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觀音菩薩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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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邊警惕地往周圍觀察起來,他並不能確定安明是在唬他,還是說的真的。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管他是大少爺還是天王老子,他的腦袋都隻有一顆,要是真的讓狙擊手砰的一聲射中,那就再也長不出來了。

    “別看了,要是能讓你發現他在哪,那還能算是狙擊手嗎?別冒這個風險,因為你承擔不起這個風險。”安明冷聲說。

    “你敢威脅我?”渡邊臉色有些難看。

    安明聳了聳肩膀,“我這不就在威脅你嗎,還說什麽敢不敢的,都威脅了,還問敢不敢,是不是該關愛一下你這個智障?”

    渡邊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看到安明鎮靜得可怕,真是不敢亂動了。

    “走狗,你給我記著,這帳我遲早會讓你還。”渡邊恨聲說。

    “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對我老婆無禮這筆帳,我會記著。”安明冷聲回應。

    渡邊走過去了,我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和安明動起手來,沒想到長野家的大少爺,竟然讓病體初愈的安明給鎮住了。

    我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安明對我來說是很神奇的,他總能用最奇怪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就像我現在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麽把那個百奇從新加坡弄到這裏來作證的。

    那些人一直玩到很晚,等他們散場,我們才疲憊地回到萬園。

    總的來說,這生日宴算是辦成了,濟科出現了,安明也驚豔地表現了一番,麵對渡邊的調戲,我們也有驚無險地應付過去了,算是完美的一天。

    安明坐在椅子上,大爺似的伸長腿,讓我給他揉肩。想想他操勞了一天也真是累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上了。

    錦笙看了看小剛,“看到沒,照著做。”

    “我去,你想得美,你怎麽不給我按呢?”袁小剛不幹。

    “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那當然是你給我幹。”錦笙說。

    “我什麽時候認你做大哥了?”錦笙問。

    “瞧這意思,是想賴賬?在溫城的時候,我們不是打過賭,誰輸了誰當小弟,你忘了?人家說貴人多忘事,可你也不像貴人的樣子啊。”錦笙說。

    “那是在華夏的事,現在在哪兒?在泰國!國度都不一樣,風俗也不一樣,那還能算數?我們現在是平等的,要不你先給我按,然後我再給你按?”小剛說。

    錦笙冷哼一聲,“好,你這意思是,不想認我這個大哥了?”

    “不是不認啊,隻是在揉肩的時候不認。要不,我倆出去找人按?泰式按摩聞名世界,可來到泰國這麽久了,我還沒真正感受過呢。”袁小剛說。

    “不去。”錦笙說。

    “不去我也不給你按。”袁小剛說。

    錦笙扭頭看向安明,“大哥,你不是說可以考慮把溫城的人接出來嗎?我這次去了新加坡,聯係上幾個熟人,他們說這件事可以考察一下可性行。”

    袁小剛一聽就精神了,“你們可以把人接過來?那能把保寶接過來和我見一麵嗎?”

    “你不要插我的話,這件事都是我來安排,現在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什麽寶啊貝啊的我也不認識。”錦笙說。

    袁小剛趕緊跑到錦笙後麵給他又揉又按,“大哥,你今天辛苦了,我給你放鬆放鬆。剛才那都是開玩笑的話呢,你永遠是我大哥,不會改變的。”

    錦笙指了指右肩,“這邊用勁一點兒。”

    “好好好,用勁,用勁。”袁小剛趕緊答應。

    我和安明相視一笑。

    “大哥,你如果能接人過來,你一定要先接保寶過來,好不好?”袁小剛說。

    “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有了媳婦忘了娘麽,能接人過來,不是先接老娘,而是先接媳婦,袁小剛,你可以啊。”錦笙罵道。

    “我老娘年紀大了,離鄉背井對她來說更加困難,所以還是等我回去找她吧,這是我沒讓接我老娘的原因。”袁小剛說。

    這話其實說的有道理。老媽有莫少雲和胡芮照顧,隻要在溫城沒危險,那也真是沒必要接過來。年紀大了,哪裏經得起折騰。

    “小剛說的沒錯,接人的事,暫時先擱置下來吧,如果我們在這邊風雨飄搖,接過來也不安全,隻是陪著我們一直倒黴,如果你們在這邊混好了,那就可以考慮離開了,又何必要把親人接過來。隻要在這邊把爸爸的仇給報了,我們就離開。”安明說。

    錦笙點了點頭,“我和大哥想的一樣。”

    “那不接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接的嘛?”袁小剛說。

    “如果我的目的你都沒發現,那你也太笨了。”錦笙笑道。

    小剛擂了錦笙一拳,“原來是騙我給你按肩!”

    然後大家一起笑。

    我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你們是怎麽把那個百吉從新加坡弄到這裏作證的?弄過來也就算了,還能讓人家作證,你們是怎麽做到的,今天打花玲的臉可打得真是夠痛快。”

    錦笙和安明相視一笑,不說話。

    “你們笑什麽呀,你們到是說啊,你們是怎麽做到的?”我催著問。

    “是啊,趕緊說啊,我也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的神通廣大,竟然能做到這一步。”小剛也說。

    錦笙看了看我,“嫂子以前見過百吉嗎?”

    我搖頭說沒有。

    錦笙又看了看小剛,“小剛哥見過百吉嗎?”

    “廢話,這名字我都是第一次聽到,我怎麽可能見過?”小剛說。

    “這不就對了,今天在場的人,就沒一個見過百吉的,包括花玲也沒見過。”錦笙說。

    這下我明白了,“你是說那個百吉是假的?是你們找來的臨時演員?”

    “是啊,我們強取了人家的東西,還能讓人家來作證?哪有這樣的好事,再說了,百吉要是肯出來作證,那還會讓由貴來替他出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安明說。

    “原來如此,可要是現場真有人認識百吉那怎麽辦,不是當場就露餡了?”我問。

    安明搖頭,“第一,不可能有人認識百吉,我說那是百吉的時候,馬上就有人反對了,第二,就算是真有人認識百吉,他也不敢說啊,那是菊花社的聚會,你竟然認識對方社團的人,你怎麽保證你沒有通敵?第三,假百吉的出現,是為了給代子和秋野挽回麵子,否定花玲的指控,就算真有人說那個百吉是假的,代子也會說是真的,代子肯定會強力壓下去,因為她要證明她收的禮物不是秋野偷來的。”

    “這麽說那就是一場指驢為馬的遊戲,就算是有人知道那是假的百吉,也一樣會被認為是真的?”

    安明點頭,“就是這樣,不然我敢找一個假的百吉來應付?”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就知道花玲會出來說這件事?”我追問。

    “我也不知道,隻是預測有這種可能而已,所以就提前作了些準備。長合組雖然近年來崛起,但要想讓他們強闖菊花社的聚會,他們還不敢,因為他們也知道,現場肯定是作了安保措施的,所以他們的人根本就進不來,那他們又想搗亂,那怎麽辦?找人是最好的選擇,花玲被代子處罰的事在江湖上傳開,泰國這麽小,長合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來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和花玲合作,這種可能是很大的。”安明說。

    錦笙接著說:“花玲現在敗得很慘,在菊花社很難再出頭,所以她要想東山再起,那就得借助外力,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說願意幫她,她會饑不擇食地選擇和對方合作,所以能進來搗亂的其實就隻有她一個人,再監視一下她的行蹤,不就確定了?”

    我拍了拍手,“兩位大神真是當世諸葛,可以稱為神機妙算了,厲害呀。”

    “那也不是,隻是猜測會這種可能,要說我們能算到一定會發生,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安明說。

    “可事實上就是發生了,所以你們真的很厲害。兩位聯手,看來要攻破菊花社指日可待呀。”我高興地說。

    “其實要想達到我們的目的,還有一條捷徑可以走。”安明笑著說。

    “那有捷徑,那就趕緊走捷徑呀,幹嘛還要走彎路,迅速查出殺我爸的凶手,迅速報仇,然後離開泰國,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小剛說。

    “那條路不能走。”我說。

    “為什麽?為什麽放著捷徑不走,非要繞彎路?姐也知道也們說的捷徑是什麽?”小剛問。

    我確實是知道的,這一次我還真是跟上了安明的思維,他說的捷徑,無非就是讓錦笙假裝和秋野好,一但錦笙成為了代子的女婿,借肋秋野的掌握的資源,要想達到目的,就更容易了。

    但錦笙肯定不會這樣做,他雖然凶狠,但卻是磊落的人,當然不能利用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我也不同意他這樣做,他要是這樣做了,那他就不是聞錦笙了。

    ——

    “不作考慮。不管什麽樣的捷徑,都不作考慮。”錦笙說。

    “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我們做不來那種事。”安明也說。

    “總之我們的處境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比之前還要好。”錦笙說。

    “那是當然,今天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完美的,幾乎達到了我們所有目的,連濟科都出現了,當初莞香說濟科會出現,我還以為她是忽悠代子的呢,沒想到真的出現了。”我說。

    “說起這個濟科嘛,以前錦笙見過沒有?”安明看向錦笙。

    “沒有,大名那是早就聽過,但真人沒見過呢,人家是社團大佬,豈是想見就能見到的。”錦笙笑著說。

    “你們沒覺得他哪裏不對嗎?”安明問。

    “我也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錦笙說。

    “要說是不對嘛,有個地方我覺得不對。”我說。

    安明和錦笙都看向我,“你覺得哪裏不對?”

    “我覺得不對的地方,可能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麽,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許笑我。”

    “那當然不會了,你快說吧,你覺得哪裏不對?”安明問我。

    “我這隻是一種感覺,純粹的感覺,幾乎是沒有依據的,我覺得濟科雖然說話霸氣,但他身上沒有殺氣,或者說氣場不夠強大,像濟科這樣位置的人,那出場是一定會有氣場的人,不然他怎麽當天父?或許是年紀大了,有意低調內斂了吧。”我說。

    “你說的沒錯,他不但沒有氣場,我還覺得他有些虛張聲勢的感覺。”安明點頭說。

    聽安明也有這樣的看法,我這放心了不少,於是接著說:“我還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莞香為什麽不和濟科一起出現?莞香的說法是她動身的時候,濟科還在會見客人,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麽不等濟科一道啊?她和代子一向關係緊張,對於代子的生日宴,她有那麽積極嗎?等濟科都等不及。這怎麽可能?就算是她為了等濟科,遲到一個小時,那誰對能把她怎麽樣?她幹嘛這麽積極”

    安明和錦笙一齊點頭,安明豎起大姆指,“這個觀察非常的到位,這確實不合常理,那你認為問題出在哪?”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我隻是覺得整件事不對勁,濟科雖然說話霸氣,但那明顯是想好了的台詞,隻是背出來而已,到底什麽情況,我也說不上來。”

    “隻要能發現不對勁這就很不容易了,這就說明莞香其實對我們還是有所隱瞞,有些關鍵的東西,她並不肯說。”安明說。

    “這很正常,凡是關係到濟科的事,她一般都不跟我說的。就像我聊到安明的話題,我也一樣會有意隱瞞一樣。”我說。

    錦笙點頭:“說的也是,有些核心機密,事關安全,確實是不能透露的。總之長野家的事很複雜,會慢慢理清楚的。”

    -

    由於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我們都起得有些晚。我們都還沒起床呢,秋野來了,說是來傳話的,代子要請我們吃飯。

    我以為聽錯了,代子要請我們吃飯?這怎麽可能?她就像個老瘟神一樣,每次我們去見她,都是提心吊膽的,感覺她隨時都有可能會弄死我們,現在她竟然要請我們吃飯?這怎麽可能?

    但秋野說,代子對於這一次我們的表現非常的滿意,尤其是對錦笙和安明的表現非常滿意。所以她要破天荒地請我們吃餐飯,而且不是在她的住所吃,是在外麵的酒店吃。

    這讓我有些放心下來,代子那個住所陰沉沉的,要是真讓我在那兒吃飯,我還真是吃不下。聽說是在外麵的酒店吃,我這就放心多了。

    不管怎麽說,代子讓我們去,那肯定就得去,不管她是善意還是惡意,我們都要去。我急匆匆地洗漱,結果秋野告訴我們,代子請吃飯是晚上。

    我心裏好笑,心想晚上才請吃飯,你大早上就跑來幹什麽?想想也正常,難得有一個可以往我們這裏跑的借口,她當然興奮得一大早就來了,萬園能吸引她來的,當然隻有錦笙。

    於是秋野在萬園玩了一天,一會溜達到廚房看安明做飯,一會又研究小剛和錦笙下棋,她會圍棋,不會象棋,一直鬧著要錦笙陪她下圍棋,錦笙不樂意,最後小剛陪著她下,結果輸得很難看。

    我讓錦笙給人家點麵子,錦笙說這可不好辦,我要給她麵子,那至少還得故意輸給她一局,可是就她那棋力,真不是我對手,我要故意輸給她,豈不是顯得我虛偽?

    我說你誆一下小姑娘,虛偽一下下又怎麽的了?他說我為什麽要誆她,我對她又沒什麽想法,我誆她幹嘛?

    最後我好說歹說才讓他陪秋野下棋,結果秋野果然是輸得落花流水,說錦笙欺負她。錦笙也下得手,一局也沒相讓,硬生生連殺人家幾局。

    我們在廚房說錦笙也太下得了手了,小剛說應該的,誰讓她贏我,總得有人治治她才行,還說錦笙幹得好。

    我說就你那臭棋簍子,和誰下都得輸,人家贏你那是一點也不奇怪,要是不贏你,那反而奇怪了。

    小剛說圍棋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是家境好的孩子玩的,人家從小就學過,有童子功,那當然厲害了,像我這樣的窮孩子,哪有時間去研究棋,所以我下得臭也是正常的。

    也倒是很會為自己的棋藝差找借口。我也懶得理他,幫著安明做飯去了。

    午飯的時候,秋野一臉的興奮,“媽媽告訴我說,今天請你們吃飯,她有重要的決定要宣布。”

    “什麽樣的決定啊?”我們一齊問,對於代子的每個決定,那可以說都嚴重關係到們在泰國的處境,我們當然是非常的關心了。

    秋野燦爛一笑,如鄰家少女般可愛,“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啊?那不是你媽媽麽,她能不告訴你?”袁小剛有些白癡地說。

    他這話說得可真是沒水準,代子可不像其他的母親,有什麽事都會告訴閨女,代子那樣的人天性多疑,什麽人她都懷疑,什麽人她都不信任,所以大多數的事情,她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媽媽的事,是不會說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肯定和你們有關。”秋野還是很興奮。

    我心想她怎麽那麽興奮啊?難道她悄悄打探到消息,代子要把她許給錦笙不成?不然她這麽高興幹嘛?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我們誰也幫不上忙,隻能是看錦笙自己如何應對了。

    “二小姐,夫人說要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該不會說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突突了吧?”袁小剛又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秋野竟然笑了起來,“這怎麽可能,媽媽對你們的表現非常的滿意,連媽媽那樣從來很少誇人的人都說你們真不錯,能應對各種複雜的局麵,是真正的能人。昨天要不是你們,那我們長野家的臉可就真讓我丟盡了。媽媽也會非常的沒麵子啊。”

    “那這麽說,你媽會給我們獎勵了?不會也賞一幢別墅什麽的讓我玩玩?”小剛說。

    我覺得他今天腦子有點進水,今天說話都一直顛三倒四的。

    “兄弟,你想多了,吃你的菜吧,到底什麽情況,一會不就知道了嗎,在這瞎猜什麽呀。”錦笙說。

    “沒準我媽真會賞點什麽給你們呢,不然怎麽會弄得那麽隆重,還專程請你們吃飯,在我印象中,媽媽都不知道有多少錢沒請人吃過飯了。別說是她請了,別人請她都不。

    “那我們可真是很榮幸了,大家可都得盛裝出席。”安明笑著說。

    安明顯得很輕鬆,但我心裏其實是忐忑的。雖然代子說對我們的表現很滿意,但代子真是一個讓人難於琢磨的人。就算是她高興了,那也未必是好事,誰知道她會高興之下作出什麽決定。萬一她要是強行要求安明加入菊花社呢?那該如何應對?

    安明是緬北少主,當然不可能加入任何社團,別人可以,他是絕對不行,他要是那樣做了,他對不起那些一直以來都支持和保護安家的人。而且也會影響到他以後在江湖上的聲譽,所以如果代子要他加入菊花社,那他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可是要不答應,那代子必然翻臉,到時該怎麽辦?

    安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憂慮,微笑著安慰我:“不用想太多,沒事的,我說沒事就沒事。放心好了。”

    我點點頭,也向他笑了笑,表示相信她。

    “小暖姐和安先生真恩愛,我真羨慕你們,如果我愛的人也能和我這樣相親相愛就好,那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秋野有意無意地瞟了錦笙一些。

    錦笙假裝沒聽見,低頭喝湯。

    為了緩解秋野的尷尬,我隻好插嘴,“二小姐這麽好的條件,以後一定會找到很好的男朋友。隻是二小姐條件太好,一般的男人都望而卻步罷了。”

    “我有什麽好啊,人家都不正眼瞧我。”秋野有些幽怨地說。

    ——

    這話不好接,我隻能笑了笑。

    安明也意識麽這個話題說下去,氣氛隻會越來越尷尬,於是轉移了話題:“二小姐念大學學的什麽專業?”

    秋野想說的話題被打岔了,多少有些失望,出於禮貌,也隻好勉強答道:“我學的工商管理。這個專業在我們學校還是比較好的,在亞洲也是屬於水準比較高的。”

    安明點頭:“二小姐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未來菊花社的重擔,隻有二小姐撐得起。”

    秋野搖頭:“這方麵我沒想過,我不喜歡一直呆在泰國,我想去華夏或者去日本,要不韓國也行,最好能和我愛的人一起去,那就最好了。”

    沒想到話題轉來轉去,又轉到了這邊來,這讓我和安明都很無奈。

    “二小姐又漂亮又聰明,身世還這麽好,一定會有好男人喜歡的,那些不懂得欣賞你的男人,都是大傻蛋呢。”小剛看著錦笙說。

    錦笙麵無表情,繼續喝湯,裝傻。

    我心裏暗樂,心想袁小剛終於逮到機會埋汰錦笙了,現在不管他怎麽罵錦笙,他都隻能是吃啞巴虧了,因為他不敢說袁小剛是罵他,不然他就相當於承認知道秋野喜歡他了。

    “謝謝小剛哥哥,你也覺得我很好看嗎?”秋野被袁小剛這麽一誇,心情好了一些,露出一臉少女清純笑。

    “那當然了,隻瞎子才看不到你的好呢,二小姐,看男人呐,也不能光看帥不帥,有些男人呐,外表好看,其實不中用,人傻心還狠,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這種牲口。”

    袁小剛見錦笙不敢吭聲,果然是得寸進尺。

    “小剛哥,你說的這種男人,是指哪一類啊?”秋野也默契地配合。

    袁小剛又看了一眼錦笙,這個證明他不太敢明說。他也擔心玩得過火把錦笙惹手了會揍他。

    “咳咳,反正這種男人多的很,二小姐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把眼睛擦亮一點,不然容易吃虧。”小剛說。

    兩人正要接著一唱一和,錦笙站了起來,“二小姐,和白癡你也能說上半天,不怕讓他傳染到你,把你腦子也說壞了?”

    “你才白癡呢,你就一超級大白癡。”袁小剛說。

    眼看這吵架要升級,安明趕緊站了起來:“好了好了,別吵了,有什麽好吵的呀,你們都聰明,就我是白癡,行了吧?不對,我不是白癡,袁小暖是。”

    “你才白癡呢。”戰火成功轉移到我和安明身上以後,這才終於把這尷尬的氣氛給緩和過來。

    -

    晚上我們到達酒店的時候,看到酒店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地被汽車圍起來。

    代子極少出門,長期呆在她的一畝三分地裏,雖然看上去強悍無敵,但因為身體殘疾,內心或許是一個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人,她要來這裏,不但人不能進,車也不能進。要想攻破這樣的安保,那得開坦克來才行。

    不過這也充分顯示了長野家族的實力,別的不說,單說這圍著酒店的幾十輛高檔車,也是在向外界顯示,長野家族在此,非請勿請。

    這要是在華夏,是不可想像的,交警和城管會讓拖車把你這些車全部拖走,再告你危害公共安、全、罪。上騰訊新聞那是絕對的了,沒準還能上新聞聯播。

    外麵有車護著,裏麵還三步一個黑衣保鏢,這安保級別快趕上泰國國王會見外賓了。我和安明他們走進去的時候,覺得這就是煎著油的鍋,要是把代子惹急了,隨時把我們就在這裏油炸了。和代子吃飯,和在動物園裏和老虎一起搶食的風險程度相當。

    代子還沒到,這是她一慣的風格,我們已經習慣。沒有其他的辦法,隻有等。

    還好,代子這次沒讓我們等多久,也就是約半小時的樣子,楚原就推著她走了進來。

    隨身竟然還跟著那個叫橫木的男侍,這廝打過我,我說過要還回來,我一直記得,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代子當然不會對大家說各位久等了之類的客套話,她掃視了我們一眼,然後讓楚原把她的輪椅給升高,升得比我們的座椅還高。人家是東道主,又號稱祖母,當然要比我們高。殘疾也要比我們高。

    “上菜吧。今天的客人大多來自華夏,所以我特地找來泰國最頂級的華夏菜廚師在這裏做。還有來自華夏的好酒,貓台酒。”代子說。

    我腦補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茅台酒。

    袁小剛張嘴想說話,我伸腳踢了他一下,我知道他是想問什麽是茅台酒。如果問出來,必然是讓代子尷尬,讓誰尷尬,也不能讓老妖婆尷尬,要是把她惹怒了,這飯吃不上不說,或許還會賠上袁小剛的命。

    “謝謝夫人。”我趕緊賠笑。

    代子當然也不會跟我說不用客氣之類的話,而是轉頭看向楚原,“你能吃華夏菜嗎?”

    看來楚原在代子心目中的地位地確是很重要的,請我們吃飯,竟然還在乎這個變態的感受。

    “口味太重,不是很喜歡。祖母也要少吃,對健康不利。”楚原說。

    我心想你這變態簡直坐井觀天孤陋寡聞,華夏那麽多的菜係,除了川菜和湘菜口味較重之外,很多菜係口味都並不重,你竟然說口味太重,實在無知之極。更何況川菜和湘菜中也有很多清淡的好菜。

    我隻是想,但袁小剛就憋不住了,我都沒來得及踢他要阻止他,他已經開口了:“華夏菜多如牛毛,有口味重的,也有清淡的,你不懂就不要胡說,華夏菜注重營養,你沒吃過就不要亂評論,瞧你那一頭白毛,你要是多吃華夏菜注意營養,也不至於白成這樣。”

    楚原的臉頓時陰了起來,還好代子沒什麽特別明顯的慍色。

    “你誰啊?”楚原冷冷地盯著袁小剛,也不知道他是真不認識袁小剛,還是有意用這種挑釁的語調問人。

    “我是誰關你鳥事,不懂華夏文化,就不要胡亂評說,暴露自己的無知。”袁小剛說。

    袁小剛最近和聞錦笙還有安明在一起沒少鬥嘴,這口舌竟然也變得犀利起來,吵架的戰鬥力明顯上升。

    “小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說人家暴露自己的無知呢,人家那無知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還用得著暴露?他一來我就能問到濃濃的無知的味道,你竟然現在才發現他無知?你可真失敗。”錦笙一本正經地對著袁小剛吼道。

    這倒好,聞錦笙這家夥不但不勸架,反而幫上了,看來在萬園的時候怎麽內訌都行,但麵對外人的時候,兄弟還是兄弟,絕不能讓兄弟吃虧。

    我看了一眼安明,示意他阻止錦笙和小剛,不能讓他們這樣鬧下去,一會惹怒了代子,那就真不好玩了。

    安明清了清嗓子,板著臉對著錦笙:“你們怎麽說話呢?代子夫人請我們吃飯,你們在這裏吵什麽吵?人無知還沒辦法,更何況狗無知?你們和無知的計較,不是顯示得自己更無知?”

    我真心盼著他滅火呢,沒想到這廝直接在火上澆了油。

    楚原麵子上掛不住了,拍的一後桌子,站了起來:“八格!”

    這變態竟然學會用日語罵人了,也或許他本來就是日本人?

    “他說什麽呀?我聽不懂鳥語,你聽得懂嗎?”錦笙問袁小剛。

    “我也聽不懂,我以為你聽得懂呢。”袁小剛說。

    “算了,你這高中都沒畢業的人,問你也白問,還不如不問呢。”錦笙皺眉說。

    “行了,讓你們別說了,嘲笑無知的人,那是降低自己的品位,也是一種無知的行為,難道你們要無知得像人家一樣嗎?”安明斥道。

    這仨人你唱我和,把個楚原白俊的臉氣得通紅。

    我覺得差不多了,既然安明不阻止,還要跟著攪,我隻能自己出麵了。

    “不要鬧了,你們非要惹得夫人不高興嗎?”我大聲說。

    代子今天脾氣很好,竟然沒有發怒。“看來你們這三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短,連吵架都配合得這麽默契。楚原,今天我心情不錯,你就忍忍吧,不要和人家吵了,華夏確實有很多菜係,很多菜的口味也確實不重,人家說的事實,是你自己不懂。”

    我和安明對視一眼,心想老妖婆今天是觀音菩薩附體了?這麽慈悲,竟然不讓楚原和我們吵架?按她的性格,不是應該對她自己的人護短嗎?

    既然老妖婆都不計較,錦笙他們也就閉了嘴,錦笙也是懂得見好就收的人,他知道我一向對楚原反感,所以想給我出氣,現在這氣已經出了,差不多就行了。

    秋野看著我們針對楚原,隻是微笑,卻不說話。她應該對楚原也沒什麽好感,現在錦笙他們把楚原氣成那樣,她或許也覺得很過癮,所以就隔岸觀火了。

    更何況錦笙也有參與,隻要錦笙參與的事,她基本上都不會反對。在有必要的時候,她還會大力支持。她是典型的戀愛中的少女。雖然她的戀愛看起來隻是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