辭退,他要留下,那到底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當然是聽他的!

    安明迅速又說:“不會隻是支持,而是會全力支持!”

    我這才鬆了口氣:“你總是喜歡這樣耍我,討厭你!”

    “我真是沒想到你也能鐵腕一次!對,當領導就是要有這樣的霸氣,要恩威並重。如果太弱,人家會欺負你,但如果隻是一味地強硬,那人家隻是怕你,也不會服你,如果人家不服你,那你的交待的事情人家隻會應付著辦,而不會全力去辦,也達不到最好的效果。”

    “謝謝董事長指教,對了,陳年那邊已經答應離婚了,本來是今天去民政局辦手續,但我今天要處理公司的事,所以就推遲到明天。”我說。

    “好啊,恭喜你終於擺脫過去的生活了,今天晚上我們去慶祝一下吧,最近很多大片上映,我們去看場電影吧?”安明說。

    “到時再說吧,或許我會加班呢。”

    “不加班了,手上的事先放放,今天晚上一定要慶祝,就這樣說定了。”

    “好吧。聽你的。”我欣然答應。這麽久了,我還從來沒和她一起看過電影呢。

    事實上自從結婚以後,我就沒有去過電影院看電影了。

    ——

    去公司的路上,我心裏其實忐忑得不得行。雖然說昨天一一和他們約談,但結果到底如何,我卻是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安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安,“要不,今天我陪你去公司?給你打打氣?”

    我立刻拒絕,“不了,我自己去吧,安明,如果今天二部的銷售人員還是一個都不到場開會,那我準備辭去這份工作,因為那說明我確實不適合這份工作。”

    “到時再說,要對自己有信心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今晚約了看電影的事都別忘了。工作歸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讓工作上的不順影響到我們的生活質量。”安明說。

    “好,我記住了。”我應道。

    正說著,電話響了,是胡芮打來的。問我她的車在哪裏,為什麽還不還給她。還問我說是不是開掉進山溝裏了。

    真該死,昨天回來太晚,我就直接開回去停車溫州莊園的停車場裏,今天早上我竟然把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我這腦袋可真是進了水了!我一直記著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辦,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事。

    “我開著呢,一會我就開到公司來還給你,我還能把你那破車給吃不成?別嚷嚷。”我說。

    “我去!你借我車不還還讓我別嚷嚷?我現在還真是懷疑你把我的車給吃了,你這樣落魄的家庭主婦,什麽事做不出來?”胡芮馬上反擊。

    “好好好,就算是我吃了,我也會給你吐出來的好吧?先這樣了。”我掛了電話。

    安明當然會問我什麽事,我吱吱唔唔地把忘記還車的事說了,問他急不急,不急的話就先把車開回去我再取車再來。

    “魏鬆沒有給你配車嗎?你這級別至少得配一輛中檔車啊。”

    “不用,我現在寸功未立,如果待遇太好,會讓公司其他的員工有閑話,回頭再說吧。”

    “那我私人給你買一輛吧?你喜歡什麽樣的車型?我們這個周末去逛車城?你挑一下?”安明馬上說。

    “不必破費了,我現在用車的時間反正也不多,過一陣如果用得上,那再說了。”

    於是安明又把我送回來,我又開了胡芮的車去公司,這來回一折騰,到公司的時候遲到了。

    我將車鑰匙還給胡芮,就匆匆趕往會議室。經過辦公區的時候,我看到那些同事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心裏更加慌了,心想完了,今天肯定又是沒有人來參加會議。

    但約好的時間還沒到,不管了,先去會議室裏等。

    我失落地推開會議室的門的時候,卻看到會議室裏坐了很多人。全部都是銷售二部的成員。他們真的來了!

    我驚訝地發現,昨天很多完全不給我麵子的人竟然也在其中,在我走後,他們應該冷靜地思考了一下,然後還是決定來了。

    昨天會議室裏空空的我失落得不行,但今天會議室裏坐了很多人,我又有些慌亂起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組織這麽多的人開會。不對,這壓根就是我第一次組織人開會,以前都是別人給我開會。上一次雖然有過發言,但那也是安明在旁邊坐鎮。

    會議室裏的人看到我進來,並沒有人站起來,也沒有人說話。他們今天雖然來了,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已經服我了,他們隻是擔心我會真的炒掉他們而已,所以大多數人的臉上,依然還是副輕慢的樣子。

    我強作鎮定走了過去,輕輕將文件夾放下。腦子裏又開始有些慌起來,會議的發言我是前天晚上準備的,昨天一折騰之後,我現在又忘得差不多了!我得疏理一下,應該先從哪裏說起。

    “再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袁小暖。我會接任張誌成為銷售二部的新總監,在未來的日子裏,我會和各位同仁一起努力,將銷售二部的業績提升,改善各位的薪水狀況,請各位多多支持。”

    沒有人說話。我不管,我接著說。就算是唱獨角戲,我也要把我準備好的發言講完。

    “大家都知道,今天已經是移動互聯網的天下,洶湧的互聯網時代讓很多傳統企業無所適從,也讓確實淘汰了大批本來優秀的傳統企業。但互聯網時代也給了我們新的生活方式。以前狂一天的街未必能買到一件如意的衣服,但現在隻需要花半小時在網上瀏覽一圈,或許就能買到心儀的衣服了。請原諒,我首先是一個女人,所以舉例也會以買衣服來說事。”

    下麵有發出善意的笑聲,顯然是認可了我說法,至少不排斥。

    “所以當互聯網時代到來的時候,我們無法去界定它到底好還是不好,你愛它或者恨它,它都來了。根本沒法阻擋。那我們隻有去擁抱它,接受它給我們帶來的挑戰的同時,也享受它給我們帶來的便利。大家也都知道,美如星辰順應趨勢而快速崛起。而原來的製衣公司本身沒有及時調整方向而被收購。雖然保留了傳統業務,但傳統的部份漸漸被邊緣化。”

    還是沒有人說話,他們都在靜靜地聽。

    “所以很多人認為傳統的渠道業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現在都是c2c,或者是b2c,像我們這種傳統的b2b已經嚴重過時。所以會被邊緣化,而我們的銷售二部也是不可能再創輝煌,大家都變得懶散,自我放棄,動不動就有抵觸情緒,覺得公司虧待了咱們,可咱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又為自己的前途和未來做了些什麽?我們有沒有想過我們如何改善目前的困境?”

    說到這裏,終於有人發話了:“袁總,理是這個麽理,可是你也知道,現在公司直接把衣服賣給消費者,還是還有明星設計的噱頭,現在賣一件衣服的利潤,頂得上我們做傳統渠道賣五十件還不止的利潤,我們隻有被邊緣化,還有其他什麽辦法?”

    我點頭,“沒錯,所以現在像淘寶這樣的c2c模式大行其道,一個雙十一就能銷售幾百億,忙死老媽,嚇死寶寶。而傳統的名品店紛紛關店,就是因為網上銷售成本低,而傳統的門店的店麵費等都是沉重的成本負擔。可是大家想想,那些淘寶店主賣的衣服,不也是從服裝廠來的?難道都是他們自己生產的不成?憑什麽就說我們的渠道沒有沒落了?他們搞c2c,不也一樣需要進貨,那不又回歸到傳統的渠道上來了?”

    “袁總說的非常對,可是那些網店店主和傳統經銷商不太一樣,傳統經銷商都是開訂貨會,然後讓他們打款壓貨,可那些網店店主不壓貨的,他們先預售,看訂單數量,然後再向服裝廠下訂單。”一個銷售人員說。

    有人參與,那這會議就算是正式開起來了。

    “所以這就是和以前的不同了。我們以前就是希望做一個大的經銷商,讓他一次性打款幾百萬,然後給他壓很多的庫存,現在人家賣不出去了,怎麽會給你壓貨?那不壓貨行不行?我們也訂製,讓那些網店店主到我們這裏來定製衣服,我們也按訂單來生產。當然了,生產量越少,成本越高,所以這需要在生產環節同時改革和提升。但這些隻要我們去努力,都是可以做到的。我們二部還是有希望的,為什麽要自我放棄?”

    但也有人提出了異議:“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不是又做回了代加工的模式?可是公司是要自創品牌的。”

    “品牌的建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我們和網店店主合作,目的也就是要做出幾個網紅品牌,公司主要業務是打造的是明星設計高端品牌,而我們二部可以打造網絡親民品牌,這並不矛盾。寶潔公司旗下幾百個品牌,有高端品牌,也有親民品牌,所以才造就日化帝國。我們公司現在本身就還在摸索和成長期,哪條路最適合我們,連董事長也還不清楚。所以我們要做多種嚐試,萬一哪天明星訂做不行了,而我們的親民網絡品牌卻火起來了呢?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是不是?”

    下麵的人終於有些興奮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可以開發新的渠道了,我們客戶開發主要針對銷量好的網店店主,這些店主很多也沒有自有品牌,我們幫他們做品牌,讓他們在網上賣,但品牌所有權歸我們,或許真有前景也不一定。”

    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設想,這些想法並不是完全成熟,在實際操作中甚至還有矛盾或者邏輯上的錯誤,但重要的是我要給他們希望,讓他們覺得隻要努力,就大有可為。

    會終於開完,我和大家也熟絡起來,他們對我的排斥明顯消失。我對他們說了銷售二部的辦公地方將會搬到這邊來,他們都頂力支持。

    這一次和銷售二部的員工溝通成功給他們信心,也給了我極大的信心。正如安明所說,有些事情就隻是過了自己的一關而已。隻要不懼怕失敗,勇敢地走出去,總會有所收獲。

    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勇氣去接任這樣一個職位,更沒有想過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解決一棘手的事情。

    人的成功除了自己的努力以外,運氣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也就傳說中的遇到貴人。

    這個貴人不一定要給你多少財富,有時他隻是給你提供了一個機會,或者是給你建議了一個想法,讓你走出原來的困局,你會發現原來世界真的不一樣。

    安明當然就是我的貴人。他在我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我怎麽形容都不為過。他給我思想上的啟迪,給我勇氣去掙脫慘淡的人生,讓我嚐試去經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不管結果如何,這些經曆都將是我一生的財富。

    太多的人常常在老了以後回憶說我如果當初怎樣怎樣,那就會怎樣怎樣。這種假設並身並不存在,人生短暫,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彩排,所以作任何一個選擇都意味著風險。

    有些對極了的選擇,最後會發現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有些被迫無奈的選擇,最後卻成就了絢麗的人生。所以,當想做什麽的時候,就去做。不用想太多,因為再周密的考量,也一樣會做出犯錯誤的選擇。與其優柔寡斷裹足不前,不如跟隨內心,去嚐試,去冒險。

    ——

    開完會後,我打了電話給陳年,說我的事已經辦完了,如果有時間,那我們去民政局辦手續。

    陳年說行,但我們要先簽協議。

    說到上次去的那家奶茶店見麵。上次在那裏大打出手,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我哪裏還好意思過去,我說那家奶茶店就不去了,還是換一個離民政局近一些的地方見麵。

    他問我吃了午飯沒有,說如果沒有吃,那請我吃飯,我們邊吃邊談。說夫妻一場,就算是吃頓散夥飯好了。

    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又怎麽可能會有心思去跟他吃飯,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自然不會同意吃飯,我說我吃過了,我們直接談事情就行了。他說那行,民政局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裏先碰個麵。

    本來想直接去民政局,但考慮到陳年會帶上周紅,到時要是在民政局吵起來,那也實在不像話,說不定會被人給趕出來,於是我答應了和他在咖啡廳見麵。

    剛掛了電話,胡芮就打過來了,說吃午飯沒有,一起去吃工作餐。我心想那就先把飯吃了再說,一會還不知道鬧騰到什麽時候呢。

    其實公司的食堂飲食也挺不錯的,不知道是不是受安明愛吃土豆的影響,幾乎每一餐都會有一個以土豆作為材料的菜,今天的是紅燒肉燒土豆。我和胡芮相對而坐,她把紅燒肉全部都給了我,我把土豆都給了她。原因很簡單,她怕胖。

    “袁小暖你挺牛叉呀,聽說整個二部的銷售人員都讓你擺平了?你是使了美人計了麽?”胡芮問我。

    “你就別奚落我了,你不是說我一家庭主婦麽,哪裏還有什麽美人計可以施?我那是裝孫子呢,才換來他們的同情。”我說。

    “行了,別得瑟了,現在公司都傳遍了,你袁總監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一一和屬下溝通,最後換得了員工們的支持,袁小暖你行啊,這樣的招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裝孫子還用想嗎?裝大爺才用想呢。大家本來就沒什麽仇,就是隻是溝通不暢有些誤會而已,我退後一步,自然他們也就賣些麵子了。我昨晚折騰到晚上十點呢,現在腰腿還疼,你以為我容易嗎?”

    “你腰腿疼?不會是房事過度了吧?你和前夫鬧翻了,那讓你腰腿疼的男人是誰?從實給老娘招來。”

    這裏可是員工食堂,對於胡芮這種張嘴亂噴的行為我很是驚恐。“你胡說什麽,這周圍都是同事呢,要讓人家聽去了,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胡芮卻是不以為然,“切,食色性也,這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不也都侃女人,女人紮一堆的時候憑什麽就不能聊男人了?你倒是說說,誰讓你腰腿疼了?”

    “你閉嘴吧!那是累的,別胡說八道了,你丟得起那人,我還丟不起呢。你不要臉我要臉。”我怒道。

    “嘖嘖,一家庭方婦還裝純潔,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對了,你那個渣男老公什麽時候踢了他?那樣的男人,直接扔火葬場算了。都不要扔垃圾堆,免得別人撿了又坑害別人。”胡芮說。

    “今天,今天下午就去辦手續,吃完這餐飯,我就要正式加入單身狗係列,和你成階級姐妹了,快恭喜我。”我說。

    “切,誰和你是階級姐妹了?我也不是單身狗,姐雖然沒有正式男友,可備胎多著呢。排著隊等我召喚的帥哥數都數不過來。我和你完全不是同一等級,你別貶我。”

    “好好好,你高級,我低等行了吧。你說我去談離婚的事,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群毆?你要不要跟著我去護駕?”我說。

    “又打架?我不幹,不打了,多丟人呐,都要離了,還有什麽好打的。袁小剛不是挺勇猛的嘛,你讓他陪你去就行了。他hold得住。”

    “沒說一定要打架,就是防萬一,你想啊,我要是讓他們一家人給群毆,那得多慘呐?袁小剛是個火藥桶子,你讓他去,一言不和他主動動手,那不也是悲劇?所以還是你陪我去靠譜。”

    “袁小暖你真是大麻煩!你說你離個婚都要把我拖下水,好好好,我陪你去就是了。不過我今天穿得這麽淑女,是不會打架的。我就遠遠看著,如果她們要鬧事,我就打電話給袁小剛,讓他幫你搞定。”

    “算了,要是真有事兒,你還是替我報警得了,別找袁小剛,他真是個危險人物,我擔心他會鬧出大事兒來。本來就多事之秋,再鬧出點什麽事,那這日子還怎麽過。”

    “行,那我護駕成功後,晚飯可就是你包了。別跟提一百塊以下任我選的事,至少五百以上的標準,不然姐正眼都懶得瞧你。”

    我忽然想起晚上和安明約了看電影的事,心想我和安明第一次看電影經曆,可不能帶上你這個大燈炮。於是說到時再說吧。

    “什麽叫到時再說?你要不包晚飯,我這就不去了!整天槍林彈雨的陪你出生入死,讓你包頓晚飯你還不樂意了?你真以為你是皇後娘娘我是婢女,就天生是伺候你的命?”胡芮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答應了還不行嗎?什麽槍林彈雨出生入死?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麽?怎麽就出生入死了?”

    “別汙辱我的體育老師,那可是我青春歲月裏最淒美的回憶。”胡芮作傷感狀。

    我這才想起,以前胡芮的確是暗戀過一個體育老師,是高中還是大學我竟然忘了。不過她暗戀過的人多了去了,恐怕她當事人都未必記得全,我這局外人又怎麽會記得住?

    吃完飯後,和胡芮就直接開車往民政局方向而去。一路上她還不停要念叨,說早知道她要當司機又要當保鏢,那午飯就不應該在食堂吃,我應該請她吃大餐才對。

    我懶得理她,打電話問陳年到了沒有,他說到了,讓我快點過去。

    將車停好我和胡芮走了進去,陳年果然叫來了周紅,而且還有大胖子陳儀,這陣勢果然夠大,和我想像中的一樣。

    “靠,果然又來了大部隊。真是醉了。最好別跟她們起衝突,我一旁等你。”胡芮輕聲說一句,走到另一桌去了。

    我坐下,陳年問我要喝什麽,我擺了擺手。“既然都忙,那就直接說正題吧。我要看看協議。”

    陳年遞過來他找人擬好的協議書,其他的我都不關心,我隻關心的是女兒的撫養權問題。

    協議上明確寫了,女兒由男方負責監護。我如果要探看,需要得到男方的允許。

    “我不同意,棉棉應該要歸我撫養,法律也有規定,哺乳期間的孩子歸女方撫養,這有利於孩子的成長,而通常理解的哺乳期,指的是兩周歲以前的孩子,所以孩子理當歸我撫養,這沒什麽好商量的。”

    周紅馬上反對,“這倒奇怪了,那孩子你就沒怎麽喂過奶,哪來的哺乳期?兩周歲以前的孩子確實應該由女方撫養,但那也得看實際情況,比如說女方沒有撫養的能力,那就得歸男方。法律不是死規定了一定要歸女方,法律的解釋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有利於孩子成長。現在棉棉跟了我們,顯然更有利於她的成長。”

    “我沒有哺乳,那是因為你們逼我去上班。至於說我沒有撫養能力,那就更是好笑,我現在是一家公司的銷售總監,年薪比你們幾個人加起來的總收入還要高,我怎麽就沒有能力撫養了?你們再看看你們是如何撫養的?那麽小孩子,你們給送出去,這還有利於她的成長?她是爸媽的孩子,卻像孤兒一樣流落在外,這有利於她的成長嗎?”

    我本來挺冷靜的,但一說到這些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實在是難壓住心裏的火。

    “袁小暖你吹牛不打草稿是吧?你年薪比我們幾個人加起來還多?還什麽總監?就憑你?”周紅一臉的不屑。

    “就憑我,那又怎麽了?我就是當了銷售總監,我的收入就是比你們幾個人加起來還多,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讓公司出相應的收入證明。但如果要走到這一步,那我們也就不是協議離婚了。”我說。

    “好了,說好了是來商量離婚的,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不爭了。小暖,孩子還是暫時在我這邊吧,等你穩定了以後再說,我們以半年為期限,如果半年後你確實生活工作都穩定了,那孩子再給你,如何?”陳年說。

    “我現在就已經穩定了,所以孩子必須歸我,你們也知道,如果打官司,那法院肯定會將孩子判給我,這絕對沒有任何的懸念,如果你們不想打官司,那就把協議改了。”我說。

    “袁小暖,你也別太囂張,陳年也說了,就隻是半年,半年以後,如果你穩定了,那孩子就給你。我們說話算數。”周紅說。

    “我不同意,我現在就要孩子的撫養權。”我堅定地說。

    “如果你現在就堅持,那我隻能告訴你,孩子丟了,找不到了。”周紅陰陰地說。

    “什麽?”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當然實際上並沒有丟,但是被我藏在了一個你根本不可能想得到的地方,如果你要是不同意以半年為期,那你永遠都別想見到孩子了。我說到做到。”周紅說。

    “我會報警,說你們把孩子藏起來不讓我見到她!你們這是犯罪!”我大聲說。

    咖啡廳裏的都向這邊看了過來,我也知道有些失態了。但我真是太憤怒了。

    “我既然把孩子藏起來了,我當然就不怕你報警。為了孩子,你最好不要逼我太過了。半年時間,也就是一百多天,到時就把孩子還給你,如果你堅持現在就要孩子,那我是不會給你的,你要打官司也行,報警也罷,到時我就說孩子是被人偷了,那案子一下子就能破麽?有那些時間去消耗,半年期也就很快過去了。你又何必?”周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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