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裝筆,裝筆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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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說?要是不說,現在就要了你的小命!”我指著悅涵懷裏的耳鼠厲聲恐嚇起來。

    “不要啊不要,求求您了……”這小東西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潔白柔順的毛發都直立了起來。

    “別給我裝可憐,趕緊告訴我那女生為何會半夜摔死,否則我……”說著掏出了桃木針,準備紮過去。

    這時候悅涵後退兩步,用淩厲的目光盯視著我:“你幹嘛呢,它不敢說就別問了,看把小家夥嚇成什麽樣了,還有點憐憫心沒有?!”

    悅涵說著,不顧我的挽留,懷揣著耳鼠快步離開了,剛追了幾步,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

    二十歲的樣子,西裝革履油頭粉麵的,臉很尖細,鼻子上架著銀框眼鏡,本就不大的眼睛更狹長細小了。

    見到這家夥,我突然覺得古人說的一個詞很對——麵由心生!

    這家夥一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帶,一手擋著我,語氣頗為傲慢:“你誰呀,纏著悅涵幹嘛?”

    我沒好氣地斜視著他:“你誰呀,攔我幹嗎?好狗不擋道,把爪子挪開!”

    他清了清喉嚨,一隻手插在兜裏,一隻腳顛著,裝模作樣起來:“你不知道我是誰呀?哦,明白了,一定是新來的鄉巴佬,現在就鄭重地告訴你,本少爺是悅涵的男朋友!”

    我哼笑起來:“你要是悅涵的男朋友,她一定比現在瘦多了。”

    “什麽意思?”

    “天天惡心的飯都不想吃,你說瘦不瘦?”

    “臭小子,你戲謔我是不是?信不信我弄死你?找個人打聽打聽我的底細再說話,否則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這家夥說的時候,故意在手裏轉了轉寶馬車的鑰匙,隨後朝我冷笑一聲,轉身朝悅涵追去。

    我也要追過去,這時候發現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襟,竟然是富二代小玉,他後麵跟著地瓜。

    “你們這是幹什麽?放手!”我有點著急地命令道。

    “八生,看來你真不知道那家夥是誰,他是靈寶派天師的孫子葛一凡,背景很深厚的。”小玉對我講述起來。

    “那又怎麽樣,小爺不怕他!”

    “他家裏和張悅涵家裏是世交,兩人的關係很好,是不是男朋友不知道,但經常形影不離,在靈異社裏同進同出。”

    小玉的這句話倒是讓我心裏不得勁,頓時沒了多少底氣,難道悅涵真地會看上那種衣冠禽`獸?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我收複了下心情,對小玉反問起來。

    “哦,在沒進學校之前,我爸將一些要注意的情況都跟我交代過了,勸我不要惹那些道門中的人。”

    “真是越有錢越膽小。”地瓜嘀咕了小玉一句,隨即正視著我,“八生,隻要你一句話,咱就幹他個熊!”

    “幹啥幹呐,你以為還是中學時打群架啊?”我訓斥他一句,之後也有些不平氣,其實更重要的是想要從悅涵哪裏確認他們的關係,“過去看看!”

    三人走了一會,來到了悅涵的宿舍樓前麵,看到她和葛一凡說著什麽,臉上的表情似乎很高興。

    心裏不由得一陣妒忌,這丫頭,跟我說話的時候一副凶巴巴的,現在怎麽這麽溫和?

    過去後那個葛一凡用不屑的眼神蔑視著我:“怎麽,帶幫手來了?”

    我看都不想多看一下他這張小人得誌的嘴臉,以及傲慢無禮的表情,轉向悅涵認真質問道:“你跟這雜碎什麽關係?”

    “你罵誰呢臭小子?”

    “閉嘴!沒問你!”我回敬了一句,但目光一直盯視著悅涵。

    她有點不自然:“你們怎麽會吵起來呢,應該不認識才對呀?”

    我仍舊詢問起剛才的話:“回答我,你跟他什麽關係?”

    “朋友啊,怎麽了?”

    “男女朋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麽追問,就像是喝了點酒似的,腦子裏有點亂哄哄。

    “普通朋友,因為我們兩家在爺爺那輩起就經常打交道。”悅涵的這句解釋讓我繃緊的心恢複了正常。

    葛一凡那家夥臉上很不自然,跟吃了蒼蠅似的:“悅涵,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這麽多年我可一直對你掏心掏肺,再說了,咱倆的婚事你爸媽不是同意了嗎……”

    “他們同意是他們的事,我可沒有同意!”悅涵一本正經地闡明了自己的立場,說完不顧葛一凡的勸說,獨自進了宿舍樓。

    葛一凡那家夥沒了麵子,轉身衝我們三個大聲宣泄起來:“不管怎麽說,悅涵遲早是我的妻子!”

    “轟隆隆,轟隆隆……”

    天上突然傳來一陣雷聲,雨點也“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嗬,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叫什麽來著?”說著我瞅向地瓜,故意大聲問。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你……你……”這家夥氣得五官都變形了,不過令我有點意外的是,竟然沒有動手,隻是憤憤地開車走了,自製力倒是可以。

    葛一凡雖然走了,但我的心情卻並沒有多少愉悅,因為女生夜半墜樓的原因還沒有搞清楚。

    不過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懷疑,與圖書館縈繞的邪氣有關。

    看來必須去調查一番才行,隻是現在雨越下越大,而且沒有吃早飯,隻能先回宿舍用泡麵對付一下。

    路過教學樓門口的時候,看到墜樓女生的屍體還沒有被運走,但血已經隨著雨水流得到處都是,總覺得有點怪異。

    停下奔跑的腳步仔細一瞧,那些流淌的血水,形狀不就是一個‘死’字嗎?

    由此可以看出,絕不是自殺,一定是那種不幹淨的東西在搗鬼,必須盡快查清,否則這種死亡還會發生。

    因為怨氣會越積越重,造成連環反應。

    雨天是最無聊的,宿舍裏連學霸老張都睡起了覺,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受到了驚嚇,所以不背單詞了。

    小玉則躺在床上望著外麵一動不動,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我和地瓜吃飽喝足後,抹抹嘴上的辣椒油膩,撐著傘朝圖書館趕去。

    這家夥與其說是陪著我,不如說是為了廣撒網釣měi nǚ,尤其沒帶傘的很多,說不定可以撈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