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敗塗地(四、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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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當然有啦!吃避孕藥,能推遲月經,你說那些運動員,比賽日期定了,月經來了,不吃藥推遲月經,怎麽參加比賽?難道這事書上沒有?老師沒講?”
洪豆聽了媽媽地話,如夢初醒,後悔莫及,如此小事自已卻一竅不通,耽誤了人生之大事,這些知識生理衛生課本上肯定有,老師沒講,教我們自習,我也沒看,現在想起來有什麽用,她抬頭用眼瞪著媽媽說:“媽!都怪你!”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講理,都大學畢業了,這些小常識都不懂,還怪媽?”這一下阿姨感到委屈了。
“不是你叫我不看與kǎo shì無關的書?”洪豆頂上了一句。
阿姨一聽,洪豆的話說得不錯,自已的確不止一次叮囑過她,不看那些不三不四的書,她本是好意,防止女兒早戀,影響學習,考不上大學,耽誤大好前程,現在想起這事,是乎有點錯,但她又不知錯在哪裏,隻好說:“媽不好,都是媽不好,這事就這樣算了吧。”阿姨把責任都攬在自已身上,不想讓病後的女兒受一點委屈,以免傷了身體,由此可見一個母親愛護自已孩子的博大情懷。
我的這一次感冒與以往不同,吃藥打針吊水效果就是不明顯,最後找了一個老中醫給我診治,我說明情況後,他得出的結論是傷寒,就是人在極度興奮時,血脈噴張,突然大量寒氣進入體內,引起人的頭痛、高燒,如果寒氣進入人體少,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感冒,進入人體太多,則為傷寒,服西藥效果不好,而且副作用大,隻有服食溫熱的中草藥,把體內各髒器官的寒氣慢慢地排出體外,這就需要時間,沒有一兩月是不能完全恢複健康的,我聽了老中醫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就按照他的話進行治療,一天一劑中藥,熬三次,每次一碗,湯藥實在是難喝,真應了那句古話,良藥苦口利於病。
一星期過去了,病痛減輕了不少,但還是感覺頭有點痛,渾身沒精神。這時,洪豆來diàn huà了,要我過去,我特高興,阿姨對我可好了,不用我講,肯定有好的吃,這幾天天天吃中藥,真的需要補補身子了,正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一想到洪豆那天導演的沒有結束的那出戲,如果還要繼續,那就需要小家夥粉墨登場,可是,這幾天它一直沒有走出失敗的陰影,慫樣依舊,無論我怎樣推拉搖晃,它就是不聽使喚,這可把我急壞了,趕緊回diàn huà給洪豆。“洪豆,對不起!我感冒沒好,過兩天再去。”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洪豆發脾氣了,“什麽絕八代感冒,這麽多天老是不好,你躲著究竟是什麽意思?”這不能怪洪豆發怒,我一連多天連續騙她,什麽人不生氣?無耐那小家夥就是不聽使喚,我又不能對洪豆說,我該怎麽辦?忽然想到那老中醫,或許他能有辦法,立即行動找到了這位老中醫,他說:“這傷寒用老百姓話說這叫陰寒症,不能急,體內寒氣排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五)
“吃性藥行不行?”我急切地問。
“那是治標不治本,而且吃多了還有副作用,你還年輕,吃這種藥要慎重考慮。”老中醫的話很有道理,不能急功近利,萬一服用性藥有了依賴性,而且很傷身體,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處在極度緊張矛盾之中,不知那小家夥消極怠工到什麽時候,萬一一年半載,或者三五年,甚至一輩子,洪豆她還會愛我嗎?為了愛、為了情、為了抱答我,她能舍卻青春陪我一輩子,過著無性的婚姻生活?我又怎麽忍心看著她得不到性滿足而若惱?我不敢往後想,總盼望那小家夥能知道我的苦心,早一天恢複工作,重振雄風,讓我重新再做一回男人。男人最怕得的就是這種病,難於啟齒,又不能讓人知道,我忍受著身心的雙重打擊。我一切都往好的方麵想,能應驗那老中醫的話,一兩個月就能痊愈,到那時,我昂首挺胸,帶著男人特有的神秘wǔ qì,再戰沙場。目前,最關鍵的問題是怎樣把洪豆糊弄過去,我思來想去,別無良策,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來到廠裏向黃豆說:“我爺爺病了,急須回家,請幾天假。”黃豆這一次真的信了,她說:“你不要急,趕緊收拾一下回家。”
“謝謝你!黃會計,這裏有勞你多操心了。”我說完就收拾東西溜之大吉。我沒有回家,到了鄉鎮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洪豆找不著我,一定會到廠裏找,或打diàn huà到我老家,我豈能讓她搶著先機?天剛晚就打diàn huà到老家。
“媽!這幾天不管是誰打diàn huà問我在不在家,您就說我在家,爺爺生病了。”我叮囑媽媽。
“大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啦?”媽媽急切地問。
“沒有!媽!您照我說的去做。”我掛了shǒu jī,隨後關機,與外世暫時失去聯係,靜心休養。
第二天,洪豆打我的diàn huà是關機,這是她以前沒有碰到的事,她估計shǒu jī丟了或者被小偷借去了,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洪豆她坐不住了,shǒu jī就是掉了,也應該再買一部,就是不買,到diàn huà亭也應該打一個diàn huà回來,她心想:大偉肯定在躲著我,為什麽?她想不通。她打diàn huà到我老家,是爺爺接的diàn huà,她從爺爺口中知道我沒有回去,我們在外打工的人給家裏打diàn huà,都是早中晚,因為這個時間家裏百分之百有人,你想,這八月半以後,農村正在大忙,割豆子、刨花生,收玉米、栽油菜,這半中不晌的家裏哪有人,洪豆不按套路出牌,歪打正著,她就在這個時候打diàn huà,得知真情,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洪豆她知道我在上海沒有親戚,沒有回家必在廠裏,diàn huà一掛,直奔廠裏而來。洪豆找人心切,徑直闖入經理辦公室,黃豆猛抬頭大吃一驚,她以為總經理大駕光臨,細一看,不是,她要比她幹媽年輕,她納悶,大千世界,無奇沒有,這年輕女子怎麽長得和幹媽如此相象,她正要問來人有什麽事,對方先開口了:“請問你們蘇經理在嗎?”
(六)
“他不在,前兩天他回老家了,說他爺爺生病了。”洪豆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她一進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經理辦公室怎麽還有一個姑娘在辦公,再一聽她的話,就斷定她說話不可靠,趕緊找大偉常掛在嘴邊上的那個黃會計,是他鐵哥們,找他打聽情況,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那再請問你,小黃會計在嗎?”
“我就是。”這姑娘回答得很自然。
這一下驚訝是洪豆了,她決不相信眼前這位姑娘就是黃會計,一年多來大偉和她不知說過多少次小黃會計,小黃會計的印象已深入她的腦海,那就是一個二十四歲年輕小夥,大專畢業,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和眼前這位姑娘根本就對不上號,她隨口笑著說道:“姑娘真會開玩笑,我問的是一位男的,二十四歲,大專畢業,已是兩個孩子爸爸的那個小黃會計。”洪豆怕是對方誤會了,所以把小黃會 計的情況說得很詳細。
黃豆一聽,滿臉發紅,好一個蘇偉你,把本姑娘說成男的情有可原,竟然說成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你這樣汙辱我,良心何在?意欲何為?虧我還這樣尊重你,在幹媽麵前替你說好話,原來你是這樣的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為了討好女朋友,對別人什麽壞話都說得出來,貶低別人,抬高自已,你這是什麽人呀你,虧我當初還想嫁給你,一想到和蘇偉的那一段辛酸經曆,臉更紅了,我看中的不就他人帥、才高、心好,他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個人呢?細一琢磨,不對,蘇偉不是那種人,那他為什麽這樣說呢?頭腦冷靜下來一想,已經有了dá àn,他來找工作的時候,女朋友就在病中,當她問及和誰在一起工作的時候,他能說和一個小姑娘在一起,那他女朋友會怎麽想,他為了徹底打消女朋友的顧慮,有利於她的康複治療,他說了一個謊,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蘇偉真是用心良苦啊!黃豆她想到此處,氣全消了。“你要找的人沒有,這裏辦公室就一間,就我們兩個在一起辦公,請問你是他什麽人?”黃豆隱約猜到幾分,不能確定,去年在醫院半人半鬼的光葫蘆頭,怎麽一下子變成一個大měi nǚ,她想證實一下這位姑娘的身份。
洪豆看著黃會計臉上的變化,就估計她心中一定有鬼,如果真如她所說,小黃會計就是她,那蘇偉這一年多和她在一起,不知她和蘇偉有沒有那種關係?蘇偉會不會腳踏兩隻船?當她聽到對方回答後,洪豆心裏難過極了,你經常說黃會計怎麽怎麽好,是鐵杆哥們,今日一見,竟是一個黃花大姑娘,你竟然這樣騙我一年多,要不是我今天來找你,我一輩子都被蒙在鼓裏,你這個騙子,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你究竟背著我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洪豆氣壞了,呆立在那裏,瞪著黃豆,恨恨地說:“我是她未婚妻。”她把女朋友說成未婚妻,用意很明顯,請你離遠點,不要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