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營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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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日,黎子建與鬱矜颺並沒有再出現.

    這天傍晚,蕭啟本正在偷偷翻閱戰報,誰想被前腳剛剛離開的安平忽然返回來,正好撞了個正著。安平見蕭啟不知休息,自然大怒。

    安平一把扯過蕭啟手中的戰報,狠聲道:“你躺下!”

    蕭啟不言,甚至沒有抬眼看他,隻是又扯過一本戰報。

    安平氣不過,又一次搶過蕭啟手中的戰報,摜在地上。

    蕭啟依然不語,俯身自己撿起戰報,輕輕拍去上麵的浮土,重新打開。

    安平不善言辭,一時難以控製情緒,抬手將桌上的戰報全部掃到地上,蕭啟歎口氣,合上手中的戰報,道:“你想怎樣。”

    安平見蕭啟出言,屈膝跪在蕭啟腳下:“請七郎休息。”

    “你有事瞞著我。”蕭啟淩厲的眼神到過安平的頭頂,無形的威壓讓他抬不起頭來。

    “不敢。”

    蕭啟彎腰扶住安平,道:“如果連你也瞞著我,我還能信任何人?”

    安平執意不肯起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蕭啟。

    蕭啟重複道:“告訴我。”

    安平剛要再度否認,蕭啟便看到一名傳令官從自己屋前走過,於是急忙叫住他,道:“何事?”

    那傳令官見蕭啟叫他,不敢不應,急忙進來跪倒道:“見過七將軍。”

    “說吧。”

    傳令官略一猶豫,道:“卑職來找……奚將軍……”

    蕭啟知道奚正陽和妻子的住處,可這個時候到家裏來找,很可能是邊境有大事發生,於是道:“發生何事?”

    “奚將軍有令,七將軍安心養傷,不便打擾。”

    蕭啟的聲音冷冷響起:“我是主帥。”

    傳令官無奈,隻得垂首道:“啟稟將軍,我軍多處關卡忽遭咯衛什緹娜聯軍襲擊!”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蕭啟怨怒的看了安平一眼,向那傳令官道:“戰報。”

    傳令官無奈,將手中的戰報放到蕭啟手中,蕭啟掃了幾眼,道:“你去吧。”

    等傳令官離開,蕭啟向安平道:“你瞞著我的可是此事?”

    安平眼神閃爍,猶豫片刻,點頭承認,蕭啟也沒有起疑,隻是拍拍他的肩膀,道:“無妨,你和賀飛虎到咱們以前發現的密道,帶一千人死守入口,其他人均聽憑奚將軍安排。”

    “可是……七郎……”

    “安平,唯有你最熟悉那條密道的機關。去吧。”

    安平麵露不忍之色,半響才叩首道:“屬下領命,還請主人保重……”

    蕭啟笑道:“我在軍營裏能有什麽事情?去吧。”

    安平起身離去,走到門口之時,回頭看了一眼蕭啟,又衝回來跪倒在蕭啟腳下,哀求道:“七郎,無論發生什麽事,你千萬不要上戰場。”

    蕭啟隻當他是過分擔心自己,便點頭安慰道:“放心,不會。”

    安平這才領命離去。

    夜色漸深,蕭啟料想安平等人已經領命離去,便穿好鎧甲,借著夜色回到軍營。此時,大齊軍營,隻剩不到一萬人。

    蕭啟走在軍營中,仔細探查營柱是否堅固,哨兵是否在崗,暗暗對軍營的布置感到滿意。

    夜色平靜如水,軍營莊嚴肅穆,蕭啟抬頭看向皎皎河漢,搖頭不語,隻希望這一切盡快結束。

    忽而,一陣騷動從北側傳來,敵軍,襲營。

    蕭啟來不及多想,匆匆命令三千人守住軍營,牽過一匹馬招呼守將點兵五千與他前去迎敵,那副將聞言,竟然驚駭的跪倒在地,道:“將軍,奚將軍有令,不得讓您迎敵!”

    蕭啟道:“誰是主帥?”

    副將叩首道:“末將已經向奚將軍立下軍令狀,還請將軍不要為難末將。”

    蕭啟長歎道:“也罷……你帶五千兄弟迎敵,我守營,可好?”

    副將這才叩首起身,策馬而去。

    蕭啟也急忙轉身,命令弓箭手埋伏在軍營入口,步兵也各自掩蔽,剛剛布置好,便覺身後一陣發寒,似是有人偷襲,那一年多的江湖經驗讓蕭啟下意識的轉身,抬手迎向偷襲之人。

    隻見來人是一名士兵打扮的中年人,見蕭啟察覺,並不慌亂,而是冷笑著拔出腰刀,蕭啟也拔刀應對,那人刀法狠辣,而蕭啟也不弱,兩人一時難以分出勝負。守衛的士兵見主帥被襲,紛紛上前支援,誰知剛剛站起身,就有箭羽如雨點搬落下,士兵紛紛中箭倒地,原來敵人早就在士兵中安插了奸細。

    此時的蕭啟顧不得思考這些,一麵招呼士兵掩蔽,一麵招架敵人的進攻。這時,又一名手持長槍的士兵從蕭啟身側襲來,直擊蕭啟左肩,蕭啟側身避過,繼而抬手砍斷了他手中的槍杆,於此同時,另一名敵人的刀已經到了蕭啟的喉頭,蕭啟激退幾步,反手割斷手持斷槍士兵的喉嚨,又揮刀襲向敵人小腹。

    “七將軍,留下命來!”

    隨著一聲暴嗬,一個紅胡子大漢手握一對巨斧從軍帳中跳出,直奔蕭啟而來。

    蕭啟彎腰躲開,繼而將刀襲向紅胡子的小腹,紅胡子毫不躲閃,而是將巨斧向蕭啟的手臂砍去,蕭啟撤手,而此時敵人的刀已經到了近前,蕭啟擋下刀刃,繼而迎向紅胡子的巨斧,紅胡子臉上微露驚訝之色,根據戰報,這七將軍和當年的展邦將軍一樣,擅長兵法謀略,不擅與人力搏,驚訝之下,急忙收回手。

    蕭啟眸底閃過一絲冷笑,敵人摸不透自己,便更易取勝。於是,趁紅胡子收手的空擋,一根銀針從衣袖中激射而出,正中喉頭,紅胡子一愣,直到蕭啟在他脖頸上補了一刀才仰麵倒下,另一人見紅胡子被蕭啟結果掉,一時驚駭異常,趁這個機會,蕭啟又射出另一根銀針,結果此人。這幾日,雖然被兄弟們盯著不能練武,但他從未停止過對內功和針法的修習,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場。

    解決掉兩人,蕭啟轉而去解決混進軍營的弓箭手,而那些弓箭手也早有預謀的紛紛轉而進攻蕭啟,蕭啟一麵揮刀打掉箭矢,一麵衝向弓箭手陣營。

    這時,一隻鐵箭混在箭矢中向蕭啟激射而來,蕭啟閃身探手將鐵箭抓在手中,發現那支箭與那日傷到自己的一樣,看來,這次襲擊的和上次是同一夥人。

    此時,又一支鐵箭從另一個方向射來,蕭啟一麵躲過,一麵將手中的鐵箭投出,正中一黑臉大漢的眉心,那大漢手中的鐵弩掉在地上,人也隨之倒下。

    可一切遠遠沒有結束,幾乎在大漢倒下的同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和尚獰笑著一躍而起,雙掌烏黑,襲向蕭啟,蕭啟知道厲害,不敢大意,隻得一邊閃避偷襲的箭矢,一麵與那和尚糾纏。

    那和尚掌風犀利,不僅將自己圍得密不透風,還不時襲向蕭啟要害。蕭啟吃過虧,不敢與他正麵衝突,隻得小心避開他的手掌,同時趁機襲向那和尚的要害。

    “七將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為時尚早!”

    和尚大笑道:“你以為你可以活多久?”

    “活到殺了你!”蕭啟聲音陰冷,讓花斑和尚心中發寒。

    繼而,花斑和尚忽然變掌為拳,而那拳頭竟然也隱隱冒著黑氣。

    蕭啟不敢大意,後退幾步,想身後已有人埋伏,見蕭啟後退,一刀看在蕭啟後心,鎧甲頓時凹下去一塊,雖然沒有受傷,但身形也是一滯,於此同時,花斑和尚的掌印在蕭啟的麵具上,黑色的麵具快速侵蝕,雖然沒有被穿透,但也留下了一個灰色的手印,與紅目獠牙映襯,更見猙獰。

    花斑和尚顯然沒想到沒有侵蝕掉蕭啟的麵具,愣神時,蕭啟的刀刃飛速劃過他的胸口,黑色的血液濺到蕭啟身上,騰起陣陣黑煙,蕭啟身體微微搖晃,繼而又轉身解決剛才偷襲之人。

    此時,仍有箭矢射來,可蕭啟隻是挺直腰杆站著,沒有閃躲,任箭矢鑽入鎧甲的空隙,深入他的身體。

    可蕭啟依然不動,細密的血線順著鎧甲蜿蜒而下,滴在土地上,很快消失,朝陽初生,軍營黑色的大帳都被染上了一抹金黃的色彩,朝陽,將蕭啟傲立的背影拉的很長。

    那些弓箭手很快便被解決掉,而他們的主帥,依然傲立。

    於此同時,一隊上百人的小隊疾奔而來,為首的人,猙獰的麵具已經裂開一條縫隙,身上也滿是血跡,可他依然策馬飛奔。

    七郎,如果不是偶然聽到有高手襲營,他們可能還在印水關與小撮敵人糾纏,那七郎豈不是危險?

    一路趕來,趙開疆心急如焚,同時暗暗怨恨奚正陽將他們也派出去而不是留守保衛七郎安全,盡管他也知道,除了他們這批人親自前去,七郎絕對不會安心。

    太陽終於完全躍出了地麵,前方也隱隱可以看到迎風招展的“柒”字大旗和墨色的帳篷。

    這時,隻聽有人也從身側策馬而來,趙開疆看去,認出是奚正陽身邊的副將,便問道:“如何?”

    那副將喘息了一陣,道:“敵人襲營,從奚將軍令,將七將軍留在軍營守營,末將率三千人去迎敵,誰料竟然隻是一夥亂民,目前已經解決,現在正趕回軍營。”

    趙開疆橫了那副將一眼,心中焦急更甚,一抽馬股加速向前,那副將也不是笨人,早就覺出不對,也揮動馬鞭跟在身後。

    望著越來越近的軍營,趙開疆的心急速跳動,七郎,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