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魚與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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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落顏被留在了宮裏,若鵷理著白日裏收到的滿月禮,挑出幾樣,打算給兩個小家夥平日用。

    “格格,這小金鐲子奴婢瞧著和格格手上戴的,好似是差不多的樣式呢,就是比格格那隻要小些。”良辰幫著若鵷打理,見若鵷端詳著兩對鐲子,不由道。

    若鵷也是被這兩對鐲子吸引住了,若她沒料錯,應該是十三送來的,剛好可以跟她的湊成母子款,這多拉風。

    分別給兩個孩子戴好,又把布老虎擺在小床裏,若鵷這才同良辰、疏影一道,給兩個小孩子洗了澡。雲謠雖未成行,卻也著人送了東西,裏頭有兩件小嬰兒用的棉絮鬥篷甚是不錯,剛好此刻便能派上用場。

    將兩個孩子哄睡了,若鵷還不大困。翻了幾頁書,又想了想毓蟾的事,最終還是決定放上一放。也不知怎的,她方才給兩個孩子洗澡時,突然想到了小路子,那事她始終覺得透著古怪,昨日忘了同毓蟾問上一聲,現下倒也不值當特意再為這事跑一趟。

    孩子也生了,既是暫時不打算插手毓蟾的事情,若鵷便決定先處理處理旁的事。

    “疏影。”

    “奴婢在,格格有什麽吩咐?”疏影今日穿了套淺草色衣裳,衣襟、袖口處繡著淡淡的水仙,發髻梳著小兩把頭,除了一支紅寶點翠壽字紋掏耳簪與一支岫玉蘭花簪,並未有多餘的配飾,便是連耳環也是極簡約的紫晶單珠耳環,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平日我不大過問你們的私事,一來是覺得我與你們名義上雖是主仆,但情分上更似朋友、姐妹,既是如此,關乎**,我不便也不該插嘴。再者,你們不是先皇身邊的人,便是皇上身邊的人,各有本事,即便有什麽事情,也遠不須我來插手。”若鵷淡淡開口。

    屋中隻有若鵷、疏影、良辰三人,若鵷這話說出來,疏影同良辰不由對望了一眼,不知若鵷話裏是何意,均不敢貿然答話。

    二人之間的小動作,若鵷自然是瞧見了,不由輕聲笑了笑,道:“你們不用緊張,大約是剛生了孩子,人也頗多感慨,隻是胡亂碎嘴幾句,你們且聽著就好,並無大礙。”

    較之疏影,良辰顯得更緊張些,四人中,除了香今,便屬她年歲最小,可論起沉穩勁兒,她倒是比不過香今。良辰平日愛著粉色衣衫,今日亦是一套珊瑚色衣裙,發間的飾物也較疏影紛雜些。

    若鵷瞥了一眼,良辰簪的一支金雀翠枝步搖是去年春節,她給了月琴的。若鵷平日雖也順手送東西,但年節裏給這四人的,總會慎重挑選些,倒也不指著她們日常戴,隻是添個好彩頭罷了。

    這支步搖,若鵷隻見月琴當年正月初一、十五戴過兩次,月琴常日裏便是那幾支素銀簪子換著戴,從不在這上頭費心神,但若鵷知道,但凡她送的東西,月琴都仔細保管著,想來這一支是良辰眼饞借來的。月琴與疏影比良辰年歲大,平日對兩個小的就疼一些,便是香今也多讓著良辰,可見良辰是最享福的那一個。

    許便是姐妹們都讓著她,自個這個當主子的也不約束她,她便愈發忘形了。想到這,若鵷有些心煩意亂地闔了眼,拄著手按揉著一側的太陽穴。

    “格格,您若是乏了,不若奴婢替您按吧。”疏影上前兩步,道。

    這宮裏的宮女誰不會個捏肩捶背的,隻是疏影卻是正經的手法,想必是特意學過的,若鵷身子累的時候,總喜歡讓疏影替她鬆鬆骨,很是解乏。

    隻是今日,她卻沒這個心情。

    擺了擺手,若鵷道:“我去年中秋時吩咐你的事,你可還說給了其他人聽?”

    疏影心中一跳,餘光掃了一眼良辰,沉默不語。

    “我並非要責怪你,這事也過去了一年多了,我同皇上雖因此鬧了一場,好在也都算是過去了。”若鵷注意著二人,隻見疏影似是鬆了口氣,良辰卻有些蹙眉,繼續道,“可我心裏頭多少覺得有些對不住他,畢竟是我同皇上的問題,卻惹得皇上讓人去他那裏搶了東西回來。思來想去,唯有送去封信,以表歉意,我才好心安。”

    說著,若鵷起身,自窗台的妝台抽屜中取出一封信,遞給疏影,道:“還得再勞煩你一次,我知道這事不易,你倒不用急,小年之前送出去就行。”

    疏影接過信,表情中帶著慚愧與堅定:“格格放心,這一次,奴婢定當不辱命。”

    若鵷點點頭,瞥見一旁良辰垂著頭,雙唇緊抿,欲言又止的模樣,道了句:“你們都下去吧。”

    疏影應了“是”往外走,良辰卻躊躇著,終於道:“格格,奴婢有事稟報格格。”

    聞言,若鵷鬆了口氣,還好。

    “你說吧。”

    “格格,您才生下兩位小主子,皇上正寵愛著您,您這時要送信給十四爺,若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又要同格格生氣了,格格三思啊!”良辰神色焦急,不似作假。

    若鵷長長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良辰,你終究,還是會讓我失望嗎?

    若鵷調整了心情,淺笑道:“這事你無須擔心,倒是有一事我恰好要問你。”

    良辰心內焦急,卻被若鵷擋了回來,隻得回話:“格格,請說。”

    若鵷拉著良辰的手,笑道:“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也知道,我回來後,同惠太妃倒也見過兩三次,今夏她便同我提了提,說是二十一爺的額娘,托她來探探口風,好似是二十一爺在哪裏見了你,惦記了許多日也未能忘懷,她額娘知道了,便想同我求了你去。隻是那會還未等我同你說,便身子不適,終日臥床,這事便也擱置下來。如今,我既已平安生產,倒是不能耽誤了你的大事,你先回去琢磨琢磨,二十一爺我雖不大了解,但聽說人倒還是不錯的,年紀又與你相當,若能成,也算是佳話了。”

    良辰似是懵了,隨即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格格,奴婢、奴婢同二十一爺並未有往來,奴婢不想嫁。”

    若鵷也有些愣神,道:“你先別急,隻是讓你考慮,並不是定死的事情,若你當真不願,誰也不會勉強你。你也不須即刻回絕,可以先了解了解二十一爺的性格為人,或許誌趣相投不是?我瞧著他平日醉心丹青,後院又幹淨,難得的是他主動求娶,倒是個挺不錯的歸宿。”

    良辰緘默半晌,道:“格格,容奴婢回去想想。”

    若鵷點點頭,道:“去吧,不用太為難,若不願,我去替你回了就是,不是什麽大事。”待良辰走後,若鵷漸漸凝了神情,這事她本不急,可若良辰這次當真走錯了路,她不忍對她動手,便隻好替她尋個好些的歸宿,也算不辜負了她們相處一場。(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