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古怪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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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鵷隨著紮爾圖走到府門口,紮爾圖一個口哨,一匹大青馬“噠噠”跑了過來,看得若鵷眼睛直發光。m

    “還不賴?”看見若鵷的表情,紮爾圖得意道。

    “馬馬虎虎吧!”若鵷仰頭答他。

    “上馬!”紮爾圖一把將若鵷扶上馬,繼而自個也翻身坐到若鵷後頭。

    “格格!”杜鵑一見這架勢,驚恐道。

    “杜鵑,你回屋去,有三哥跟著,沒事的。”若鵷安慰地衝杜鵑笑笑。

    “駕!”不待杜鵑再說什麽,紮爾圖一個甩鞭,大青馬已跑出了數丈遠。

    杜鵑急得在原地直跳腳,卻也隻能眼睜睜瞧著兩人一馬消失在夜幕裏。

    “想去哪裏?”風聲在耳邊呼嘯,紮爾圖扯著嗓子在若鵷耳邊喊道。

    “去哪兒都好,就讓馬兒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天的盡頭!”冷風打在臉上,可若鵷卻覺得無比興奮,也學著紮爾圖喊著回他。

    “好!駕!”又是一鞭子揮下去,大青馬跑得更快。

    跑了好一陣子,紮爾圖將馬速放慢,最終停在了一個小木屋前邊,屋裏頭還亮著燈。

    “來,下來!”紮爾圖先行下馬,繼而將若鵷抱下馬。

    “這是哪兒?啊!”若鵷好奇地四處打量,任由紮爾圖將自己抱下馬,腳才一著地,想是因為天氣太冷,又策馬狂奔吹了好一陣風,腿腳已然麻了。

    “大冷天的連個披風也不披。”紮爾圖幹脆打橫將若鵷抱進屋裏,屋裏雖然亮了燈,卻空無一人。

    才將若鵷放下坐好,紮爾圖又轉身出了屋,將大青馬拴好,從馬背上取下酒囊,一進屋,就扔給若鵷,道:“天氣冷,去去寒吧。”

    若鵷猜想八成是酒,打開塞子,果然辣氣撲鼻,狠心喝了一口,被辣得咳嗽了半天。

    “聽五哥說,你平時不總待在王府裏,都是住在這兒?”若鵷將酒囊放下,環顧四周道。

    “這破木屋可比那王府住著舒坦多了。”紮爾圖拿起桌上的皮囊,自己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大口,又胡亂用袖子擦了擦嘴。

    “那倒是。”若鵷點點頭,很讚同他的話。

    紮爾圖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想起若鵷的“身世”,了然道:“聽說你先前一直在江南,想來吃了不少苦,不過也好,總比被關在那朱漆大門裏頭強。”紮爾圖朝著王府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屑道,“你今兒晚上想是也見識過了。”

    “你今天去府上的時候,沒去瞧瞧琬姨娘嗎?”若鵷換了個話題。

    “你也出來有時候了,我送你回去吧。”紮爾圖沒有回答若鵷的話,起身抓起皮囊,就往屋外走。

    若鵷心知倆人第一次見麵,這些事情自己也是問不出的,沒再詢問,也隨著他往外走,讓紮爾圖將自己送回了府。

    王府大門前,若鵷才下馬落定,紮爾圖便一個漂亮的翻身,策馬而去,若鵷連聲道別的功夫都沒有。

    望著紮爾圖離去的方向思索了片刻,若鵷笑了笑,轉身進府,想來杜鵑是要急壞了,要趕快回去才是。

    “若鵷。”若鵷本快步往院子走,聽見後頭有人叫自己,原是椿泰,身上落了不少雪,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五哥。”若鵷淡淡笑著,看著椿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去哪兒了,怎麽手都凍僵了?”椿泰本想像平常一樣拉起若鵷的手,可卻在快到觸到時頓住,見若鵷沒有躲開的意思,才將若鵷的手拉起來,一邊責怪,一邊幫若鵷暖手。

    “碰見三哥了,恰好我想騎馬,三哥把大青馬借了我一晚上。”若鵷沒打算瞞著人,也沒什麽可瞞的,而且自己和紮爾圖是從府門出去的,一路上總有下人會瞧見。

    “穿這麽少!”椿泰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個的鬥篷接下來,抖了抖雪,給若鵷披上。

    “謝謝五哥。”若鵷依舊沒有拒絕,笑著道謝。

    今晚的事,她倒也想得開,其實這府裏各房積怨已深,自己不過是個引子,再加上自己嫡福晉所出的身份,難免挑起些事端。至於幾位哥哥,她當時也瞧見了,他們沒有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多半是因著對自己額娘的遵從,她倒也不怨怪他們,換做自己,也會幫著自己的親娘的。再說了,他們沒有援手,至少也沒有落井下石不是嗎?而且,而且年後她就要離開這裏了,也許,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留下些好的記憶,對彼此都是好的。

    “今晚……”平日心直口快的椿泰此時也有些躊躇。

    “放心吧五哥,我不會往心裏去的,今晚座上的不是姨娘便是兄嫂,都是我的長輩,雖相處時日不長,到底是血脈親人,我不會記仇的。”若鵷單手覆上椿泰的胳膊,道。

    “委屈你了。”椿泰歎道。

    “五哥,這些年我在外頭,阿瑪、額娘去世我都未守孝,應該補上才是。”如果說八貝勒是若鵷沒能替竹箢完成的心願,那麽守孝則是自己該為若鵷格格完成的責任,她從不囿於這些,可現下不是為了自己,她甘願。

    “這些也不是你想的,再者你的身子也才調養好些,三年孝期怕你的身子也吃不消。你既然有這個心,阿瑪的書房還是原樣兒擺設,我也著人每日打掃著,那平日裏沒人過去,也清靜,你每日過去抄寫幾段經文,滿了頭七便是。心意到了,想來阿瑪和大額娘也是能體會的。”椿泰道。

    “如此,就依五哥的,屆時還勞煩五哥幫忙張羅了。”若鵷想著現代也是七日孝期,三年,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點頭同意了椿泰的提議。

    “天晚了,守歲之後就趕快睡了吧。”椿泰將若鵷送回到院門口,道。

    “知道了,今兒也玩累了,想也困得早。五哥也早些回去吧,我站在這兒都感受到嫂子們望穿的秋水了。”若鵷滿意地瞧著椿泰耳根有些個發紅。

    “連你五哥也打趣,這丫頭!”椿泰做出個打人的動作,卻久久不落下去,就等著若鵷慢悠悠走進院子,才撂下道,“算你這丫頭跑得快!”繼而,轉身離開。

    進了屋子,裏頭卻沒人,這倒奇了,杜鵑這丫頭哪兒去了?

    “格格!”真是不禁念叨,若鵷才想她,杜鵑就打門口衝了進來,一邊上上下下地瞧若鵷可有損傷,一邊道,“格格你到哪去了?都要急死奴婢了,找又沒處找,隻能待在府裏幹著急!剛才奴婢還上府門口去瞧著,沒想到格格倒先回來了,可有凍著?”

    “我沒事的,隻是出去騎了會馬。”若鵷笑著將杜鵑按坐在椅子上,笑道。

    好容易安撫下杜鵑,若鵷一邊泡著熱水澡一邊想晚上的事,不知道這紮爾圖是怎麽想的,他不是和府上的人一向不對付嗎?又怎麽會拉著自己出府散心,還帶自己去他的木屋?她可不認為一麵就能讓他對一個十幾年未見麵的“妹妹”心生喜愛。

    “杜鵑,聖旨呢?”若鵷一邊拈起水中的花瓣往身上擦,一邊問道。

    “在呢在呢,奴婢一回屋裏,就把聖旨妥帖收好了。”杜鵑回道。

    “拿出來吧,念念上頭都寫了什麽?”她雖然猜到了個大概,卻也好奇聖旨裏的內容,也不知道康熙會出什麽鬼主意。

    “是,格格。”杜鵑把聖旨捧出來,展開來,卻遲遲沒有出聲。

    “怎麽了?”若鵷看向杜鵑。

    “格格,這……”杜鵑將聖旨遞給若鵷。

    若鵷擦幹手,接過聖旨——空白聖旨?籲了口氣,若鵷將聖旨卷好,遞給杜鵑,道:“收好吧。聖旨的內容,你就當沒見過,明日宮門一開,便讓巴根把聖旨送回去,不要叫人瞧見。”

    “是,格格。”杜鵑沒有多言語,將聖旨又收回了原處。

    舒舒服服地躺下,若鵷把杜鵑給喊到了床上,杜鵑起先不願意,到底沒有拗過若鵷。床很大,兩個人躺在上頭也不嫌擠。

    杜鵑說,她的家在大草原,有藍天白雲,青草牛羊。

    若鵷逗她,大草原上有沒有她的情郎。

    杜鵑連忙擺手說沒有,可是突然又臉紅了,說話也扭捏起來。

    又是一年除夕夜,每一年,她的身邊都是不同的人,不知道下一年,她的身邊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