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再次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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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個推斷也是錯誤的。小說作為房東他這麽做豈不是不想讓自己的房子出租嗎倘若有人知道他的房子曾有過屍體出現,哪個學生還敢到他這裏居住
而且,從房東的言行來看,他根本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
可如果不是房東,誰能悄無聲息的開門,然後又能把項旺福的屍體放在項建軍的床
項建軍又碰了碰我的背,又遞過來一張紙條:幻覺會這麽真實嗎
我打住自己的聯想,在項建軍遞來的紙條寫道:幻覺源於實際生活,所以往往跟真實接近。隻要不胡思亂想,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要不,今晚睡寢室來吧。
我把紙條傳給項建軍。
一會兒,項建軍重又傳來紙條:不,如果不是幻覺我更要睡在那裏,項旺福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跟我說。
我無語。
晚下晚自習後我和揭飛翔都提出去項建軍房間陪他睡覺,可是,項建軍堅決不同意,而我們原本有所顧忌,當然不堅持了。很多時候,想法和實際行動是兩碼事。
我們還是早早的回寢室睡覺。
說來也怪,這兩天白天總是陰沉沉的,可到了晚,烏雲會悄悄散去,月亮把大地照的明亮。
我怎麽也睡不著。我一次又一次數綿羊可還是睡不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湧進我的大腦。省三好學生的指標讓我興奮,熊研菲的病讓我悲痛,項旺福詐屍讓我驚恐。
我最擔心的是,如果項旺福的屍體今晚還出現在項建軍的床那該怎麽辦
那可真恐怖之極。
如果那樣,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朱竹武了。
如果那樣,怎麽樣都要把項建軍拖到寢室來住了。
會不會,項建軍來寢室住了,項旺福的屍體跟來寢室
那整個校園都要沸騰了。
那鐵路學要關門了。
我這麽胡思亂想,在床翻來覆去,可最後還是睡著了。
還是那個時刻,還是月明星稀之時,房東夫婦的腳步聲響在寢室外麵。房東夫婦一到寢室,我便驚醒過來。為了怕其他同學起疑,我們和房東已經商量好,倘若屍體再次出現,他們來通知我們時不再敲門,而是做狗吠。
腳步聲止,狗吠起。
我的心狂跳。吳建華和揭飛翔都已下了床。
我輕輕地下到地。
這他媽也太不可能了吧。吳建華的聲音發顫。
一定是項旺福死的太慘了。我真他媽的後悔啊。揭飛翔說。
走吧。我說。
我,我吳建華說。
你不會說你不去吧我問道。
狗叫聲又起。
在催我們了,快點。揭飛翔說。
我邁不動步子。吳建華近乎是哭腔了。
揭飛翔去開了門。我拖著吳建華往外走。
房東夫婦候在門外。
我輕輕地把寢室門帶。
怎麽樣我問道。
真的,真的太恐怖了。女房東說。
是又出現了嗎揭飛翔問道。
跟昨晚一模一樣。男房東說。
怎麽會這樣我們趕快去處理。
還去處理還和昨天一樣處理嗎吳建華說。
不處理,你想讓項建軍嚇死嗎揭飛翔說,走,我們走快點。
我們幾乎架著吳建華往外走。
我告訴你們,昨晚我老公老婆可是把大門門栓栓得好好的。出了校園,男房東的嗓子放大了。
怎麽樣是不是有人動過我說。
可了怪了,門栓好好的。
你們確定項旺福的屍體又出現了嗎揭飛翔說。
不確定我們會去找你們嗎我們可真受不了了。尤其我老婆,一個晚幾乎都沒睡。
出了這麽大的事誰還睡得著尤其還不能說我一直擔心著,後來實在是太困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女房東說。
也是說你並不是整個晚都沒睡著。我說。
嗯,大概睡了兩三個小時吧。差不多跟昨天同一個時間,項建軍又尖叫了一聲,我們驚得同時從床坐起來,那下子,感覺世界末日都到了。女房東說。或許是和我們高生接觸多了,女房東很了解在我們口流行的詞匯。
那麽在此之前你家裏有什麽動靜你們根本沒有聽見。我說。
沒有。男房東說。
沒有。女房東說。
鄭啟航,你到底想表達什麽揭飛翔說。
我在想,這麽大的屍體要進項建軍的房間肯定會有動靜。
我說你真是書讀多了,吳建華開口說話了,詐屍,詐屍還會有動靜嗎
那你和我說說什麽叫詐屍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肯定像魂魄一般會飄會飛,哪還會有動靜
是啊。大家一致附和。
你們在座的有見過魂魄嗎揭飛翔,我們抬項旺福的屍體的時候你有什麽感覺嗎我問道。
我渾身麻渣渣的。
那是你觸著了項旺福冷冰冰的肌膚的緣故,我也是這樣,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想問的是,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感覺嗎
沒有了。
可要是真是詐屍或還魂之類的,我們這麽對待他,他還會放過我們我反問。
那你說下項旺福的屍體為什麽又會出現,你這麽會推理吳建華頂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我語塞,是啊,項旺福的屍體為什麽還會出現呢
到了房東家裏,揭飛翔他們急著去項建軍房間,我則留意房東廳堂裏的地麵,我什麽也沒有發現。地麵有幾個帶黃泥巴的腳印,那是我們昨天早晨將項旺福的屍體埋好之後回到這裏留下的,那兩把鋤頭還擱在角落裏,因為沒有清洗,鋤頭還粘著泥土。
鄭啟航,你幹嘛呢,快過來幫忙。揭飛翔壓著嗓子喊我。
房東又給我們準備好了一床破舊的被單。
我走進項建軍的房間。
真的沒法相信,項旺福的屍體和項建軍並排睡在一起,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項旺福已經死去,我們還真以為項旺福還活著。
項建軍依然睡得很熟。
還是我和揭飛翔把屍體抬下床。還是男房東用獨輪車推著項旺福的屍體走。還是吳建華留下來陪女房東。
我們默默地走去我們的目的地。
墳場還是昨天我們所見到的情景,隻是那塊蓋板被丟的更遠了。
項旺福啊項旺福,咱們兄弟一場,你到底有什麽未了的心願,直接托夢給我們好不好我真的對不住你。揭飛翔一邊把土回進墳坑一邊說。
你怎麽老這麽想我說。
我,我哎
你這個樣子,好像火是你放的。
你怎麽我不該叫他去啊。揭飛翔說。
你不叫他去,他也會去的。他不去,我們也會去。如果那樣,在這裏哭的是項旺福了。我說。
他總這麽還魂,一定是有話要說啊。揭飛翔說。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男房東說,可我做為房東平時對他也不薄啊,有好吃的菜總要叫他和項建軍。他幹嘛還還魂我家呢。這麽每天都去我家,我們不被嚇死也要被累死啊。。
你們兩個還真對了。我忍不住笑了。
你覺得好笑嗎男房東近乎惱怒地對我說。
噯,大哥你別生氣,我不是笑你。我是覺得你們太不理智了。
怎麽說
等把土回好了再說。先回土,先回土。
我們輪換著把土回進墳坑裏。三月的早晨雖然涼颼颼的,可我們還是出了一身汗。
還是大哥說的對,真要累死,割稻子還累。揭飛翔說。
又緊張又累。男房東說。
人一緊張做很輕鬆的事都會覺得累。我說。
是啊,現在土回好了。你再幫我們分析一下為什麽我們是那麽好笑。男房東用鋤頭撐著身子。他是真的累了。
再說一遍,我不是覺得你們好笑。我說。
哎呀,我們沒心情跟你糾纏這個字眼。揭飛翔很不耐煩了。
那我說出我的看法。前麵我去你家的時候我問過你們是不是整個晚都是醒著的。
我老婆說睡了大概三四個小時。怎麽了男房東說。
項旺福的屍體是在這個時間進你家的。我說。
他如果飄進去,什麽時候進去我們都不知道。男房東說。
咱們扛起來這麽沉,他能飄嗎我說。
你是說他不是自己進項建軍的房間,而是別人弄進去的。男房東說。
不可能揭飛翔說,誰會弄他進去誰會這麽斷子絕孫幹這麽缺德的事深更半夜地來挖屍體他難道不怕嗎
還有,男房東說,我家的門栓可是沒人動過啊。他怎麽進來
這也是我沒法解釋的地方。但我感覺他肯定是別人弄進去的。你們想想,如果真的有什麽詐屍還魂之說,我們這麽折騰項旺福的屍體,他還會饒過我們我們不早和他作伴了這是我一直認定的一點。
可如果不是這樣,按你的說法,誰會有做這種事的可能除非這個人和項建軍有天大的仇恨差不多。揭飛翔說。
是啊。我在想,揭飛翔平時為人雖然張狂了一點,可也不見他和誰過不去。我說。
我鄰居那些人都喜歡他。男房東說,還有,你怎麽解釋我家門栓沒人動過
你家還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去嗎我問道。
沒有。
肯定沒有嗎
這不廢話嗎
那今晚行動。我說。
行什麽動他們倆看著我。
今晚我們全都守到這裏來,看誰來挖屍。我說。
你瘋了吧。揭飛翔叫起來。
如果要探究事情的真相,隻有這麽做。我說。
那他媽的豁出去一回。男房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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