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腦子進水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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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去。你如果還有點人性,那就不要去騙我媽,你看著辦吧。”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於是開車在街上繼續遊蕩,忽然就真的不知道去哪兒了。腦子裏拚命想想清楚每一件事,但到最後還是什麽也想不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問號。
也不知道在街上溜達了多久,這時電話又響了,是老媽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媽媽?”
“小暖啊,我都已經到了,你還磨蹭什麽呢?你在哪啊?就不能快一點嗎?”竟然是安明的聲音。
他不但已經到了老媽家,而且還用老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安明,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吼道。
“阿姨,小暖問我到底想怎麽樣呢,我就來吃餐飯而已,這還能怎麽樣?”安明說。
然後老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袁小暖你犯什麽毛病了?讓你趕緊過來,你還在那瞎磨蹭什麽?人家安明都到了一會了,你再不來,我們自己吃了!”
然後電話就掛了!
不管安明有沒有什麽陰謀,現在他在我家,我當然要過去看看,如果他真是一個危險人物,那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他傷害到我媽。
安明的車果然停在我家門口,我剛走進小院,安明就出來了。一副主人的姿態:“小暖,快進來,馬上開飯!”
人還是那個人,但現在看他,感覺真是既熟悉又陌生。眼前這個給了我很多溫暖和希望的男人,竟然在背後做了那麽多的事,讓所有的事情一步步地向他想要的方向發展。最後將我圈在其中,成為傻瓜一樣的獵物。
“安明你給我離開這,這不歡迎你!”我冷冷地說。
“你又說胡話了,這是阿姨家,又不是你家,你趕我走,那完全就是無理取鬧。快進來吧,那魚可鮮了!”安明卻是一點也不生氣,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隻好冷著臉跟著他走進屋裏,菜已經上來,屋子裏酒香四溢。繼父正在開一瓶茅台,不用說這也是安明帶來的了。糖衣炮彈果然厲害,連繼父那以前經常繃著的臉,今天也舒展了許多。
“不錯,阿姨的手藝真好,這魚做得好吃!”安明大聲誇獎。
“你喜歡吃就好,以後我到街上再看到有賣野生河魚的就買回來,弄好讓你們過來吃。”老媽也是一臉的高興。我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老媽的脖子上掛了一條看起來就知道價格不菲的毛衣鏈,不用說,這肯定是安明今天送給老媽的禮物了。
我心裏歎息,要是老媽知道這一切都是假像,那真的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麽樣子,安明,你可真狠。
“來,叔叔,敬您一杯。小暖就別喝酒了,一會你負責開車。”安明舉杯說。
“好好好,喝一杯。”繼父也端起了酒杯。
我還是冷著臉,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常言說報喜不報憂,老媽這麽高興,我真的不想讓她失望和傷心。
而且安明肯定有招應付過去,我要想當麵揭穿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時他煽動老媽,反而會成為我的不是。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談笑風生,和兩位老人邊喝邊聊,笑得親切而自然,竟沒有半點虛偽造作之相。我心裏越來越疑惑,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麽我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的惡?是我自己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麽?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吃完之後,安明忙著收碗,還準備去涮碗,老媽趕緊攔住了他。說讓小暖和我做就行了。於是他又心安理得地和繼父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我則和老媽在廚房裏忙活。
“小暖,看你整晚的冷著個臉,是不是和安明吵架了?”老媽問我。
“沒有,媽媽,或許他並沒有你們看到的那麽好,人都是有多麵性的,你不要對他抱太大的期望。”我說。
“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抱很大的期望,我活了幾十歲了,什麽樣的人我沒見過?我告訴你袁小暖,安明絕對是我見過最靠譜的年輕人了,你看人家又高又帥,還事業有成,對人還親切,一點兒架子都沒有,這樣的男人,你打著燈籠上哪找去?要我說趕緊把婚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媽,我剛經曆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就算是再開始,那也應該慎重考慮一下才行,哪能隨隨便便就又嫁了?難道你希望我再次婚姻失敗嗎?”
“那個陳年以前我就不看好,雞毛蒜皮的事都聽他媽媽的話,一個大男人一點主見都沒有。我從來也不看好他,隻是你自己喜歡,所以才勉強同意,現在看來我的眼光那還是非常的精準的。”
“我怎麽記得你當初不是這麽說的?你說公務員薪水穩定,端的是鐵飯碗,嫁了這樣的一個人,大富大貴不行,但小康生活那是穩定的。這是您當初的原話吧?”我說。
“我當初有這樣說過嗎?那我不記得了。總之以前不管有沒有作出錯誤選擇,現在的安明絕對是靠譜的,不管是長相還是其他方麵的條件,那都沒說的了,你要不好意思主動提出結婚,回頭我幫你旁敲側擊一下。安明是聰明你,自然是一點就透的。早點把婚結了,我們大家都安心。”
我知道我現在要想說服老媽那是很難的了,她對安明這個人已經認定了。我又不能突然地把安明背後做的那些事都抖出來,一是不想讓老媽傷心,二是說出來老媽也未必會信。
“媽,你還記得那張舊照片上的人嗎,你們說的叫馮泰的那個人,我當時覺得很麵熟,後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我確實見過,他是……”
“你們在聊什麽呢?”
我的話還沒說完,安明進來了。
“安明啊,你來得正好,我和小暖正說如果你們哪天結婚,我穿什麽樣的衣服好呢。”老媽說。
這就是她所謂的旁敲側擊了?這簡直就是相當於當麵提出求婚的事了。真是丟人。
安明笑了一下,“阿姨這麽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不過小暖可還一直沒答應嫁給我呢,阿姨您得幫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才行,他以前有過失敗的婚姻,所以對婚姻和生活充滿恐懼,但請相信,我一定可以給她美好的人生,不會讓她再傷心了。”
安明這順水推舟倒是自然得很,一下子就把球踢到我這邊來了。這是要逼我當著老媽的麵表態呢。
我自然是不會答應,我現在根本看不清楚他,又怎麽可能會嫁給一個我看不清楚真麵目的男人?如果我真的嫁了,那後麵還會有一些什麽樣的事情等著我?
老媽眼睛看向我,那意思是人家都這樣說了,你怎麽不趕緊答應?我扭過頭,裝著沒看見,急得老媽哼了一聲。
安明自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得意地笑了笑。
“回頭我會選一個合適的場合,正式向小暖求婚,阿姨你放心,我不會讓小暖從我手裏飛走的。”安明說。
其實我心裏在想,是小暖不能讓你從她手裏飛走才是。在老媽眼裏,我就是嚴重滯銷的庫存產品,都不要議什麽價格和條件了,隻要能盡快處理出去,那就是幸運的事了。
安明走出廚房後,我知道老媽又要開始對我展開新一輪的遊說,我就說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
老媽和繼父都親自送出門來,安明喝了酒,不開車,我讓他找代駕,他不肯,死皮賴臉地爬上我的車的副駕。也罷,我這車本來也不是我的,是安明公司配給我的,說到底還是他的。
開離老媽家附近後,我將車停在了路邊。
“安明,你到底想怎麽樣?你直接說好了?”我打開車內飾燈,盯著安明問。
“你又發什麽神經?這裏不能停車,一會交警要找你麻煩的。什麽叫我想怎樣?我現在就想回家洗漱,然後摟著你美美地睡上一覺。”安明說。
“從頭到底,都是一個陷阱,是不是?”我大聲吼道。
“是啊,我落入你的陷阱裏了,隨時都在想著你,這的確是一個陷阱。”安明笑著說。
“都現在了,你還在和我打哈哈?你真是把我當傻子嗎?你真的以為我什麽也不知道嗎?你讓高大有的人接近我媽,給我媽借錢的機會,然後讓我們一步步越陷越深,這是不是事實?”我問。
“誰告訴你的?是高大有嗎?”安明反問。
“你不管是誰告訴我的,你隻說這是不是事實?”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小暖,你又何必一直糾結於過去的事?”安明終於不再笑了。
“過去的事?這事真的過去了嗎?我隻想問安先生,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你要費這麽大的心思步步設計,把我逼到絕境,然後再出手相救,還讓我離婚?”
“有些事隻是巧合,並非是我設計,你幹嘛要把我想得這麽壞呢?我接近你以後,可曾做過傷害你的事?可曾欺負過你?你有什麽損失嗎?我不就是買了你們家院子嗎,你如果想要,我還你就是了,除了這一點,我做過什麽讓你和你家人受到傷害的事嗎?”
“你把我們家逼到絕境,這不是傷害是什麽?”
“不到絕境,你會反思你自己嗎?你會重新來過嗎?你會擺脫以前那種得過且過的日子嗎?你會體驗到在公司裏帶領團隊衝鋒陷陣的日子嗎?你現在過的日子,是你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是不是?逼到絕境,最後你有沒有什麽損失?沒有是不是?相反收獲了新的生活,是不是?”
安明連珠炮似的發問,反而讓我有點招架不來。本來是我在問他的,這一下局勢逆轉,反倒是他質問我了。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您了?你欺騙我,你反而有理了?你是不是想讓我過上從沒想過的生活,然後再一一拿走我身邊的東西,讓我痛不欲生?是不是?”
“你為什麽要這樣想?你為什麽不把我做的一切都理解為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才想讓你徹底走出以前的生活?進入一個全新的狀態?你要知道,所有習慣了安穩生活的人,對於生活狀態的改變最為恐懼的,她們因為習慣,所以就算是生活質量一天不如一天,還是溫水煮青蛙地守著她們無望的生活。你就是處於那種狀態,而擺脫那種狀態需要的就是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讓你以前可以勉強維持的生活徹底崩潰,這樣你才會重新來過。事實上你現在已經重新來過,不是嗎?”
——
我記憶裏和安明吵架我確實也沒怎麽贏過。這一次分明就是他欺騙我在先,設計我在先,但他依然還是能這麽振振有詞,也真是夠了。
“安明,不管你說得有多好聽,你欺騙我是事實,而且這層層的陷阱中,還牽涉到了我的家人。我絕對有理由相信,你做這一切不是因為愛我,你有其他的目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目的?我從你這裏想拿走什麽?或者是我已經得到什麽?我並不認為我是你的救世主,我給你的一切,也是你說的那種施舍,我隻是幫助你找到你自己而已。你本來可以活得更精彩,但你卻甘心做一名平庸一輩子的家庭主婦,我做一些事情幫你擺脫以前的生活,這從本質上並沒有錯吧?做事的手段是其次的,出發點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我還沒接上話,他又接著說:“就像家長教育孩子,動不動也是要大聲斥責,甚至動手對不對?這手段在孩子看來也是很劇烈很無情的,可是家長的本意是什麽?是為了虐孩子得到快樂嗎?不是,是為了孩子改正自己的那些壞毛病,成長為一個有用的人,是不是?”
我徹底無語,他把自己的欺騙行為解釋成了家長對孩子的教育。他是英明的家長,而我是又蠢又不爭氣了熊孩子,他欺騙我是恨鐵不成鋼,我不但不能說他,看樣子還得感謝他的救育之恩。
“你之所以這麽振振有詞,不過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做這一切的真實目的,所以你才把自己美化得像個聖人似的。你用那麽陰狠的手段,絕對不會隻是為了讓我重新來過,你是要徹底毀掉我。你是要讓我習慣了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然後再突然拿走,讓我一無所有,讓我痛不欲生。”
“如果你所說的那些美好的東西裏麵也包括我的話,我倒也是很欣慰的。”安明說。
“對不起,還真不包括你,我再是傻瓜,也知道對我使了那麽多手段的人,絕對和美好二字扯不上半點的關係。”
安明終於沒有再說話,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小暖,如果你真的覺得我的那些手段傷害了你,我向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以後我絕不對你再使什麽手段。我保證。”良久安明才睜開眼說。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完全摸不透他。我在他麵前,真的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瓜。
“那你說,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隻要你說,我馬上去做。”安明說。
“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步步接近我?為什麽要讓我離婚?你告訴我真相,我就原諒你。”我說。
安明將手插進頭發裏,眉頭緊鎖。
“真相就是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你繼續活在那種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狀態裏,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喜歡安穩的人,你的生活如果不徹底崩盤,你根本不會考慮另謀出路,所以我才用劇烈的手段將你逼到絕境。”
“我不信。你安明不是那種輕易就會愛上一個女人的人,再說了,你那麽好的條件,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怎麽可能就單看上我一個有夫之婦了?”我斷然說。
“如果我說的話你都不信,那好像我們就失去了交談的意義,我說再多你也不信,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安明的口氣也硬了起來。
“我能把你怎樣?我的世界都由你主宰,我就是一個被你玩弄於手掌之中的玩偶,我還能把你怎樣?安先生,就此別過吧,明天我會把車開回到公司,然後正式辭職,你放心,我會交接清楚的,絕對不會撂下就不管。”
安明似乎是愣了一下,“你要走?”
“我說了,我不能把你怎樣,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擺脫你的控製。”
“你剛剛在二部打開局麵,你做得很好,老員工人都對你很服氣,你現在忽然撒手,你之前所做的那些工作就都白做了,你就舍得自己辛苦付出的事業?”
“那是你的事業,公司是你的公司,甚至連我的職位也是你給的,我現在所擁有的,都是你給的,但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給我這些,你讓我如何心安?難道我就真的隻能當一個玩偶在你手裏麽?我當然要離開,我能做的也隻能是離開。”
安明又不說話了。
相處了這麽久,我也算是對他有一些了解,我知道他生氣了。或許他也覺得委屈吧,給了我這麽多,最後我還是要走。
“我不準你走。”安明說。
“我隻是你的職員,沒有賣身給你,你留不住我,我會正式辭職,然後交接清楚,絕對不會留下爛攤子。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我不準。我絕對不會讓你走,袁小暖你別逼我,把我惹急了,老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安明忽然爆粗。
“本來麵目暴露了?你不準我也要走。難道你還要非法囚禁我不成?我知道你手段很厲害,也確實是沒有你做不出來的事,但就算是你把囚禁了,我也會想辦法逃。既然你不肯告訴我真相,那我們就到此為止,現在你下車。”我冷冷地說。
“我不下。”安明也倔強地說。
“也對,這車本來就是你公司的,我既然要辭職了,那當然也要收回去。你不下,我下。”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雖然白天是晴天,但晚上還是很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安明很快就打開車門追了上來。“袁小暖你給我站住!”
我當然不理會他,站在街邊攔出租車。一輛出租車很快就駛了過來停下。我正要上車,被安明從背後一把摟住。
“你放開我!”我要想掙開,但安明那麽大的塊頭,我怎麽可能輕易就能掙開!
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姑娘,要不要幫你報警?”
“老婆,你不要離開我,我雖然生意失敗了,但我們會去找份好的工作的,你不心疼我,那也得心疼咱們的女兒啊。就因為我現在沒錢了,你就不要我們了嗎?老婆,求求你跟我回家吧,你不要拋棄我們!”安明忽然嚎了起來。
出租車司機一聽安明這調調,撂下一句:“男人也不容易,哪能這麽現實?人家沒錢了你就跑?現在的女人真是的!”然後就開車離去。
安明衣著光鮮,人又好看,這從背後摟著我不放,自然引來圍觀者。都想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安明你放開我!”
“老婆,你想想我以前對你多好,不能因為生意上有困難你就不要我啊,隻要我們夫妻同心,困難很快就會過去的,你不要走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安明繼續嚎。
“這女的怎麽這樣呢?人家生意出問題了,你不和人想辦法度過難關,你卻自己要跑?他好的時候你跟著享福,他不好了你就要走?還是不是人了?”一個路過的大媽義正詞嚴。
“就是,現在這社會的風氣真不好。女人一個個都現實得要死,眼裏除了錢,什麽也沒有!”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對我的指責也是越來越劇烈。安明還是抱著我不放。大聲哀嚎,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放開我,我跟你回去。”我實在扛不住了,這要是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我恐怕要被千夫所指。
“說話算數?”安明低聲說。
我用力跺了他一腳,他這才放開了手。我在一片指責聲中走向車。駕車離開。
安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得意的樣子。
“不要臉。”我憤憤說了三個字。
“誰不要臉?我嗎?我要臉的啊。我隻是想留住你。這大晚上的,你一個漂亮的單身女子在街上溜達,那得多危險啊。我要不使損招,你能就範?”安明依然振振有詞。
他是那種不管做了什麽,都可以說得冠冕堂皇的人。堂堂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竟然在大街上耍潑,這樣的行事風格,的確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不再說話,真的是無語到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小暖,先不要著急離開公司,先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再說。”安明瞬間又恢複了一臉的嚴肅,變臉的速度真的是一流。
“不需要再想了,我呆的時間的越長,我會越覺得危機重重,我看不清楚你,看不清所有的事情。我擔心自己會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萬劫不複。”
“你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真是讓我非常的意外。如果我要對付你,那我早就下手了,不需要再拖下去了。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隻是你想像中的玩玩而已,那我早就膩了,又何必拉著你不放?為什麽凡事總往壞處想?就不能往好處想一想?”安明說。
我發現這又重新回到了辯論之中,我知道我是說不過他的。決定不再說了。
“你現在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這麽晚了,當然是要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我不再言語,隻是認真開車。
安明見我不說話,把頭也靠在座椅上,也不再說話。
到了以後,我將車停好,卻沒有下車。
“你別告訴我說你還要走?你還有完沒完了?”安明問我。
“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現在已經把你送到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安明也不說話,直接打開車門,將我拖下了車,再一把將我攔腰抱起:“這麽晚了哪裏也別去。明天再說。”
我拚命掙紮,然後並沒有什麽用。一點也用都沒有。
就這樣被脅持著進了電梯,進了房間,安明將我扔在床上。作勢要撲過來。
“你要是敢對我用強,我就死你看。”我冷聲說。
“扮烈女?”安明笑著問。
“安明,別以為我真的就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至少我的生命我還是可以作主的,你要敢過來,我就撞牆!”
“你這是連夜趕拍烈女傳麽?自導自演?好了好了,別鬧了,你睡覺吧,我才不會要逼你血濺五步什麽的,那種劇情我不喜歡。晚安。”
安明說完,就真的出去了,還順手將房間的門給關上。
——
我和衣而眠,一夜都沒怎麽睡好,心裏亂極。翻來覆去想了很久,終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安明早早就起來,像往常一樣做好早餐。我洗漱完畢要走,他擋在了門口。
“我這麽辛苦做的早餐,再怎麽也要吃一口再走,出去吃也得花錢,何必呢?”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和他爭論,隻好坐下安靜地吃早餐。吃著吃著,想到這一切竟然隻是個局,這些很快就會成為記憶,心裏發酸,有想哭的感覺。
“怎麽了?不好吃嗎?你以前說我做的早餐都好吃,那是騙我的?”安明說。
我沒說話,隻是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點心情也沿有,就算是再好吃的早餐,那也吃不出味來。
“小暖,我再次向你說對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安明伸手過來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
“安明,謝謝你給我曾經帶來的溫暖,不管怎樣,我確實是真真切切幸福過的,可是不管如何,這一切都不能是以欺騙為前提的。我接受不了,我確實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但我不想當一個玩偶,我肯定會走,今天我就會去辦辭職。”
“魏鬆不會批準你辭職的,你休想走。”
“如果不批準,我大不了不領薪水也要走。”
“小暖,真的要這樣嗎?”安明冷聲問。
“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再重複。”我說。
“好,我也告訴你,如果你辭職了,那我就把美如星辰給賣掉,在賣掉之前,我會先大幅裁員,讓那些跟著你一起奮鬥過的同事紛紛失業,馬上要過年了,他們要是在這要過年之前失去了工作,你說他們會不會很難過?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安明說。
“那是你的公司,你要裁員什麽的隨便你,把公司賣掉那更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幹?”我說。
“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那些需要薪水養家糊口的同事失業?發展得好好和公司因為你而散夥,你就不會有一點的內疚?”安明說。
我知道安明一向知道了解我懦弱一麵,所以他才總是能找到讓我妥協的方法來對付我,但這一次,我不會上當。
“要裁員要賣公司要讓大家散夥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想怎麽辦那就怎麽辦吧,我不會管的。我吃好了,走了,謝謝你的早餐。”
走到門口,我又想起鑰匙還沒還給他,就從包裏掏出鑰匙,“還給你,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我的那些私人物品,我找到住處後我會讓我弟弟過來取,就暫時麻煩你幫我保管一下了。”
安明忽然就站了起來,狠狠地看著我,“袁小暖,你真的要這麽絕情嗎?”
“你這是要露出真麵目了嗎?”我問他。
“既然你如此絕情,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你的東西你自己拿走吧,不要再回來了。”安明怒道。
我也沒想到安明會這麽說。心裏更是生氣,衝進臥室,將我的那些私人物品又收進了一個包裏,提著包出了門。
剛邁出門就忍不住了,眼淚嘩嘩地往下淌,沒想到沒隔多久,我就又再次被掃地出門了。而我能帶走的,仍然還是隻有這個小包。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安明想給我的結局,如果是,那他做到了,的確是讓我讓我傷心後一無所有地走出了這個房子。
想到安明馬上也會下樓,我趕緊開車離開,直奔公司。
一路上眼淚不停,真是越想越傷心。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傷心,自己也說不上來,整個人心裏像被掏空了一樣。情緒低落後到了極點。
我原以為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後我已經足夠堅強,不會再因為任何男人而難過,但我發現自己錯了,我難過的程度簡直是超過了任何時候,哪怕我在醫院裏沒人管我的時候,我也沒有這麽難過。
真是可笑,一大把年紀的有過婚史的我,依然在失戀的時候還這麽的難過。我試圖擺脫安明給我的一切,但他無形間給我織開的那張情網,我卻根本無力掙脫。
如果他隻是想折磨我,那我承認,他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的成功。
我在車裏弄幹淨自己的淚痕,這才裝作苦無其事地走進了公司。很多同事向我打招呼,我也微笑著向他們點頭。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我心裏有滴血。
處理完積累下來的一些事,我拿出紙,開始寫自己辭職報告。也沒什麽好理由,就說了因為感覺自己不能勝任這個職務,所以向公司請辭。
想著即將要離開公司,我又跑到洗手間偷偷哭了一會兒。雖然在公司呆的時間不長,但我的確為這份工作付出了許多,我幾乎是竭盡全全力在做事,為的就是把銷售二部的業績提上去,給公司和下麵的員工一份漂亮的答卷。也希望能證明自己,能讓安明認可我這個人的能力。
但現在,這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
敲了敲總裁的門,裏麵傳出魏鬆的聲音:“請進。”
我推門進去,還沒開口,魏鬆就說:“收起來吧。”
“什麽?”我有些不懂。
“你是來遞交辭呈的吧?不準。”魏鬆說得直白明了。
不用說,是安明打過電話來了。
“魏總,我確實是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再怎麽留,我也是要走的。我的決定並不會因為外人的影響而改變。”
“誰說你不能勝任了?你任銷售二部的總監以後,整個團隊的麵貌都改善了,不但把以前的業務做好,而且還拓展了新渠道,你的工作做得非常的好。你是一個稱職的,有發展潛力的總監,這是公司的同事們有目共睹的事,你為什麽要妄自菲薄?”魏鬆說。
魏鬆對我的評價很高,我當然知道我並沒有他說的那麽好,但工作上能夠得到他的認可,我心裏還是有一絲欣慰。
“謝謝魏總的誇獎,我真不想做了。請你安排人和我交接吧。謝謝這麽段時間以來魏總對我的關照和培養,謝謝了。”我向魏鬆深深地鞠躬。
魏鬆擺手:“你不必跟我客氣,你如果真是覺得我支持了你,那我就不要讓我為難。董事長已經來過電話了,說如果我批準你辭職,那我就也跟著辭職,在我辭職之前,讓我裁員一半,然後他會把美如星辰賣出去。最先裁掉的人,就是你們銷售二部的人,全部裁掉,一個不留。”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以為安明那隻是威脅我說的氣話,可沒想到,他真的這樣對魏鬆說了!
“他隻是一時衝動,並不會真的這樣做,我一個小職員辭職,再怎麽也不會引起這麽大的反響,魏總你不要當真。”
魏鬆又搖頭,“你不了解安明這個人,他說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小暖,你要是真的走了,那銷售二部很快就會被解散,我也會很快就會離開公司。”
“這算什麽?這是逼我麽?”我惱道。
“我不清楚你和安明之間到底什麽關係,當初安明確實是說要我關照你,後來他突然把你提到總監的位置上,其實我當時是反對的,我也不相信一個從未接觸過服裝行業的菜鳥新人會能勝任一個總監的位置,但你的確很努力,而且也爆發出了驚人的管理天賦,你能把二部做成這樣,不容易。公司有今天,也不容易,我希望我們都不要輕易放棄,你如果真走了,他會拋掉這一切的。”
“我和他沒關係,就隻是比較好的朋友,我也非常感謝他給我這個機會,但我漸漸地發現自己力不從心,所以才要退出,希望你們能放我走,業界裏很多精英,要選一個銷售總監總不是什麽難事,求你們不要為難我了,拜托了。”
我又有些想哭了,從走出安明家的那一刻,那種悲傷的情緒不一直籠罩著我,怎麽也揮之不去。在那種情緒之中,任何的一句話,都會讓人想要流出淚來。
魏鬆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踱了幾步。
“你和安明,真的沒有什麽特殊關係?難道你不是因為和他的感情糾葛而放棄這份工作嗎?”
“這是公事,魏鬆想多了。”我說。
對魏鬆撒謊,也不知道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虛弱,還是為了其他的什麽,我自己說不清楚。
“如果是這樣,那應該是我拜托你才對,你如果現在走了,那將會對公司產生巨大的負麵影響。我得走人,銷售二部很快就會解散,大麵積的裁員之後,公司將會被轉賣,小暖,你真的忍心看到這些事情的發生嗎?”魏鬆盯著我問。
“對不起魏總,我不想看到這些事情發生,但很明顯,這些事情是高層才能決定的,決定權並不在我這裏,魏總又何苦為難於我?”
“事實上現在決定權就在你在這裏,你隻要不走,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在這裏幹得好好的,難道對這裏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你就忍心看著大家在快過年的時候散夥?”魏鬆也提高了聲音。
安明的這一招是真狠,他總能在短時間內就能找到對付我的方法,逼我就範。但這一次我不會讓他再得逞,我總不能一直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管魏總是否同意我辭職,我都是一定會走的,大不了我不要薪酬了。”
“你去工作吧,再想想好吧,我們都再想想,下午再說。”魏鬆說。
我正想繼續爭辯,這時又有人敲門,進來的卻是胡芮。
“對不起魏總,我有事要和小暖商量,先借用她一下。”
胡芮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我就走,動作粗魯得我都覺得吃驚。
“胡芮你幹什麽呢?”我沒好氣地問她。
可她不答應,直接將我拉到了她的辦公室,然後將辦公室的門關上。而且還反鎖了。
“袁小暖,你奶奶個腿兒,你特麽是腦子進水了麽了?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幹嘛要害我?”
這倒好,在她爆粗的同時,手指直接指到了的我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