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各中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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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的後果便是第二日頂著熊貓眼,哈欠連天。花舒姑姑見了,不免心疼,直讓若鵷再睡些時候。若鵷悻悻地應著,同花舒軟語道:“花舒姑姑,我一個人睡總覺著不踏實,姑姑同我一起睡,可好?”
花舒微滯了滯,道:“格格稍等,奴婢去吩咐外頭一聲,今兒個誰來了都不許通傳,格格可得好好兒歇一歇。”
若鵷難得見花舒這樣子“霸道”,不由甜甜應了:“花舒姑姑的‘閉門羹’可難得的很,叫誰趕上了那是他的福氣,姑姑當真疼我。”
花舒抿嘴笑睇了若鵷一眼,轉身出去吩咐,不多時便又轉了回來,褪了外衫同若鵷一並躺下,隨手替若鵷掖了掖被角,輕聲道:“格格快些睡吧,奴婢陪著呢。”
若鵷蹭近了一些,如今她肚子也不算小了,不能像往日那般鑽進花舒姑姑懷裏,隻得盡量靠近些,道:“姑姑先陪我說說話兒吧,我這會又有些精神了。”
“好。”花舒見若鵷確不似逞強,便也應了她,而後問道,“格格想同奴婢聊些什麽?”
思忖了片刻,若鵷方低聲耳語道:“姑姑……姑姑可知我這兩次意外是怎麽回事?”上一次若鵷沒當回事,是而也未曾上心過問,這一次她雖有心了解,可複雜的心境讓她不知對誰開口,她……有些怕。唯有花舒姑姑,她打她初入宮便照拂她,那是經年的交情,又有十三的關係在裏頭,讓她覺著安心許多。
花舒許是料想到若鵷早晚會有這一問,倒也沒太驚訝,斟酌了少許,開口道:“格格上次見紅,奴婢後聽聞陸太醫回稟皇上,是因格格那日用的糖水中加了丹參,丹參有活血之效,方才引得格格不適,隻是……”話至此處,花舒又壓低了聲音道,“那日太醫尚未到來之前,奴婢曾囑咐香今四處查看可有不妥之處,過後兒奴婢悄悄問過香今,她同奴婢道,在格格的妝台上發現了些白色粉末,香今查了是黃花杜鵑同月季提煉研製的粉末,或許還摻了旁的,這粉末遇水發散,令人智昏,氣息不暢,長久聞之,更會損傷內裏。”
若鵷一麵仔細聽著,一麵在腦中飛速旋轉,見花舒略略停頓,才斟酌著開口:“姑姑瞧著,這兩樣會是同一撥人下手的嗎?”
花舒微微搖頭,道:“這後一樣確是有人動了手腳,但那前一樣卻是說不大準。”
“怎麽講?”
“格格您想,彼時格格有孕之事尚未為人所知,格格平日的脈象由陸太醫看顧,並無他人搭手。便是退一步講,有人暗中窺得,可自入口之物上下手,為最末一等的手段,那也未免太拙劣了些,這人既能窺得旁人不知曉之事,應當不會這樣不精心才是。”花舒娓娓道來。
“若如姑姑所言,這丹參茶是無心之舉?”若鵷對於花舒的推斷,有了五分信,的確,自飲食下手,便是宮妃也多是不屑的,且宮中於飲食上最為謹慎,自采買直至入口,由何人經過手,那是一道一道皆有記檔,有去處可查的,下手之人應當不會選擇這一條才是。
不料花舒卻道:“雖有些不可思議,卻也不能完全排除,畢竟何事都有個萬一,不過……”花舒笑了笑,安慰若鵷道,“這事皇上隻責罰了眾人,令眾人日後當心,並未處置誰,想必亦是奴婢想多了。”
“那香粉,你們可有稟報皇上?”若鵷突然意識到,方才花舒道,那香粉是太醫來之前,花舒令香今查的,想必是她們自個的行動。
花舒又壓低了些聲音,用氣聲道:“想必皇上是知曉了,原先替格格保管瓷具的蕾兒第二日便不見了。”
若鵷默然,那蕾兒她印象不深,好似十二三歲的樣子,隻記得膽子甚小,原來竟也是下得去手害人的。
見若鵷有些沉默,花舒怕她太過傷心,便忙開口轉移若鵷的思緒:“格格這一次出事,便是真真兒有人耐不住了。”
聞見花舒說起這一次的事情,若鵷忙又打起精神,聽她細講。
花舒見若鵷的注意力轉移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要是此人當真也是有些能耐,那人用益母草同澤蘭混合了熏蒸於格格的羅衾之中,想必是長久的功夫,才使得曆久不散,禍害了這許多日。”話至尾處,花舒聲中已有些恨恨。
草藥的功效若鵷不大懂,花舒又同她細細解釋過,才道:“好在格格同小主子福澤深厚,才未叫那下毒之人得手,當真是蒼天庇佑。”說著,花舒不由雙手合十,默念了幾聲佛號。
若鵷見花舒姑姑後怕又感恩的樣子,喉頭有些發澀,又湊近幾分,摟住花舒,小聲道:“姑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雖說這樣安慰旁人,若鵷自己卻有些失落,“也不知是何人做的,當真就那麽恨我麽?竟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格格這便是真傷心了。”花舒輕歎了一句,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若鵷的背,“奴婢自十二歲入宮,服侍過敏主子,服侍過良主子,後來又服侍幾位貴人常在,也算是見多了後宮的傾軋。”
“我聽說十三的額娘溫婉,也難逃這些算計嗎?”若鵷不由問道。
“既然身處後宮,怎會脫身事外?”花舒似乎憶起了往事,“那會敏主子才入宮不足半年,便承盛寵,隔年誕下十三爺,才生了十三爺,又懷上了八公主,自然令上位忌憚。是而很是沉寂了幾年,奴婢便是那時去服侍敏主子的。”
“姑姑那時的日子想必不太好過吧。”若鵷小聲問道。
誰知花舒反倒笑了,道:“格格想岔了。”
“想岔了?”
“是奴婢自個兒要去的。奴婢那時也不過是個毛手毛腳的小宮女,一日在送膳的路上不小心摔碎了一隻白玉酒壺,慌得不知該怎麽辦好,恨不能去跳一旁的池塘。”
“莫不是……敏妃娘娘替姑姑解了圍?”
“正是。”花舒微微眯眼,道,“彼時敏主子尚得寵,令宮人取了自個宮中的酒壺給奴婢,替奴婢解了圍,這恩德奴婢一直銘記於心。後來敏主子失勢,趕上一年宮女年滿被放出宮,奴婢聽聞要向各宮添補人手,宮女們多是賄賂公公派自己去幾位得寵的娘娘宮中,敏主子那裏冷清,無人與奴婢爭搶,奴婢便順順當當去了敏主子身邊服侍。”
“姑姑知恩圖報,也是求仁得仁了。”若鵷感慨,花舒姑姑在這宮中是不可多得的有心人,她一早便知道,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件小事。
花舒卻笑道:“敏主子其實早已不記得奴婢與當日之事,奴婢便也沒再提起。”舒了口氣,花舒淺淺彎著唇角,“如今奴婢隻一心服侍格格,****祈願格格歲歲安康。”
若鵷握著花舒的手,輕語:“我們都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