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氣音

字數:3574   加入書籤

A+A-




    除了第一天尤妙控製不了脾氣, 惹怒了席慕片刻,後麵幾天她又成了麵捏的人兒。

    完全沒有了脾氣不說, 對起席慕比以往還好上了幾分。

    毒死席慕當然還是她心中的願望,但席慕頻繁用探究的眼神審視她, 又光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驀然讓她警醒了。

    雖然重生了一回, 但她並不覺得自己腦子就變得多靈活聰明,心中把席慕當做紈絝膿包,可他要真是紈絝膿包,不會明明身上沒什麽官職差事,卻在京城有不少厲害的好友,可用的關係。也不會變成爵位繼承人,

    想到了這點, 尤妙報複的心思淡了一些,但報複的心一旦萌發,又怎麽可能那麽好消下去, 於是她又琢磨了起來。

    比起像是上一世那般尋死覓活,每天想逃,讓席慕覺得特別丟不開手, 把她帶回京城她再尋機會跟席家二房合作,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想法。

    記得上一世席家二爺便拿過她的存在,道席慕奸.淫民女, 寵妾無度, 可惜的是那時候席慕還沒有娶正妻, 要不然他基本上沒什麽可能繼承爵位。

    說來奇怪,大明律法對商人、平民成親納妾的規矩沒不怎麽嚴,但對於官員、侯爵卻是另外一套。席慕現在過得那麽隨意,是因為他隻是伯府公子,等到分家後他就隻是伯府分支,至多捐個閑散不著調的官職掛著。

    上一世她的事,當初席慕抹平的辦法,就是把鄧暉提了出來,而鄧暉已經遭到了應有的報應,這事在越縣鬧得那麽大,越縣的人都能作證,所以奸.淫民女這一條就沒了。

    而剩下一條,因為沒妻,席慕的後院也不是沒其他女人,雖然席慕對她在意了一點,她又不是獨寵,所以到最後席慕也就隻遭受了丁點損害。

    所以她此刻想的就是,在這件事上下功夫。

    越縣山高皇帝遠,所以席慕做事沒個忌諱,她此時引他多犯錯,等到之後這些舊事翻出來,就夠他喝上一壺。

    席慕有點好的就是不是斤斤計較的小人,事後他就算後悔此時對她這般,也不會回頭尋她家人的麻煩。

    有了這個念頭,第二天尤妙伺候席慕用了早膳,見席慕心情頗好便委屈道:“爺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席慕不明所以,一問之下,尤妙便拿了稱呼說事。

    “爺之前吩咐院子中的人叫我夫人,我聽著雖然覺得不合適,但心中明白爺是在乎我,想讓我高興,但如今又變了稱呼,我腦子笨想了一天,覺得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麽惹爺生氣了。”

    尤妙頓了頓,眼波脈脈:“我從小就不討堂姐妹的喜歡,爺也知道,我是個蠢笨人,要不然我的大堂姐也不會那麽討厭我,爺剛開始覺得我好,現在是不是也開始嫌棄我笨,覺得我的性子討厭?”

    見她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可憐的模樣讓席慕皺了皺眉。

    把人抱到了腿上坐下:“你的那些堂姐妹純粹是妒忌你,在爺看來妙妙是頂頂的好,性子也可愛的緊。”

    晚上舒爽了,席慕就會格外的好說話。

    昨天的那點矛盾被他拋到了腦後,不管尤妙是白紙還是花花腸子,他如今正心緊著她,且當一張白紙就好。

    她現在這般就足討他喜歡,等到他一點點把白紙塗上色,把人調.教好,那場景他想想就覺得心熱。

    “爺真的那麽覺得?”水波氤氳的眸子亮了亮,尤妙定定地看著席慕,仿佛隻要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席慕看的眼熱,他以前從來沒擔心過腎虛的問題,但跟尤妙這個小狐狸精待久了,小腹時不時就熱一熱,遲早要死在她的肚子上。

    看出席慕眼中的情緒,尤妙湊近在他臉上親了親,唇瓣靠近了席慕的耳畔,輕聲道:“我說好聽話給爺聽吧?”

    跟席慕的相處模式都是來自上一世的經驗,有段時間席慕特別喜歡聽她靠在他的耳邊說話,不管是誇獎他的外貌,還是瑣碎的小事,他能耳尖冒紅,聽得格外享受。

    軟糯的聲音被壓成了氣音,濡濕的溫度吹進了他的耳中,如同一根羽毛瘙著他的耳膜,席慕心猛地跳了跳,又癢又有種急切的感覺,像是被人揪在了手裏玩樂戲弄。

    偏偏這種玩弄他也享受其中。

    “又要說爺是真男人?”

    席慕眯了眯眼,不甘示弱地咬住了尤妙瓷白的耳垂。

    尤妙“嘶”地痛呼了一聲,眼波如絲纏著了席慕:“爺難道不是?”

    他當然是真的再真不過的男人,席慕壓著尤妙的腰讓她感受了熱度與硬度,抱著她連架子床都懶得回,在榻上便開始了他的證明。

    這樣的深度,這樣的粗度。

    席慕鳳眼斜飛,眉眼恣意放縱,直言尤妙撿到寶了。

    想到尤妙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別的男人能拿來跟他比較,席慕關於他是寶這事說的特別認真。

    在他嘴中其他的男人都成了軟蛋,他們的媳婦都成了可憐蟲。尤妙是足夠幸運才能遇到他這個能把她完完整整填滿,頂到她頂端的男人。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席慕一次比一次衝撞的厲害,尤妙雙眸波光閃閃,四肢抱著他,仿佛全身依賴,但心裏卻想著他要是真那麽厲害,怎麽可能一個子嗣都沒有。

    比起其他男人,他才真的是個隻懂用猛勁的軟蛋膿包。

    換了一個姿勢,尤妙語不成句,幹脆靠近席慕的耳邊,壓抑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

    破碎的氣音不斷衝擊著席慕的耳膜,到了退潮,席慕耳廓遲遲沒有退紅。

    心滿意足的早上過後,席慕為了哄好愛多想的美人,覺得自己出爾反爾不好,柏福屁股又挨了一腳。

    柏福這也是習慣了席慕現在的邏輯,看著他春風得意,連問都沒問,就交代起了欹石院的下人。

    等到中午,席宅的下人又開始叫起了尤妙夫人。

    而到了第三天,尤妙便纏著席慕陪她回門看望父母,就像是她真是嫁給席慕的新婦,而不是他納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