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醒了！”

    江寒雪跟前那位老者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瞪大著眼睛，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這樣都能醒，還真是奇了！”老者自言自語道。

    “敢問前輩是？我這又是在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月兒呢？”江寒雪支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可渾身疼痛的緊，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

    “不急不急，這些問題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你先好生休息。”許是怕江寒雪動了傷口，老者趕忙讓他躺下。

    連著說了幾句話，又一番折騰，江寒雪著實感到頭暈目眩，頭一歪，又昏迷了過去。

    就這樣連續幾日，江寒雪偶爾意識醒來一下，卻連話也難說。隻是常常在喃喃自語，仿佛在說夢話一樣。

    江寒雪確實在做夢，做了很多的夢。

    他夢見爹娘被妖獸所害的時候，哭喊著讓爺爺帶著他逃命，於是現實中的他哭著喊著爹爹娘親。

    他夢見爺爺笑著對他說：“江兒，要好好修煉，隻有成為了強者，才能不被人欺負，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於是現實中的他笑著喊爺爺。

    更多的時候他夢見的是那個一襲紅裙的身影，那是月兒。

    他夢見他們初見，他在雪中練劍，她對著他笑。

    他夢見他在上官府中做記名弟子時，她站在閣樓上對著他笑。

    他夢見他成為正式弟子，奪得家族弟子比武第一，站在擂台上領獎的時候，她在上官雲風身邊對著他笑。

    他夢見他成為上官家一名侍衛，守護著上官家的安全，她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對著他微微一笑。

    他夢見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時，那是在上官家的後山。她靠著她的肩膀，靜靜的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

    他夢見她臨死的時候，依舊對著自己微笑。

    ……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許是三五日，許是十幾日，又或許是一個月。

    江寒雪徹底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