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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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鵷休整了兩天,因胤禛封了消息,倒也沒什麽探病或是好事之人來打擾她,身上緩過來了,若鵷心中卻不知怎的,總有些不踏實,卻又不曉得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晚間胤禛過來,確認了若鵷的身體以及精神狀態都不錯,才問起日前之事:“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鵷低頭整理了下思緒,道:“那****因頭暈到附近的延綠軒休息,正待離開時,碰見了尋八福晉的八爺,我同八爺打了個招呼,正要離開,八福晉就進來了,見我與八爺在一起,怕是誤會了,便有些衝動。其實我那日若不是不大舒服,倒也不至於叫她弄成那個樣子,都是趕巧兒了。”想起什麽,若鵷問了句,“你處置八福晉了?”

    胤禛抬手摸了摸若鵷的頭發,道:“你既然都放她走了,我還能瞧不出你的意思嗎?”

    若鵷聞言甜笑著蹭了蹭胤禛的手心,道:“知我者,胤禛也。”

    胤禛刮了刮若鵷的鼻尖,哼道:“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還回護人家,你也是個心大的。”

    若鵷努了努嘴,不甚在意道:“我這是肚量寬,不同她一般見識。”若鵷攀著胤禛的手臂,倚靠著道,“再說了,我有你這麽優秀的男人,八福晉嫉妒也是應該的,我該驕傲才是,為什麽要生氣?”

    胤禛被若鵷的話給逗樂了,抬手捏了捏若鵷的臉頰,道:“真不知羞。”

    若鵷忽的直起身子,抬起雙臂,圈在胤禛脖頸上,問道:“人家八福晉瞧見了還知道吃醋掐架,你怎麽聽我說了,連句酸話都沒有?你是不是你愛我了?”

    胤禛簡直要氣樂了:“你不是叫弘曆來通知朕了?”

    “所以呢?”

    “你沒有先讓人去鳳音閣,而是來找我,不就是你的態度?”胤禛老神在在,說得泰然。

    她的男人為什麽會這麽聰明,為什麽會這麽了解她的心意,若鵷此刻的心情用“心花怒放”來形容實不為過,她笑得彎了眉眼,在胤禛臉頰上印了個響吻,緊緊摟住胤禛,久久不願鬆開。

    直到兩個小家夥過周歲,若鵷查點周歲禮時,看到一對玉佩,若鵷才驚覺她這段時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八爺的那塊玉佩不見了!若鵷霎時驚出一身冷汗。

    回想起來,或許便是那日拉扯中掉了,那是她對玉佩最後的記憶,若鵷悄悄回延綠軒找了一番,也順著她當日的路徑尋了半晌,哪裏還有玉佩的影子,怕是不知是被誰撿去了。

    若隻是丟東西,倒也罷了,隻當是破財消災,可這玉佩也不知可還有旁人認得,若是撿到玉佩的人認出那是八爺的玉佩,又知道玉佩是她遺失的,光是想一想,若鵷都覺得揪心。

    幾日過去,若鵷仍未尋到玉佩的影子,這宮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且這宮中千百號人,想要尋一塊小小的玉佩,實在不易。若鵷在心中權衡著,與其等著哪天叫人將事情捅到胤禛跟前,倒不如她自己先交代清楚,可若鵷又抱了絲僥幸心理,或許那玉佩落在了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或是被不識貨的宮人拾去了,否則怎麽好幾天了都沒什麽動靜?

    在若鵷的猶豫不定中,胤禛已從遵化謁祭歸來,又立刻投身於祭天大典之中。年貴妃這幾日精神頭頗佳,若鵷便帶了兩個小的,捂得嚴嚴實實的,與落顏一人抱了一個,到翊坤宮去探望年貴妃。

    屋中燃著碳爐,她們進去時,年貴妃正靠坐在床頭,身上蓋了錦被,卻仍披了件藍狐大氅,手裏捧著個湯婆子。見若鵷一行進來,年貴妃笑著招呼她們快些近前。

    已有宮人搬了錦凳放在床前,若鵷與落顏各自落座了,年貴妃迫不及待道:“快叫我瞧瞧兩個小人兒,早就想見見了,我這身子卻一直不爭氣。”

    抱著搖搖的若鵷率先將孩子遞到年貴妃眼前,道:“這是大一些的,我給取了個小名兒叫搖搖,有些個皮。”

    “這小名兒有趣。”年貴妃逗了逗搖搖,又親了親離離,便已有些力不從心了。

    晚間胤禛來鳳音閣,若鵷見他麵露疲憊,想了想,到底還是將年貴妃的情況同他說了說,胤禛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太醫院那邊也同朕報備了,雲謠她怕是熬不過這個年關了,未免她勞心,年家的事朕也一直擱置著。”胤禛又歎了口氣。

    若鵷抿了抿唇:“你這樣待她,雲謠這輩子跟了你,也是不算辜負的。”

    胤禛寬慰地摟了若鵷的肩膀,道:“這些跟在朕身邊的女人,不論朕對她們是喜歡也好,尊重也罷,夫妻一場,朕的心是不能夠給了,卻也不願薄待了她們,能為她們做的,朕便為她們做。”他又拈起若鵷的下巴,微微低頭湊近,道,“朕知道你不會為了這些事拈酸吃醋,對吧?”

    若鵷失笑:“我喜歡你這樣的至情至性,雖然在意,但並不反對。”

    胤禛輕輕吻了一下若鵷的額頭,啞聲道:“好丫頭。”

    三日後,胤禛下旨冊封貴妃年氏為皇貴妃,雖是同皇後之位隻差了一級的皇貴妃,位極後宮,後宮裏大多數嬪妃卻並不嫉妒吃味,畢竟皇貴妃此刻重病纏身,她的母家也已下獄戴罪,抄家滅族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相比起來,一個皇貴妃之位又算得了什麽,況且這位子她也坐不了幾天了。

    再多妙手回春的太醫,再多珍稀名貴的靈藥,終究沒有能挽留住年貴妃的生命,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皇貴妃年氏薨。

    宮中已是一片縞素,若鵷坐在屋中,瞧著自己眼前這個才滿五歲的小娃,心中默默歎息。皇貴妃去世前,將福惠這個孩子托付給了她,這是個模樣清秀的孩子,雖然隻接觸了短短兩日,若鵷卻能察覺出,這是個聰慧乖巧的孩子。

    若鵷心中矛盾,福惠年紀尚幼,當初自己已是十來歲了,仍是被火葬場的陣仗嚇得連做了幾日的噩夢,連奶奶的遺體她都沒勇氣抬頭看。若她當真將福惠抱去,福惠會不會被靈堂的布置與哭靈的宮人嚇著?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麽陰影?

    可是,那是福惠的親生額娘啊。

    “福惠。”若鵷輕輕喚了一聲。

    “姑姑。”福惠應道

    “福惠想去見見你額娘嗎?”若鵷問得小心翼翼。

    福惠點點頭,表情看不出欣喜或是悲傷,他大約還不明白生死。若鵷又想了半天,方下定了決心,將月琴、疏影以及跟著福惠的幾個宮女、嬤嬤一並喚來,領著小小的福惠去了翊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