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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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席慕跟尤妙就沒踏出房門, 連飯食都是送到屋中用的。

    席慕開了靠近池邊窗扉透氣, 清冽的冷空氣湧入,尤妙本來還不覺得屋中有什麽味道, 有了幹淨的空氣對比,屋中淫.靡氣味就格外明顯。

    尤妙皺眉埋在了被子裏, 怪不得她覺得剛剛送飯的丫頭臉蛋紅的格外奇怪,還以為是被炭火熏紅的,現在估計看來是羞紅的。

    尤妙就穿了一件白綢桃紅滾邊中衣, 透白的綢布貼在她曲線凹凸的肌膚上, 在光線下隱隱看得見其中瑩白的皮肉。

    “不吃東西?”

    席慕握住了她的腰肢:“還是比起飯菜, 更想爺喂你吃點別的東西。”

    他話裏的深意,尤妙怎麽會聽不明白,撲騰地掙開了他的手,爬進了被子裏,就露出了一雙眼睛。

    見狀, 席慕挑眉:“看來你說沒力氣是騙爺的,現在胳膊腿有力的扔到結冰的池子裏,我看你都能撲騰上來。”

    作勢就要把尤妙抱起。

    尤妙抓著被子不讓:“爺歇歇吧, 別累壞了身子。”

    “妙妙兒放心, 就你胸前三兩薄田,不至於累壞爺的身子。”席慕嘴角翹起,笑的欠揍。

    說完席慕也沒繼續跟她胡鬧, 端了食物放在旁邊喂她, 見狀, 尤妙攏了攏頭發,心中暗舒了一口氣。

    雖然渾身酸痛,五官卻放鬆舒展了。

    對於席慕,尤妙的經驗便是哄不了說不通就在床榻上解決,雖然酣暢淋漓之後矛盾不會消失,但至少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和平。

    不過這次卻不同,尤妙才咬住了席慕遞過來的勺子,席慕便漫不經心地道:“爺做了一個夢,夢到孟素是爺的女人。”

    說完,席慕見尤妙抬起眼,表情不是氣惱,有些震驚,又有一絲慌亂,席慕眯了眯眼。

    有了那麽幾個夢境,他再聯係尤妙對孟素的態度,他就隱約有了個猜想。

    隻是沒想到竟然猜得那麽準。

    “不是你會做真的像是現實的夢境,爺也會做。昨天晚上我便是夢到了孟素和你……”席慕突然一頓,目光一利,審視地看著尤妙。

    尤妙神色變了變:“爺最近怎麽神神叨叨的,讓我別相信夢境,卻拿你的夢來審問我。爺倒是說說夢到孟素跟我怎麽了。”

    尤妙大概不曉得她驚慌掩飾的時候,神態有多不自在。

    席慕攪了攪手上的粥碗,笑道:“自然是在爺麵前爭寵打鬥,扯頭發抓臉皮。”

    她才沒幹過那種傻事,尤妙蹙了蹙眉:“爺不用說這種話試探我,我見孟素投緣才把她留下,卻不是留給爺的,若是爺起什麽壞心思,我一定會氣惱。”

    越不讓偷越想偷,這話也是席慕說的。

    會氣惱還放任著孟素來找他,席慕挑了挑眉。

    對夢境的好奇越來越深了,原本以為隻是些亂七八糟,心情不暢弄出來的東西,但現在他卻有種奇異的感覺。

    尤妙到底做過多少類似的夢,她又相不相信這些夢境。

    想起她不惜惹怒他也要見白氏,也要對她伸出援手,席慕垂眸沉思,若是細究尤妙不對勁的地方。

    實在有太多太多,比如她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比如她出生平民,卻能烹製尤家絕對吃不起的食材。

    以前他不想去探究尤妙這些不對勁的地方,但現在答案機會遞到了他的麵前,他自然不可能再裝聾作啞。

    到了下午時分,席慕精神飽滿地給尤妙掖好了被角,穿上了外出的袍子,看打扮就知道是去尋人吃酒。

    尤妙睡眼朦朧地眯著眼看著席慕的花裏花哨的背影,心裏暗罵了句騷包,他倒真不怕累死,她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他卻像是吸了陰氣,這會兒像是沒吸夠,又要出去找旁人。

    配了熏了蘇合香的香囊,席慕走之前還湊到尤妙的臉上親了口。

    “乖乖等著爺回來,養足了精神明個好繼續伺候爺。”

    聽這話今晚還不回來了,尤妙暗罵了聲髒,因為閉著眼睛,正好裝睡不用應酬他。

    見尤妙不回應,席慕不爽地撬開了她的唇,噙著她的舌尖重重的吸了兩口,聽到她吃痛的喘息,才大笑著出了門。

    席慕出門的確是去吃酒去的,約了幾家在江南上的了台麵的公子哥,找了一處好地方尋歡作樂。

    絲竹樂器,鶯歌燕語。

    席慕彈開了摸到了他的大腿內側的手,斜眼看了那不老實的女人一眼,歡場中人眼色還是明白的,那姑娘雖然覺得可惜,但後麵就盡量規矩,隻是偶爾給席慕倒酒的時候,領口朝著他,引他看她胸前美妙風景。

    看著軟塌塌的一團,肌質粗糙,蠢大蠢大的看著便知道沒有尤妙胸前的三兩薄田好。

    席慕瞟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席慕雖然自傲,但交際能力卻不差,隻看他是想與別人交好,還是不與。

    再者加上他的身份,他隻要流露出絲毫的善意,自然身邊的人就會像蜜蜂聞到花香般撲來。

    所以,這場酒喝的賓主盡歡,席慕隻需要起個話頭,其他人就會開始想法子把這話延續下去。

    席慕有問必答,和善的就不像是平日隻會對母的有好臉色的他。

    到了後半夜便有人開始提起了柳宇齊。

    “聽是席爺跟柳少爺是親戚關係?”

    “他夫人是我的表妹。”席慕淡淡地道。

    席慕說完,便有幾人臉色略微怪異,互相看了看,也沒有跟席慕解釋這怪異的意思,靜了片刻就又端起了酒杯,談起了風月。

    席慕見差不多了,朝柏福使了個眼色,到了後頭散場,席慕坐在雅亭稍等了片刻,柏福便肅著臉歸來。

    “小的打聽出來了,柳宇齊有打女人的習慣,有一次在外頭,柳少夫人也被他氣急打過,隻是爺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