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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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張兄好像拿著把扇子,成玄他們聽到拿著扇子輕輕搖晃的聲音,然後才聽到那人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有一個侄兒拜入仙家門派,正巧他昨日回來看我。
哈哈,那聽的人這時突然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到說你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大方,來請我吃飯?原來主要是擱我這來炫耀來了,張兄,這才是你今天主要的目的吧!
唉!不就是有個侄子也拜入仙家門派嗎?至於嗎?
那位張兄嘿嘿一笑繼續道:我跟我那侄兒提起此事,他跟我說常人脖子被割斷大半自是不能活了,就連那些修道者也如是。
而據他所知,卻真有一位脖子被割了大半,而活下來的人,是誰我那侄兒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那是一位惡貫滿盈的大魔頭,以前他隻是偶爾聽他師門長輩提起過。
那聽的人道:張兄就憑此就認定那位是個大魔頭?
這位張兄道:我也隻是說有可能罷了,並沒有確定。那聽的人自知他的這位張兄多半是來跟他吹噓他的侄子的,於是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成玄他們互相看了看,成玄首先道:如果他們所言屬實,那確定此人就是血塗無疑,聽師傅以前提起過,當年魔教在中州邊境與起源門發生惡戰,血塗曾經與起源門掌門卓常青遭遇對決過一次。
卓常青曾一劍削了他的脖子,差點讓他整個腦袋都搬家,卓常青本來以為他必死無疑,所以沒有再管,哪知事後竟然得知他不知什麽原因居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卓常青修為高深,其靈力鋒利而又霸道,固他脖子上留下的傷疤始終難以痊愈,造成了那個張兄所看到的情況。
安穎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正想說話,這時藍山突然說道:安穎姑娘不妨聽一下二樓進門左手第三個房間裏他們的談話,好像是關於少賢門的。
安穎聞言倒是有點愕然,怎麽還有關於少賢門的,於是仔細聽去,且聽一人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另外一人回答道:怎會有假?自然是真的,現在有不少的門派已經齊聚少賢門了。
有第三個人疑惑的問道:這少賢門雖然隻是個小門派,但到底算是個名門正派,其弟子也大多俠義為懷,怎麽會幹出藏匿魔教之人的事呢!
另外一人道:有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立於空中用靈力喊話,說看到一位濫殺無辜,為非作歹的魔教妖人,他一路追蹤到此,看到那魔教妖人逃入少賢門,就此消失不見,叫少賢門快快交出人來。
有一人感歎道:被那位前輩這麽一喊,少賢門最後就算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要顏麵掃地了。
另外一人道: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顏麵掃不掃地的問題,而是怎麽證明自己清白?如果不能,恐怕少賢門從今之後就要除名了。
什麽人?有人終於察覺出不對,向四周喊道。成玄他們連忙放棄偷聽,原來這幾人也是修士,修為也不算太低,終於是察覺出有人在窺聽。
那幾人發現偷聽他們的人氣息突然都消失了,他們麵麵相視,知道能偷聽他們這麽久,並且這麽久才讓他們發現的人修為必定不弱,並且人數還不少,幸好他們剛才又沒有聊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困而決定退一步,畢竟在外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
成玄苦笑一聲道:初次出門終究是江湖經驗不足。
師傅以前經常囑咐,不能偷聽別人說話,一來有違江湖道義,二來萬一招惹了什麽前輩高人?不免又得有一頓苦頭吃了。不曾想到這才剛出門多久,就把師傅教的丟得一幹二淨了。
與人發生爭鬥事小,違了這君子禮數是大,不行我得去跟這幾位道友道歉,說著就要起身。
岑語連忙拉住他道:大師兄,我們這可算不上偷聽,我們也隻是為了得到血塗的消息仗著我們聽力比較好,來這座酒樓聽聽看有沒有什麽消息而已?我們又沒有動用其他什麽偷聽的手段,再說我們又沒有報什麽惡意。
成玄搖了搖頭道:剛開始我們隻是聽坐在外麵的人閑聊,這些坐在外麵的大都是放聲暢聊,不在意別人聽不聽,我姑且還能勉強安慰自己這不算偷聽。
但聽外麵的人聊天聽習慣了,在聽人家房間裏麵的聊天時竟然都沒有多想,等到他們發現我才反應過來,我竟不知不覺鑄成大錯。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這件事錯都在於我,我必須去道歉。
岑語從未看到過成玄如此嚴肅的一張臉,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隻能作罷。
藍山起身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師兄說得對,這的確算偷聽,並且我當擔首責,我也去。
應倉也道:我們這裏每人都有份,我們就一起去道歉吧!
成玄露出了笑意道:我們剛才固然不知不覺犯下大錯,但師傅曾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諸位師弟,師妹能夠這樣想,那自然是太好了。
這時成玄發現安穎眉頭微皺,好像有心事一般,才想起剛才那信了談話,略微斟酌了一下言辭說道:少賢門我以前也略有耳聞,我看小穎也有一幅俠義心腸,我等自是信得過的。想是其中定有什麽誤會?
我們認識這幾天,也算是朋友了,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隻管開口,我等絕不推辭。
這安穎也不是尋常之人,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笑了笑道:諸位心意,小女子心領了,隻是諸位也是有要事在身,我怎敢麻煩?
我少賢門固然是小門小派,但怎會做那藏匿魔道之人之事,此事定會水落石出,隻是師門有難,我也不能再在此逗留,現在先行告辭了。
安穎略微遲疑了一下,拿出來一塊令牌對著成玄說道:小女子這幾天承蒙成兄厚愛,引為知己,成兄今後要是有用得著安穎的地方隻需要拿著這塊令牌到少閑門找我就可以了,凡是少閑門的人見到這塊令牌都不會為難你的,還請成兄收下。
岑語在旁邊小聲嘀咕道:誰稀罕你的令牌。
大家都是修為不俗之人,岑語雖說是小聲在嘀咕,但沒有一個人沒聽見。成玄知道這小丫頭一定是故意的,眼看著安穎神情有低落之意,成玄連忙一把搶過令牌道:承蒙安姑娘抬舉,願意把在下視為知己,成玄哪有不受之理。在下今後一定會去叨擾的。
安穎露出笑容道:那再會。
岑語看著安穎遠去的身影,在次嘀咕道:誰願意跟你在會。眾人都沒有理他。
成玄看了一眼那個令牌,通體白玉打造,中間雕刻了一本書的樣子。書的上麵有少賢兩個字,下麵則有一個客字,玉佩由一個藍色的繩子吊著。看著安穎逐漸消**影,略微皺了皺眉頭。岑語道:師兄還擔心她不成?你就放心好了,這安穎實力不弱,想來其師門長輩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連世截道:少賢門終究隻是個小門小派,這安穎的實力之所以這麽強,恐怕也隻是她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奇才吧。
他的師門長輩不一定強到哪裏去?畢竟如果真的實力還行,她幾天前大可以回少賢門請他的師門長輩一起出手,不必自己親自冒著這麽大的危險追蹤血塗。
成玄倒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往樓下走去,其他人連忙跟上,到達被他們窺聽的那個房間,卻發現人走茶涼,那幾人早就遠去多時。像是發現被窺聽,就已遠遁。
成玄搖了搖頭道:今後總得還是要找個機會道歉才行。藍山這時道:我們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不免有些乏了,不如幹脆今天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如何?
岑語拍了拍手叫好道:好耶,正好可以出去逛逛。成玄點了點頭同意了。
是夜,藍山看著高掛在天空的明月,怔怔發呆。其他人早已入睡,成玄走到他旁邊說道:夜深了,不休息一下嗎?
藍山平靜的道:你這樣做是在逃避,這隻能代表你是個懦夫,改變不了什麽。
成玄笑了笑道:我覺得懦夫兩個字用在你身上更加合適。
藍山:她喜歡的是你。
成玄:但你喜歡她。
藍山不說話。
成玄最後說了一句,很久以前,我就把她當做親mèi mèi看待。說完之後成玄轉身回了房間。
藍山仍就看著明月發呆,拳頭慢慢緊緊的握住,隨後又慢慢地鬆開。
一望無際的大海,海天一線,空曠無一物,天是藍色的,海也是藍色的,岑語經過剛開始的歡呼雀躍之後,逐漸無聊起來。
抱怨道:師傅、師伯們騙人,這大海到處看上去都一樣,飛了半天,連個島都沒有看到,哪裏漂亮了?
抱怨了一會兒,發現沒人理他,岑語問成玄道:大師兄,這次我們出來到底幹什麽?怎麽你們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
成玄想了想道:現在已經快到方丈島了,你就算說漏了嘴也沒關係了,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這次來主要目的是監視睚眥,看他是不是想圖謀不軌,放出險望。
放出險望?險望是誰?岑語疑惑道。
成玄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叫你平常多看看書,今連險望都不知道是誰。
岑語不在乎道:我為什麽要知道險望是誰?我又不認識他。
他們還在繼續前進,成玄略帶一絲緬懷之色道:那是一個修為通天徹地,縱橫天下難逢敵手的一個人物。
他曾經差點顛覆天下,改寫曆史,他的一生就是種種chuán qí,很多人認為它開啟了一個新的紀元,固而後來有很多人用他的名字代替了以前老的記年方式,這種新的記年方式被稱之為險望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