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影子梵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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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妮跪在地上,沒有起身,低著頭一動不動。雖然她沒有指望師傅能幫她什麽忙,她也知道有好多事情師傅也幫不上忙。可是這裏是她最安全的港彎,因為隻要想到有這個地方,她做事情的時候,就顯得無所畏懼。
“師傅,”她低聲叫著。也隻有在叫到這二個字的時候,才能讓她不安的心感到平靜。不管她在外麵遇到什麽事情,隻要她想到這裏,她的心就會立刻安穩下來。
她也知道,這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可是現在的她還需要這個安慰。
那僧人看到她的神態,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的心裏想的是什麽,但你可曾知道,我們給你的還是太少,而你需要的遠遠不止這一點,當你找到一個人,他能讓你安全,也能讓你充實,更能讓你滿足。隻有他能滿足你內心所要的所有的一切時,你就會知道,我們給於你的,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並且還是太少,少到你會感覺到,對於我們,在你的心中,你會感覺到可有可無。”
她知道師傅不會騙她,可是她一下子還是適應不了,隻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劫獵者·原呢!你不是昨天跟著他出門的嗎,他怎麽樣了,到了無雙城沒有?”那僧人抬起來頭突然問。
“不知道,他現在生死不明,我昨天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他的人,所以才回到這裏來。”梵妮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直接回無雙城吧,他不像是個命薄之人,如果沒事他會去無雙城的,你在那裏等他就是了,他也許是你生命中的變數。好了,以後哪怕有事,也不要先想到這裏,這樣對你的未來會有幫助,你應該學會讓自己的心變得堅強了。”說完那僧人用手輕輕地一拂,她隻感覺眼睛一花,人已經跪在靜室外麵。
她走出村外,不遠處一台漂亮的飛船緩緩朝她飛來,降落在她的身邊,她一步踏了上去,飛船慢慢地升起,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幢五層樓高的水泥房,她也知道裏麵有二雙眼睛正在看著自己,隻可惜的是,她以後可能很難再看到他們二個了。
她突然感覺到了失落,仿佛整個世界突然失去了它原來應有的色彩。
“師傅,您多保重,”她對著村莊跪了下來,深深地拜了幾拜,飛船才往無雙城急馳而去。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隻能接受這個現實,她也知道師傅是對她好,一切是為了她的將來。
她知道,從此之後,她將不再是佛門的佛女,也不是佛門的優曇,她將不再有自己的名字,她隻有代號,她的代號就是影子,纖玉館背後的老板之一。
他的飛船在靠近無雙城外的小鎮邊上停了下來,在沒人的地方,她的人緩緩地隱匿在空氣中。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一幢別墅麵前,門才剛剛開了一條縫,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進到房間裏麵,她剛在椅子上麵坐下來,桌麵奇跡般地往二邊分開,中間出現了一座木頭做成的樓梯,她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下麵的裝修和上麵一樣,牆麵全是木板,不過木板經過特殊的加工過,木材上的紋理脈絡分明,經過人工的精細加工之後,拚接起來的牆壁,象一幅完美的山水畫。
淡黑的絲質長衫從她的身上退了下來,落在腳邊,緊跟著上麵的胸衣也跟著掉落,現在她的身上隻留下一條黑色的絲質內褲。
梵妮是古印度人和華人的的混合血統,所以她的皮膚呈黑褐色,象小麥的顏色。這種皮膚的顏色並沒有影響她身材的美感,反而把她的身材襯托得更為健美。
她的身上無一絲斑點,整個身上從上到下都是統一的小麥色,皮膚嫩滑柔順,象一掛特級的精美綢緞。特別是她的身材,擁有著古印度人特有的完美曲現,臀部滾圓,山峰尖挺,雙腿修長,腰身如弓,整個身體完美的無以複加。
左側的一麵牆開了一條縫,她緩緩地走了進去,出來時頭發蓬鬆在頭上,身上殘留有點點水珠如珍珠一樣點綴在她完美的身體上,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發著七彩的光茫,在她本就如魔鬼般的身材上,增加了無限yòu huò。
她剛剛走出來,另一扇牆壁上又緩緩打開一個缺口,她悠閑地走了進去。房間裏麵擺著各式各樣的衣裙,全是淡黑到深黑不等,款式多到不可勝數,幾呼整個的女裝款式都能在這裏麵找到。在房間的南麵牆邊,擺著一張古老的仿古妝台,她順手拿起櫃子裏麵的衣服,往妝台走去。
她走近妝台,衣服已經披在了身上,但是衣服沒有扣好,前麵的堅挺hé píng滑光潔的腹部一覽無遺。她沒有去打量自己完美無缺的身材,而是認真的端祥著自己的臉,現在的臉和以前也有了細微的變化,也許是卸妝了的效果。
她的鼻梁高挺,眼如新月,眉如細柳,臉蛋精細,額間光潔,即有印度女人的輪廓美,又有東方女人的細致美。
白然狀態下的梵妮和妝後的她完全是二個樣,別人化妝是為了美,而她的化妝是為了掩住美。
她把頭發整理好後,又用一根帶子把長衫束起來,回到外麵的房子,在正中的細草編成的墊子上麵盤坐了下來。
她盤坐後好,整理一下衣衫,接著雙手交叉擺在胸前,放在盤坐的腿上麵,跟著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緩緩向上抬起,直至舉過頭頂,手掌翻轉,然後分開,再雙手反向抱圓,直至再次疊放在大腿上麵。
她的整個動作做的一絲不苟,神態仔細認真。
她手掌擺在大腿上之後,臉上認真的容顏一下子舒展開來,跟著雙眼微微合上。此時,在她的心中,所有的雜念盡去,內心一片空明。
接著她的手掌抬起,從胸前平伸出去,手指的動作跟著變化,一下子是掌,一下子是指,一下子雙手緊扣,一下子如鳳凰鳴啼,手式的變化越來越快,如飛花摘柳,如蜻蜓點水,如白鶴亮翅,如龍飛舞。
不多久她的全身周圍都是她的手影。
跟著她的身體從草墊上麵緩緩站起,站起後的手式變化更為複雜,宛如身有千手,手影在她的周身飛舞,帶起片片殘影,黑色的衣袖像黑色的霞光一樣,流轉舒展。
不一會兒,她的手影靜止了,她的人站在草墊上麵,身靜如水,仿佛之前的動作,沒有帶給她任何的困難。
她站立了一會兒,讓呼吸達到平衡,她的一隻腳突然跨出,身子跟著晃了一下,她的身影從一下子從一個變成二個,接著變成四個,一下子整個房間都是她的影子,最後影子的動作快到極致,快到什麽也看不清楚。
最讓人感到詭意的事,這麽快的動作,對房間中的物品一點都不受影響,可見她的身體快到了什麽樣的地步,怪不得外人稱她為影子。
一會兒後,所有的影子慢慢聚攏,她又重新站立在墊子上麵,這次的她胸口有點起伏,胸前堅挺的山峰隨著她呼吸的起伏也跟著微微顫動,閃發著yòu huò的挑逗。
她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人,她需要更努力,也許需要同伴,在這個地方,要想生存,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險可怕得多。
一想到這,她突然想到了原森,想起了自己臨走時師傅對她說過的話。
她突然想試試原森夠不夠資格做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