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被關進狗籠,真把小爺當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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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悅涵究竟得了什麽病?”
在拖走的時候,我大聲質問起悅涵父親,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說悅涵可以,但是地瓜,請你們務必趕緊找醫生診治,要不然他的雙腳真沒救了……”
這件請求,直到我被帶到悅涵家後院裏,地牢鐵籠中也沒有得到明確答複,心裏一直梗著,憂慮著昏迷在祠堂裏的地瓜。
地牢刷新了我的認識,並不像古代電視裏演的那麽寬闊——地麵鋪滿了厚厚雜草,牢籠之間是用鐵柵欄分離。
而是十分密實的一處狹小空間,四麵,不對,應該是六麵全都是硬實的厚重石板,除了開門時能見到一絲光亮外,暗無天日,整個就是漆黑的世界。
對我更加關照的是鐵籠,碗口粗的鋼筋密密麻麻,之間的縫隙別說想要側身鑽出去了,就連伸出手掌都很困難。
籠子的空間逼仄得刷新三觀,被關進去後,別說四處走動了,就連站起來都很費事,要麽蜷縮半蹲著,要麽趴著或者躺著。
這情景讓我頗為感慨,還真是狗籠子啊,呆在裏麵的狀態跟狗沒有任何區別!
看來這玩意最主要的作用是為了折磨關押者,摧殘他們的意誌力和體力。
籠子被鎖上,地牢門被關閉後,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那是一點光亮也沒有啊!
呆在這個憋屈的地方,心裏很是急躁,不光是因為自由受到了限製,關鍵擔憂地瓜的雙腳,以及悅涵的疾病。
他們現在的糟糕狀況,全都是因為我,而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太過愧疚!
試著用盡全力去將鋼筋掰開一些,但發現徒勞,這麽粗,就算是用液壓鉗都不一定能剪開,更何況一雙手。
想要用靈力也不可能了,撈油鍋的時候,為了速度已經耗盡了所有儲備。
怎麽才能出去呢?
絞盡腦汁,頭都快大了才終於想出一個轍——用衣服將幾根鋼筋纏繞起來,再刺入一根杆子不停轉動,借助杠杆的作用,勒得鋼筋變形,就可以弄出一個寬敞縫隙了。
外套在準備滾龍釘的時候已經拖了,剩下的隻有褲子,這玩意當做繩子用比上衣更合適,沒什麽好羞赧的,也沒什麽好猶豫的,忙一把扯下來在鋼筋上纏繞了幾圈。
打算扭動的時候才發現問題,沒有杆子,單純用褲子的話力度有限,根本不可能勒得鋼筋彎曲。
這幽黑的籠子裏什麽也沒有,思忖了片刻,覺得隻有一個法子,雖然知道風險很大,但也隻能一試了,那就是用自己的胳膊當棍子。
摸索著將手臂插入褲子縫隙,用力旋轉起來,第一圈還可以,但第二圈就感覺勒得幾乎麻木。
而第三圈……已經感覺皮肉都擠壓在了一起,手掌部分血脈僨張。
第四圈開始之後,感覺臂骨都要斷裂,很想很想放棄,但知道不能,這是離開狗籠的唯一方法,現在鋼筋已經開始出現彎動,不能半途而廢。
心裏默默念叨:隨八生,難道你真要退縮,蜷縮在這所狗籠裏當一條狗嗎?不可能,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想到這裏悶哼一聲,將整個身子壓在了胳膊上,打算轉完這最後一圈。
不成功便成仁,這一圈下去,要麽鋼筋變形,要麽臂骨折斷。
使出全部氣力剛要向下壓去,突然被一隻手拍了下,汗流浹背身上,頓覺冰涼,在這幽黑的地牢裏,心裏咯噔一下,側過身警惕地質問起來:“誰?”
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是我!”
隻這兩個字,就讓我化驚恐為驚喜,出現的不是別人,而是我的那位千年鬼妻!
“望心你來了,這兩天,不對,是這兩晚你怎麽沒出現?知不知道發生了很多事?”我柔聲輕微地詢問,盡量不讓自己帶上責備的語氣。
“我剛剛知道,這龍虎山的罡氣太重了,我……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衝進來的,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抱歉!”望心的話語中總帶著一絲慚愧。
我忙擺擺手:“沒事沒事,這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所以被人輕而易舉地陷害!”
“你現在的靈力還有嗎?”望心輕聲問了句。
我感覺臉前似乎有一縷微風掠過,但卻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對不起,撈油鍋的時候已經悉數耗盡,所以我暫時連你也看不到了。”
“沒關係,隻要稍微休息下,用靈竅吸收一點天地精華就可以再次望見我,以及世間的絕大多數鬼魂了。”望心竟然會安慰我,心中湧現出一陣感動。
更感動的在後麵,耳中忽然聽到一陣陣扭曲聲:“哢哢哢,哢哢哢……”
用手朝前一摸索,碗口粗的鋼筋已經朝兩側彎去,麵前出現了一扇孔洞,忙一貓身子鑽了出去。
反手將纏繞在鋼筋上的褲子拽了下來,匆匆穿了上。
雖然黑漆漆的,也看不見望心,但她能瞧見我,隻著一件內褲太不雅了。
狗籠子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封閉的地牢,萬萬沒想到,門板上竟然有鐫刻的驅鬼符,這倒是難住了望心。
其實按照望心的千年資曆,這種符紙是壓不住她的,但身中屍鬼蛇毒,再加上衝進龍虎山正一道的罡氣陣,已經消耗了太多修為。
不過雖然能夠難住望心,卻難不住我,將褲子上的拉鏈用牙齒咬了下來,掰直後插進鎖孔輕輕晃蕩了幾下,隻聽得“哢嚓”一聲,門就開了。
這手藝不是牧鬼禁術上記載的,而是我逛地攤的時候,在一本老舊的盜版書籍上看到的,上學那時候好奇心重,學了幾個月就掌握了,當然一般不會亂用。
也許悅涵父親對地牢和狗籠太過自信,門打開後,外麵竟然沒有一個人,隻有一條昏暗的地道。
沿著走了十幾米,有了些許亮光透進來,掀開下水道井蓋後終於重見天日,外麵月明星稀,十分冷清。
這裏是張家的後花園,陣陣秋風吹過,落葉紛紛。
很擔心地瓜和悅涵,心中簡單思索了下,悅涵暫時沒事,何況有她母親等人照料,而地瓜就慘了,如果沒人搭理,現在一定還孤零零地躺在張家祠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