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關於真凶的推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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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平良鮫。

    他能夠輕而易舉弄到毒素。

    另外,他是男生,而且是未成年。

    至於殺人的動機,工藤不太清楚,但平良鮫嫁禍黑澤銀的確有動機,畢竟之前在車上他說過:

    “你也不必覺得我會因為現在黑澤先生成為通緝犯而改變態度。我相信他是不是販賣器官的連續殺人犯。”

    “不過……我倒是希望他被抓進監獄呢。”

    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平良鮫如果參與,就成為了關鍵的因素。

    第一比如說,宮野明美被嫁禍成凶手的那件案子,發生在浦思青蘭入獄後沒多久。

    在案子中,宮野明美親口承認她見過平良鮫,而且對方還拿著水管不小心把水澆在了她的身上——這是她被嫁禍的重要原因,畢竟如果衣服沒有濕掉,她就不會回去換衣服了。

    第二比如說,寄件人案件發生之初,涉及到墜樓的品川右太、和神誌不清襲擊柯南的司機土屋亮的案件。

    他,柯南,當時之所以會趕去那邊,是因為某畫被弄濕,某畫被拿去烘幹,被烘幹的某畫上的字被發現,才會急衝衝去找黑澤銀——而當時這一切都發生在宮野明美打工的餐館當中,平良鮫也在的餐館。

    所以,平良鮫知道他的行動,策劃墜樓、襲擊者兩個案件,隻要花費一點功夫,花費一點殘忍,其他都輕而易舉。

    另外,襲擊他的土屋亮,是屬於“被人精神操控”而犯罪。

    身為催眠師的平良鮫,要對土屋亮做出催眠暗示,就再簡單容易不過。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比如說……

    這些“比如說”,或許,都可以證明,平良鮫,參與到了寄件人等案件之中,從很早開始,就對黑澤銀履行了複仇計劃,一步一步的……

    不過,寄件人案件當初好像是木村十六弄出來的……

    那麽,或許,平良鮫和木村十六早就勾搭在一起找黑澤銀茬了也說不定……

    難怪黑澤銀說過那句話——

    “寄件人案件,即使十六不在,還會有其他人幫她犯罪。”

    其他人是指平良鮫吧……

    不對,貌似不隻是指平良鮫一個。

    “寄件人”前期是按照順序從第一個“被寄件者”開始襲擊,這時候的“寄件人”,是木村十六,以及平良鮫。

    但之後寄件人卻按照倒過來的順序,對“被寄件者”襲擊,這時候的“寄件人”,應該不是原來的“寄件人”。

    該死的。

    這關係好亂。

    工藤新一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江戶川!江戶川!工——”

    對麵的服部的聲音忽然拔高,工藤猛地從自己的思維世界驚醒過來,臉色一黑直接跳起來捂住服部的嘴:“你瘋了。”

    “是你忽然走神不對吧……”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注意到周圍人等投來視線,才悻悻坐下。

    服部不滿地用手敲了敲桌子:“剛才發什麽呆,忽然走神了,還走那麽久。套餐都上來了,你還在發呆?”

    “隻是根據你的線索猜到了真凶。”

    “原來是這——等!啥——唔!”

    工藤切下一塊蛋皮正準備放入口中,聽到對麵服部的大喊大叫,臉色一暗,二話不說就把蛋皮塞到了服部口中。

    “安靜點。”

    “是你突然那麽說的……話說你想到誰了啊?”

    “平良鮫。上次在大阪遇見的那位差點幹性溺水死的高中生。”

    “他?”服部的臉色有點古怪,不了解平良鮫的他明顯覺得工藤在扯淡。

    “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工藤也不準備耽擱時間,“你就繼續說吧。”

    “……我說完了。”

    “……你就說了你對凶手的猜測?”

    “才不是啊。除了凶手,我還說凶手可能有一個至少警視等階的特殊人員在幫他啊。”

    “……沒聽到。”

    “……我明白了。”服部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我再說一遍。”

    工藤認真地點頭,同時伸手敲了敲耳朵那塊,表明自己會洗耳恭聽。

    服部喝了熱茶去潤了潤嗓子。

    “你也知道吧。”

    “寄件人等案子是在今天中午才被認定凶手是某人,但是通緝令卻在中午沒過多久就發布了。”

    “要走的程序很多,可這進展太快了。”

    “有人在背後推動某人成為凶手,還讓他的通緝令發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這個人,有極大可能是日本的警察,等級不低,所以至少是警視等級……”

    工藤點頭,手指再度摸上下巴:“在這點上你和我的推理差不多。”

    “……”服部壓低帽簷,“那麽你也知道,這個人是日本公安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對工藤做出了“日本公安”這詞語的口型,卻沒有真正將這詞語說出。

    “日本公——”工藤一怔,“他們之中的有人想針對黑澤銀?為什麽?而且你是怎麽得出這個情報的……”

    “問題太多了啦……”

    “那你也得一一回答我啊。”

    “……所以我說你在得知這個情報會很激動,激動到以為我在胡扯。”

    “……隻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嘛,在這件事情上我也不想要跟你賣關子,湊過來我詳細跟你說說……”

    ……

    “高木,你說那邊那兩個人是不是很可疑?從進入APC1餐館開始就湊在一邊嘰嘰喳喳,飯菜都沒怎麽動。”坐在餐館一角拿著報紙的一名男子攥緊了報紙邊角,眼神警惕,“說不定是黑澤銀的同夥,過來刺探諸星宮情報的……”

    “……”高木無奈地擦了擦臉,“不,三島前輩,從中午開始你已經陸續說八夥人可疑了啊,結果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把我們警察在這邊埋伏暴露出來了……餐館的真正顧客都快被我們嚇得跑光了好不好……”

    “這次的人最可疑了!我打電話叫山下他們盯緊點……”三島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

    “抓第前幾夥的時候前輩你也是這麽說的吧……”高木繼續擦汗,“我是理解前輩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想法,但這次的人真不是刺探情報的,黑澤先生再怎麽樣也不會讓兩個高中生過來吧……”

    “可能是故意讓我們這麽覺得。”

    “可裏麵其中一個高中生好像還是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的兒子服部平次……”高木可能在某些案子中見過服部,所以知道服部的身份,因此才會覺得這夥人不可能是黑澤派來的探員——嗯,說實話他連黑澤是凶手這點都不太相信。

    “……”一邊的三島的嘴抽了抽,卻是加快了撥打號碼的頻率。

    “前輩……”

    “喂,山下,看到沒有,坐那邊的黑皮膚的小夥子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你可別把他當可疑人物了……這地方太危險了,要提防著不要讓凶手襲擊他,看緊他不要讓他受傷哈……受傷了怎麽跟大阪府的警察交代……”

    高木:“……”嗬嗬。

    “也不能保證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不可能是幫凶吧。”

    三島可能是因為正在打電話的緣故,並沒有聽到這從一邊輕飄飄傳來的話,高木卻聽得很清楚。

    他下意識轉過身去,便是看見某位紅發警察正坐在他的對麵,用勺子在蔬菜湯中胡亂撥弄,見他投來視線,還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高木,你說是吧?”

    “呃,九州前輩……”

    “他身邊的人你也認識吧,最近常出沒在黑澤身邊的那位,昨天案子中還交代了自己的名字是江戶川一來著。他出現在這裏不是為了案件而來,我可不相信。”

    “……”高木一怔,本能再度對某兩個餐位投去視線,“他戴著墨鏡我差點沒認出來……那我現在立馬去問問看。”

    說罷他就要撐著桌沿站起身走去。

    “我去。”九州攔住高木。

    “但是九州前輩,你是自己申請到這裏埋伏,尋找黑澤銀的相關線索的吧……”

    “對,我不相信那家夥會是連續殺人犯,自己申請過來的——所以,高木,你在懷疑我勾結黑澤犯罪嗎?所以讓我去問不放心?”

    “哎?不、怎麽可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讓我去問狀況。”九州起身,臉色有些徹骨的冷,“我已經有一個朋友入獄了,可不想要再有第二個朋友入獄,而且兩個都曾經是和我並肩作戰過的隊友……”

    “好、好的九州前輩,不過請讓我跟你一起去……”

    一邊的三島:“……好的山下你明白了就好——等等,高木,九州,你倆幹嘛去!”

    ……

    “諸星姐,你也一定很苦悶吧,平白無故攤上了這種事情……”廚房裏,一位年輕廚師很同情地拍了拍在這幫忙的宮野明美的肩膀,“不過請放心,凶手最後一定會被抓到的……而且你身邊還有一個保鏢一直跟著保護你呢……”

    宮野明美垂下眼睫毛,並不回答。

    ……

    “貝爾摩德,餐廳那邊有兩個和吉普生有所牽扯的可疑少年來了……”

    “暫時按兵不動。”

    “……可別想放過吉普生。”

    “啊啦,你是不相信我嗎?這次的任務可是那位大人親自委托我的哦,難道說你不相信那位大人?”

    “切。我當然相信那位大人,我隻是不相信你而已——話說回來你到底潛伏在了哪裏,我怎麽在狙擊鏡裏看不到你的人影啊?”

    “A-secret-makes-a-woman-woman。”

    “……”

    貝爾摩德取消掉聯絡器的開關,紅唇勾起。

    再說了,若是能讓人在狙擊鏡下看到她的真容的話,她千麵魔女的稱號,也真是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