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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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訂了一家溫城比較知名的湘菜館,還點了三個與土豆有關的菜。
湘菜館的裝修很農家化,外牆還掛了成串的辣椒和玉米。
雖然檔次看上去並不高,但這裏的菜味道不錯,最重要的是這裏布置的很有家的感覺,朋友之間在這裏聚餐,會感覺距離更近。而不像那豪華酒樓的應酬性味道那麽濃。
我剛把菜點好,胡芮就來了。她還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但穿上她最珍愛的裙子,妝容也比平時精致了很多。
“你打扮得這麽隆重給誰看呢?”我問她。
“廢話,當然是打扮給帥哥看了,難道打扮給你看?”胡芮一臉不屑。
“錦笙不喜歡這樣這樣的,你還是省省吧,不要上心了。是看在姐妹的麵上我才提醒你不要白費心機,要是其他的人,我才不管呢。”我笑著說。
胡芮並不理會我,拿出隨身攜帶的盒子開始補妝,其實她的妝容精致得都可以上電視了,根本不需要補的,一邊補一邊還問我:“帥哥什麽時候到?”
“我隻是說邀請了他,但沒說他要來啊,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我逗她。
“啊?那你不早說,和你吃飯有什麽意思?袁小暖我覺著你這人真是越來越不仗義了,你說你釣得安明這樣的金龜婿,當然是好得不得了,可你也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姐妹還在水深火熱受苦受難啊,你倒是越活越滋潤,你得管管我啊。好不容易有個我看得順眼的帥哥來了,你倒好,不但不支持我,還一味的打擊,你也太沒意思了吧?”
我歎了口氣:“帥哥誰都愛,可是也得適合你啊,魏鬆很帥吧?你敢說魏鬆的顏值不高?可是最後得到了什麽樣的結果,要是找個小、情、人,那當然是越帥越好了,但如果是要找個結婚過日子,那還得靠譜才行,光帥又不能當飯吃。”
胡芮被我這麽一說,也有點沮喪,畢竟傷痛還是真實存在,隻是她有意淡忘罷了。
“袁小暖你說你怎麽就能找到像安明這樣又帥又靠譜的男人呢?我怎麽就不行呢?難道這都是命?”
我說:“這是緣份沒到,等等就會來的,估計已經在路上了。再耐心等等。”
“已經來了,不用再等了。”安明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紮著頭發的聞錦笙,他今天沒穿西服,隻是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閑襯衫,外加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腳上還是一雙黑色的休閑皮鞋。
這明顯是一個偏愛黑色的家夥,頭發依然還是紮在腦後,架在臉上的黑色墨鏡還沒有摘下來,這一眼看去,真是驚豔。他和安明站在一起,真是有點像看男模走t台。
我瞄了瞄胡芮,感覺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錦笙還是很禮貌地對我點頭行禮:“嫂子。”
然後回過身看了一眼胡芮,淡淡地說了聲:“胡小姐,你好!”
“叫什麽胡小姐啊,叫我胡芮就行了。要是你不嫌肉麻,叫我小芮也行。”
錦笙的回答差點讓我噴飯,他說了兩個字:“嫌的。”
胡芮自嘲地笑了笑,“我也覺得有些肉麻了,開玩笑,開玩笑。”
剛坐下還沒開始上菜,這時經理走了包間,經理白白胖胖的,看起來慈眉善目。“我有些件事需要和幾位商量一下,今天周末人比較多,包間這邊也有些吃緊,幾位能不能移駕到大廳去用餐,我可以給各位的餐費打八折。”
我說:“為什麽呀,為什麽要我們到外麵大廳坐,這位置我可是早就訂好了的。”
“是這樣,我們有一個客人臨時來了,但沒有包間了,那位爺我們得罪不起,所以想委屈幾位一下……”
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了,但那人沒有訂包間,現在臨時要讓老板給他騰出一間包間,老板覺得我們還沒開始上菜,騰地方更方便一些,於是就想讓我們坐到大廳去,然後可以在餐費上給我們打折。
我們都還沒有說話,胡芮已經站了起來,“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嗎?包間我們已經訂好了的,憑什麽要讓出來?你的那位爺你得罪不起,這兩位爺和這兩位奶奶你就得罪得起了?”
這倒還真是胡芮一向的風格,說話潑辣,而且還有些尖刻。但這經理確實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嫌疑,胡芮罵這兩句,我倒也覺得很解氣。
她之所以這麽大膽地開罪經理,不怕事大,恐怕也是因為昨天見識了錦笙的身手吧。
經理也是老江湖,並沒有被這句話嚇到,“我也隻是想請各位行個方便,來的都是客,我們當然都一視同仁。幾位不肯讓,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
這時外麵又人大聲嚷嚷,“是這間吧?”
另外一個男的說不錯,就是這間。
門推開,走在前麵的的男人一身正裝,相貌英俊,但臉色蒼白。正是莫少雲。
跟在後麵的人有吳應華,還有陳兵,剛才嚷嚷的就是陳兵了。
“咦,怎麽你們也在?這包房不是我們的嗎,一起吃?”陳兵問。
陳兵今天話很多,看起來心情不錯。可能是難得莫少雲帶上他一起吃飯,所以心情格外好。
我和胡芮都站了起來,隻有安明和錦笙坐著一動不動。真是一動不動,連頭也沒抬一下。這兩兄弟的默契程度真不是一般的高,就連不抬頭,也能做到一致。
這副姿態,已經表明態度。
這裏最尷尬的人當然還是我了,我沒想來的人是莫少雲他們。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莫少雲看了看我,“這是你們訂的包間嗎?這裏的服務生說有空著的包間,我們就過來了,原來你們已經坐下了,那就算了,我們坐大廳去吧。”
“和他們擠一下不就行了?反正袁小姐你這麽熟悉,再說這包間夠大,再坐十個人也沒問題,都是朋友,就一起吃吧。”陳兵大聲說。
陳兵這人不壞,但就是平時說話太直,不太會察言觀色,這恐怕也是莫少雲平時不讓他說話的原因。
我更加尷尬,我和莫少雲和吳應華確實很熟了,他們還請我吃過飯呢,按理說也算是朋友,在這裏遇上,我理應說一聲一起吃這樣的客氣話。
我說了人家未必會留下一起吃,但我如果不說,顯得實在是太沒禮貌。
但這話我又不敢說,因為我怕安明生氣。因為他以前就警告過我,讓我和莫少雲不要有太多的交集,我也是答應了他的,現在安明在場,他不說話,我又豈敢多言?
還好,就在我尷尬萬分的時候,安明站了起來,“莫總啊,幸會幸會,請坐吧,一起吃餐飯吧,我作東。相約不如偶遇嘛。”
莫少雲也笑了笑,“謝謝安總,我們也是一家人吃飯,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們坐到大廳去就行了,沒有要搶位置的意思。”
“沒關係,一起吃餐飯我們也很榮幸。”安明說。
“我不榮幸。”
一聽這四個字的話,當然就知道是錦笙說的了。這還沒完,他還接著說:“很吵,出去。”
這話當然很不禮貌,而且還很不友好。
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我猜測是因為他認出了這個人是莫少雲。
安明肯定有對他說起過我們之前發生的事,昨晚的事後台是莫喬喬,安明說起其中的關係,難免會提到莫喬喬還有一個哥哥叫莫少雲,現在餐廳經理對莫少雲這麽恭敬,錦笙應該是已經猜出了來人就是莫少雲。
所以他不爽,他這種常年在國外生活的人,對於華夏這種靠關係以權壓人的二代很不感冒。
他把莫少雲歸結為那一類靠父輩的地位出來叫囂的傻缺二代,雖然莫少雲其實不是那一類人,但錦笙不知道,他以為莫少雲和莫喬喬是一類人。
莫少雲沒有說什麽,但他旁邊的陳兵已經一把抓向錦笙的衣領,“小子,你說什麽?”
聞錦笙忽地轉身,避開陳兵抓過來的手,一揚手,手裏的茶杯就向陳兵扔了過去。陳兵一閃,這茶杯砸到了另外一個剛走進來的人身上。
這人是吳應雪警官。莫少雲說了他們也是一家人吃飯,原來約的是吳應雪。莫少雲和吳應華兄妹情同手足,這我是知道的。
吳應雪今天也沒穿警服,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茶杯裏的殘漬淺在她的裙子上,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怒意。
“又是你?”吳應雪冷聲道。
昨天在金爵的事最後就是靠吳應雪解圍,沒想到今天錦笙就扔了人家一身茶水。
“錦笙,快向吳警察道歉。”安明喝道。
聞錦笙攤了攤手,“意外。”
意思是說我並非要砸你,這隻是意外,所以我沒有想要砸到你的意思,不必道歉。
其實看看他平時的氣場,也不是那種輕易就會道歉的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寧願死,也不會道歉。
安明還想說什麽,陳兵已經一拳向錦笙打了過去。
錦笙馬上揮胳膊去擋,兩人頓時打在一起,房雖然很寬,但畢竟不是比武場,兩個大男人這一開打,頓時場麵混亂得不行。
兩人身手都很快,以我的水平,當然看不出來誰更快。而且莫少雲和安明都同時叫了住手。
吳應雪走到了錦笙麵前,“你很能打嗎?這麽囂張?這是法製社會,是要**律的,不是能打就行的,昨天你打人我不追究,今天又要打人,還打的是我朋友?”
如果我是吳應雪,我恐怕也要發火,昨天替錦笙解圍,人情還沒還,今天竟然就開始出手打人家一夥的人了,感覺是囂張了一些。
錦笙一言不發,也直視著吳應雪,麵無表情。
“都是誤會,不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傷了和氣,我們去大廳坐吧,把包間讓給莫總他們,謝謝昨天吳警察替錦笙解圍。”安明這時候站出來圓場。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包間可以讓出,但是給的是吳應雪的麵子,和莫少雲無關。
“不必了,包間是你們訂的,理應你們坐,我們出去坐就是。”莫少雲也謙讓。
“那就一起坐吧?大家有些誤會,喝一杯解釋一下就好了。”我說。
“行,那就這樣吧,我作東請幾位,算是為陳兵的冒失道歉。”莫少雲見我發話了,接著說道。
“還是我請吧,我兄弟不懂禮貌,是我的過錯。”安明也不肯讓莫少雲作東。
——
這樣爭下去,自然是沒完沒了的,我說:“你們都別爭了,我來作東就行。”
華夏人喜歡搶著付帳,不是喜歡和錢過不去,而因為由誰來付帳是很微妙的事。
在男人們的世界裏,基本上誰買單誰是爺。
當然也有例外,如果和官爺一起吃,那買單的肯定是有事相求的孫子。
經過那一番的打鬥,飯局的氣氛並不融洽。
錦笙肯定是一句話也不會說的,之前愛嚷嚷的陳兵也不說話了。
莫少雲一副淡然的樣子,安明卻也不想虛偽地表現出熱情。於是相當沉悶。
“陳兵,向這位兄弟道歉,喝杯酒,這事兒就過去了。”莫少雲看著陳兵說。
陳兵有些不情願,但他也聽莫少雲的話,非常勉強地舉起了向酒杯,向錦笙示意,嘴裏卻沒有說對不起。
錦笙就直接不抬頭,低著頭夾了一塊菜放嘴裏。完全不給麵子。
我心裏奇怪,這錦笙素養還是不錯的,為什麽麵對陳兵就這麽小家子氣?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看你的出拳風格,想起前段時間交過手的兩個人,那兩人應該是你教的吧?所以你對我耿耿於懷,就是因為我和他們交過手?”陳兵問。
錦笙抬起了頭,說出倆字:“你弱。”
這應該算是承認之前陳兵前一陣確實打了他的人了,我忽然想起來了,上次有兩個人跟著我,後來和陳兵交手了,安明說那是他的朋友,原來是錦笙的人,所以錦笙才有那麽大的怒氣。
陳兵又想還嘴,被莫少雲給阻止,然後對著我喊道。
“小暖……”
“莫總,我還是認為你叫我妻子直接呼其名不太好,要是讓外人聽到,還以為你們有多熟似的。”安明小家子氣地打斷了莫少雲的話。
我略有些尷尬,白了安明一眼,他裝著沒看見。
這就是他痞的地方。有時他會很大氣很有風度,但有時卻又表現得很小氣。有時他其實是故意的。
莫少雲倒也沒說什麽,直接改口:“袁小姐,對於我們注資你們公司的事,你和老板商談得如何了?”
“這是私人時間,不宜談公事吧,莫總?”安明又搗亂。
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挺亂,他一個大男人像小少女似的吃醋,倒也挺有喜感,氣氛反而輕鬆了許多。
有時我真是覺得安明是一個神奇的人,他在不同地場合中真是會表現出各種不同的一麵,甚至在同一場合的不同時間也能表現出他的多麵性。
“閑聊而已,也不是在談公事,朋友間私下交流也是可以的吧?”莫少雲還是淡淡的。他就是那種非常寡淡的人,好像很難有什麽事讓他能夠動怒。
“原來是朋友間私下交流,這倒也是可以的,其實昨晚我和小暖也在交流這事,她說她們老板不準備引入資金了,是這樣吧,小暖?”安明看向我。
我和安明相處了這麽久,當然是能看得懂他的眼神的,雖然我惱他不和我商量就這樣說,但我得配合他,不管他是什麽目的,我都得配合他。
“是的。”我點頭。
莫少雲輕輕哦了一聲,“那倒挺遺憾的,為什麽呢?”
“孫董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入資,但他需要保證控製權在他的手裏,這個條件莫總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孫董隻好放棄引資了。”我說。
“控製權對他來說就這麽重要?”吳應華插嘴說。
我笑了笑,說或許是很重要吧。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自己沒有能力把公司做好,還想要控製權。”莫少雲搖了搖頭。
“溫城有那麽多好的項目,莫總又何必盯著西羅製衣不放,和孫開強那樣的人做生意,本來也沒什麽意思,那人人品本身就有問題。”安明說。
“怎麽說?”莫少雲問。
“孫開強有個公子莫總是知道的吧,那位公子哥愛上了一個出身普通的女子,孫開強為了不讓那女的影響他兒子的前途,派人暴打了那女孩,那女的現在還在醫院,你覺得和這樣的人合夥做生意,有意思嗎?”安明說。
我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麽安明會和莫少雲聊起這個,這樣的話題,不是女人之間聊的嗎?他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聊的?
莫少雲那蒼白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眼裏明顯有了怒意。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怎麽能這樣做!”莫少雲說了一句,語氣已不如之前那樣淡定。
“所以和那樣的人談合作有什麽意義,不如直接吃掉他不是更好?”安明說。
這下我有些看不懂安明了,他不是要搞垮孫開強嗎,為什麽現在出主意讓莫少雲去吃掉它?
“強製收購?他的公司沒有上市,不好強製收購,我並不想動用太多的資源對做這麽一件小事,不過這個人著實可恨,為富不仁者,就讓他富不下去。不如安總去搞定他好了。”莫少雲說。
“好啊。”安明竟然爽快地答應他。
莫少雲也有些驚訝安明這麽爽快地答應,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把這個廠給買下來後低價賣給你,算是還以前欠你的情,你看如何?”安明說。
“好。”莫少雲竟然也答應了。
這一下氣氛就好了許多,我真是沒想到安明轉了半天,最後要說的竟然是要還莫少雲的人情。
回到家裏,我問安明,“你為什麽要說那些事,為什麽要讓莫少雲恨孫開強,為什麽又要答應去搞定孫開強,然後把公司賣給莫少雲。”
他痞笑著說,“你這麽多的問題,我應該先答哪一個?”
我說:“挨著回答就行。”
“其實說來也簡單,莫少雲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知道他有一段傷心的婚史,所以他肯定同情這種不幸的情侶,不幸的人,對另一個不幸的人總是會同情的。但要說恨,倒也談不上,但如果有人願意替他去打擊一下孫開強,他肯定是樂意的。至少他不會插手幫忙。”
“你是擔心你對付孫開強的時候,莫少雲會插手,所以先把事挑明了說,以阻止他出手幫孫開強?”我問。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畢竟他有入資孫開強公司的打算,要是我不提前把這些話說清楚了,他或許會出手相幫,至少暫時我沒有要與他為敵的打算。”
“所以這都是你安排好的?你為什麽不和我商量一下?”我有一點生氣。
“也不是我說刻意安排的,隻是事情發展到這樣,我選擇這樣處理是最合適的。”
“那你說你把孫開強搞定後把他的公司賣給莫少雲也是假的了?這是緩兵之計,先穩住他?”
“那倒也不是,如果莫少雲要,我就給他罷,我確實是要把欠他的人情還了,免得你總覺得他是咱們的恩人,總要給他麵子。”
“安明你不覺得你有些小氣了?”
安明聳了聳肩,“反正我不希望我老婆總欠著另一個男人的人情,能還就還了,大家才能處於一個平等的地位對話。”
我說:“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安排,我也就不多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我們去醫院看看雷蕾吧。”
安明說:“也好,我已經讓人把她的小酒吧修複得差不多了,以後我會讓我隨時關照著,不會讓人再去傷到她。”
但我和安明開車來到醫院時,醫院的工作人員卻告訴我們,說雷蕾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出院手續也沒有辦。
雷蕾的傷雖然好多了,但並沒有痊愈。她卻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她會去哪?
我拿出電話打她的手機,但她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和安明隻好開著車四處去找,但這麽大的溫城,要找一個人又談何容易。一直找到淩晨,也還是沒有雷蕾半點蹤影。
我們又隻好回到醫院,問了當時的情況,醫院方麵說,有人曾經來打聽過雷蕾病房,但因為我們之前就囑托過,不許透露雷蕾的信息,所以工作人員也沒有說。後來出去的時候,是雷蕾一個人走的,到底去了哪兒,他們也不知道。
我們隻好求助於吳應雪,希望警方伸入調查,她說她私下會動用一些資源幫忙尋一下,但按照規定,也還是得24小時後才能立案,她說不要急。或許雷蕾隻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而已。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公司後就直接衝到了孫開強的辦公室。
他看到我去找他,臉上竟然有笑容,“中遠投資的事有眉目了?”
“雷蕾呢?”我直接問他。
“誰?什麽雷?”他一臉不解。
“就是那個和你兒子談戀愛的那個女孩子,她在醫院失蹤了,是不是你派人把她給綁走了?”我大聲問。
“她不見了?她不見你去找警察啊,你找我幹嘛呀?還衝我大喊大叫,這是在公司,不是在警察局,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警告你孫開強,要是雷蕾有什麽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不是派你去勸她離開我兒子嗎?你和她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替她說話?還有,你饒不了我,你有什麽權利這樣對我說話?”孫開強反問我。
“你不管她和我什麽關係,你趕緊把她給我放出來,不然我直接告訴警察是你派人把她打得住院的,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你。”
“袁小暖,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這話是不能亂說的,什麽叫我打得她住院?這件事我完全不了解,你還是好好做好你份內的事,不要整天神神叨叨的在公司做一些和本職工作沒有關係的事。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孫開強果然是老狐狸,說話是滴水不漏,就憑他說的這些話,我還真是不能確定到底雷蕾出走是不是和他有關。
“孫開強你這個為富不仁的小人,你等著倒黴吧。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說完氣衝衝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袁小暖你簡直莫名其妙,我能把你捧上來,也能把扔下去,你信不信?”剛到門邊,我就聽到孫開強在後麵怒氣衝衝地說。
“孫開強我告訴你,你把我扔不下去,但我能把你扔下去。我們走著瞧。”我冷聲說。
“好,我不用跟你走著瞧,我現在就讓你瞧,你被開除了,你去辦離職手續,馬上就去辦,要不是看在莫少雲對你有興趣,你以為你能有什麽利用價值?”
——
“孫開強你記住,我就算是有利用價值,我也不讓你這個王八蛋利用!你去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激動,我感覺我許久都沒有這麽激動過了,我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
孫開強向我走了過來,似乎是要伸手打我。
“你最好別動我,不然你肯定會後悔到死!你敢動我一點點,你就死也會成殘廢,不信你試試。”
孫開強還真是不敢,隻是指著他辦公室的門吼:“滾,現在就滾出去,馬上滾!”
我甩門而出,心裏依然怒意很重。
按照公司規定,如果我自動辭職,工作時間不滿一個月,我是拿不到錢的,但我現在是被孫開強炒了魷魚,我當然就可以拿到錢了。
孫開強必須要把所有的錢給我結算清楚,少一個子兒我都不饒他。
我在辦公室收拾東西的的時候,心裏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不過想想也沒必要呆下去了,因為這段時間我已經把孫開強那些重要的客戶資料都拿到手了,我要是還呆在西羅公司,到時真要挖他的牆角,這還有可能涉及商業犯罪,現在孫開強把我給開除了,這倒也正好,我出去就可以踏踏實實地挖他的牆腳了。
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莫少雲打電話來了。不用說,肯定是孫開強告訴他我辭職了,中遠投資的事,他讓莫少雲直接派人和他接洽了。
“莫總您好。”我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莫少雲歎了口氣,“看來我們之間確實是生份了,連稱呼都這麽客氣了。我都不敢叫你小暖了。”
我心想不叫就不叫吧,反正安明也不喜歡你叫我小暖。不過這話我真不能說出口,我要這樣說了,恐怕莫少雲那邊麵子實在掛不住。
“莫總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聽說你辭職了?”
果然是這件事,孫開強也真是沒趣,這麽快就報告了莫少雲,他應該是擔心莫少雲怪罪於他吧。
我說我不是辭職了,而是被老板給炒魷魚了。
莫少雲沉默了一會,“這也是安明計劃中的吧,安明跟我說過,他要搞垮孫開強。他的重要武器之一,肯定就是你嘍,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你在西羅公司做了這麽久,對他們的事情當然知道不少,現在時機到了,所以你就先撤了,以配合安明的下一步行動吧。”
果然溫城第一國企的主、席不是白當的,雖然猜的不全對,但大概思路基本上都讓他想到了。他能當上中遠集團的主、席,看來不僅僅隻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他確實是有能耐的人。
“還真沒有什麽計劃,這是一個意外,你也知道,孫開強一直要阻止他兒子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甚至不惜把人打住院,但他還沒完,現在那女孩不見了,我懷疑是被他給叫人綁走了,我讓他交出來,可是他怎麽也不肯。於是就吵起來了,和老板吵架的下場,就是被開除了。”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良久也才輕輕哦了一聲。
“不過您放心,安明答應過你的事,我會幫他完成的,我們一定會讓你以一個便宜的價格買進西方製衣。”
他竟然又歎了口氣,“原來你也這麽想和我拉開距離,我還以為這隻是安明的意思,這麽看來,也是你的意思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說:“我被孫開強開除,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距離,莫先生何出此言?”
“安明要成全我以一個低價買進西羅製衣,不過也就是因為我之前幫你們做過一些小事,他覺得欠著我人情,所以想把人情給還了,這樣就可以和我保持距離,我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我答應,可你也這樣想,我倒沒料到,要知道我為你做那些事,原本就沒想過需要報答的。”
他還是那種淡淡的語調,但卻感覺有些傷感,他本來就一個不快樂的人。聽到他這種語氣,我還真是覺得有些愧疚。因為他說的是對的,安明就是不想欠著他的人情。
我想安慰一下,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真是不好安慰,難道我說沒事,以後我們還可以繼續往來。還是說這是安明的意思,我不是這樣想?
都不能說,隻有沉默。
“不說這個了,你確定那個女孩是失蹤了嗎?還是她自己去哪裏玩了?”莫少雲又問。
“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我認為就是孫開強找人把她給弄走了。隻是我們暫時沒有證據而已。孫開強這樣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樣吧,我也找幾個朋友幫忙找一下,如果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我說:“那就謝謝您了,那女孩也是個苦命的人,我真的不想她有事。”
他再次叮囑我說:“應該沒什麽問題,你不要太過於擔心了。”
掛了莫少雲的電話後,我馬上打電話告訴安明說被孫開強開除了,他說開除就開除唄,讓他把工錢算清楚就行,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我不禁啞然失笑,在這一點上,他和我倒是很相似,看來我們能成為夫妻,還是因為有很多共同點的。
賬務部門的主管說工資肯定是不會少的,但現在不是發工資的時間,所以我的工錢要到月底才和其他員工一起發。這個說法倒也的確是合理的,沒什麽問題。
我說那我理解,到月底再一起結算就行了。
剛從公司出來,就看到安明將他的車停在門口,保安正在和他交涉,應該是提醒他這裏不能停車,但他好像在和保安耗著。並沒有要把車移開的意思。
“你看,我就說我是來接老婆的吧,我老婆出來了,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我馬上就走,別攆我了,我馬就走了,不會為難你們。”
說著走上來給接我手裏的紙箱,本來也沒上多長時間的班,自然也沒多少私人物品。
我立馬說:“我自己能拿。”
他說:“不能累著你,再說了,我得幫你拿拿東西,才能證明我確實是有必要來這裏接你,不然保安說我在耍賴呢。”
我說:“那麽多的地方可以停車,你非要停在人家門口,這本來就是耍賴,不是耍賴,那還是什麽?”
他笑著說:“那就算是耍賴吧,我這車確實是可以停在別的地方,但我就是想停在這裏顯擺一下,讓你公司的同事知道你袁小暖不差錢,沒了這份工作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我搖頭說:“你真幼稚,別人的看法管他做什麽。最主要的還是自己過得好,隻要自己過得好,別人就算說我們要飯那也無所謂。”
他說:“我是為了給爭麵子,你卻說我幼稚,你還真是把人好心當驢肝炒了下酒。早知道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算了,我懶得來接你。”
我說:“你要後悔,那你現在把我趕下車,然後讓我自己打車回家就行了。”
他笑著說:“你還傲嬌上了,你也就是欺負我下不了這手,所以才這麽橫。”
我們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先去了醫院,確定了雷蕾還是沒有回來。然後我們又去了她和人合夥開的小酒吧,還是沒有雷蕾的蹤影,她真的好像是忽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和雷蕾雖然關係很好,但她的朋友圈和我的朋友圈卻完全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幾乎不認識她朋友,也無法通過她的朋友或者熟人去打聽。
安明知道我心裏焦急,他說讓我放心,他也通過各種關係渠道去想辦法找雷蕾,現在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說明雷蕾沒事。
回家後安明說讓我去做飯,反正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那不如先靜下心來等消息,做事的時候可以分散注意力,這樣反而會緩解我的焦慮,他說如果一直處於這樣焦慮的狀態,那對身體是非常不好的。
想想也有些道理,我就到廚房準備做飯,正在切菜的時候,我聽到安明在客廳裏叫我。
我趕緊跑出來,安明臉色凝重,指著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一則新聞,說的是溫城郊區一河裏發現一具女屍,身上的證件顯示該女的叫雷蕾,讓雷蕾的家人看到新聞後速與警方聯係。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雙腳發軟,癱坐在地,巨大的悲傷瞬間襲來,嚎啕出聲。
她還是出事了。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安明過來緊緊地抱住我,說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落實消息的真實性,然後處理雷蕾的後事。
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安明則站在一旁給吳應雪打電話。吳應雪證明了消息是真實的。說讓我不要太難過,她們會盡快破案。
不一會莫少雲也打來了電話,說很抱歉,還是沒能幫我救到我的朋友。他又提供了另一個消息,說這條消息其實播得有點遲,因為在消息播出之前,雷蕾的遺體就已經被她的親屬領走了。
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對,按理說這樣的案子,應該要先通過法醫驗明死因,然後有一係列複雜的程序要走,怎麽這麽快遺體就會被領走?
而且據我所知,雷蕾隻有兩個親人,一個已經在火災中喪生,而另外一個則是不願意認她這個姐姐的白眼狠,難道白眼狠這麽快就把雷蕾的遺體給領走了?
於是我強忍悲傷打了電話給吳應雪問這件事,她說這個案子不是她負責的,她也隻能盡量幫我打聽相關消息,但需要一些時間,讓我先在家等一下,等她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後再通知我。
等了差不多一小時後,吳應雪打來電話,說雷蕾的死因就是就是因為溺水而亡,警方的判斷是跳河自殺。而且死者家屬也已經同意這個結果,並無異議,相關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完。
我說這怎麽可能,雷蕾是在住院的,她如果想死,那就不會在醫院裏接受這麽久的治療,而且她也不必要一個人跑到郊外去跳河,這事情明顯有漏洞。
吳應雪說這件事她也不太清楚,但聽說家屬並沒有任何異議。所有的過程都是符合程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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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家道中落,我不得不被迫出嫁,更要命的是嫁的人竟然傳說中很有勢力的老頭子。
新婚之夜才發現,原來他不是老頭,而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冷酷俊男。
青春商鬥:《情深逼人》 《餘生請你指教》等,全部都寫完了的,等不及的書友,可以先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