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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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記住【文學樓】,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這是第二次宿醉吧,上一次,是和十三阿哥喝酒,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真是膽大,對自己的酒量心裏都沒點底,就敢和個陌生人豪飲。

    揉著額頭,竹箢掀開被子下床,零點一秒,竹箢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被子,衣服,頭發,鞋子。這這這,這是誰做的?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屋子,如果說以前還有花舒姑姑照顧,那昨晚是誰照顧的自己?不光脫了衣服鞋子,散開了頭發,蓋了被子,自己臉上這麽清爽,怕是還細心地替自己淨了臉。想起來了,應該是瓔珞,昨天找她去喝酒,估計是她把自己送回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難為她,想來看自己的麵子,守宮侍衛還是會通融的吧。

    灌了一大壺水,竹箢開始洗漱穿衣,下午還要當值,這眼睛都睡得有些腫了,但願下午當值的時候能消掉。

    康熙的心情不錯,正事處理完了,和幾位阿哥閑話起家常來,竹箢害怕聽到康熙問到四貝勒新娶的鈕鈷祿氏,幹脆借著換茶水,悄悄退出去,可眼見要到了門口了,卻被康熙叫住了,竹箢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隻聽康熙道:“竹箢,近來研究出什麽好吃食?給幾位爺做點來墊墊。”

    一群吃著禦膳廚房長大的人,好意思叫我做東西給你們吃嗎?竹箢在心裏頭送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說你們山珍海味吃膩了,想讓我做點粗茶淡飯不就得了?行了個禮,竹箢道:“回皇上的話,近來倒是沒琢磨個什麽,不知皇上與眾位爺想吃個什麽口兒的?”

    康熙衝幾個皇子問道:“你們兄弟幾個,可有什麽想吃的?”

    座上幾個皇子,直郡王最長,最尊貴的卻是太子,竹箢瞧見太子不是一回兩回了,許是因為乾清宮是康熙的地盤,倒沒發現太子有什麽驕橫跋扈的舉動,隻見太子略略欠身道:“兒臣隨皇阿瑪的意。”

    康熙又問向其他人,個個都是一般答案,康熙想了想,衝竹箢道:“朕也沒什麽主意,這火盆燒得熱,你就隨意做兩個爽口的便是了。”

    不等竹箢領旨退下,十三阿哥開了口,道:“啟稟皇阿瑪,既是皇阿瑪想吃些爽口的,兒臣倒是知道竹箢這丫頭會做樣好吃食。”

    “哦?說來聽聽。”康熙聞言起了興致。

    “回皇阿瑪的話,前陣子恰好碰見這丫頭端了盤點心,一問,才知這小小的點心內裏有著乾坤,兒臣這裏先賣個官司,倒不如皇阿瑪命竹箢去做來與您嚐嚐。”十三阿哥恭聲道。

    “如此說來,竹箢,快去做些來,給咱們吃個新鮮。”康熙笑著同竹箢道。

    竹箢領命退下,領了個宮女往小廚房去,才進了院子,就吩咐兩個小太監去打一盆子冰溜子來,用冰水淨了兩遍,叫打下手的小宮女打成碎塊,又端到屋外窗台上,以免化掉。廚房裏頭,竹箢把蒸好的芋頭去皮碾碎,另一邊,也刮出小半盆的蘋果泥來。竹箢讓小太監在屋外支了張桌子,把芋頭泥、蘋果泥和調了料的麵粉一並端出去。上次給十三阿哥做的比較簡單,都隻裹了麵粉,這次做給這麽多皇子吃,還有康熙和太子,這大冷天萬一吃壞哪個,自己這腦袋可危險了,竹箢便想著在冰塊外頭裹上芋頭泥和蘋果泥,這樣吃的不都是涼的,再者有酸的,有甜的,還有之前做的鹹味的,口味也豐富了。

    團好了芋頭的、蘋果的和麵粉的圓子,竹箢先進屋燒熱了油鍋,熬製糖汁,自己這邊糖汁熬得差不多了,另外一口油鍋也熱了起來,竹箢讓小宮女把團好的圓子端進來,自己給芋頭和蘋果味道的掛糖汁,另一邊,廚房的師傅把裹了麵粉的那部分過下油鍋。

    一人兩小碟,一碟甜酸的,一碟鹹的,另配一碗溫好的熱**,一杯清茶,一小碟清水。每個宮女一個托盤,浩浩蕩蕩從小廚房快步往大殿去。

    待每人的茶點都上妥了,竹箢道:“請皇上、太子與各位爺趁熱嚐嚐。”

    康熙先動了筷子,夾了一個芋頭的,略蘸了蘸清水,放進嘴裏,才稍微嚼了一下,就向竹箢投來了一個驚詫的目光,繼而笑著轉向幾位皇子道:“你們也嚐嚐吧。”

    康熙發話了,幾位皇子才敢應聲動筷子。竹箢一直低著頭,倒也沒注意眾人的表情,隻聽見十四阿哥的聲音先響了起來:“皇阿瑪,這裏頭竟還裹了冰?入口熱乎乎兒的,忽的冰了兒臣好一下子!”

    也有人隨聲附和著,康熙笑道:“竹箢,說說怎麽做的?”

    竹箢依舊垂首道:“回皇上的話,這點心共三種口味,那碟鹹的,是裹了調好味道的麵粉過了油鍋的,另外那碟,是酸甜口兒的,分別裹了芋頭泥和蘋果泥,外頭又勻了熬好的糖汁。”

    “聽起來倒不難,可這裏頭的冰怎的過了油鍋竟還沒有化?”康熙又夾了一顆送進嘴裏,道。

    “回皇上,隻要先在屋外頭團好這些個圓子,下鍋的時候手上再麻利些便是了。”竹箢道。

    康熙聞言瞧了瞧竹箢的手,道:“為咱們吃口新鮮的,倒是苦了你這白嫩嫩的手了,瞧瞧,都紅了。”

    竹箢的手上倒是**辣的,方才怕冰化掉,一直沒顧得上搓搓手,這又進到殿裏,火盆燒得旺,本就凍了半天的手一下子脹熱了起來,竹箢縮了縮手,福身道:“這是奴婢該做的。”

    “李德全。”聽見李德全應聲,康熙道,“回頭給竹箢送兩盒蛤蜊油,再瞧瞧有什麽凍傷膏,朕記得好像有瓶雪肌膏,還有盒蘇葉凝玉霜,都給一並送過去。朕記得秋獮的時候,老九打了隻白狐,皮子還閑置著,吩咐內務府今日趕出副手套來,也給竹箢送去。”

    竹箢忙行禮跪謝,又替方才一同做點心的幾人求了恩典,這一下午心裏頭就想著那副白狐手套了,倒不是手套怎麽名貴,想想呐,這九阿哥就是一隻頂美的九狐狸,而用他美人九打的白狐做的手套,那要戴起來,不是一般的拉風呀!心裏這樣想著,就沒少給九阿哥笑臉,竹箢自己沒覺察什麽,倒是把屋子裏有心的幾個人笑得晴雨雲霧的,各色心情。

    輪值下來,才進了自己的院子,房門還沒走到,竹箢就被四貝勒給叫住了。心裏雖然納悶,竹箢依舊規規矩矩地行禮請安。待四貝勒叫起,卻一直不見他再有什麽動靜,竹箢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卻見四貝勒一直盯著自己看,四目相對,驚得竹箢心裏漏跳一拍。

    “不就是一副手套嗎?值得你高興成這樣?等下次秋獮,你要多少,我都打給你!”終於,四貝勒開了口,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嚇得竹箢差點沒跳起來。

    竹箢忙埋低了頭,道:“四貝勒言重了,奴婢有這副便夠了,不敢勞四貝勒尊駕。”嘴上說著,竹箢心裏犯嘀咕,他是怎麽回事?之前在德妃的佛堂裏,兩人之間不是已經達成了共識了嗎?對,就算自己偶爾還是會想他,看到他還是會不自然,但他娶了鈕鈷祿氏之後,自己不是就徹底死心了嗎?好吧,昨天喝酒也算一回,可那又怎麽樣呢?他們之間從不曾開始,不曾相知,甚至隻能說是兩個眼熟的陌生人而已不是嗎?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些話?難道他不知道這些話有多麽曖昧嗎?這還是他嗎?他可是胤禛,是雍親王,是韜光養晦,一步步走向紫禁城中心的雍正皇帝!

    “你在和我置氣?”沉默良久,四貝勒問道。

    置氣?這是從何說起啊?竹箢迷茫地看了四貝勒一眼,又低下頭道:“回四貝勒的話,奴婢不敢。”

    “那你為何要與我這般說話?”四貝勒道。

    四貝勒的話,竹箢是越聽越聽不明白,道:“四爺的話,奴婢不明白,四爺是主子,奴婢自然要恭恭敬敬的,奴婢的語氣與往常並無二般。”

    肩膀突然被四貝勒鉗住,驚得竹箢猛地抬頭看向四貝勒。四貝勒就像是一頭困在籠子裏的獅子,焦躁,煩悶,急切,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帶著危險性,竹箢有些膽怯地吞了口口水,小聲道:“四、四爺,您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怎麽了?你說我怎麽了!你昨晚應了我什麽?你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四貝勒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懾人的穿透力。

    昨晚?竹箢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地道:“四爺,昨晚,嗯,我們,我們……”

    “不要和我說,你不記得我們昨晚見過。”四貝勒警告性地聲音響起。

    竹箢咬了咬下唇,眼睛眨了又眨,還是硬著頭皮道:“四、四爺……明鑒。”

    聞言,四貝勒的一張臉都鐵青了起來,他咬著牙道:“你,你這個女人,你居然給我忘了!那麽,昨晚的那個吻你也不記得了?”

    “轟”!竹箢的腦子都炸了,隻聽見腦子裏嗡嗡作響,好像飛了幾百隻蜜蜂。血色,一點一點爬上竹箢的臉,她努力讓自己鎮定道:“你說,你是說,那、那個,啊?我、我沒聽錯吧?是我聽錯了對吧?”

    四貝勒的手氣得直發抖,本以為,撥雲見日,誰曾想,這丫頭根本就沒記到心裏去!竹箢依舊不確定又帶著詢問地看向四貝勒,雖然他鐵青的臉,讓她幾千次地想將臉別開,可比起他剛才說的勁暴消息,她寧可直勾勾盯著他,就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不保守,可那也不說明她隨便啊!這這這,這可是她的初吻啊!或者,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是紮庫塔·竹箢的初吻,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一點也不記得了。就算對象是他,震驚過後,自己心裏會有一點僥幸的甜蜜,可是,可是那仍然不能夠讓自己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

    第一次見竹箢,就是這對眼睛吸引了自己,當竹箢再一次瞪著那對澄澈的眼睛望著自己,帶著幾分迷茫,幾分疑惑,還有一絲的乞求,四貝勒突然想起“楚楚可憐”這個詞來。竹箢話落,他隻停頓了幾秒鍾,便印下了他的吻。

    今日的她,退去了醉人的酒香,帶著淡淡的天然香氣,有絲絲甘甜,一如她清麗的模樣。當竹箢反應過來,四貝勒的唇已然離開,意識到什麽,她倏然咬住下唇,像足了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無措地望著四貝勒。

    “想起來了嗎?”見到竹箢這樣的反應,四貝勒無聲地笑起來,沒有昨日無心而露的嬌柔媚態,今日這一番神情,又別樣讓人心動。

    “昨晚你應了我,現下,隻等我向皇阿瑪請旨賜婚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