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大三抱金磚,我抱了四百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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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誰?”我緊張兮兮地問道。

    “你媳婦!”

    “啊?那啥,咱不帶這麽開玩笑的!”我被雷住了,吞了口唾沫,“你這冷不丁冒出來,到底是妖還是鬼?”

    “是鬼。”藍裙女子回答得倒是很平淡。

    心說真是鬼,剛才殺害瘋老頭的四個混蛋剛走,會不會與他們是一夥的,想到這裏打算誑她一句:“是那個母蛇精讓你來的吧?”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依舊隻是回應幾個字:“是你讓我來的。”

    “我?你搞錯了吧,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讓你來?!”

    “你方才燒掉的符紙是我的招魂符,所以是你把我招來的。”

    “可……符紙是瘋老頭畫的,再說我燒它隻是為了祭奠一下老家夥,你……你走吧!”

    “我和瘋老頭之間有約定,誰燒了招魂符,誰就要替我報仇雪恨,作為回報,我要嫁給那個人,並且照顧他一生,所以,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夫君。”

    說這些話的時候,藍裙女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來不管是誰燒了招魂符她都會認命,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但是我有點不樂意了,畢竟還小,結婚娶媳婦不都是大人的事情麽?

    於是衝她勉強笑笑,勸道:“你走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焚燒招魂符是無心之舉,再說了,我也不會什麽術法,沒辦法幫你報仇。”

    “你是不願意嗎?”

    “雖然你很……很驚豔,但我跟你……嗬嗬,有點不合適,一個是人一個是鬼。”拒絕這樣一個美麗的姐姐,我也有些於心不忍。

    “既然如此,也好,隻能按照我和瘋老頭的第二個約定做了。”

    “什麽約定?”我有點好奇。

    “殺了不願意娶我的人,然後再找下一個。”說完她眼睛瞪視著我,冷冰冰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真透著一股殺氣。

    我忙使勁擺擺手:“別別別,別別別,雖然咱倆不合適,但是說不定還可以湊合湊合。”

    她聽後臉色緩和了一下,不過仍舊看不出喜怒哀樂,走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順勢扔到了床上。

    “轟隆!”

    木板床劇烈晃動了一下,差點坍塌。

    我身上也傳來一陣酸痛,想要質問她什麽意思,不是已經答應娶了麽,為何還要動手,但剛張口就趕緊閉上了。

    她竟然一下子跳到了床上,跪坐在我雙腿兩側,彎腰將兩片朱唇湊了過來,這是要……吻我麽?

    心裏登時慌張起來,咚咚的亂跳,羞澀地將頭扭了過去,但是眼睛卻偷偷瞟著藍裙女子。

    她的嘴唇落了下來,不過並不是在我的嘴上或者臉上,而是脖子上——被母蛇精咬傷的地方。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她在用嘴使勁吸。

    我大半個臉都被她滑溜溜的長發覆蓋著,涼涼的、癢癢的很舒服,要不是手上沒勁,真想摸摸。

    這場景我在電視裏看到過,一下子明白過來,人家隻是幫我吸出毒液而已,是我聯想多了,真沒出息。

    她好像沒有喘息,話說鬼魂也不用呼吸把,感覺一口氣吸了很長時間。

    漸漸地,胸膛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應該是毒液都到了她嘴巴裏吧。

    不一會,藍裙女子抬起了頭:“屍鬼蛇毒已經被我吸出來了,你沒事了!”

    我有點擔心地嘀咕道:“跟電視裏不一樣啊,你怎麽沒有吧毒液吐出來?”

    她愣了下,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從我身上下了去,整理了下長裙還有額前的斜劉海:“我該走了。”

    這次輪到我發愣了:“這……這就走啦?不是說做我媳婦的麽?”後麵這句話問得很沒有底氣。

    她背過身子:“你太小了,不能與我同床共枕;牧鬼禁術也一點不會,沒辦法幫我報仇。”

    我自信心有點受打擊:“那咱們還能相見嗎?”

    她朝草屋門外走去,回應的依舊冷冰冰:“也許能。”

    這回答倒是還讓我有點盼頭。

    見她就要出門,我忙從床上跳下來:“那個,你叫什麽名字?知道自己媳婦叫什麽不過分吧?”

    “燭影望心。”

    “好奇怪的名字,看你的衣服好像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你是……?”

    “我是長安人士,貞觀二十年死的。”

    “長安?貞觀?”我有點懵了,趕緊從腦海裏搜尋著地理和曆史知識,知曉後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你是唐朝的人!”

    此時卻看到草屋裏沒了藍裙女子的身影,走出門外發現也沒有,她走了,天也已經開始放亮了。

    我娘平時經常嘮叨,說以後要給我找個年齡大點的媳婦,什麽女大三抱金磚,可以照顧我,這回好了,可真應驗了。

    隻是,我這一抱就抱了四百多塊啊!

    感慨了一陣,突然發現我剛才是從草屋裏跑出來的,要知道中了屍鬼蛇毒後,連站都很吃力,看來毒液真被那個藍裙女子——燭影望心,給吸走了。

    瘋老頭沒了,我也不想再呆在這兒,朝山林外麵走去,路過那片被他鮮血染紅的地方時,忍不住駐足。

    蹲下身子找了一些石塊將幹涸的血漬蓋了上,也算搭建了一座簡易墳塋。

    心裏默默念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學好牧鬼禁術為你報仇的,那四個家夥一個都逃脫不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爹娘還沒有起來,我偷偷溜回自己房屋躺在了床上,蒙上被子裝睡。

    過了一會真地睡了過去,其間好像聽到他們進來了一次,摸了摸我的手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之後又出去了,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聽清。

    瘋老頭離開後,我的生活又開始回歸正常,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天晚上都會在夜深人靜時修習牧鬼禁術。

    當然,除了十五和初一。

    不過這術法太難了,沒有人指導全靠自己去摸索,符籙和咒語倒是還可以依葫蘆畫瓢,查找古籍模仿。

    但是怎麽使用體內的靈力卻總是控製不好,所以七年時間過去了,我僅僅學會一招,也就是瘋老頭曾經對付鬼新娘的一木破天。

    地瓜也跟著我修習,不過領悟力也真對得起他的名字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連一張符都畫不完整,不是符頭少了點,就是符膽缺了勾。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很令我驚訝,高考的成績竟然跟我一樣,理所當然的,我們報考了同一所大學。

    唉……,這輩子算是到哪兒也甩不開他了。

    臨去北京上大學前,我帶著地瓜再次上了山林,算是跟瘋老頭告個別吧,以後不能常來了。

    剛進林子,這家夥就捂起了肚子:“不行了不行了,要決堤了,今天吃得有點多,我得先釋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