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雲深不知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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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可我沒想到的是林少奶奶居然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她就在半路上守株待兔,等著將我們一網打盡。Δ
我更沒想到的是,一直跟隨我的蔣東盛居然是林少奶奶的人,他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功虧一簣!
在手下們的拚死掩護下,趙鋼開車帶著我和羅豔衝出了重圍。
我從後視鏡裏,看見手下們一個個倒下去,東盛堂的人,像屠殺死狗一樣屠殺他們,血光四濺,我的心在滴血。
我很想衝回去和他們拚了,可是我不能!
我心愛的女人還需要我的保護,我不能回去,我得帶她逃出這裏。
我做的錯事,我要親自解決!
我們的車在前麵狂奔,蔣東盛帶著不少人窮追不舍,車子一歪,趙鋼焦急的聲音響起,“大少爺,不少了,有個車胎被打爆了!”
我們逃不掉了!
怎麽辦?
我的手緊握成拳,心砰砰的跳,腦子裏浮出了一個念頭,為今之計,隻有我下去拖住他們,讓趙鋼有機會帶羅豔離開。
我知道我下去了,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不下去,我也照樣逃不過。
不如下去,給我心愛的女人留一條生路。
當初我救不了幸子,隻希望現在能救得了羅豔。
我的一生,短短二十多年,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很多人,可是,我從未後悔過。
就算是錯事,就算時光倒流,我有機會重來一次,我也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比如,當初用強迫的手段,強行要了她。
她不愛我,那就讓她記住我吧。
一生一世,永遠忘不了。
她哭著求我不要下去,不要離開她,不要丟下琴子。
我不想丟下琴子,我也不想丟下她,不想丟下任何人,我比誰都愛惜我這條命。
可是,我別無選擇。
是選擇我和她一起死,還是選擇死我一個,保住她的命?
反正我都會死,不如就死我一個好了,這樣比較劃算。
她死死抓著我的衣襟,似乎很怕我離開,她一直在哭,滾燙的眼淚滴在我的手背上,幾乎燙傷了我的肌膚,我心中居然有莫名的歡喜,她為我流淚了,她心裏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
我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想要得到她的心,如今,我得到了,也算不虛此行了。
我用力吻了吻她,猛地推開她,跳下車。
我聽見她淒厲的喊聲,夾雜在蕭瑟冰冷的夜風裏,讓我的心仿佛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千瘡百孔,疼得抖。
“季雲深!”
當蔣東盛的子彈,射穿我的胸膛,我胸口一痛,鮮血噴射而出,我的身體往後摔去。
我摔下山崖,耳畔是呼呼的風聲,風聲中似乎有她的哭聲,悲痛,淒厲,絕望,我的眼角流下一滴滾燙的眼淚。
我的後背重重砸在海麵上,冰冷的海水淹沒了我的身體,也淹沒了我的意識,那滴眼淚融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見
我以為我會死,可是我沒有。
當我睜開眼時,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布置得很女性化,窗戶上掛著貝殼做成的風鈴,牆壁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海螺和貝殼。
我驚愕的現,腦子裏一片空白,門推開了,一個肌膚曬得有些黑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見我,露出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很整齊。
“你醒了?這實在太好了!”
我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
“我叫阿美。”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
我腦子裏依舊一片空白,我想要去思考,可頭立即疼得像要爆炸一樣,我捂著頭,痛不欲生。
阿美走過來,溫柔的揉著我的太陽穴,“你怎麽了?是不是頭疼?”
阿美對我很好,她的眼睛很亮,看我的時候,嘴邊始終有笑容,眼神亮,我不傻,我看得懂那是什麽,她對我有好感。
可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裏?為什麽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每次我想要去想,頭就疼得要裂開,我隻得放棄自己尋找答案,改為問阿美,“你是阿美,那我又是誰?”
阿美眼珠子轉了轉,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你忘記了自己是誰嗎?”
我點了點頭,“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隻要一想,我的頭很疼。”
我胸口很痛,身上纏著繃帶,一看就是受了傷的,而我躺在阿美的床上,看起來,阿美救了我,那麽,她既然救了我,就不會害我。
隻是我想不到的是,她的確沒有害我,她隻是騙了我。
她告訴我,我叫阿南,是村子裏的人,和她青梅竹馬,是她的男朋友。
我開始不怎麽相信,可後來,整個村子的人都這麽說,我便相信了。
我不知道阿美怎麽說動的全村人。
其實,我不是容易輕信別人的人,我隻是,怎麽說呢?好像心底有一種頹廢沉痛的心思,不願去追究過去,也不願想起過去。
我消極的對待一切,阿美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無所謂,隻要她晚上別往我身邊擠就行了。
阿美說我們是男女朋友,住一起很正常,反正很快就要結婚了。
阿美的父親也提過幾次婚事的事,我都拒絕了,我不想和阿美結婚,我甚至連碰阿美的想法都沒有,村裏的男人們都說我不像個男人,阿美可是整個漁村最美的少女。
我隨便他們取笑,我也不在意。
阿美見我不肯,也不再強行往我身邊湊,隻是,她始終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我隨她去了。
反正,我不會娶她。
我心裏,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意識,我有想娶的女人,可是,她叫什麽名字,她在哪裏,她長什麽模樣,我通通不記得,但我知道的是,她絕對不是阿美。
我就這麽在村子裏住了下來,和漁民們出海打漁,開著小開車去賣魚賣海鮮。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說不上多開心,但很平靜,我的皮膚也曬得黑了些。
國慶的時候,漁村接了一單大生意,給一家酒樓送貨。
淩晨三四點,海鮮就裝滿了一車,我和阿美的父親,一起開車送貨。
村裏的人都很信任我,因為很多次大生意都是我談下來的,這一次也是,他們都說我很有本事。
我感覺自己不像漁民,我會很多東西,談判技巧,各種數據,生意往來,我都懂。
可阿美一口咬定我就是村子裏長大的,我雖然有疑問,但我沒有去追根究底。
到了那一家酒樓,把貨卸下來後,我靠在車門邊抽煙,阿美的父親很喜歡抽煙,老讓我抽,我也學著抽了。
有時候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抽著根煙,看潮起潮落,看海鷗飛過海麵,還紅彤彤的太陽從海麵上升起,也是一種情致。
阿美的父親去廁所了,我抽著煙等他回來,感覺有人在看我,可回頭去看時,隻看見一扇窗,窗後麵沒有人。
我疑惑的收回眼神,阿叔回來了,我們上車,打算開車回去。
我看見一個孕婦,挺著大肚子,站在路邊,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眼睛裏,有激動,狂喜,緊張,不安,還有悲傷,種種情緒,混雜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裏。
不知為何,我的心就痛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車子經過她身邊時,我忍不住扭過臉去看她,她也看著我,眼睛裏湧動著淚水,她似乎想向我走來,不知為何,又停下腳步看著我。
她是不是認識我?
一直到回到漁村,我依然想著這個問題。
我想起之前感覺有人在看我,是她嗎?
那扇窗子所在的房間裏住的人,是她嗎?當時那扇窗戶後麵沒有人,是她離開了房間,下樓了嗎?
那是一個會所,住在那裏的都是會所的人。
一個女人,不是小姐,就是媽咪。
她是哪一種?
無論她是哪一種,我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我拋開這個問題不想,漸漸就淡忘了她。
可是,奇怪的是,我白天不想,晚上做夢卻老是夢見她,做的還是那種夢。
對!我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做那種夢!
這真是太奇怪了!
難道是我太久沒有女人,才變得這麽奇怪嗎?
我想去那種場所,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可是,我一看見她們,一聞到她們身上那種濃鬱甜膩的香氣,我就很不舒服,當她們的手碰到我時,我便大受刺激的站了起來。
女人們嬌笑著,嬌滴滴的跟我說話,讓我別緊張。
緊張?
我不是緊張,我隻是惡心。
對,就是惡心!
阿美碰我,我惡心!這些女人碰我,我也惡心!
那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的臉在我腦海中飄過,想起夢裏的那些親密曖昧的舉動,我身體有些熱,臉上也有些燙。
可當那些女人再次靠近我時,我又覺得惡心了。
我推開她們,給了她們錢,讓她們走。
我聽見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們很不屑的議論:“看著長得挺帥氣的,身材也好,沒想到是個gay。”
我是gay嗎?
我無比確定自己不是,我隻是,好像隻對那一個女人有反應,隻喜歡那個女人親近我。
她是誰?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
我想去找她問個清楚,可是,漁村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絆住我。
也許,是我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問她,也許,我的內心深處根本不想去,不然,漁村那些瑣事,能攔得住我的腳步嗎?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以為隨著時間久了,就會淡忘她,可是,我錯了,她依然在我夢中出現,甚至,越來越頻繁,到最後,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夢見她。
這些夢,很平淡很溫馨很真實,好像曾經真真切切生過。
我的頭開始痛了,越來越痛,有一些畫麵不停的在我腦海中閃過,醫生說我腦中有淤血,沒有散幹淨,等完全散去,就能徹底想起過去了,如果有認識的人刺激一下,也許能更快重拾記憶。
阿美很慌張,我告訴她,用不著慌張,反正,無論我是不是漁民,無論我能否想起過去,我都不會娶她,我不喜歡她,讓她死了這條心。
阿美哭著跑了。
漁民都罵我忘恩負義,說阿美和她父親救了我,又對我那麽好,阿美還長得那麽漂亮,我娶了她一點不虧,我擺什麽臭架子?
我什麽也沒說,開著小卡車離開了漁村,我想要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
當看見她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的心居然有些慌亂,好像一個毛頭小子,麵對心上人那樣慌張。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高興,感慨,悲傷,激動,兼而有之。
我已經很確定,我們認識。
我突然想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她又是什麽樣的人,我們有過怎樣的過去。
為什麽,我會受傷流落到漁村,她會流落風塵?
曾經,到底生了什麽變故?
她跟我說了很多話,說了我的故事,我的出身。
可是,我很奇怪,那些故事裏,幾乎沒什麽出現她的身影,好像她跟我很少有過交集。
我不信!
她是不一樣的,我有感覺!
她對我一定很重要,很特別,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我知道的,我的感覺不會騙我。
我逼問她,她哭了,哭得特別傷心。
我的心都碎了。
那樣心痛的感覺,自失去記憶以來,再沒有過。
可是,記憶深處,似乎有過那樣心痛得近乎裂開的感覺。
我想不起來,但我能感覺到。
頭又開始疼了。
這一次,她給了講了差不多的故事,隻是,故事裏有了她。
我們之間曾經糾纏不清,曾經互相背叛,彼此傷害。
我的頭再次變得很痛,痛得像要裂開一樣,這一次,過去的林林總總,都如電影畫麵一樣,一幀一幀的在我眼前掠過。
如此清晰,如此明了,如此刻骨難忘。
我想起了了!
我的記憶都恢複了!
我看著眼前的她,她的臉上都是淚痕。
她的容貌與記憶中並無兩樣,隻是更加清瘦,臉色也比從前蒼白,好像憔悴了一些,落寞了一些。
我慢慢的湊過去吻她,從溫柔到瘋狂,又從瘋狂到溫柔,把她的唇瓣都咬破了。
我貪婪的吮吸著她嘴唇上的鮮血。
這算不算骨血交融?
這算是我能靠近她的,最近的距離了吧?
當我退開她的唇時,我心裏已經做了決定。
從前不相愛,那麽多兩人獨處的時光,都攥不住她的心。
將來又能如何?
為她死過一回,我已經看得通透,我不想再纏著她,留在她身邊,時時刻刻提醒她,我曾經為她做過什麽,我不想讓她背負著這沉重的枷鎖,過一輩子。
她仍當我是失去記憶的人,那我便一直失去記憶吧。
我想去日本,回到琴子身邊,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從此,就當南都是過去吧。
一個回不去的過去,一個隻能活在記憶中的過去。
在臨走之前,我想再為她做一點事。
所以,我暗中收攏了我餘下的力量,查探南都的一切。
淩家已經敗落,季家龜縮不出。
林少奶奶和林家鬥得不可開交,最終,林少奶奶和林少同歸於盡。
我以為這個女人一死,我心愛的人,就能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
可世上,總有那麽些惡心齷蹉,卑鄙下流的人!
羅少和林少,一直是一丘之貉!隻是一個從不掩藏他是變態的事實,一個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其實內裏比誰都變態。
鄭彪聯係我時,我剛好想聯係他,計劃就這麽一拍即合。
本來單靠我們兩個人,有點風險,我原想再去找兩個人的,可鄭彪說我的人不宜驚動,不然,很可能會有人查探到我沒有死。
“她一直擔心你,我怕因為這事,讓你暴露了,她會恨我。”
他說的她,我知道是誰。
事情其實很順利,因為鄭彪正好逮到了林少奶奶的心腹,還知道了林家小少爺的下落,以此為要挾,要挾那個男人為我們辦事。
此人身手的確很厲害,出手又狠又毒又果斷,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
我後來查過他,卻一直沒查出他的身份。
解決了羅少之後,我離開了南都,去了日本。
從此,隻當南都是前塵往事。
我想忘記南都,可是,那個人,那段時光總是充斥在我的夢中,我趕不走,我也不想趕走,我貪戀著那些夢,貪戀著夢裏的那個她。
她在夢裏對我微笑,溫溫柔柔的叫我雲深。
雲深,雲深。
溫柔如水,每一個字都是情意綿綿,特別的動聽,聽得人的心都酥軟了。
她隻肯叫我季雲深的。
夢醒後,屋子裏空蕩蕩的,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我還住在6號別墅,仿佛她還在我身邊。
那時候,我會抱她在懷裏,一開始,她整個人都很僵硬,慢慢的,她變得放鬆,讓我心花怒放。
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就那樣安靜的抱著,在那些個萬籟俱寂的夜裏,就無比的幸福和滿足。
琴子想要媽媽,我告訴她媽媽在國外,出車禍去世了。
琴子安靜了很久,才說了一句話,“其實,我知道她不是媽媽。”
我怔怔的望著琴子,我已經三十歲,幸子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羅豔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琴子也快十歲了,她衝我笑了笑,恍惚之間,隻覺得很像當初櫻花樹下,對我微笑的幸子,“我知道她不是,我有感覺的,但我喜歡她,我想要她做我的媽媽。”
琴子已經長大了,像一個少女。
她懂了很多事情。
我默默的看著她,告訴了她很多事,包括我的出身,我和她的媽媽幸子的事,以及那個叫南都的地方,還有南都那裏住著的那個叫羅豔的女人。
琴子沉默了,過了很久,她問我,“爸爸,你不回去找她嗎?也許,你可以和她在一起!”
琴子的眼睛閃閃亮,我知道她想要一個媽媽。
可是,我給不了。
回到琴子身邊的這幾年,我一直關注著南都。
淩琛沒有死,他回來了,淩家蒸蒸日上,一切都那麽的圓滿。
他死的時候,我都沒有機會,帶不走我心愛的人,更何況他活著回來了?
我活在他的陰影之下二十多年,到頭來,我照樣輸得一敗塗地。
我隻想贏他一次,可我贏不了。
到後來,我也失去了贏他的動力和幹勁了。
就這樣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一次都沒回過南都,甚至,我連中國都沒回去過。
我害怕回去了,就再也不想回來了。
我就這麽窩在日本,做一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親,每天送琴子上學,放學,教她功課。
打理花園,收拾屋子,甚至下廚做飯,我都做。
我越來越變得像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可是啊,那個人,仍然深刻的烙在我的心上,揮之不去。
我想,我這輩子,也許是忘不了她了。
好像,我也不想忘。
這樣,就挺好的。
當聽到她再次懷孕的時候,我在哪呢?我在做什麽呢?
哦,我陪琴子去東京遊玩,遇上了一個人,舊相識。
天才,那個電腦天才。
他當初一直陪著淩琛打拚,後來,淩琛回到南都,掌管了東盛堂,而他留在北京,留在了某個大人物身邊,為他所用。
他對所有人的行蹤,和近況都了如指掌。
因為,這就是他做的事,整個國家,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從大城市,到小山村,從高山流水,到大漠黃沙,都在他的監控之內。
我問他為什麽不回南都呢?
他笑了笑,笑容有些無奈,“你覺得我回得去嗎?”
是啊,這樣的能力被人現了,哪裏還回得去?
他再次笑了笑,“現在挺好的,有更多的電腦給我玩,最新的科技都在我手裏,我還能為國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得出來,他的確沒什麽怨言,挺滿足的。
臨走之前,他告訴了我一件事,“羅豔懷孕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回家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拿出那顆‘一生所愛’的藍寶石,手指輕柔的摩挲著寶石,寶石涼涼的,好像記憶裏她身上,每次沐浴之後,涼涼的肌膚。
很多個安靜的夜晚,午夜夢回時,再也睡不著,我就拿出這顆藍寶石,輕輕摩挲著,她也曾經像我這樣撫摸著藍寶石。
每次這麽做,我感覺隔著時空,碰觸到她的指腹。
她過得很好,很幸福,她不需要我了,她也不需要這一顆石頭。
一直以來,都是我需要她,我不想忘記她,她也許早就忘了我罷?
一生所愛?
隻是顆石頭而已,什麽都不能證明,再美麗的寶石,也隻是顆冷冰冰的石頭而已。
我把藍寶石放回飾盒裏,慢慢的把它鎖進保險箱的最下層。
出了房間,看見琴子站在門外,很擔心的看著我,“爸爸,你沒事吧?”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她,慢慢的扯起唇角,笑了笑,“琴子,爸爸給你找個媽媽,好嗎?”
琴子微微一怔,眼睛亮了,“好啊。”
前塵往事,皆如雲煙。
從此,便忘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