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天王老子王母娘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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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起來洗了把臉,站在廚房門口看安明忙前忙後。習慣了自己動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讓人家一個大男人伺候我實在是一種罪過,於是我要求幫忙,但被安明拒絕,說嫌棄我礙手礙腳,讓我滾到外去看電視,就等著吃就好了。

    晚餐剛進行到一半,電話響了,袁小剛打來的。

    他在電話裏說袁小暖,你快過來救命,我都要餓死了。我說你不是有你的寶寶照顧著麽,還能餓死?

    他說保寶被她家裏人叫走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給他送飯。他都餓得不行了。

    我說那行,一會我們給你送飯過來。

    掛了電話,我跟安明說了情況,他笑著說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反正有現成的飯菜,一會我打包給他送過去就行了,你就在家呆著,我給他送就行了。

    吃完飯後,安明給袁小剛送飯去了,我本來是要跟著去的,但安明死活不讓,說我有傷在身,在家呆著就行。我也隻好聽他的,老老實實在家呆著。

    安明剛走,我的手機也響了。手機當然是安明新買的,卡也是他給拿我身份證補辦的,還是原來的號碼。最近兩天都一直關機,剛打開不久。

    是胡芮打來的,她問我在哪裏,說想見我。我現在已經對魏鬆那個混蛋可以說是恨之入骨,而她卻一直和魏鬆糾纏在一起。一聽到她的聲音,我就覺得有些反感。

    我說我差點讓人給弄死了,這才剛剛出院。她以為我騙她的,說袁小暖你扯鬼話,快出來喝酒,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兩杯。

    我說我現在還是一身的傷,哪有心情陪你喝酒。她說你出來嘛,不喝酒陪我坐坐也行。我真的是心情很不好。

    我和她認識多年,對她還是有些解的,從她的聲音裏,我確實聽出她心情不太好。

    但我身上有傷,不可能出去,我說要不你到溫城莊園附近來,我這裏走出來,可以陪你聊兩句,如果太遠需要坐車,那我就不來了。

    她說行,那我馬上開車過來,溫城莊園附近也有很多酒吧,你陪我坐坐,我有一肚子的話想找人說,但又發現根本找不到人說,隻能找你說。

    掛了胡芮的電話,我打給了安明,告訴了胡芮要約我見麵的事。他堅決不同意,說你身上有傷,你不許出去瞎混。我說我不走遠,就在這附近,就陪胡芮坐坐,我覺得她有可能是魏鬆讓她來的,我想聽聽她說些什麽。

    安明說那行,你到了以後給我打電話,我一會就過來。

    我答應了,他這才答應讓我去。

    我隨便換了身像樣點的衣服,穿了雙平底鞋就出門了,連妝都沒化。

    胡芮的速度倒是很快,很快電話就打過來了,說她在溫城莊園附近的一家慢搖吧,那家慢搖吧我知道,於是就直接過去了。

    我到的時候胡芮已經點好酒了,手裏還夾著一根細細的白色煙卷。我一看嚇了一跳,說你什麽時候抽起煙來了?

    她看著我笑了笑,“你要不要來一根,我現在發現喝酒的時候抽根煙,這滋味別提有多好了。人生就是那麽一回事,在人前裝就行了,背後想怎樣就怎樣。”

    看她一臉的頹廢,就知道她心情真的不好。胡芮是誰,那可是身上有著留洋海歸光環的女神級別人物,平時裏飛揚跋扈光彩照人,幾時出現過這種樣子?

    “親愛的,怎麽了?我們的女神怎麽就萎靡成這樣子了?”我坐下問。

    胡芮給我倒了一杯酒,“袁小暖,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恨我?”

    我推開酒杯,“我身上真有傷,不能喝酒,酒我就不陪你喝了,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就不要說我恨你不恨之類的廢話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恨我,你不喜歡我和魏鬆在一起。自從我和魏鬆在一起後,你就一直恨我。”胡芮說。

    “如果真是我有恨你的話,那也是恨鐵不成鋼,魏鬆不是什麽好鳥,你跟著他,早晚倒黴。”

    “可是魏鬆說你喜歡他,你曾經向他表白,但他明確告訴你說他喜歡的是我,所以你就一直記恨他。如果我們真的同時喜歡一個男人,這是一種不幸,但也說明我們姐妹有共同的審美觀,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真沒想到魏鬆為了誆胡芮,會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我真是聽得氣憤到不行。

    “難道那個混蛋隨口胡扯的話你也信嗎?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在背後挖姐妹牆角的人嗎?如果他說的話你都信,那你也不要跟我聊了,我走了。”我說完轉身就要走。

    胡芮一把拉住我,“袁小暖你別走啊,這麽說,魏鬆經常站在陽台上打電話,那個通電話的人不是你?”

    我更加憤怒,“胡芮你就一神經病!魏鬆那個人渣的話你也信?還覺得我會經常和他打電話?我承認,魏鬆是長得不錯,可是他好看的外表下是不堪的,那種人渣也隻有你會把他當成寶貝,我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別說私下和他打電話了。”

    “袁小暖,這一次恐怕又被你說中了,魏鬆的確好像不太正常。剛開始的時候他對我倒是挺好的,但現在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有時一天見人影,我打電話問他在哪,他要麽不接,要麽就說在應酬,根本不理我。我多說幾句,他就大聲吼我。”

    我心裏說了一聲活該,但又覺得大家都是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本身也不是什麽錯,胡芮暗戀魏鬆那麽久,魏鬆忽然給了她機會,她要努力抓住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一時之間被假象迷住了眼睛。我又怎麽能在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

    “其實也沒什麽了,人總是會有犯糊塗的時候,實在不行,離開他就是了。反正也沒結婚,現在後悔也來得及。像我這們結了的,覺得不合適還可以離婚呢,沒事的啊。”我安慰她說。

    她苦笑,然後搖了搖頭。

    “我以前經常嘲笑你這個婚姻失敗的人,可沒想到現在反而讓你來安慰我了,還真是山水輪流轉啊。你這個家庭主婦現在好了,還住進溫州莊園的這樣的富人區了。而我卻落魄得需要向你訴苦,這一下全倒回來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才好,一直以來他都是女神,而我隻是一個家庭主婦,還是婚姻失敗的家庭主婦,一直都是受她調侃和奚落的。每次她說起我的境遇都是當作笑話來說,現在還真是一下子調換過來了。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恐怕還是我之前還是一直都說魏鬆不好,而她非要堅持,現在變成這樣,她內心的難受可想而知。

    “胡芮,我本身也是個婚姻失敗者,至於未來怎樣,其實也還是一個未知數。我也沒有什麽資本來嘲笑你,不過我真的親眼見魏鬆和劉麗一起看電影了,而且是非常親密地在一起,魏鬆同時和你們在一起,那隻是為了在奪取美如星辰控製權的時候,更少一些阻力。在你們的配合之下,現在他確實也做到了,現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減弱了,他對你的冷淡那是很正常的。”

    這話多少有些殘忍,但我說的是實情。都這個時候了,我也不可能再虛偽地說一些假話。

    “袁小暖你這算是給我判死刑麽?魏鬆現在隻是對我冷淡,你卻完全把這件事說成是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這就相當於把我所付出的感情都完全否定了。我隻是魏鬆的一個工具?我有那麽差勁嗎?”

    “胡芮這不是你差勁不差勁的問題,你之前喜歡的魏鬆長得帥,能力也不差,他身上確實有吸引人的地方,我也曾一度認為他不錯。但事實上他就是人渣,他一度向我表白,說他喜歡我,我當時就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可你還是執迷不悟……”

    我的話被胡芮強製打斷,“好了,我來找你訴苦,但並不意味著我是來找你虐我的。咱們不說了,越說越鬱悶,不說了,你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我身上有傷。”

    “你明明好好的,為什麽老說自己身上有傷?到底是什麽傷?”

    我摘下帽子,把頭上的紗布給他看,“這就是傷,我要說前兩天我差點沒命了,那你肯定不會相信,但事實上就是樣,我差點沒命了。就是魏鬆指使的人幹的。”

    胡芮是高級白領,職場之間的你爭我鬥她自然非常熟悉,但是要說要人命這種事,恐怕她真是沒有遇到過。別說是她了,要是那天晚上我沒親自經曆,我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所以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嘴張得大大的。

    “真的?”

    “那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會撒這種謊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病曆?”

    “真是魏鬆幹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胡芮有些激動。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那你得去問他了。可能是因為我不太聽他的話吧。魏鬆這個人太危險了,你不能再和他扯在一起了,不然他真的會傷害到你。”我說。

    這時外麵卻又有人進來了,是一個女的一個男的,那男的忽然指著我和胡芮這一桌大聲說:“就是那個女的!”

    那女的穿得珠光寶氣,走了過來,指著我,“你就是魏鬆的那個小三?”

    我完全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誰是魏鬆的小三?你是誰?”

    “喬姐,不是她,是她。”那男的指著胡芮。

    胡芮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在我和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女的一揮手,那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年輕男子就一耳光向胡芮抽去。可是胡芮那也是練過跆拳道的,竟然閃過了那男的一耳光。

    那男的應該也沒想到胡芮還能閃過去,也是愣了一下,再次出手,這一次卻不是打巴掌,而是直接用拳頭。但是胡芮再次招架住了他,然後一腳踢在那男的腰上。

    不得不說,看美女打架真的是一種享受,尤其是看美女狂ko混混。胡芮打起架來,那真是讓人想到一個詞:英姿颯爽。

    那女的見她帶的男青年搞不定胡芮,開始打起電話來。我心想不妙,這是要招人。那男的肯定是一路跟著胡芮過來,然後通知了這女的。從這女的說話的口氣來分析,我基本上可以判定,她是魏鬆的正牌女友,也就是那個市長千金。

    ——

    如果這個女的真的是市長千金,那這事就不是我能處理得了的了,我趕緊發了信息給安明:有人鬧事,速來。

    那個被叫著喬姐的女子見我拿出手機,猜到我也是求救,狠狠地看了看我,“你想管閑事嗎?”

    我不敢與她發生衝突,不是怕她,是怕她弄到我頭上的傷口,如果我的傷口有事,流點血什麽的,那安明恐怕得和他們拚命。

    到時事態會擴大到無處收場的地步,畢竟對方是市長的女兒,雖然現在我也隻是猜測,但看那份氣勢,那是**不離十了。

    不與她衝突,那隻能往後麵退。而且我將手機給裝進包裏。然後攤了攤手,表示我什麽也沒幹,什麽也不準備幹。

    或許你會說你是不是也太懦弱了,一個市長千金就這麽又不是洪水猛獸,讓你有這麽怕麽。

    我隻能說華夏大大小小有上千個市長,自然也大大小小有幾百個市長千金,大多數那都是好的,但也有少數是你惹不起的,人不可怕,人手裏的權力和可調動的資源才可怕。所以我選擇暫時退避三舍。因為我不想給安明惹上太大的麻煩。

    那女的見我沒有敢惹她的意思,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或許她就是那一類你越是往後縮,她越就是往前欺身而近的類型。

    “你和那個賤人是一夥的?”她指著我的鼻子問。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首先我不讚成她罵胡芮是賤人,然後我不知道我和胡芮是不是一夥的。

    因為我並不讚成胡芮和魏鬆在一起,而且我和胡芮之間的關係也因此而變得很僵。但事實上我們又的確坐在一起,那是我多年的朋友,要說不是一夥的,似乎也說不過去。

    “我和她是一起來的,有事可以好商量,沒必要動手。”我說。

    “那個賤人搶我未婚夫,我要不收拾她,我就不叫莫喬喬。”

    這下我基本上確定了她確實就是那位市長千金,因為溫城確實有一位姓莫的副市長,經常在本地的電視新聞上就能看到他出鏡。

    我看著這位市長千金,其實也長得不賴,圓臉,短發,隻是雖然帶了美瞳,看還是能看出眼睛不大,還幸虧割了雙眼皮,不然更小。不過比起胡芮,那就真是差得太遠了。魏鬆和胡芮在一起,恐怕也不僅隻是因為她是銷售總監,還有就是她確實是個美女。

    “是魏鬆先追她的,我作證。魏鬆也不愛她,隻是利用她而已,所以你不必難為她,隻要魏鬆放手,她就會放手。”我盡量冷靜地說。

    我有點擔心她會出手打我,因為她帶來的那個男的打不過胡芮,她絕對有可能出手打我來泄憤。所以我盡量不激怒她,而且盡量拖延時間,等安明過來。

    但這時又有人進來了,來的是五六個壯小夥,全都是殺馬特一類,見了莫喬喬,大聲喊喬姐。市長千金手下竟然養了這麽多殺馬特,也真是夠了。

    “揍這兩個賤人!”莫喬喬喝道。

    我一聽完了,莫喬喬嘴裏的賤人不是一個,是兩個。那就是把我也算在內了。我也要挨揍了。

    “有本事衝我來,不要去欺負一個生病的女人。”胡芮向我靠了過來,攔在我麵前。

    “喲,你還想保護她?她既然和你一起,那就是和你一樣的賤人,不打她打誰?”莫喬喬冷笑道。

    “她和我並不是朋友,我隻是約她來談事的,而且她剛出院,你們不能動她,你們直接衝我來就行,讓她走。”胡芮還是擋在我的麵前。

    她依然把我當朋友。或者說是姐妹。

    “袁小暖,你趕緊走,這是我惹的事,不能連累你。”胡芮說。

    “沒事,死不了的,你放手幹,你不是挺能打麽。”我說。

    胡芮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我再能打,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怎麽可能打得過?

    “你們這麽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還要不要臉?有本事一個一個地和她單挑,你們要是贏得了。隨便你們怎麽處置都行。一個個大老爺們不要臉,還想混江湖?真是笑話。”我壯著膽子說道。

    “單挑就單挑,一個娘們還這麽囂張。”這話當然是後來的一個男青年說的,因為他不知道胡芮練過,認為一個美女能凶悍到哪裏去,自然想表現一個,和胡芮單挑。

    “單什麽挑,直接一起上,把這倆賤人給我打爛!”

    “喬喬,不要惹事。”這時又有人來了,來的人一身白色西服,相貌英俊,正是魏鬆。他是怎麽知道消息趕過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來得正好,他再不來,那我們就要倒黴了。

    “你還敢來!你個賤胚子,難道你還想護著你的三兒?”莫喬喬開口就罵。

    魏鬆竟然麵不改色,絲毫沒有被罵後羞慚的樣子。“喬喬,這事是誤會了,這兩個女的原來都是我的手下員工,後來她們也都對我表達過愛慕的意思,但我沒有接受,所以她們報複,故意在公司裏傳播一些對於我不利的言論,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你千萬不要當真。”

    胡芮看著魏鬆,眼裏有一種叫著絕望的東西。

    這個魏鬆完全就是顛倒黑白,明明就是他分別向我們表白過,隻是胡芮同意了,我沒同意,現在他卻說是我們要追他?然後給他造負麵輿論?把責任完全推給在了我們的身上?

    “魏鬆,你還是男人麽?明明是你先表白,說你和你女朋友早就厭倦了,隻是她不肯放手,現在你卻這樣說?”胡芮吼道。

    我心想這樣也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渣男,不然你是一輩子也不會醒。

    “他本來就是人,你還問他是不是男人。你這不是搞笑麽。魏鬆,你最好不要讓這些人傷害到我們。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我說。

    “喬喬,和這些女人計較什麽,我們找個高檔的地方喝一杯去,這樣簡陋的地方,有失你的身份。”魏鬆走到莫喬喬身邊,伸手去攬莫喬喬。

    但結果是莫喬喬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魏鬆的臉上。魏鬆竟然還是麵不改色,依然一副平和的樣子,我真是佩服這個男人的臉皮夠厚,這樣的男人,心肯定是黑的。

    “喬喬,你不要生氣了,我答應你,直接把她們開除,永不錄用了。再也不會惹你生氣。”魏鬆說。

    從魏鬆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莫喬喬對他的重要性,也或許莫喬喬本身沒有什麽價值,重要的是莫喬喬的背景,那才是真正的價值。所以魏鬆願意在她麵前當狗。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那個賤人嗎?那你去抽她的耳光,每人抽十耳光,我就放過她們。”莫喬喬說。

    “喬喬,不要這樣……”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莫喬喬喝道。

    原來魏鬆就真向我們走了過來。他真的要聽莫喬喬的吩咐來打我們。他真的是一條狗。

    “魏鬆,你要是敢動我們一下,你今晚走不出這裏。”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估計安明快到了。隻要安明一來,魏鬆今晚肯定倒黴,如果他打了我,那他今晚會不會殘在這裏,那就很難說了。

    “袁小暖,都這時候了你還有資格威脅我?你可真是樂觀。”魏鬆竟然笑了笑。

    “少他媽廢話,趕緊給老娘抽她們的耳光。”莫喬喬罵道。

    “魏鬆,你要是個男人,你就讓她們放袁小暖走,我讓你們抽我耳光,怎麽抽都行,我是活該,我不能連累小暖。”

    胡芮的話竟然沒有了太多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哀傷和絕望。她暗戀了那麽久的人,終於在一起了的人,現在是這個樣子,她心裏有多痛苦,我大概也能體會。

    要不是旁邊站著那麽多的幫手,魏鬆要想欺負胡芮,恐怕也沒那麽容易。我身上有傷,胡芮怕傷到我,所以也是投鼠忌器,她現在恐怕是心如死灰,自己怎樣也無所謂了,隻要保全我平安離開就行。

    “這個袁小暖最是討厭,我最想抽的就是她!就是她在從中挑撥離間最厲害……”沒想到魏鬆竟然會對著我這樣說。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裏。”

    這聲音冷得如同來自地獄,一般我要讓你死在這裏這種話大多都是嚇唬人的,但從安明嘴裏說出來,再用這樣的聲音說出來,就不會有人懷疑這話是假的。

    “你又是誰?”莫喬喬盯著安明看,眼裏竟有些發亮。或許是安明強大的氣場讓她眼前一亮。

    雖然魏鬆也是非常好看男人,但和安明一對比,就會發現少了一些氣質上的東西,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我也說不上來。

    “小角色而已,我隻是來帶走我的女朋友。其實他的事,不關我事。”安明向我走來。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像一尊殺神。

    其實從安明走來以後,魏鬆的眼神就已經開始虛了。

    他跟著安明多年,一直在安明手下做事,畢竟在心理優勢上安明的確是強勢壓過他的。就算是他現在已經把安明的公司給奪去了,但在心理上,他還是對安明是怵的。

    所以當安明進來以後,魏鬆就一聲不吭了。安明說了,魏鬆隻要敢動我一下,安明就會讓他死在這裏。

    估計他也不想死,所以他選擇了不動。

    安明走近我,本來冷得冰雕一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你沒事吧?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誰傷害到你。”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好像全世界其他的一切都不在存在,隻有我和他在這裏。其他的都是空氣一樣。

    我點了點頭,像無知的少女一樣說了一句幼稚又肉麻的話:“我不怕,我知道你會保護我。”

    他扭了扭我的臉,“讓你好好在家呆著你不信,非要出來看狗打架,以後不許任性了。”

    說著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裏,然後拉著我向外麵走去。我們從魏鬆麵前走過,他隻是低著頭,根本不敢阻攔。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是誰?在我麵前帶人走,招呼都不打一聲?”莫喬喬喝道。

    安明沒有說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莫喬喬的話,繼續拉著我往外麵走。

    “攔住他!什麽東西,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莫喬喬喝道。

    於是她帶來的那幾個殺馬特馬上衝過來攔在我和安明的麵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小暖,人家不讓我們走,怎麽辦?”安明問我。

    “我不知道。”我回答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

    “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安明扭頭問莫喬喬。

    “你可以走,她不能。”莫喬喬指著我說。

    “她是我女朋友,我要帶她走。”認真地說。

    “不行,她是小賤人……”

    “你再罵她,我就抽你嘴巴。”安明的聲音又冷了起來。

    “我抽我嘴巴?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麽放肆?”莫喬喬喝道。

    “我管你是誰,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可以罵她,其他人都不行。天王老子王母娘娘也不行。”安明說。

    “看來你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莫喬喬冷笑著說。

    “我明白的,不就是要打架嘛,我隻是懶得打,我說過了,這裏的事都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要帶我的女人走。”

    安明說著,從桌上拿過一個酒瓶,砰的一聲砸在桌上。手裏隻留下半載殘瓶。然後提著殘瓶慢慢地向莫喬喬走了過去。這過程中他並沒有放開我的手,一直緊緊地拉著。

    要是換作以前,我肯定緊張極了。但現在經曆了那麽多,我發現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

    那些人見安明向莫喬喬走去,都準備撲過來,但莫喬喬卻自信的的揮手,示意那些人不要爭,“他不敢動我。”

    從她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她平時是多麽的囂張跋扈。竟然直接就說沒有人敢動她這樣的話。說著這話的時候,甚至還主動向我們走了過來。

    “你要是不認識我,我可以告訴你,我叫莫喬喬,我爸是市長。你叫什麽名字?”

    我感覺這個莫喬喬對安明沒有什麽反感的感覺,相反好像還有些欣賞。或許是從來沒有男人敢這樣對她吧,所以反而就得新奇。最重要的是,安明的外形的確很不錯。

    我還在想安明會如何回答的時候,安明的身子卻動了一下,然後在場的幾個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安明那半截殘瓶架到了莫喬喬的脖子上。我雖然不像安明學過醫,但也知道那裏是大動脈,隻要捅破,會很快喪命。

    很顯然莫喬喬那句‘他不敢動我’的判斷是錯誤的。因為她遇到的是安明。在她以為市長女兒的身份可以讓她充滿優越感接受安明的奉承的時候,安明卻把尖銳的玻璃鋒刃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任她如何膽大,臉色也還是變了變,也不敢亂動了。

    “你瘋了?你想過後果嗎?”

    “沒有。”安明老實地回答,然後補充了一句:“我隻想帶我的女朋友走,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但你實在不應該為難我。我說了,我今天犯懶,不想打架。”

    “我賭你不敢割破我的咽喉。”莫喬喬說。

    “你不用賭我也不敢,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仇,你要不留我,我也不會管你的事,但我敢在你的臉上劃一道疤,如果你還要強留我的話。”安明冷聲說。

    女人都愛惜自己的臉,沒有誰會願意拿自己的容貌來冒風險。莫喬喬更不會。所以她說:“不要這樣,你也說了我們本來就沒有仇,所以我們可以和睦相處。你帶走你的女人就是了。我不攔你。”

    “小暖,你先走,我回頭就來。”

    “安明,我不想他們打胡芮,都是魏鬆這個人渣惹的禍,胡芮也是無辜的。我要帶胡芮走。”我說。

    “你們不用管我,我是自作自受,你們走就行了。”胡芮說。

    “不如這樣,你讓你的這些人都走,我們幾個當事人留下來,把這件事說清楚。你看如何?”安明說。

    事實上現在的局勢也容不得莫喬喬說不。她隻能點頭。

    “你們先走吧。”莫喬喬對那群殺馬特說。那些人倒也很聽她的話,就真的都走了,畢竟現在安明控製著莫喬喬,如果因為他們不肯走而導致莫喬喬出了什麽事,這責任他們根本就承擔不起。

    “讓他們走遠一點,不要守在門口。”安明說。

    莫喬喬隻好又重複了一下安明的話。魏鬆竟然也準備走,但被安明叫住,“你不許走,你就是最主要的當事人。”魏鬆隻好停下腳步。

    然後將大門關上,安明將酒瓶從莫喬喬的脖頸上移了下來,並且遞給莫喬喬,“剛才的舉動,實屬無奈。如果你要覺得氣不過,那你可以拿它捅我一下,臉以外的地方,你隨意捅。”

    莫喬喬接過那殘瓶:“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安明淡定地說。

    莫喬喬舉起那半截酒瓶,安明果然連眼皮都眨一下。這一舉動,無疑讓莫喬喬的怒意消了很多。

    安明也不是傻瓜,知道一個飛揚跋扈的市長千金有多難難纏,所以他選擇先嚇她,然後再用非常人的勇氣折服她。

    我心裏有些打鼓,幹是幹得不錯,可是對方可是個女的,你這樣充滿個人英雄主義的表演,會不會讓人家對你有想法?

    “好了,果然有種,我原諒你了。”莫喬喬將半截酒瓶扔到了一邊。

    “好,那我們現在談事,是先解決你們的私事,還是我先談我的事?”安明問。

    “你也有事?”莫喬喬問。

    “有,而且是大事。”安明說。

    “那你先解決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是多大的事。”莫喬喬說。

    安明想了一下,“還是你們先解決吧,我這事一時之間恐怕解決不了。”

    “沒事,我可以等你解決完再說。我反正就是來打小三的,既然你不讓我打,那我今天就不打了,反正有的是機會。”莫喬喬說。

    “你打不打小三我沒意見,不過我如果要解決的事,和這個人有關,我如果找他的麻煩,你是不是又要管?”安明說。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要管。”莫喬喬說。

    “那算了,改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再找他的麻煩,因為我和他的恩怨,與你無關,我沒必要和你結仇。”安明說。

    “其實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跟我,然後我蹬了他,這樣他就可以任你處置了。”莫喬喬笑著說。

    這可以是一個玩笑,但也可以當真。

    姓莫的對安明的好感,確實是我連我也看得出來。我就知道安明那種英雄主義的表演要出事,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事了。姓莫的臉皮還真厚,當著我們的麵就相當於表白了。

    “那倒不必,小暖,我們走吧。回頭我們再找他算帳。”然後看了看魏鬆,“我和你的帳,先記著,我這兩天就會來找你算,你準備一下。”

    “我要把胡芮也帶走,我不能讓讓他們合起夥來欺負她。”我說。

    安明看向莫喬喬,“給這個麵子嗎?”

    “隻要你說話,我就給這個麵子啊,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帳可以慢慢算,回頭我再找她就行了。”莫喬喬笑著說。

    然後我和胡芮還有安明就一起走出了慢搖吧。有意思的是,現場鬧成那樣,竟然沒有人報警,連老板都沒有出麵來阻止,或者是索要賠償。唯一的解釋,那隻能是有人認得莫喬喬,不敢亂來。

    “安總,對不起,我……”胡芮一臉的羞愧。

    “不關你的事,早點回去休息吧。不要讓那個女人再逮到你,找你的麻煩。”安明說。

    “謝謝安總,還有,謝謝你們了。”胡芮神情落寞,走向了她的車。

    我和安明也上了車,然後離開。

    上車以後,安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我以為他生我的氣,也不敢說話。

    忍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安明你別惱我,我出去的時候是告訴過你的,我和胡芮多年朋友了,我不能不管她。”

    “沒有啊,胡芮以前是我的員工,她也為公司作出很多的貢獻,魏鬆奪權的事,與她沒有關係。再怎麽也不能怪到她的頭上。人總是為自己利益打算的,她為了利益作出一些對我們不利的選擇,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能這樣就認定她是壞人。”安明反過來安慰我。

    “你真的不怪我多事?”

    “當然不會了,人一生中最少得有一兩個朋友,不管她是對是錯,你都應該站在她的那邊,人非聖賢,又豈能無過?要怪也隻能怪我太過信任魏鬆,其實我也想過他會不會有一天背叛我,但我得出的結論是他沒有實力背叛我,但沒想到他下手這麽快。這是我失誤。是我自己判斷失誤了,又怎麽能怨得了胡芮呢?”

    “那好也不能怪你,你自己也說了,人又不是聖賢,總會有失誤的時候。你待魏鬆如兄弟,又怎麽可能會想到他能背叛你呢。胡芮其實一直都喜歡魏鬆,據說魏鬆長得像一個她曾經喜歡過的韓國人,她一直都認為這個魏鬆是上天賜給她圓夢的禮物。最後終於在一起了,她情迷心竅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真的不忍心太過責怪她,我知道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一個男人,那確實是會做很多別人看起來很愚蠢的事的。我也是女人,我感同身受。”

    “那你會不會為我也做一些愚蠢的事?”安明笑著問。

    “你想我為你做什麽愚蠢的事啊?”

    “我在問你啊,你反問我,我哪裏知道你會為我做什麽愚蠢的事?”安明笑道。

    “那不是喜歡我聰明嘛,我要是做了愚蠢的事,那你還不罵死我。”

    “咦,我想起來了,你可以為我做一些愚蠢的事,我會非常的喜歡。”安明說。

    “什麽事啊?”

    “那就是愚蠢地嫁給我。做我傻傻的媳婦兒。”安明說。

    我心裏想說,如果我嫁給你,那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愚蠢的事,而是一件會讓我非常開心的事。或許會成為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但我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都感覺太過肉麻了。

    “怎麽?不願意?”

    “再說嘍,你一向神神秘秘的,說不定哪天就又忽然消失了。我要是嫁給你,誰知道會不會哪天醒來你就不見了。”

    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沿想到我這一番話卻是讓安明沉默了許久。他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想普普通通的不神秘,可是有些事,是一生下來就注定了的。”

    這是我聽不明白的話,但安貌似也沒有準備要解釋的意思。

    ps:每天的更新都是現寫的,等不及的朋友可以去看我已經寫完的文:《婚意綿綿》http://ruochu/book/11506  因家道中落,我不得不被迫出嫁,更要命的是嫁的人竟然傳說中很有勢力的老頭子。

    新婚之夜才發現,原來他不是老頭,而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冷酷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