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誰才是第一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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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張三豐所托,洛川便帶著張無忌前往**尋找胡青牛。而周子旺和常遇春也因此改變了命運,決定回袁州再聚集部眾起義。
洛川帶著張無忌按照常遇春所給的地址,一連行走了三日,終於找到了常遇春所說的界碑集。
一番尋找之後,終於來到一處僻靜的山穀。
此地嫣紅奼紫,遍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但兩人前來尋醫問藥,那有心情來賞玩風景?
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麵一塊山壁,路途已絕,正沒作理會處,隻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
張無忌心思聰異,道:“那地方既叫**,咱們且跟著蝴蝶過去瞧瞧。”
洛川微微頷首,他已經猜到,這**多半就在後麵。金庸的總喜歡弄些蜜蜂、蝴蝶之類的給人帶路。
兩人從花叢中鑽了進去。過了花叢,地下出現一條草徑,一路上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飛舞。二人鼻中都聞到一陣芬芳馥鬱的花香,這時沿途所見花草,與尋常所見的已是大不相同。蝴蝶也不畏人,飛近時便在二人的頭上、肩上、手上停留。二人知道已進入**中,心情都感振奮。行到過午,隻見一條清溪旁是一個小院,裏麵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一塊塊花圃。
洛川上前敲了敲院門,道:“弟子受義兄常遇春所托,前來向胡師伯求藥。”
過了一會,屋中走出一名僮兒,說道:“請進。”洛川背負張無忌,走進茅屋,隻見廳側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煽火煮藥,滿廳都是奇異的藥草之氣。
這人就是馳名天下的神醫、人稱“蝶穀醫仙”的胡青牛了。
洛川安放好張無忌,又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說著,他掀開胳膊上的繃帶,隻見裏麵的血肉微微發紫。這正是他在船上受的箭傷,其實沒有毒,是洛川在來的路上自己抹了點毒草汁。
“麻煩胡師伯了!”
“你既然是常遇春的結義兄弟,那也算是自家人。”
胡青牛在洛川手腕處搭了把脈,又挑開傷口看了看,用指頭沾了點血嗅了嗅,道:“是陀羅花的毒,並不算嚴重,隻是拖得時間久了,胳膊被毒性麻痹了。”說著,他取出一個小罐,用個小木片挑了一些黑乎乎的藥泥抹在洛川的胳膊上。
不一會兒,洛川就覺得胳膊涼颼颼,毒性盡消,當即裝作驚喜道:“多謝胡師伯出手相救,要不然我這條胳膊就廢了。胡師伯的醫術果然無雙。”
“行了,你別恭維我了,這點小傷,就算我不出手,過幾天自己就好了!”胡青牛不吃這一套,道:“說罷,你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洛川張嘴就道:“我原本是受武當派張真人所托,送這位小兄弟前去昆侖山尋醫問藥。路經胡師伯這裏,我便想,胡師伯醫術舉世無雙,世上哪可能有治不好的病,便把他帶到你這裏來了。”
“武當派?又是那些虛偽至極的名門正派?趕緊把他帶走,我是不會給他治病的!”胡青牛麵色一冷,連連揮手趕人。
“這一點我倒是忘記了!”
洛川連連抱歉,背著張無忌往外走,一邊自語道:“這小子身中玄冥神掌,寒毒散入奇經八脈五髒六腑,天下無人可醫。張真人說那昆侖神醫醫術天下第一,都沒有治好的把握。想必天底下根本沒人能治得了玄冥神掌。我可不能讓他死在這裏敗壞了胡師伯的名聲。”
“慢著!”胡青牛突然開口。
“胡師伯,怎麽了?”洛川一臉疑惑的回頭。
“你剛剛說的那個昆侖神醫是誰?竟敢號稱醫術天下第一?”胡青牛麵色不悅。他雖然號稱見死不救,但素來覺得自己醫術才是天下第一,此時聽到有人要跟自己搶醫術天下第一名頭,哪能不上心?
洛川‘哦’了一聲,道:“張真人說那位昆侖神醫名叫平一指,無論什麽疑難雜症,他隻需一根手指搭脈,就能一清二楚。”
“狗屁,用一根手指搭脈就能叫天下第一嗎?”胡青牛大罵。
洛川道:“可我聽說昆侖神醫就連被開膛破肚,經脈具碎的人也能治好。而且,聽說此人還能換心,張真人能活一百多歲還跟年輕人一樣,就是讓這位神醫換過一次心髒。此人竟然能給人換心,真乃鬼神隻能,難怪張真人說此人醫術天下第一呢。”
一旁,張無忌怒瞪著洛川,意思是:太師傅能活一百多歲那是因為功力高深加之太極拳的養生功效,何曾被人換過心了?隻可惜他被點了啞穴,嘴裏嗚嗚卻說不出話來。
“給人換心?果然有兩下子。不過我也給豬狗兔子換過心,也活得好好的。”胡青牛自語道:“可這個平一指既然有如此醫術,怎麽我不曾聽過?”
“據說這個平一指平時救一人便要殺一人,他每每把人救活之後,再把那人殺死,所以他的名聲當然傳不出來。”
洛川心中偷笑。平一指可是一兩百年以後的人,你當然沒聽過。
洛川繼續道:“不過這位昆侖神醫都沒有把握治好張無忌體內的寒毒,想必這種寒毒根本就不是醫術能治好的。我還是趕緊把張無忌送到昆侖神醫那裏去,就算張無忌死了,到時候敗壞了也是昆侖神醫的名頭。”
胡青牛畢生潛心醫術,任何疑難怪症,都是手到病除,這才博得了“醫仙”兩字的外號,所以胡青牛一向自認為醫術天下第一。但現在又冒出一個神乎其神的昆侖神醫,胡青牛當然不甘示弱,非要比試一番。心道:既然那個昆侖神醫沒有把握治好玄冥神掌,那我把張無忌的寒毒治好了,豈不是說明我比昆侖神醫的醫術更高明?
胡青牛尋思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妙法:“不如我學學那個叫平一指的家夥,我先將張無忌治好,然後將他弄死。”
“放下!”胡青牛突然眼睛一瞪,大喝:“你把張無忌這小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