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孫淵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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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淵不知道為什麽,見此想要叫遊巨先且留步,但就張嘴說不出話來,隻能任其離開。沒過一會,遊知乎便又進賬來,見主上的桌子倒在地上,主上隻是坐在椅子上,眼光定定看著前方在認真思考著什麽,便輕聲道:“主上。”然後又輕輕走過去搬起桌子放在公孫淵身前,見公孫淵依然沒有反應,便又輕輕道了聲“主上”。公孫淵聽此便轉過頭來看向遊知乎,示意遊知乎坐下來,然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神界一些民間傳言,講的是四位少年在逆水河畔的故事。”說完便看著遊知乎等著遊知乎回答。



    遊知乎一聽便知道是什麽,也毫不掩飾的道:“怎麽會沒聽過啦,那不正說的是主上嗎?”這些事情說的確實是公孫淵等人,公孫淵向來都以此為傲,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遊知乎會知道這些傳說的主角會是他們,所以才會這麽說起,現在遊知乎直接如此說了,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遊知乎略顯尷尬的露出一絲苦笑,然後道:“嗬嗬,是啊,我認識遊巨在你之前,那時候我族大軍和魔王正麵對決,留守家園的便主要是我們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當時私域牧玄冥以為如此便能有機可乘,強渡逆水之海要來偷襲我族家園,無奈族人隻得先且撤退躲避,留我帶一點留守兵馬,還有一部分還不成年的人馬斷後,嗬嗬,現在想想都是有些不能相信,一群孩子竟然能將不知道多少倍於己的人逼退,嗬嗬,不說了不說了,也許也隻是人家沒有鐵了心要搶占我族土地吧。”



    遊知乎知道主上既然提起了,估計是想要以此說明什麽,隻是因為自己一不小心將事情捅明了,主上這才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便就接著公孫淵的話道:“就是啊,即便是我也在那部撤退的人群眾,親身經曆了這些,當人們後來說起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拿會是你們能完成的事情,還真是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公孫淵聽此又是微微一笑,接話道:“遊巨後來應該給你說過吧,你知道嗎?那時候的這群少年兵馬統帥是封力牧,遊巨算是參謀,軒通算是將軍吧,封力牧將他們指揮的井然有序,在族人們安全撤退之前硬是沒讓一個牧玄冥部卒登上逆水海岸。當時我都不信,當確認以後也讓我激動不已,所以對封力牧便是另眼相看,撤退之時便將兩部人馬合二為一,全都交由封力牧統帥,當時可把那些留守兵士們氣的夠嗆,硬是說毛頭小子不能將兵,封力牧見此還有遲疑,想要推卻,不想另一小子也就是軒通冒了出來,說是行軍打仗隻靠武力,不論年歲,便要和那部兵馬的領兵比武,當時我還有擔心,隻是沒想隻幾個回合,軒通便將那些兵馬的領兵打的爬不起來了。”



    遊知乎聽的出主上言語中滿是對那時候的懷念,便猜想是遊巨說了什麽讓公孫淵心意有些動搖,如此對眼前局勢可不是什麽好事,便趕緊打斷公孫淵道:“主上。”公孫淵聽此立馬抬手阻止遊知乎說話,然後繼續道:“再後來,牧玄冥的先頭部隊便就登岸了,我原本要按計劃撤退,不想又是軒通站出來,硬是扭著脖子不讓退,說是神族戰士頭可斷,土地不能失,非要與這些敵人一戰,當時我也氣盛,聽軒通一通說自是完全同意了軒通提議,不過將士們多有爭執,無奈隻得讓封力牧決斷,但封力牧卻將決斷權又推給了我,本來讓封力牧統兵就讓留守兵馬很不高興了,要是再違背他們的意願我隻怕出事,這下倒是讓我犯難了,一時大家都僵在了那裏。最後是遊巨站了出來,他仔細分析了一下當初的處境,說是牧玄冥先頭部隊不多,若是抓緊時間,趕在牧玄冥大軍到來之前結束戰鬥,那樣贏則大喜,敗也有時間再撤出去。大家聽此才達成統一意見,等封力牧安排,準備和敵軍一戰。”



    遊知乎插嘴道:“原來那些奇跡是這樣發生的啊。”公孫淵聽了點點頭繼續道:“是啊,本以為戰鬥會很慘烈,沒想又是軒通,瘋一般的率隊直入敵軍營中,不知是老天幫忙,還是軒通彪悍,沒一會便將敵軍打的潰不成軍,他更是一人追上一夥逃跑的敵軍,硬是將眾敵簇擁中的敵兵將領的頭顱砍了下來,最後敵軍先頭部隊大敗,隻幾人逃了回去,牧玄冥大軍見此在海上徘徊幾日之後也就折返了。再後來,大家都慢慢成長為我族將帥。”公孫淵說完,竟然撲哧一笑,然後不在說話,遊知乎不清楚公孫淵這是回想往事高興的笑,還是覺得往事與如今之事對比無奈的笑,便問道:“主上這是笑什麽啊。”公孫淵略帶笑意,微微搖搖頭道:“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這麽驍勇的軒通盡然一對一打架打不過封力牧,直到後來軒通率兵北上,他也沒有贏過封力牧一次。”



    遊知乎聽到此心中判斷公孫淵應該是聽了遊巨所說,心意有些動搖了,否則主上說這些時就該是悔恨,憤恨之情,或者是不行於色,但是怎麽也不該是麵露愉悅。他知道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挑明了,絕對沒有回頭路了,便道:“主上,此一時彼一時,主上現在可不能再心存慈念啊,不管軒通有多少功績也都不能掩蓋他如今的狂妄放肆,要是萬一出事,那後果可真的不好預料啊。”



    公孫淵聽著猶豫著沒有說話,這讓遊知乎更猜不透公孫淵的心意,更是擔心公孫淵做出什麽不該有的決策,想了想,隻覺族中之事最重要,猛然間心中所有顧慮都消失了,便跪下道:“主上,要在猶豫可就是糊塗了,在這麽耽誤下去,咱們麵對的可就不隻是軒通了。現在軒通耽誤已有時日,出其不意占據蜀山已經沒有可能,要是主上沒有做好和重樓撕破臉皮,兵戎相見,論武力來爭奪仙界疆域,那麽現在再想要通過軒通占領蜀山已不現實。”



    公孫淵聽此臉色平靜了下來,看了看遊知乎,示意遊知乎起來坐好說話,遊知乎見此便起身又坐回去,公孫淵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太平靜了,我們自己連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是什麽樣了,就更不用說是他人了,現在不光是我,而是我們整個神族,我們需要確實的了解我們這位老鄰居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現在確實不能和他們起衝突。”遊知乎沒想到主上還有這心思,聽此更是擔憂了,聽此趕緊道:“主上,先前屬下有私心,不想就讓熊大人一人得功,才會順著主上的心思出此緩計,本以為如此即無傷利害,又能爭一份功勞。不過現在看來是我錯了,要是屬下早些勸主上依了熊大家之計,就不會有現在之事。”



    公孫淵聽此坐直了身子,略去了遊知乎所說的這些,轉而向遊知乎問道:“知乎覺得重樓現在心思如何。”遊知乎不答反問:“主上以為重樓何人,又為何獨問重樓心思。”公孫淵聽此一時也答不上來,想了想道:“獨問重樓隻因重樓心思,便是重樓一族心思,重樓之人,繼承重陽之誌,尊天地規則,奉懲天之劍,說一不二,可毀天滅地。”公孫淵自己說出來這些倒是猛然覺得心中一下沉重了許多,不由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遊知乎聽此點點頭,補充道:“重樓之與東夷族猶如主上之與我神族,主上心思便是重樓心思,不過主上善謀大略,能屈能伸,重樓剛直不彎,若一不一,則可不計後果求一,主上可別忘了當年懲天劍落塔之時,重樓差點搗毀他們自己靈珠之事。”公孫淵聽此低頭沉思了很久,最後依然沒有抬頭,隻是道:“我豈能不記得。”



    遊知乎又道:“主上,我原以為軒通肯定不會再前,主上兩道令牌之後一切都會結束,那樣則不會出太大亂子,現在看來我實在是低估軒通了,主上,不管遊巨說了什麽,主上別再猶豫了,也別在等著再發一令了,請主上即刻動兵,請主上即可動兵。”公孫淵想了想將那封信給了遊知乎,遊知乎看後隻覺的沒有一點可信之處,奇怪的看著公孫淵道:“這,這怎能信,世上怎會有如此之人,主上。”遊知乎也許覺得此信好笑,但是公孫淵反而覺得可信,不過不管信不信,公孫淵知道,現在確實該進兵了,因為此信為真,以軒通性格,即寫此信,隻怕不等遊巨回去他就進兵了,如果此信為假,那麽軒通自是動了心思,自己也更不能在此傻等,至於其他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了,便傳來熊惜白,讓熊惜白準備第二天進兵。熊惜白已覺沒了希望,聽此已沒半點喜悅,隻覺是在為遊知乎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