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長卿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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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想要知道dá àn,聽此便抬起頭看著紫萱,紫萱隻得裝傻,見此對著長卿微微的笑笑,深情回望著長卿,長卿見此又低下頭,好久都沒說話,紫萱知道長卿脾氣,見此隻得自己妥協,道:“三天了。”長卿聽此心涼了大半截,羞愧的將頭低的很低,心想著自己勤修多年,本以為修為已有小成,怎麽都可以保一方平安,可是不料幾次下山都是險象環生,若不是有紫萱在旁相助,自己隻怕早就丟了性命,更別說是降妖了。此次更不多說,自己和那樹妖一招未交便被打暈,這一躺就是三天,真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會是這般沒用,想到此不由得難受的呼吸不暢。
紫萱見此,還以為長卿身體不適,趕緊伸過手來把脈查看。長卿察覺,微微抬起頭,伸出另一隻手來拿開紫萱把脈之手,道:“放心吧,我沒什麽事情,隻是出來好幾天,隻怕師父要擔心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說著又是低下頭,滿心憂慮,自己不能降妖不說,現在依然對對手一無所知,還被其一招打的躺了三天,真不知道回去之後怎麽對師父交代。
紫萱不清楚長卿心中所想,但是可以清清楚楚看得出長卿心情低落,便道:“長卿,你怎麽啦,怎麽狀態看著這麽差啊,要是哪裏不舒服你就對我說啊,你這樣可真讓人擔心。”長卿聽此,不得不抬起頭,道:“紫萱,你別擔心,我真沒什麽”長卿心中還是想要對師父有所交代,猶豫了一會,便想問問老樹怪的情況,可是話到嘴邊就是出不來,最後還是咽回去了。將心一狠,暗想:算了吧,就別再口口聲聲的降妖除魔了,自己這點能耐根本不夠用,回去之後還是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也許師父清楚自己弟子的情況,自己在裝模作樣反倒是更可笑。
想到此,長卿猛然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紫萱見此一臉莫名其妙,趕緊追上去問道:“長卿,你到底怎麽啦,這是要去哪裏。”說著拉住長卿胳膊,長卿雖是停下了腳步,但是頭卻沒回,隻是道:“還能幹什麽啦,回蜀山去,就我這副樣子,你覺得我還能去除那樹妖救出景天嗎?”紫萱聽此心中難受,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長卿,隻得伸手死死拉著長卿。長卿道:“好了,你放手吧。”紫萱道:“長卿,你幹什麽啊,就算回蜀山也不用這麽著急啊,你剛剛醒來,身體還沒恢複,總得休息一兩天吧。”
長卿依然沒有回頭,帶著懇求的語氣道:“紫萱,你放手吧,你還嫌我笑話鬧的不夠大嗎?蜀山有我這般沒用的弟子就已經夠倒黴了,我不能再在這裏待著給蜀山丟人現眼了,我就是個廢物。”紫萱聽此莫名生氣的想扇長卿一巴掌的心都有,趕緊轉身到長卿身前,盯著長卿的眼睛,長卿見此又將頭轉向一邊,紫萱便又轉過去直直的盯著長卿,道:“長卿,你這是說什麽啦,你怎麽會這麽想啦,你知道我們這此遇上的是什麽對手嗎?他可是和仙界流浪道人同一等級的人物,我們奈何不了他根本就不算什麽。”長卿不清楚老樹怪情況,聽此隻以為是紫萱在安慰自己,依然搖搖頭道:“紫萱,別說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清楚自己經曆了什麽,我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蜀山弟子,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還降妖除魔,一切根本就是個笑話。”
紫萱聽此,再也忍不住了,真的給了長卿一巴掌,隻是這一巴掌把自己扇的滿臉淚水,盯著長卿說不出話來,長卿被打倒沒什麽,隻是低下了眼皮,可是紫萱依然不依不撓的盯著自己,這倒讓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趕緊轉身,稍微遠離紫萱一些才站定,背對著紫萱,突然很平靜的道:“紫萱,你不用在安慰我,我也不想在去想這些了,不管怎麽說,這些經曆現在確實讓我知道了自己有幾斤幾兩。”說著轉過身,看著紫萱,道:“紫萱,謝謝你這段時間來和我一起降妖,如果不是你幫我,我恐怕一次都不能成功,隻是我身為蜀山弟子,不能事事都要靠別人,要是那樣的話,整個蜀山也會因為我被天下笑話的。”
麵對長卿突然的冷峻,將自己說成了別人,紫萱心中真的不是滋味,隻是現在紫萱無心去和長卿辯解這點,因為與心中這股不是滋味的感受相比,紫萱更害怕長卿會說出什麽讓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趕緊打斷長卿道:“對不起,長卿,你別胡思亂想了,不會這樣的,我們幫大家降妖,大家隻會感激,怎麽會像你說的這樣啦。”長卿聽著搖搖頭道:“是啊,聽起來都好可怕,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感激的蜀山弟子竟會如此無用。”長卿說著低下了頭。
紫萱不願長卿如此說他自己,立馬道:“長卿”隻是隻此兩字,再也接不上下文了,驀然間滿目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隻能隔著淚花靜靜的盯著長卿等著長卿反應。長卿低下頭,歎了口氣之後伸手揉揉眼睛,始終沒有抬起,最後反而又轉過了身去。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紫萱見長卿轉過了身去,隻得自己擦幹淚水,然後生氣的轉身走進了亭子中坐了下來,和長卿賭上了氣,等著長卿開口。
過了一會,果然長卿開口了,道:“紫萱,謝謝你能陪我走過這一段路,我徐長卿此生難忘,隻是我身為蜀山弟子,到如今依然一無所成,實在愧對蜀山,愧對師父了。我決定了,此次回蜀山之後我就入後山習練,若通不過試煉就絕不出後山半步。”
紫萱聽此大吃一驚,刷的一下站起了身來,盯著長卿道:“長卿,你說什麽啦,通過試煉,沒有四五十年的修為,怎麽可能通過蜀山後山試煉啦。”長卿神情堅定,道:“就算一生不過,也好過再次丟人現眼。”紫萱聽著生氣跺了一下腳,道:“那我怎麽辦,你可想過我嗎?”長卿轉眼看了一眼紫萱,隻見紫萱淚花閃閃,心中不由的一痛,但最終還是冷峻的沒有動上一動,目光飄向他處道:“紫萱,你就忘了我吧,我徐長卿配不上你。如果有來生,希望我不在是蜀山弟子,那時不管天涯海角我在陪你去。”長卿說完便轉身出了庭院,往蜀山去了。
紫萱聽此自是不願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裏盯著長卿,直到長卿身影消失之後這才趕緊追上去。隻是長卿心意已決,紫萱說什麽他都不聽,紫萱沒有辦法,隻能跟著長卿上了蜀山。
夜色中的蜀山要比白天安靜很多,尤其是鎖妖塔所在這一片,安靜的似乎沒有人煙一般,隻有鎖妖塔中依稀透著些許亮光,駐守鎖妖塔的蜀山長老也就無名一人在此,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邊翻閱著降妖譜,一邊記錄著東西。當這一切忙完之後這才站起來離開這間議事廳,按照往常,此時他也該回房休息了。
無名離開議事廳,並沒有回自己房間休息,而是徑直走到了另一間房中,輕輕的敲了敲門便進去了。燈火通明的屋子中有一人在床上打坐,見無名進來便收功站了起來。無名趕緊走上前去行禮,道:“老師祖安康。”那人正是竹林中出現的魏茲,見此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同時示意無名坐下。無名沒有推辭也坐了下來,伸手將拿在手中的降妖譜遞了過來道:“老樹妖赤鬆的詳情我都整理出來了,還請老師祖過目。”老樹怪看了一眼無名,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整理便是,沒必要經我之手。”無名點點頭,略有猶豫的看了看老樹怪,然後問道:“老師祖將景天帶在身邊,自是無礙,可是小樹怪被重樓帶走,不知該如何備注,該是未除之妖,還是重樓族人,還是。”
老樹怪看了一眼無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他心中,小樹怪何嚐不是像景天一樣的小孩子啦,他多希望小樹怪也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事實卻不允許這樣,隻因小樹怪生來就是樹木,現在修煉chéng rén形,至少也有百來年修為,自是擁有比一般之人更強的力量,無論是神界一族,還是重樓一族,還是他們仙界這一族都希望這等可用之材能為己所用,如不能為己所用,那最好的結果就是劃歸妖類,早早除之,否則被他族所用,就隻能增強他族的實力了。尤其是他們仙界這一族,因為當年的約定,仙界不能擁兵,隻能擁有能夠調用的人手,所以想要擴充實力自是難上加難,為了能防止彼此間力量不斷的擴大,最好的手段就是抑製其他各族實力的增長了。所以在他們這裏,一切妖的存在都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