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如其來的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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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在貴族中的名氣或許不如那些老牌的美食法師,但是在平民中的名氣可謂是遠遠大於他們,因為一點,亞瑟至少拿那些平民和貧民當人看,他的階級觀念並沒有那麽強。在這個武力為尊的世界裏,弱本來就是一種罪,扶弱扶貧觀念極差,即使是以慈愛著稱的耶魯撒光明教廷國,也很少幫助那些無信者,更不用說其他人。
各大帝國通用貴族法規定,封地貴族殺死封地內平民不犯法,殺其它封地的平民要接受罰款,但貴族法規定,任何貴族在不構成犯罪的情況下,罰款不能超過100金克拉。歸根結底,貴族殺死平民隻違法,但不犯罪。
在這個世界,不欺淩平民的未必就是好人,但肯救助平民的99%都是好人。因為平民沒有戰力,平民沒有貴族們所需要的一切。亞瑟時常救助平民,以至於在貴族眼中也被視為善良之輩,沒有人想過沽名釣譽這個詞,一個尊敬的煉金術師,平民的名望對他來說有和沒有並沒有區別。貴族hé píng民是兩個世界,平民的聲望絲毫不能左右貴族的思想,因為貴族眼中平民根本沒有多少人權。這也是亞瑟感歎的這個世界的落後,不僅表現在文化上,更多的還是衍生的思想。
大公爵的壽宴熱鬧非凡,即使是皮埃爾侯爵也不敢在這個貴族無數的宴席上撒潑賣弄,免得落了臭名,安安靜靜的坐在貴賓席上一句話不說。老理查和大公爵、皮埃爾一幫人坐在主桌的上座,那些有名望的商人、年輕貴族等人分別落座於主桌四周。主角斯格爾大公爵在主桌上敬第一杯酒後,宣布了宴會的開始。
神臨大陸的壽宴類似於華夏和西方的結合,不同的是壽禮的部分會在享受完美食,吃飽喝足之後。讓遠來的客人先享受主人tí gòng的一切是主方對於客人的尊敬和歡迎。這一階段也是各個美食法師展示自我的時刻。30多名美食法師將各自的傑作擺上宴席的時候,數百道菜的香氣就讓整個宴會沸騰了起來。
美食節有各個商會的廚師和部分美食法師完成,水平參差不一,可是宴會中的美食法師都是行業的頂尖人員,一道道菜在各種食用型魔法材料的參與之下,發出沁人的香氣讓許多不常參加大宴會的本地中小貴族失去禮儀的吸著鼻子。或許他們見過的宴會上的菜加起來也不如今天見到的來的昂貴。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美食法師的地位在這裏,僅僅讓他們占了少少的篇幅,不稍一會兒的時間,他們也就下台了,以一個煉金術師或者法師的身份參加宴會,而不是一個美食法師的身份,亞瑟在人群中撇撇嘴。亞瑟也有幾個作品在其中,隻是他的作品裏沒有增加魔法食材來增添作品的香味、色澤、口感等等,完全是平民素材。在那些貴族嚐過之後好奇的了解了作品中魔法食材的成分,發現自己吃的菜肴居然沒有魔法食材,一個個就相繼離去。因為在場能引導宴會走向的大都是有錢有勢行列的貴族,對於一個沒有魔法材料參與的作品表現出好奇,會影響他們在其他人眼中的品味水準。索西雅帝國是個崇尚魔法遠多於鬥氣的帝國,七大帝國中,除了耐瑟瑞帝國,就屬索西雅帝國的法師力量最為雄厚。
最終,亞瑟的作品遺留在台麵上的最多,不管是飲品、菜肴還是美酒。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麵包之類的白食和調味品,很快的便被吃完。在貴族眼中,柔軟的白麵包和調味品屬於高檔魔法菜肴,就算本身不含魔法食材,可是繁瑣的煉金工藝依舊讓它們成為高檔奢侈品。
奧黛麗娜悄悄靠近坐在角落裏鬱悶的亞瑟,稍稍咬著xìng gǎn的嘴唇安慰他說:“亞瑟,你的作品已經很棒了,隻是那些人自以為有品位,不吃沒有加入魔法材料的作品而已。你的作品我都嚐過了,很好吃,有剩餘的話,你可以給我的,我挺喜歡吃的。”奧黛麗娜說完,臉色微紅。
亞瑟有點詫異的看著奧黛麗娜,怎麽今天這個刁蠻的大xiǎo jiě說話如此溫柔?感覺到亞瑟的神色,奧黛麗娜惱怒了錘了亞瑟一粉拳,坐在一邊發脾氣。看到亞瑟摸著腦袋不理解的看著她,奧黛麗娜無語的感歎亞瑟情商之低。實際上亞瑟聽到肯定會說冤枉,穿越前他是個考古迷,成天跟著自己老爸東跑跑西跑跑的,沒什麽和女孩子接觸的經驗,穿越後的這個身體的主人雖然是個大貴族,可是軍旅世家出身的亞瑟·亞莫是在軍隊中成長的,家教更是極嚴,哪來的談情說愛的經驗?
“喂,我很不理解啊,你為什麽堅持不在你的作品裏加入魔法食材啊,你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的?”奧黛麗娜還是把心中的不解說了出來。
“我並不排斥魔法食材,我的作品裏其實也有加入極少量的魔法食材,但那隻是出於營養搭配和調味,而不是一昧的作為食材或者主料,所以我並沒有在作品上標出。就好像菜肴中加入少量的香料和草藥,隻是出於搭配和調味。真正的飲食在於吃喝的享受,魔法食材雖然可以增加作品的魅力,可是許多魔法食材相當於食用型補品和藥物,那些自以為懂得飲食的人,大都是在暴飲暴食或者嗑藥,完全忽略了菜肴本身的魅力。更有些魔法食材加入後,使得作品變得美味,卻會導致一係列了危害,就好像過度的添加劑……所謂菜肴,不管是普通菜肴還是魔法菜肴,菜肴的本身才是關鍵,而不是主次顛倒,完全取決於魔法食材本身,一昧的追求口感和昂貴。說這些你也不懂。因為我知道這個道理,更也不願自己也陷進去。”亞瑟說,擺了擺手。“我不為名,不為利,幹嘛要我迎合他們的喜好。”
奧黛麗娜雖然不是很理解,卻也有點羨慕亞瑟的生活是如何自在,不用去管別人的想法。
“哪個,亞瑟,你這次的壽禮是什麽啊?”奧黛麗娜臉蛋稍紅的說。
“我的不就是那些美酒、菜肴、調味料之類的咯,還想我拿什麽出來?”亞瑟擺擺手,奧黛麗娜再次一愣,臉色微微發青,拳頭捏緊。
亞瑟一看奧黛麗娜神色不對,瞬間改口:“不過理查爺爺準備了其他的。一顆jí pǐn夜明珠,是從南洋深處采來的jí pǐn,理查爺爺把它做成了魔導器。”
“還有別的嗎?”奧黛麗娜臉色紅彤彤的。亞瑟終於知道奧黛麗娜想問什麽了,自己的理查爺爺會在宴會上向大公爵提親,作為定親信物,其中就有一隻用元素彩鑽雕刻的戒指和一隻六階魔獸幼崽月瞳三尾狐,成年後絲毫不弱於一名上位劍師的高階魔獸,極其珍貴,以及聘禮若幹。而那隻元素彩鑽奧黛麗娜之前看見了隻是一臉羨慕,想都不敢想,這麽一顆元素彩鑽,裏麵能儲存相當於兩個大魔法師的魔力,其珍貴程度連奧黛麗娜這麽一個大貴族長女都不敢想像擁有它。更重要的是,這戒指是亞瑟家族的傳jiā bǎo,隻傳給正房的絕世珍品。
至於那隻六階的月瞳三尾狐幼崽,是在出了星殞之森邊際時救下來的。當初星殞之森被亡靈大軍攻陷,到處殺戮魔獸用亡靈魔法擴充軍隊,亞瑟一幫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這麽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狐狸。奧黛麗娜對這隻魔獸幼崽愛不釋手,數次想要和老理查討要這隻小狐狸,但畢竟這隻小狐狸是老理查所救,且過於珍貴,奧黛麗娜實在開不了口。不過不知怎麽的,這小狐狸和亞瑟倒是八字不合,亞瑟一逗弄它,就是一爪子撓得亞瑟活蹦亂跳的,倒也給亞瑟帶來了不少異世界的生氣。
所以奧黛麗娜對這兩樣東西可謂是覬覦已久,隻是不敢開口罷了,前幾日老理查調笑的說隻要奧黛麗娜成為亞莫家族的媳婦,自然這兩樣都是她的,讓她長了個心眼。且不是說奧黛麗娜愛慕虛榮什麽的,她心裏也清楚,不管是在家族還是個人,優秀又少年有成的亞瑟都是自己最佳的配偶,且與自己經曆過生死的亞瑟是奧黛麗娜僅有的有好感的男性。不管是為了家族還是個人,她都默許了這段婚姻。
亞瑟眼中挪揄的目光讓奧黛麗娜羞澀不已,但奧黛麗娜也帶著殷紅的小臉正麵對上了亞瑟的目光,因為她想知道亞瑟對自己的想法如何。這倒是把亞瑟弄得不好意思了,亞瑟對於這場婚姻其實並不怎麽看重。一來現代人晚生晚育的觀念,和他未曾深入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阻礙了他對於婚姻的正常理解,二來他對於這場穿越,對於這世界的一切還抱有一種遊戲人生的態度,安家立業什麽的,亞瑟壓根沒想過。
壽宴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對皮埃爾侯爵敵意很重的大公爵,無意間看到皮埃爾嘴角的笑意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在宴席之後便是祝壽的環節,各個勢力爭先獻禮,讓大公爵的嘴就沒合過。
最珍貴的有奧倫斯第一商會曙光商會獻上的高等治愈之戒一枚,價值超過2百萬金克拉,但是有價無市,根本沒人chū shòu。像類似治愈之戒的東西,需要懂得治愈術的神官或者高階法師才能製作。而且當神官或者法師將高等治愈術植入魔導器,自己也會永久的失去這個法術。隻有年老的高階法師或者神官才會考慮製作這樣的魔導器,在法師眾多的索西雅帝國都不多,而這種救命的東西,誰都不會嫌多。
第二商會毫不示弱,更是獻上一把仿製的劍聖裝備:月夜長矛(偽),價值比高等治愈之戒低一些,但是收藏價值很高,是已經逝世的一名上位法師的作品。還有許多珍貴靈藥、魔法裝備,甚至有個貴族送了一個小型空間裝備。
這個小型空間裝備是南瓜戒指,小小的南瓜造型戒指,裏麵有10x10的正立方體的儲存空間,是極為少見的空間裝備,如果出現在拍賣會上,至少以300萬金克拉起步。現在普遍在有錢的貴族中使用的還是大約10萬金克拉左右的魔法袋,隻有1立方米作用的空間,一般隻有高級法師才能保證擁有。而更高級的,便是次元袋,大約2-3立方米。次元袋隻有上位法師製作才能保持一定的成功率,非常珍貴,市價在百萬金克拉左右,就算是法師眾多的索西亞帝國,次元袋的數量也不會超過500個。
送出如此珍貴的禮物的正是毗鄰奧倫斯城的布倫斯港領主——培歌伯爵。
培歌伯爵又叫布倫斯伯爵,是整個布倫斯港的主人,是上一代老公爵親自任命的嫡係心腹,也是斯格爾一派的重要人物,隻是這幾年斯格爾一派長期處於弱勢,讓培歌伯爵有些搖擺。布倫斯港的稅收占據愈加弱勢的斯格爾一派將近20%的收入,對斯格爾一派非常重要。上次的鬥獸便是圍繞著布倫斯港的稅收展開的博弈。培歌伯爵突然送出這麽貴重,足以成為一個伯爵傳jiā bǎo的禮物,即使在王室的壽宴上也不算多見,它代表的不單單是金克拉,還有珍稀和身份。
原先大公爵還不明白這件禮物的含義,直到無意間看到培歌伯爵的兒子塔克·培歌的時候,終於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此刻的塔克正一臉怒色的看著和奧黛麗娜有說有笑的亞瑟,頓時斯格爾公爵心中暗叫不妙。塔克·培歌對奧黛麗娜的覬覦之心他早就知道,甚至培根伯爵還為此向奧倫斯公爵提親過,隻是讓他以奧黛麗娜還小不考慮嫁人的借口拖延過去了。
塔克·培歌是什麽人?一個臭名昭著的紈絝,盛名遠傳到奧倫斯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紈絝。經曆了家族分裂,知道親情可貴的奧倫斯大公爵,隻有這麽個女兒,豈能讓她步入火場?可能也是這個拒絕使得培歌伯爵勢力向皮埃爾陣營傾靠,皮埃爾在布倫斯港的huó dòng越來越多,大有占據布倫斯港的趨勢。斯格爾不禁感歎,血雨腥風在所難免了啊,自己病重期間勢力收縮的太厲害了。
果不其然,培歌伯爵獻禮之後並非後退,而是更上前一步,打開手中裝著一顆珍貴寶石的盒子,笑眯眯的對著奧倫斯大公爵說道:“我親愛的奧倫斯大公爵大人,您我相處好友已有近30年,我在您父親時代就已經是奧倫斯家族的一份子,替老公爵掌管布倫斯港。可以說,我是看著您長大的。現今,我的兒子無比仰慕大公爵大人的長女奧黛麗娜子爵,所以今天我帶著重禮,特地在祝壽的同時,向大公爵大人提親,我手中便是珍貴的祖母綠寶石,我希望它能作為我兒子與奧黛麗娜子爵婚戒上的寶石,不知大公爵大人意下如何,可否讓我培歌家族高攀一回?”
一旁的塔克·培歌連忙接過父親手中的寶石,不給奧倫斯大公爵說話的機會,大跨幾步走到奧黛麗娜的座位前,單膝跪地,自我感覺無比深情的說:“我親愛的奧黛麗娜子爵,當年我看到您的時候便感覺驚為天人,更是發誓從此以後非您不娶,對其餘女子沒有絲毫感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我親愛的奧黛麗娜子爵,您願意接受我的求婚,成為我塔克·培歌的妻子嗎?”塔克·培歌說完,用他“深情”的眼光看著奧黛麗娜。
這一突然的變化直接打斷了這場宴會,若是成,可謂一曲佳話,可如果不成呢?不僅雙方都下不來台,連所有的賓客都感覺額頭冒汗。貴族之間,有時候麵子大於一切,講究的就是體麵,如果不成,豈不是讓在場的千百貴族笑話?培歌伯爵這一重大場合的先斬後奏很可能導致雙方一場惡鬥。看著奧倫斯大公爵不是很好看的臉色,在場的貴族們已經感覺到了頭頂懸掛著一把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誰不知道塔克·培歌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紈絝?隻希望這場大火不要燒到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