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飛醋難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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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鵷與胤禛二人的關係因著若鵷的不主動,胤禛的不解釋竟有些開始發冷,自若鵷那日離開皇宮,二人再未有見過,粗粗算來,竟也有兩三個月了。【文學樓】每每花舒姑姑欲言又止,若鵷瞧得明白,卻也不去理會,隻當做不知曉。
眼見中秋將近,香今本是江南人,良辰幾人哄著她做了雲腿月餅與鮮肉月餅,加之廚房做的棗泥的、椒鹽的、南瓜芝麻的、蓮蓉蛋黃的數十餘種,府上倒是熱熱鬧鬧過了個節。從前院哄鬧了一番,若鵷留了她們玩鬧,並給闔府放了第二日的假,隻領了花舒姑姑回去後院。
愈往後頭走,人聲愈遠,漸漸地竟覺著有些淒清,一陣秋風涼意,若鵷不覺縮了縮肩膀。
“格格可是冷了?快些回屋吧,省得受涼。”花舒見若鵷動作,不免擁了若鵷,摩挲著若鵷的手臂道。
若鵷偏頭同花舒笑了笑,道:“沒成想秋意來得這樣快,竟有些措手不及,那咱們快走幾步吧。”
回了房中,花舒忙給若鵷遞暖手捂,又披了件外衫,轉身去沏熱茶。若鵷此時倒是緩過來些,不甚在意地收拾著妝台上的小玩意。拉開抽屜時,瞧見了裏頭放著的一個不大起眼的小匣子,上頭卻是落了鎖的,不免有些詫異。
見花舒轉回屋中,問道:“姑姑,這匣子裏裝得是什麽?怎麽還上了鎖的?”
花舒聞言走近若鵷,打量著若鵷手中的木匣,亦是困惑不解:“打奴婢過來服侍,便有這匣子了,奴婢也未曾打開看過,格格沒什麽印象了?要不要奴婢去翻翻鑰匙?”
若鵷好奇心上來了,點點頭道:“我的那些個零碎玩意兒都在一處收著呢,想來這匣子的鑰匙也混在裏頭了,姑姑且翻找翻找吧。”
花舒應下,不多時捧了幾把鑰匙過來,道:“這幾把鑰匙奴婢瞧著眼生,不知是何處的,挨個試試吧,說不定便在這幾把裏頭。”
若鵷點點頭,將鎖孔一麵推向花舒一側。花舒揀了鑰匙來試,試過兩次後,隻聽一聲脆響,第三把鑰匙將匣子打開了。若鵷迫不及待開了蓋子,瞧見裏頭裝著的物件時,一時沒了聲響。
“這似乎……是隻碎了的玉鐲?”花舒見那匣子中用紅色的絨布鋪著,上頭有三四塊殘玉,還鋪灑著不少玉屑,推說道。
若鵷怎麽也沒想到,這匣子裏裝的竟會是當初被十四摔碎了的那方玉鐲,當初自己既是愧疚也是自責,雖說那鐲子碎了徹底,卻仍將鐲子碎片收了起來。這一晃二十來年過去,若非再次見到這匣子,她都要將這事給忘了。【文學樓】
如今十四想必不願見她理她,她也不知該怎樣去麵對他,他一夕之間父母雙亡,本是康熙末年最得意的皇子,是最威風的大將軍王,卻被奪了兵權禁錮在皇陵去做看守。雖然康熙的心思不曾明示眾人,可他對十四的重用,讓不少人在心裏頭認為他或許是對十四存了指望的,或許就連十四自己,也多少會有點這樣的想法,如今,卻不明不白被親哥哥斷了他的帝王路。沒有哪個皇子,比他跌得更狠。他有怨有氣,他心有不甘,她都能夠理解。
她曾說過,她欠十四的,這一輩子她都還不完。十四也說過,讓她失去了杜鵑,他就算被打一百大板,他也抵不了。可杜鵑是杜鵑,她是她,她不能替杜鵑原諒他,就像她也不能替杜鵑記恨他,何況杜鵑不曾怨他。
這一輩子,她終究還是欠他的。
闔上蓋子,若鵷不由微微歎氣:“姑姑,悄悄把疏影喚來吧。”
不多時,疏影進來,臉上還有著喝了酒的紅暈。
“我若想送東西去給十四爺,可有法子?”
疏影一怔,微微清醒一些,肅了肅神色,再開口,聲音已是一片清明:“格格隻管吩咐。”
他與她由那荷包與這鐲子開始,便也由此結束吧,他好好的人生,不該跟她牽扯不清。
隻是十幾日過去,鐲子送去了,荷包與手帕卻沒能討回來。
而胤禛,後腳卻登門了。
“啪!”清脆的聲音自紫檀圓桌上響起,嚇了若鵷一跳,轉頭瞧去,便見胤禛怒氣衝衝地立在桌邊,虎掌大開,長指分明地按在一個木匣子上,那匣子若鵷瞧了分外眼熟。
“都下去吧。”若鵷輕聲同屋中人吩咐了一聲,見下人退了個幹淨,方走上前幾步,蹙眉道,“你這是做什麽?”
“朕做什麽?朕倒是要問問你做什麽!”胤禛話音方落,便抬手將桌上的木匣子掃了出去。那匣子摔落在地,盒蓋大敞,散了一地的玉屑與鐲子斷片。
若鵷瞥了一眼,麵色也冷了下來:“這鐲子怎麽會在你那?”
“朕還沒問你將這破鐲子大老遠地送去遵化是想要做什麽,你倒來質問朕?”胤禛額際青筋暴起,顯示著他此刻的震怒。
若鵷卻並不害怕,蹲下身子,將玉鐲一塊塊拾進木匣中,道:“不過是隻碎了的鐲子,皇上何必往心裏去,這鐲子本就是十四爺的,即便是碎了,自然也是該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胤禛亦蹲下身子,抬手鉗住若鵷的下巴,迫使若鵷轉向自己,語氣中滿是危險訊息,“你想物歸原主的到底是這鐲子,還是什麽人?”
若鵷聞言反倒嗤笑出聲,而後扭頭脫離開胤禛的鉗製,低頭繼續收著玉鐲:“玉鐲也好,人也罷,與皇上並不相幹。”
若鵷這話似乎徹底激怒了胤禛,他猛地攥住若鵷的手腕扯進幾分,幾乎是咬著牙:“與朕不相幹?你與我不相幹,難不成與允禵相幹?與允禩相幹?你見不得他們不好,便同他們一夥,要與我置氣?你是要活活兒氣死朕不成?!”
若鵷此刻也上了脾氣,扭頭同他揚高了聲音:“皇上也知道生氣?皇上是被發配了還是被斥責了?抑或是被誰禁了足?”若鵷頓了頓,聲音中無不沉痛,“八爺他們雖同你爭奪皇位,可到底如今你已經登基了,諸事皆成定局,他們也不能做些什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至此?你防範著他們我能理解,可你們同為先帝爺子嗣,又何必做那些半分情誼也不講的事情?何況十四爺他是你一母同胞,你卻逼得他連自個阿瑪額娘最後一麵也沒能見著,你未免太狠心了些!”
“所以你就心疼了?看不過眼了?打算要跟著允禵了?”胤禛微眯著眼,“我告訴你,想也別想!你是我的女人,哪你都別想去!”說完,胤禛便強拉著若鵷出了門。
若鵷一路掙紮無果,而旁人也不敢阻攔聖駕,若鵷便隻得被他強塞進了鑾車,押回了宮。(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