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禍福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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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此番經過的鎮子還算大,若鵷決定多停留兩日,若是有什麽短缺的,也好再置備一些,越往塞上走,該是越荒涼了,到那時,就是有銀子也花不出去。m

    對於若鵷的這個決定,紫蘇倒還好,雲澈卻興奮得不得了,若鵷見她這般模樣,幹脆將置辦物件的差事交給了雲澈,也好讓她上外頭玩一圈。雲澈喜不迭接下差事,連著向若鵷謝了好些次恩,方點了隨行中的幾個侍衛與婢女,同她一道上街上采辦去了。

    “格格要不要也出去走走?這一路上您都悶在馬車裏,出去散散心也好。”紫蘇陪著若鵷道。

    搖搖頭,若鵷輕撫著小腹勾起淺淺的笑:“外頭太冷,又人生地不熟的,如今這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我不想有什麽閃失。”

    紫蘇見狀,隻抿著嘴偷偷笑,也不言語。

    若鵷見紫蘇遲遲沒有聲響,抬頭見瞧見她打趣的笑,莫名地臉上就有些羞窘,待回過神來,又暗惱自己這有何好臉紅的,倒好似真有什麽似的,遂清聲道:“你這是在笑什麽?”

    “格格在想什麽,奴婢便在笑什麽了。”紫蘇依舊噙著笑意,答道。

    “你怎麽也學雲澈這般了,竟敢作弄主子?”若鵷佯嗔道。

    紫蘇知若鵷不是真的生氣,性子又向來溫和,即刻改口道:“這些日子來,好似不見格格對小主子有何掛心,可一聲言語、一個動作都是嗬護備至,生怕小主子有了閃失。格格雖說見天地惱四爺,可奴婢瞧著,格格對小主子卻是萬般上心的,這般看來,四爺抱得美人歸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被紫蘇說中心事,若鵷隻覺麵上一陣燒,嗔了紫蘇一眼,道:“孩子是我的,我關心自個的孩子與他何幹?他樂意抱什麽美人兒盡管抱去,誰要理他那些個事情?”

    見若鵷反駁,紫蘇也不急著說破,隻一麵服侍著若鵷用茶,一麵道:“格格這樣說,想來那些個瓶瓶罐罐也是無用的了,帶著又沉,奴婢送走了倒是做對了。”

    瓶瓶罐罐?若鵷心一緊,瞧向紫蘇道:“什麽瓶瓶罐罐?”

    “自是平日擺在格格房裏的那些個玻璃瓶兒。”紫蘇笑道。

    若鵷起身去開隨身的小箱子,裏頭的玻璃瓶果然不見了,慌忙道:“你把那些個玻璃瓶兒弄到哪裏去了?”

    “奴婢想,既然格格對四爺無意了,徒留那些個東西也不過是添堵,又怪占地兒的,便讓人給送走了?”紫蘇心裏也是有些忐忑的,雖說格格脾氣好,可她如此擅自做主,動的又是格格心愛之物,不知格格可否會罰她。

    “送走?”若鵷蹙眉,紫蘇向來穩重,知那些玻璃瓶是自己看重之物,定不會如此莽撞,遂也壓了火氣道,“送到哪裏去了?”

    “送到四貝勒府上去了。”紫蘇一字一頓道。

    “四貝勒府?!”若鵷低呼,這個紫蘇,居然出賣她?!明知自己與四貝勒還扭著勁兒,居然偷偷把她的那點小心思賣給了四爺?!

    見若鵷雖然撅起了嘴,神情卻不是真的動氣,紫蘇放下心來,道:“反正咱們家格格也不要什麽四爺了,那些無用的東西,還給他就是了。”

    “真的送走了?”若鵷不理紫蘇的調笑,不死心道。

    “昨兒晚上跟著信使一道送出去了。”本也是臨時起意,格格眼見就要生了,又是孤身在塞上,還指不定要碰上何樣的凶險,紫蘇心中打鼓。見京中信使竟是趕著他們的行程一路追來,紫蘇狠狠心,將若鵷的寶貝封好交由信使帶回京。她因擔心此舉為若鵷帶來禍患,又隨意挑了幾樣東西送到十三阿哥府、康親王府等,遮人耳目。

    “給他做什麽嘛!”若鵷依舊撅著嘴,幹脆趴到了桌上,將頭枕在胳膊上,一副泄了氣的模樣。

    “格格嘴上不說,可奴婢瞧見格格心裏早就原諒四爺了,格格不好開口,奴婢自然要替主子分憂了!”紫蘇笑道。

    “誰原諒他了?!”一想到他居然,居然……若鵷就又羞又惱,更可惡的是,不過一次,竟然“中獎”了!害的她大冷天四處跑,他卻在京城裏金屋玉食的,哼!就該讓他也上塞上曲受受凍!塞上?若鵷突然直起身子。

    “格格?”紫蘇被若鵷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扶上若鵷的背,看查著若鵷的小腹,見若鵷沒什麽不適才放下心來。

    他不會真的趕來吧?塞上不比別處,他若趕來,動靜實在太大,是怎麽也遮不住的。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過來的,以他的性子,怎麽會做出這麽衝動的事?要知道,他若趕來,事情再隱秘,必定會走漏風聲,再加上一個懷了孕的自己,到那時,康熙,太子,八爺黨,沒有一個會放過他,那是要命的事情!

    想到這裏,若鵷煩躁起來,在屋裏走來走去,忽地停住,問道:“離信使下次來還要多久?”

    “信使每二十日來一次,但此番格格在路上,日子都會有些不準,或是十幾日,或是二十餘日,總不會超過一個月。”紫蘇道。

    信使昨天才走,那到他下次過來,至少也要十幾天,到那時,自己再送什麽信兒出去也晚了,本升起一些希望的若鵷又失望起來。千萬不要來,千萬不要來。

    “格格……”紫蘇見若鵷這個模樣,心知定是格格想到有何不妥了,才會如此。紫蘇開始反思自己的舉動,待想清楚了,她也驚出一身冷汗來。難道說,四貝勒會為了格格擅自離京?若是如此,那可是大罪啊!四貝勒對格格用情,已至如此地步了嗎?

    “沒事,我知你是心疼我,既已送出去了,無礙的,該是如何都是命定的。”若鵷見到紫蘇麵色自責,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她道,自己心裏卻也是沒底。

    又歇了兩日,若鵷提出啟程,紫蘇沒說什麽,開始收拾行李,雲澈卻驚道:“格格不要在這兒過了年再啟程嗎?”

    “過年?”若鵷驚詫,竟是到了年關了嗎?

    “可不是,再有兩日,就是臘月二十三了,前頭也沒什麽好落腳的地兒了,格格總不能在馬車上過年吧?”雲澈道。

    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嗎?若是在這裏過年,倒也好,隻是不知為何,若鵷心慌得緊。

    “格格,要不,就在這買座院子住下吧,您這身子都七個多月了,實在不適宜再長途跋涉,路途顛簸,隻怕容易動了胎氣。”紫蘇也勸道。

    “一直住到生下孩子怕是不行的,咱們的行程並不是秘密,若是叫京城裏知道咱們在這裏一住就是兩三個月,豈不蹊蹺?”若鵷蹙眉,她也並不想啟程,同馬車裏比起來,到底住在床上要舒服得多,可她卻萬萬留不得。

    “啟程吧,若等過了年,身子更是笨重了,早點到了才好。”若鵷終是歎氣道。

    見若鵷主意已定,二人不再多言,吩咐各人去準備,待收拾停當,紫蘇去前頭退房,雲澈則服侍著若鵷穿戴,一眾人繼續往塞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