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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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妙的夢特別簡單, 就是把之前她聽過關於白氏的謠言具體化了, 恰好就是白氏死前的一幕, 她被喝醉的柳宇齊拳打腳踢,活生生被打死。

    回想起那個畫麵,尤妙還覺得觸目驚心, 如果她夢到的是真的,原先她不過是因為想報答白子越,才打算插手白氏的事, 現在倒是有些真心誠意的想幫忙了。

    不是為了惡心席慕, 而是覺得白氏的死狀太可憐。

    那麽想來她上一世被毒死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至少一碗湯藥下去, 人直接沒魂了。

    “爺的夢呢?爺夢到了白氏如何?”

    尤妙側眸看向席慕,就見聽她說完,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差, 清亮的雙眸陰沉沉的, 看起來便讓尤妙心中敲起了警鍾。

    接著便見席慕板著臉,下榻披著披風出了門,尤妙看著他的背影, 忍不住問道:“爺是要去哪?”

    席慕側頭瞟了她一眼,手上的門都半開了, 還以為直到他走出去,她都不打算問大晚上的他是要去哪。

    “你想爺去哪?”

    光線晦暗不明, 尤妙看著席慕的神情, 心中咬牙切齒, 現在的席慕脾氣都快跟他七八年後差不多了,難琢磨的要死,一會一個樣,根本摸不透他的套路。

    連生氣什麽都不告訴她。

    “爺讓我把我的夢境說出來了,卻不告訴我爺做了什麽噩夢,我問了爺也不回答,現在又說我想讓爺去哪,我一頭霧水的,都不曉得該說什麽了。”尤妙頓了頓,踩了鞋下榻。

    屋裏雖然燒的有火爐,但從被子中出來,尤妙還是凍得哆嗦了一下。

    席慕見狀合了麵前的門扇,閉了閉眼,再睜開裏麵怒氣倒是不在掩藏,直衝衝的顯露出來了。

    “尤妙,爺跟你是不是上輩子就認識。”這句話就像是從席慕牙縫中擠出來的,他是在發泄心中的不高興,卻沒想到尤妙的眼眸因為他的話緊張地縮了縮。

    席慕眯了眯眼:“折磨了爺一輩子不夠,現在還來折騰爺。”

    “爺說什麽,我半點都聽不懂。”

    尤妙上前挽住了席慕的胳膊,若是席慕真的像她一樣記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估計得翻天覆地,現在這個怒氣的態度算是太平靜了。

    所以她慌張了一瞬,反應過來便平複了緊張的情緒。

    “爺是不是覺得我想多管閑事,所以才故意編造了這樣的夢境來騙你?”想來想去,她也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了。

    席慕倒想尤妙是編的謊話,他寧願她先是喜歡了孟素,又覺得白氏麵善“一見鍾情”,要化身小菩薩救她,也不願意在做這種恍若現實的夢境。

    他做的夢跟尤妙的夢相互關聯,沒聽之間他還能想隻是恰好,因為這幾日探出的消息,所以才做了那麽一個奇怪不切實際的夢。

    但尤妙一把她的夢境描述,他就無法把夢隻是當做夢。

    他們兩人做的不是同一個夢,尤妙是夢到白氏被打死,而他夢到的是尤妙在伯府裏頭聽府中的丫頭說這件事。

    夢境每一個細節都惟妙惟肖,在夢中尤妙穿了一件藍底蝶戀花的春衫,頭上簡簡單單帶了嵌了珍珠的珠釵,模樣比起現在長開了一些,但在他看來卻沒有現在漂亮,一雙大眼烏沉沉的沒有半點亮色,臉上的愁容簡直能把眉心蹙成川字。

    “姨娘,你別擔憂,爺那麽疼你,就算你脾氣不好,爺也不可能動手打你。”

    說話的是個臉生的丫頭,這種不懂尊卑,刻意挑釁的話,席慕本以為尤妙會發火,卻見她麵色依然是如故,半點斥責那丫頭的意思都沒有。

    仿佛那丫頭的態度再正常不過。

    “姨娘聽說這事被嚇到了,是見識的太少,在我們鄉下那個女人敢懶敢不聽漢子的,都是拿著藤條往死裏抽……是我多嘴了,說起來姨娘也是鄉下出生,應該也不少見那些蠢婆娘被抽的樣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像咱們爺一樣的。”

    見尤妙安靜的坐著,席慕本以為她會一直的沉默以對,就見她抬頭張嘴道:“柳家的少夫人是不是被席慕那畜生毀了清白。”

    丫頭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笑道:“爺跟當初的白姑娘的確走得近,關係親密無間,爺當初差點就娶了她,至於清白不清白的,現在應該也隻有爺清楚了。”

    丫頭說完,席慕從來沒見過尤妙那麽憎恨的眼神,她的齒貝染上了點點的猩紅,大約是咬破了內嘴皮。

    這個夢到這兒並沒有完,後續便是他去找尤妙伺候的時候,伺候一個勁的罵他畜生,把白氏的死都拖到了他的身上,說來也奇怪,若是現在的他一定會綁住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就算她成了瘋婆子也要跟她講得清楚明白。

    拿出證據來,讓她曉得她是胡說八道,蠢得被個丫頭都能挑撥。

    但是夢中的他格外的不耐煩,或許是這種事遇多了,直接懶得解釋,的確是綁住了她的四肢,塞了她的嘴巴,但卻沒有給她講道理,連她掙紮的動靜都沒管,就解開了褲腰帶,直衝衝的埋入了她的身體。

    進入的那刻他仿佛就跟夢中的自己合二為一了,剛推開縫隙,眉頭就皺了起來,尤妙整個人幹的像是枯井,水估計都從她眼眶中冒出去了。

    這種情況他自然是會停下,可惜他雖然能感知到東西,卻不能操控夢中的自己。

    就見夢中的他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是見幹的進不去才勉強拿了香膏潤滑,順利進去了便沒有再管尤妙如何,看到尤妙撕裂出了血,反而笑著說葷話,說把她又艸的破處了。

    見尤妙眼中的恨意漸漸變成了心如死灰,席慕心仿佛被揪起,慢慢意識到是個夢,但卻還是渡過了全程才流著冷汗黑著臉醒來。

    席慕眼神複雜,從剛剛他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會不會像是夢中那般的對尤妙。

    如果發現她對他沒有半點真心,隻有恨意,覺得他毀了她一生,是個十足的惡人……席慕皺了皺眉,怎麽會有這種可能。

    若是這樣尤妙的演技也太好了一點。

    “睡覺。”

    把披風扔在地上,席慕抱著尤妙吹熄燭火上了榻。

    風波就這樣簡單的平息了,黑暗中尤妙瞪著眼看著席慕,這種神經病天上怎麽不掉塊石頭把他砸死算了。

    “妙妙。”

    席慕突然叫了一聲,尤妙怕是她瞪著他被他發現了,連忙伸手摟住他,軟軟地應了一聲。

    “爺?”

    “妙妙,妙妙……”

    見席慕重複的一直叫喚,尤妙垮下了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等到她都快伴著他的聲音再次入睡了,席慕突然脆聲連名帶姓的來了一次:“尤妙。”

    尤妙打了個激靈,猛然清醒了。

    “怎麽了爺?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女人的聲音軟綿綿的,因為睡意略帶了點拖長的尾音,柔的像是糖的外頭又裹了一層蜜。

    席慕扭過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就是不愛爺,也得裝□□爺,若是有一天裝的不像了,爺發起瘋來自己可控製不了自己。”

    尤妙怔了怔:“爺這是什麽意思,我當然歡喜爺。若是不喜歡我又怎麽可能就是父母難過也非得當爺的妾。”

    那是因為曉得就是不願意也沒有法子,席慕心中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

    頓了片刻,尤妙都以為席慕自顧自的睡著了,又聽到他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

    “記住別讓爺知道了。”席慕的手滑過了尤妙臉頰,“如果知道了爺控製不了自己。”

    他對什麽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他親爹不喜歡他,他不在意,他的官職被設計沒了,他樂的逍遙。

    但經過了連續的這幾個夢境,他十分確定尤妙是他現在在意的人,若是她沒有回報真心,而是像是旁人一樣等著渴望著他落魄,狠狠的踩他幾腳。

    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是夢中那般,寧願毀了她,讓她徹底沒有對他產生好感的可能,也要自己爽快。

    用激烈侮辱的對待,換取心中的滿足。

    尤妙臉皮連著脖頸都因為席慕的碰觸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無端的覺得現在的席慕跟上一世後麵幾年陰森的席慕格外相似。

    腦袋空白了一瞬,旋即埋入了他的懷裏,素手剝開了他的內衫,唇揚起吻上了席慕下頜,一寸寸地輕吮。

    席慕沒有任何回應,但也沒有阻止,僵著身子任由尤妙動作。

    尤妙指尖劃過他的肌肉的輪廓,漸漸向下%

    席慕的喘息漸漸急促,尤妙主導著他的身體,等到合二為一的時候,仰頭湊近他的耳畔輕咬了一口。

    “爺,放心。除了愛爺我還能愛誰。”

    柔軟的聲線帶著急促的喘,她的四肢都攀在他的身上,像是真心誠意的說著最美妙的情話。

    因為這話席慕搶過了主動權,把尤妙狠狠壓在身下。

    死死盯著她沉浸的表情,才把夢境中她的心如死灰扔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