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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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明走過來,拍了拍袁小剛的肩膀,“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也保證你娶到你的寶寶。咱哥倆相互幫忙。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袁小剛伸出手與他相握。

    我看這兩人當著我的麵就結成了聯盟,真是哭笑不得。我不明白袁小剛如何能幫助安明娶到我,我更不明白安明如何能幫助袁小剛娶到保寶。

    或許男人之間的約定,有時就是一時的意氣就答應了,至於如何去兌現自己約承諾,這件事反而可以慢慢去思考。畢竟大多數的事,隻要用心,那還是能解決的。

    “好,現在言歸正傳,你說說,我們如何去對付魏鬆?”

    “你先養傷,把傷養好後我們先喝頓大酒,然後再聊這事,不急。”安明笑著說。

    “其實我以前不太喜歡你這個人,不過現在我有點喜歡你了,話說你好天單挑那兩個人的樣子真他媽帥,你練過?”袁小剛問。

    我說袁小剛怎麽這麽快就對安明的態度發生巨大的改變,原來是因為那晚看到安明耍刃了。看來男人的視角和女人還真是不一樣,女人看男人主要看顏值和收入,男人則完全不管這些。安明一場架打下來,就把袁小剛給收服了。

    安明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說不是專業的,但確實玩過刃。

    袁小剛說那你以後有機會教教我。安明說可以交流,不過打架這種事畢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畢竟這個社會金錢才是最大的實力,刃耍得好沒用,主要還是在其他方麵有實力。

    這話我嚴重讚成,但袁小剛似乎不以為然,說金錢明顯也不是萬能的,遭遇那天晚上的那種絕境,錢再多也沒用。所以還是刃耍得好更靠譜一些。

    “好了,不說這些了,小剛,你先在醫院養著,魏鬆的事,暫時不必去操心。媽媽那邊就暫時不要告訴她了,免得她聽了著急。”

    “放心吧,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連我那些兄弟都沒有說。有寶寶陪著,在醫院裏呆著也不是很無聊,你們去吧,不用管我。”袁小剛說。

    我交待了幾句,就和安明走出了病房。

    陽光依然很好,春天真的來了。

    我坐醫院門口的長凳上,懶懶地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等候安明去辦出院手續。

    他雖然也算是這家醫院的上層領導,但他依然規距地排隊繳費,一大群人中他杵在中間,果真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ok了,走吧。”安明打開車門,小心地把我扶上車。

    我背上有些輕傷,安全帶將我捆在坐椅上,感覺很不舒服,一直動來動去。安明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適,將車停在路邊,問我說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我的背不能貼座椅太近,不過我堅持一會就到了。”我說。

    安明想了想,“要不咱們下車走路吧?反正陽光正好,咱倆慢慢走著回去,順便逛逛街也好啊。”

    “可是我頭上還紮著繃帶呢,走路我倒是沒問題的,隻是頭上包著紗布不好看。看起來太奇怪了。”

    “這個不用擔心,我早就準備好了。”

    安明伸手到我麵前,從我麵前的貯物箱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太陽帽,輕輕地扣到我的頭上。“這樣不就看不到你頭上的紗布啦?”

    我在觀後鏡裏照了照,還挺好看的。

    “那你一會不是得回來開車?”

    “沒事,一會我讓人過來開就好了。咱們這就下車,你在醫院裏也悶了兩天了,出來透透氣那也是應該的。”安明打開車門,讓我下了車。

    陽光是真的很好啊,隻是風有些大。

    就算是在城市中間,那路中間花台上的綠化植物上的新芽也能傳遞出春意。安明拉著我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雖然周圍高樓林立,但因為和安明手拉手走著,忽然也覺得天寬地闊了。

    從我們開始步行的地方到溫城莊園,要穿過溫城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那裏有很多的名品店,安明問我要不要賣一身衣服換一下,說很久沒監督我穿衣服,我都快要變成柴火妞了。

    我問他柴火妞是什麽意思,他說就是那種土到掉渣的女人。我說你嫌棄我土到掉渣,那你還陪著我逛街。

    他趕緊說柴火妞其實是形容有鄉土氣息的純情妹子,是褒義。我看他緊張的樣子,心裏麵樂開了花。

    路過一家名品店時,安明拉著我要進去逛逛,我說不要了,他說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一定得買身衣服回家換上,把黴氣給去一下。

    我拗不過他,隻好被他牽著走進店裏。

    我窮習慣了,對於世界級的名牌其實知之甚少,以前買的那些衣服,大多都是安明陪我去挑的。現在進去的這家店,這個品牌我就不太認識。

    不過一看那價碼牌,我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個頂級的牌子。

    店麵非常的大,有兩百平方左右,裝修奢華得炫目。安明說你先去挑,我坐這等你,挑出你喜歡的九套,然後我來從這九套當中挑出我喜歡的三套,就ok了。

    我說咱們又不是要批發去賣,買那麽多幹嘛?他說那買兩套好了,別以為公司被人奪去了我就買不起衣服給你穿了,我自個兒賣了,我也會讓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這話聽起來像在哄小孩子,但我聽了心裏卻暖哄哄的。

    我喜歡他這樣哄我。

    雖然幼稚,但真心喜歡。

    我說那這樣吧,買一套就好了,一是為了去黴氣,二是為了證明你還有錢買衣服給我,買多了掛衣櫥裏也浪費。

    他說行,那你挑出三套出來,我在你挑的當中選一套,然後就搞定。

    然後再三叮囑,挑衣服的時候不要看價格,不要因為價格而受到影響。

    我忽然很感慨,以前我自己買衣服或者和陳年一起去買衣服的時候,先看的不是款式,而是看價格牌,不管款式如何喜歡,隻要價格不對,那就果斷走人。

    有時實在喜歡,就記下款式到網上買,但網上很多的山寨貨,看上去一樣,其實做工細節完全是兩碼事,穿幾天就變形了。

    “快去啊,你又發什麽愣,趕緊的。你挑的過程中,我坐下休息,隨便看看股票。”安明掏出了手機。

    這店裏的導購小姐過來問我要不要陪同一起,我說不用。她說那我請便,有看中的或者需要谘詢的,就隨時叫她。我說好。

    我喜歡這樣寬鬆的購物環境,有些店裏你一進去,導購就如影隨形地跟著,各種介紹,你拿起一件什麽衣服,她都會說你穿上一定好看,非常的適合你。巴不得你馬上刷卡買單。

    但有些店就不這樣做,人家會問你要不要陪著你看,如果不需要,人家就會安靜退到一邊,不影響你靜下心來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有時給顧客自由的空間選擇,其實是對別人的尊重。反正我就喜歡自己慢慢地看,慢慢地選。對於那種太熱情的,我反而會有想逃離的感覺。

    一件灰白色針織裙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款式有些複古的味道,但又不乏時尚元素,安明喜歡穿白色,我如果穿這顏色,倒也和他有幾分情侶裝的感覺。當然了,這是我自己的小心思。安明並不知情。

    安明的意思是讓我先挑出三件,然後他才從我喜歡的三件中挑出一件。這一件我雖然有些喜歡,但我還得再挑出兩件。

    導購走了過來,微笑著你先生長得很帥,你繼續挑,完了以後再讓他挑,這一件我先給你拿出適合你的尺寸。

    我說了謝謝然後就繼續向前挑了過去。然後走完了一圈,卻沒有再發現中意的衣服。橫看豎看,就隻有那件灰白色的更好一些。

    我決定就讓安明看看這件,如果他喜歡,那就買了,如果他不喜歡,那就不買了。

    當我逛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導購小姐旁邊站著一個女的,正拿著我的那件衣服在往身上比。

    “小姐,這款衣服隻有五件,適合你的尺寸恐怕沒有了,剛才那位小姐看中了這一件。我去查了庫存,也隻剩下這一件了。”導購小姐說。

    那人轉過身來,我們相互看了一眼,都愣了一下。這個女的竟然是羅怡。

    我再看安明坐的休息區,安明不知道去哪兒了,那裏空著。

    “你也來逛這個品牌的店?你不是應該去批發市場買地攤貨嗎?這種店你消費得起?鞋廠現在也沒了,你還有錢買衣服?”

    羅怡一看到我,照例是一臉的惡意。

    我沒興趣和她吵架,隻是在想,安明去哪了呢?羅怡和安明有沒有遇到?

    “小姐,這件衣服尺寸應該也比較適合你,要不您試一下?”導購問我。

    “不用了,這件衣服我買了,不用給她試了。”羅怡說。

    “可是這尺寸恐怕不太適合您。而且是這位小姐先選中的。”導購說。

    “她又沒付錢,憑什麽就是她的了?這衣服上寫有她的名字嗎?她就一土包子,能不能買得起還不一定呢,沒準她是來偷東西的呢。”羅怡說。

    導購已經看出了我和羅怡認識,而且也看出了羅怡對我的惡意。有些不知所措。

    “羅怡,這衣服你穿不了,為了和我作對,你也要買?你是不是也太無聊了?”我忍不住說。

    “不無聊啊,就算是我不要,我也不會讓給你,我寧願買下來然後用剪刃剪掉,我也不會便宜你。”羅怡挑釁地說。

    “那我不要了,你買去剪掉吧。”我轉身就要走。

    “站住!我就知道你不是來買東西的,這麽貴的店,你怎麽可能買得起?我看你就是來偷東西的。營業員,去搜她的身。”羅怡說。

    “不可能的,這位小姐不可能會偷東西,我們也沒有權利偷搜她的身。”導購也明顯有些反感羅怡。

    這個羅怡以前感覺高貴而優雅,可真是接觸下來,感覺其實她其實一點也不優雅,比我還市井的感覺。也或許是因為嫉妒這種東西太可怕。讓她整個人都變了。

    “我和你們經理是朋友,我讓你搜你就搜,你怕什麽!這個人以前有前科,多次偷東西被抓到過,你不能輕易放她走。”羅怡說。

    看來她是和我扛上了,甚至不惜撒謊。

    ——

    那導購卻是不敢動手,畢竟名品店的工作人員普遍素質還是較高的,她已經看出了羅怡就是在故意和我為難。

    她說兩位如果有什麽恩怨,可以到外麵去解決,在我們店裏爭吵不太好。

    “我們沒有和她爭吵,她隻是想羞辱我而已,她想在你搜我身的時候用手機錄上視頻,然後發到網上,順便配上落魄的女鞋廠老板偷盜被抓什麽的,讓人家以為我落魄了,所以就到這裏來偷東西了。”我說。

    羅怡顯然心裏就是這樣想的,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我說中了她的心事。

    “我到這店裏上班近兩年了,從來也沒見過偷東西的,小姐你氣質這麽好,又怎麽可能會偷東西呢?”導購說。

    “她氣質好?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麽猥瑣的人,像個土包子一樣,這還叫氣質好?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氣質好了?”羅怡鄙視道。

    “你們在幹什麽?”這時安明回來了,手上端著一杯奶茶。是我喜歡的味道。

    原來他是在我挑衣服的時候出去給我買奶茶了,我昨天就嚷嚷著想喝奶茶。

    羅怡當然不會想到安明會忽然在這裏出現,臉色一下就變了,但馬上又恢複了正常,“安明?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陪小暖來買衣服啊,你也是來買衣服的嗎?”安明說。

    “我和這家店的經理是朋友,他說有新款到,讓我過來看看,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遇上了小暖,我給她推薦了這款衣服,我感覺很適合她,你覺得怎樣?”羅怡拿起那件衣服說。

    我真是服了,她變臉簡直快得讓我都覺得吃驚,明明是她要和搶衣服,現在變成她給我推薦衣服?她不但要搶我挑中的衣服,而且還要讓店員搜我的身,現在安明來了,她立馬變成大好人了!

    我笑而不語,看著安明,我就不信安明這麽聰明的人,會相信羅怡這個女人的話。

    “是嗎?這衣服倒也挺適合小暖的。”安明瞄了一眼那衣服,將奶茶遞給我:“趁熱喝,一直嚷嚷著要喝,害我跑得一身汗給你買。像小孩子似的,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接過奶茶,挽住了安明的胳膊,“就你最好了,謝謝啦。”

    我當然是故意秀給羅怡看的,這死女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得氣死她。

    “那這衣服你中意嗎?中意就買了。還沒有有選中其他的?”安明問。

    “這衣服我是挺喜歡的,不過羅小姐好像更喜歡,她說她就算穿不了,她也要買回去用剪刃夾碎也不便宜我,還要讓導購美女搜我的身,說我是土包子,到這樣的店裏肯定是來偷東西的。可把人家這位妹妹給為難住了。”我笑著說。

    “嗬嗬,我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當真了?小暖,你要這樣,那以後我可不敢開你的玩笑了啊,安明,你不會也認為我說的是真的吧?誰會那麽無聊,把一件價值幾萬的衣服買去用剪刃夾碎?”羅怡笑著說。

    “是啊,小暖,羅怡肯定是開玩笑的,她不是那麽無聊的人,再說了,她如果喜歡剪衣服,那可以買其他的款式去剪嘛,幹嘛非得挑你喜歡的這一款?那不是為難人麽,羅怡不會為難你的,因為她知道為難你,就是在為難我。”安明的話尾,聲音已經有點冷。

    我就知道安明不是糊塗蛋,他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羅怡就是在為難我?

    “還是安明了解我,我確實是在開玩笑,小姐,麻煩把這衣服包起來。我們要了,小暖,我和這店的經理是朋友,這件衣服我來買單吧,就當送給你的禮物啦,也為剛才不妥的玩笑表示歉意。”羅怡說。

    “不用了,小暖的衣物我會買的,打不打折的也無所謂。”安明拿出了卡。

    我接過安明拿出的卡,“羅小姐真心把我當朋友,想送我一件衣服,我又怎麽能拒絕她的一番好意呢,這帳就讓她結吧,不過我挑中的可不止這一件,你不會隻給我買這一件,其他的讓我自己來買吧?”

    羅怡說要給我買衣服,那當然隻是當著安明說的虛話,她知道有安明在旁邊,安明必會自己刷卡,肯定不會讓她花錢。但她沒想到我會一口同意。她臉色有些變了,要知道這店裏的衣服真心不便宜,動輒就是幾萬。

    我也沒等他答應,就一路走過去指了幾件衣服,讓導購包起來,加上那件羅怡要爭著付款的衣服一起拿到收銀台結賬。

    死女人,你不是要玩花樣麽?

    那我就陪你玩,花你十來萬,看你還裝不裝樣子?你不是有錢麽?那我就花你的錢。把你氣死。

    安明當然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沒說話,隻是圍觀。

    最後打下折,羅怡刷卡刷了九萬一千八,差點就到了十萬。她的臉色陰得不行,但又強裝歡笑。

    “那謝謝你了羅怡,真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回頭請你吃飯哈,今天我和安明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我把一大堆購物袋塞進安明手裏,瀟灑地對羅怡揮了揮手。

    羅怡臉上帶著微笑,眼裏卻似要噴出火來。

    最有趣的是那位導購小姐,一直提醒我說,這些衣服如果不合身,二十小時內可退貨,三天內可換,但超過一周,就隻能維修了。

    她當然也知道我就是故意坑羅怡,言下之意就是那些衣服你不能穿,扔了可惜,可以拿回來換錢。

    這店裏的規距倒也有意思,一般的實體店隻能換貨,沒想到他們還可以直接退,看來網購對實體店的衝擊確實太大,都逼得他們也要改革和網購相同的待遇了。

    走出店外,感覺陽光更好,心情更好。

    安明掂了掂手裏裝著衣服的紙袋,“袁小暖你不是準備讓我把這些衣服扔進垃圾桶吧?”

    “啊?怎麽會,這麽貴的衣服,我怎麽可能扔了,我又不像羅怡一樣是土豪,我哪舍得扔啊。”我笑道。

    “可是這些衣服中,也就那件淺白的適合你,其他的你應該不會喜歡,難道你為了坑羅怡,要勉強自己穿不喜歡的衣服?”

    “我可沒坑她啊,是她自己要送衣服給我的,不關我的事。這些衣服我不能穿,但我可以送給我老媽。”我笑著說。

    “對了,好久沒有去看你媽媽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去吧?”安明說。

    “可我家遠啊,那得開車去。”

    “你不是坐車不舒服麽?要不改天?”

    “現在我感覺舒服多了,就今天去吧,我也好久沒去看她了。不過一會見我媽,你別說鞋廠又讓人奪去的事,她會難過的。”

    “放心吧,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我心裏有數,再說了,那鞋廠我會替你要回來的,我知道那鞋廠對你意義重大。”安明說。

    -

    到了老媽家,老媽和繼父正在門口幹活,外麵的鐵門生鏽了,他們用紗布將鐵鏽除掉,然後噴上自己買的易噴漆,這樣讓那門看上去新一些。

    老媽一聽說我手裏提的衣服都是送給她的,可把她給高興壞了。馬上就逮著我和她到房間裏試衣服。但試了一下,都不合適,畢竟那個品牌並不是為中老年人設計,當然不太合適我媽穿。

    但她卻也不氣餒,趕緊問這家店在哪裏,她自己坐車回去換適合她的。我說了那家店的地址,她說那一片可都是貴得像搶人一樣的店,這衣服很貴嗎。我說你看看價格牌不就知道了。

    她一看頓時驚叫起來,說袁小暖你瘋了,買這麽貴的衣服,有錢也不能這麽揮霍啊。我說沒事,這是有冤大頭付帳我才隨便挑的,你要不喜歡,可以拿回去退現金,不過要在二十四小時內去退,不然就隻能換貨了。

    她說那敢情好,我去退了現金,然後約上幾個老姐妹陪我去買其他適合我的牌子,她也要買貴一些的。在老姐妹們麵前顯擺顯擺。

    我心裏一酸,點頭說好。要不是爸爸破產失蹤,媽媽也是貴婦人。本來也應該是有品位穿名牌的。這些年,也真是苦了她了。

    “媽媽,如果這些衣服退了錢不夠買,你告訴我,我過來給你刷卡。以後你有看中的衣服,你告訴我,我陪你買去,不用省錢。”

    “好,我就知道我家小暖孝順,哎呀,光顧著說話,我得去做午飯了,一會餓著安明了。”老媽忽然叫道。

    她不擔心我餓了,卻擔心安明餓了,真是夠了。

    安明和繼父還在繼續修那個生了鏽的鐵門,一邊修一邊在和繼父聊著什麽。我走過去說我媽讓你留下吃午飯,你要不要留下吃?他說廢話,當然要吃了,不吃飯難道要升仙不成?

    我說家裏沒啥菜,要吃就去買菜,買回來自己做。他說那行,等我把這門弄好就去買菜,不過你得陪我去,我不知道菜場在哪裏。

    老媽一聽安明要去買菜,趕緊說哪裏用得著你們去買,我自己去買就行了。安明那可是做大事的人,哪能讓他去幹這種買菜做飯的活呢?

    我說做大事的人也得吃飯,吃飯那就得買菜做飯,幹大事和買菜做飯之間並不矛盾。就讓他去買吧。老媽說那行,讓他陪著我去買。

    我趕緊製止,我知道老媽的心思是什麽。要是她和安明一起去買菜,那鐵定遇到熟悉的人就介紹說這是我女婿什麽的來顯擺,然後還會旁敲側擊地問安明什麽時候會聚我。我可不能讓她這麽幹,這太丟人了。

    “老媽,我陪安明去就行了,你們就在家等著吃就好了。”然後向安明使了個眼色。

    “也行,我陪小暖去就行了。那叔叔您先修著,我先去買菜。”安明說。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繼父以前也是在爸爸廠裏工作的,如果安明的爸爸是那個馮泰,繼父應該能認出來吧?如果想辦法讓繼父見一下安永烈,不就知道他是不是馮泰了?

    不過剛經過大難,好不容易和安明和好。心想還是暫時不要去追究那些往事了,相信安明遲早會給我一個真相。

    ——

    我受傷的事老媽一直也不知道,她追問我為什麽一直戴著個帽子,我說最近就喜歡戴帽子。一摘了頭就癢得不行。

    老媽罵我說是得了什麽怪毛病,卻也沒有逼我把帽子摘下來,主要還是因為安明在,不然她肯定會強逼我把帽子摘下來看有什麽玄機。

    吃完午飯出來,老媽送我們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問說你們倆準備什麽時候把事兒給辦了?我假裝聽不懂,說有什麽事要辦。老媽說你裝什麽糊塗,當然是結婚了。

    我看了看安明,示意由他來回答這個問題。安明笑著說阿姨放心,我們正在籌備當中。一但時機成熟,我們就會把事兒給辦了。

    老媽一聽眉笑眼開,說好好好,隻要你們把事辦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擔心她又會說出些什麽讓我難堪的話,趕緊催促安明開車。

    我覺得有些疲憊,閉上眼睛養神。安明說堅持一會,回去以後就可以睡了。說我給你說個笑話吧,你聽了以後肯定就不那麽想睡了。

    我睜開眼睛,“什麽笑話?”

    安明笑了笑,“我有個朋友,雖然是學醫的,但卻認為自己是個當科學家的料,他總說自己在半夢半醒之間能悟到一些真理。能窺探宇宙的奧迷。”

    我也一下子來了興趣,“這麽厲害,難道他是霍金第二?”

    “我們也是這樣說啊,於是就讓他在半睡半醒的時候把悟到的東西寫下來。結果有一次他半睡半醒的時候就真的悟到了真理,然後他就起來記下來了。”

    “然後是什麽內容?”我說。

    “他悟出的真理就是如果香蕉大,那麽香蕉皮也大。”安明哈哈大笑。

    我也跟著大笑,笑得我頭上的傷口都有點疼了。

    其實這笑話我在書上看到過,不過從安明嘴裏說出來,我覺得格外的好玩,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花癡,因為喜歡一個人,就連他說的笑話都格外的喜歡。

    “袁小暖你看你傻成什麽樣了,笑得傻瓜似的。”安明說。

    “你天天和傻瓜廝混在一起,你以為你不傻嗎?”我反唇相譏。

    “都傻都傻,傻爆了。那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有個傻瓜傻不下去了。”安明大笑。

    “對了,安明,那天晚上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那裏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那麽偏僻?一輛車也不經過?”

    “那邊原來有一個化工廠,後來發生了爆炸,然後化工廠就關閉了。通往化工廠的路也被人攔住了,平時是沒有車進去的。我悄悄回國後,我從另外一條路繞到到鞋廠去打聽消息,在廠門口就看到袁小剛飛車而去,我跟了過去,但後來堵得厲害,他的摩托車過得去,我卻過不去,就跟丟了。再後來我聽說有人被帶走了,我就猜測有可能是你,我就在附近找,但一直找不到,後來我向附近的住民打聽這附近哪裏有那種通車但又偏僻的地方,他們就告訴了我,沒想到你真的被綁到了那裏。”

    “幸虧你聰明,能找到那裏,不然我就完蛋了。”

    “你弟弟也很聰明啊,不然他也找不到那裏。”安明說。

    “對,你們都很聰明。”

    “所以如果幾個笨的人在一起,那會害死對方,如果幾個聰明的人在一起,那就恰恰相反,能相互救命,結論就是做事要和聰明人一起。不能和豬一樣的隊友共事,不然就全玩完。”安明說。

    “袁小剛在醫院裏,會不會有危險?”我忽然想起這件事。

    “不會,那些人做事都是陰影裏做,不會在陽光下做的。放心吧。不說這個,小暖,你願意嫁給我嗎?”安明忽然說。

    我心裏砰砰地跳,這算是求婚嗎?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我要是就這樣輕易就說我願意,那我是不是也太容易到手了?你這就算是求婚了?”我反問。

    “我這是先探聽一下口風,如果可以,我再進行下一步。”

    “那如果我說不行,是不是你就這樣放棄了?”

    安明扭頭看我:“袁小暖我發現你現在嘴是越來越毒了哈,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不對,是不得理也不饒人。”

    我撇嘴,“被人欺負多了,當然要懂得反抗,難道你想讓我被欺負一輩子?”然後追問:“你還沒說呢,我要是說不行,你是不是就要放棄了?”

    “那你希望我放棄呢,還是希望我不放棄?”

    “那是你的事,我哪能替你作主。”

    “其實我不說答案你也知道,我要是那麽容易放棄,我也不會回來找你了。我承認之前很多事都是我安排的,我也不能說那些事全都是為了你好,但我隻能說,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傷害你的事。請你相信我,小暖。”

    “我相信你了,真的。你沒有傷害我,如果你要傷害我,又為什麽要冒險救我。”

    “你不怕那又是我安排的一場戲,我突然現身英雄救美,其實也是一個圈套?”

    “你不會做那樣的事,我知道。你是個磊落的人。”我說。

    我就這樣尋常的一句,竟然讓安明沉默了許久。我有些奇怪,“我說你磊落那是誇你,難道你反而因此生氣?難道要我罵你卑鄙你才高興?”

    “我沒生氣,我隻是想說,以前很多事其實我不夠磊落,所以有些辜負你對我的評價,但以後我會盡量磊落一些,不讓你失望。”

    他這一說又讓我想了很多往事,忽然覺得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再說下去,我又得問他一些他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了。

    還好很快就到了溫城莊園,將車停好。他打開車門扶我下車,嘴裏叨叨著小心,不要碰著頭之類的話。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樣,隨時都會冒失地碰到自己的頭。

    打開房門,房間裏已經被打掃過了,桌上還放著水仙。

    我終於又和安明一起回到這裏了,這個我曾經一度當成家,後來卻離開的地方。也不知道我能在這裏呆多久,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但這一刻,我是幸福的。

    “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身子,現在肯定是不能洗澡了,但可以擦一下身子,會舒服一些。”安明說。

    我馬上要逃,雖然和他很熟很熟了,但要光著身子讓他幫我擦身子,這事兒我果斷不能麵對。

    即將逃進臥室的我被安明給抓了出來,“袁小暖,長時間不洗澡會得皮膚病的,你跑什麽,我又不能吃了你。”

    “在醫院護士幫我擦過了,我幹淨著呢。”我又要跑。

    “那是經常要擦的,不是擦一次就可以管一年。”安明逮住我不放。

    “那我自己擦,我不要你擦。”我掙紮著說。

    “幹嘛?你還害羞?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害哪門子的羞?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趕緊去脫了,我幫你擦,然後幹洗一下頭,放心,我不會碰到你傷口的,我是學醫的,你要對我百分百的信任。”安明說。

    看來我是逃不過了,安明一但決定的事,誰要想讓他改變,那真是太難了。

    過程是羞澀的,但卻又是甜蜜的。安明像一個保姆一樣小心地給我擦拭,幾次我要求自己來都被他罵多事。我也隻有將就了。

    擦完後他將我抱到了床上,給我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然後他會去買菜,給我做一餐最豐盛的晚餐。讓我幸福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覺醒來,果然,已經是晚上六點。

    真是許久沒有這麽深度地進入睡眠狀態了。自從和安明分手以後,很長一時間內都是整夜地睡不著。

    白天又困還要忙著工作,整個心力交瘁,現在安明平安地回來了,我們和好如初,他守護著我,讓我感覺到安全又踏實,睡得真是比豬還要香。

    “安明!”我扯開嗓子叫了一聲。這感覺自己都覺得有些傲嬌得無恥,就好像寶寶醒來後找媽媽一樣。

    “來了來了。”安明還真是應聲而來,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毛巾,“擦幹淨你的髒手,然後吃水果。你這兩天皮膚有些幹,要多吃水果。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如何疼好自己,才這麽一段時間沒管著你,你看你就老得跟黃臉婆似的,像什麽話。”

    說完不由分說地給我擦手,然後將一塊火龍果塞進我的嘴裏。

    我忽然感覺自己真是有些幸福得不真實了,趕緊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看是不是在夢裏。結果當然是疼得我直咧嘴,是真的,不是夢。

    安明好笑地看著我,“袁小暖你在幹嘛呢?你掐自己幹嘛?”

    “你管我,我就喜歡掐自己,我不掐自己,難道掐你啊?”我有些不好意思。

    “一般做這個動作,都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你也是這個狀況嗎?傻妞?”安明還是一眼就洞察我的小心思。

    “不是,我就是覺得皮膚有些癢癢,所以就掐一下,這下不癢了。”我笑著說。

    “那要不我給你拿把刃子來,你哪裏癢癢你直接劃一刃,那個比掐一下更刺激,也更解癢。”安明笑道。

    “你滾去做飯吧,我餓了。”我推安明。

    “你是豬嗎,中午飯才吃了那麽多,這麽一會又餓了?咦,你是不是懷孕了?所以才吃這麽多?”安明俯過頭要來我聽我的肚子。

    我趕緊推開他,“別胡說八道了,我們一直有避孕,怎麽可能會懷孕?對了,我要真懷孕了,那可怎麽辦?”

    “那還能怎麽辦,生下來唄,最後是生個三胞胎四胞胎什麽的,到時就熱鬧了。”

    “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呢,我要真是懷孕了,你會要這個孩子嗎?”我盯著安明問。

    “那當然要了,我的孩子我能不要嗎?袁小暖你真得少吃點,再吃你就吃傻得不行了,你現在就已經傻得不行了。如果你有了孩子,那是大大的好事,這還用問我怎麽辦?”

    我滿足地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