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奪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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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陽子前輩,什麽叫奪日。”劫獵者·輕語一上到樓頂就問道。
“奪日是天地間的一種異像,據史書記載,在數千年前的史書記載上就發生過一次,具體是什麽年代沒有人說得清楚,因為隻是以傳說的形式記錄下來。不過那一次異變之後,發生了黃帝、蚩尤大戰,那一戰之後,大山倒塌,森林盡毀,河流幹枯,原本高聳入雲的樹木消失不見,很多動物滅絕,珍稀的花草樹木幾呼焚燒殆近,哪怕就連空氣,都變了,變得渾濁!變得沒有了靈性……”一陽子歎息道,“這次奪日的出現,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麽樣的災難。”
說到這裏,一陽子的臉上帶著隱憂。
“什麽樣的大戰會造成那種破壞,那個時候又沒有像現代這樣的熱wǔ qì。”格奴奴好奇地問道。
“神。”一陽子鄭重地道。
“難道古代真的有神仙?”劫獵者·千秋聽到後感到萬分吃驚。
“不錯,他們都是超越破碎境的存在,而這種存在在古代稱之為星空境,意思是可以在星空中遨遊生存,老百姓不知道怎麽稱呼他們,因此在傳說中說他們是神。”一陽子向往地道。
“原來古武高手真的可以在星空中生存!”劫獵者·無破喃喃地道。
“古書記載和一些傳說中都有,當人修煉到一定境界,是無懼星空的。”一陽子耐心地解釋道。
“一陽子前輩,那個時候和現在有什麽不同,那個時候為什麽有那麽多的星空境高手。”劫獵者·狂問道。
“星球不一樣。”
“不也是地球嗎?有什麽不一樣?”這次輪到劫獵者·輕語吃驚了。
“是地球沒錯,但又不是同一個地球,反正沒法比。”一陽子搖了搖頭。
原森眾人被一陽子的話弄得不明所以,都不解地看著一陽子,迫切地希望他把這些情況說給他們聽。
正在眾人期待著一陽子再多做解釋的時候,隻見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異常,輕鬆的麵容也變得嚴峻萬分,望向天空的目光突然往耶路撒冷的城市中心望去,身上的氣勢跟著無形地閃發出來。他的氣勢中正平和、浩如淵海,但是並沒有讓原森他們感覺到有多難受。
原森往一陽子的目光望去,聖城耶路撒冷在粉紅的陽光下顯得磅礴神秘,高聳入雲的建築在紅光下如插天利劍,支撐著這無限虛空。
在正中心有處,隱隱有氣浪翻滾,無形的氣浪往城市的四周擴散開來,帶給眾人無比的震撼。
“這光、這霧、這種一切,突然讓我有種末日來臨前的緊迫感。”格奴奴張大著嘴,眼睛瞪著前麵雲霧翻騰的地方吃驚地道。
“你們上懸浮車吧,看到情況不對就迅速逃離這裏,如果遇到什麽變故,我們不一定能夠保護到你們。”一陽子話一說完跟著一步跨出,往聖城耶路撒冷中心射去。
他們這群人除了艾麗斯外,沒有人能夠在虛空中站立不動和不停飛行,哪怕連原森如果要那樣做也會感到非常吃力。
正在這時,劫獵者·輕語搖控著懸浮車緩緩升起,懸浮車升到屋頂平齊的時候,門自動打開,劫獵者·輕語一馬當先跨了進去。
這時原森不由自主地往那老婦人和女子站立的地方望去,剛好發現那老婦人牽著那女子的手,正緩步離開往耶路撒冷的中心地帶走去,而那女子的目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一次向原森他們的位置望來。
“她們兩個一個是冰雪極地家族的族長克裏斯·安娜,那個老婦人應該是她們家族的守護者薩滿法師,就是不知道她是誰。”劫獵者·輕語等人也發現了她們兩人。
“那我們跟在她們後麵吧,不是說你們家老祖和冰雪家族有極深的淵源麽?看她們兩個的武功,應該高出我們不少,必要時可以相互結盟。”劫獵者·無破道。
“你想看人家冰雪家族的族長就明說。”劫獵者·狂取笑道。
“她長得那麽好看,無破想看看她很正常啊,難道你不想看。”原森看到劫獵者·狂的目光正從她們兩人消失的地方收回來。
“原來原大哥也是個大sè láng,而且是個膽大包天的大sè láng,有艾麗斯姐姐在身邊你也敢亂想,小心艾麗斯姐姐不理你。”格奴奴說完盯了原森一眼。
此時太陽的光芒淡了下去,掛在天邊丈許高的位置,就像一個被大火燒得通紅的大圓盤,把圍繞在它周圍的雲朵染得如血一樣,赤豔奪目。而在東方離地麵丈許高的位置,一輪圓月冉冉升起,閃爍著耀眼的銀輝。
原本被晚霞染紅的地麵一下子被衝淡了很多,變得有些許粉紅,在周圍物體的應照下,顏色變得絢麗多彩,如清晨在陽光照射下的瘴氣一樣引人入勝。
懸浮車慢了下來,因為一陽子在前麵停了下來,同時在一陽子身邊的還有獨孤金鈴,劫掠者·七殺兩人,那個老婦人帶著克裏斯·安娜就站在他們的不遠處。
在遠處的虛空中也站著不少,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勢力,當原森他們的懸浮車來了之後,有好幾道目光向著他們的懸浮車射來,目光中帶著不善,還有幾道,分明帶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原森的眼睛沉了下去,麵容不自覺地冷了下來,手中握著的黑色長刀輕輕地微震了一下,刀身因為原森內心殺意的凝聚而變得歡愉。
虛空中的人圍成一個大圈,相隔在不遠處站立。這些人各自為營,有不少人以前肯定有過摩擦,他們麵前的虛空在他們不善的目光下,變得有些緊張,原森他們一群人的出現,讓這種緊張的空氣差點沸騰起來。
“原大哥,我們要小心,對麵的人好像對我們有敵意。”劫獵者·千秋提醒道。
艾麗斯不由自主地往原森的身邊靠攏,格奴奴也往原森的身後站去,緊張的空氣讓懸浮車內的眾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因為他們都知道,站在外麵虛空中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是原森這些人可以匹敵的。
原森突然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自己的身縈繞,久久不願散去,原森往目光的來源方向望去,發現那裏有一台懸浮車,懸浮車上麵有華夏聯邦的標誌,在標誌下麵,王家兩個字晶瑩燦爛。
“王蓉在裏麵。”原森心裏道,他從對方的目光中感到了濃濃的愛意。
外麵一群群的人把這裏圍成一個圈,原森低頭往地麵看去,發現下麵正是他上次深夜到訪過的失信園,在失信園外麵的大理石路麵上,一行穿著教會zhì fú的人正往失信園的大門緩緩而去。
走在最前麵穿著斬新金袍的佝僂老人原森見過一次,他正是被教會紅衣大主教稱之為太上議事長老的那位老者,走在最後麵的才是教會的兩位紅衣大主教穆可罕和卡瑪拉依。
原森把目光收了回來,抬頭往空中望去,他這才發現,在失信園的上空,又多了不少人,他們有的像一陽子一樣,安靜地站立在虛空中,也有人像原森他們一樣,在懸浮車內,但是他們無一不是把目光投向下麵教會組織的那一群人,隻有偶爾射過的目光中,帶著挑釁和不善。
“整個地球聯邦都有人在這裏了,我們可要小心……。”艾麗斯靠近原森身邊,嘴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聲道。
在他們斜對麵的虛空中站著一位清瘦的白人老者,他是雅格家族的人,此時他的目光正向原森身邊的艾麗斯望來,目光中帶著疑問。
在離那白人老者不遠處的虛空中,一個強壯的黑人男子站在那裏,他的目光瞪著原森和艾麗斯兩人,目光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在他的旁邊,有一位黑人老者特別引人注目,那老者頭發花白,皮膚上麵有著厚厚的老人斑,可是他的眼睛卻像深夜的星光一樣明亮。
其他還有不少人引起了原森的注意,不過這些人和他沒有多少交織,所以他也沒有過多去注意他們。
原森的目光一一掃過外麵的人群,對著艾麗斯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感觀從來都比別人要強,對自己懷有惡意的目光被他記得清清楚,他也從來都是那麽明確地去認清自己,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當原森的目光再一次望上地麵時,他對著眾人感歎地道:“教會組織原來這麽強!”
在下麵那一行人中,除了佝僂老者是破碎境的強者外,其他九人中最差的也是融合境高級的強者。
“這已經是教會最強大的底牌了。”劫獵者·輕語道,“誰都知道,當底牌盡出的時候,離路的盡頭也就不遠了。”
“他們也許還算不上教會最深的底牌。”原森搖了搖頭道。
“難道他們還有高手沒出來?”聽到原森這麽說,劫獵者·輕語等人都把目光向他投來。
“有高手,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屬不屬於我們教會組織!”格奴奴的臉上帶著複雜,她也是教會的人,雖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可是她的心還是屬於教會。
格奴奴把胸前的十字架拿在手中端祥了一會兒,內心一下子產生了迷茫,同樣是十字架,原森胸口的那一枚對她來意味著是苦難,而此時她胸口的那一枚卻帶著強烈的魔性。
“穆斯林教會組織第六代教皇法拉爾拜見靈修院各位長老,煩請出來一見。”地麵上傳來了教皇法拉爾虔誠的聲音。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他的聲音所吸引,紛紛往下麵望去,原來是教會一行人已經走到失信園那座大拱形門麵前,正在向裏麵的人打招呼。
原森此時已經可以看清失信園的全貌,失信園占地不是很大,在一百畝左右,可是它卻座落在聖城耶路撒冷的正中間,占在如此黃金地帶而無人敢動分毫,足以證明失信園在教會中的地位。
失信園被樹木包圍,茂密的樹葉遮住了地麵一大片地方,使半空中的人看不到地麵的全貌,教堂的圓形尖頂如一根長矛一樣伸上半空,召視著它的存在。
教皇法拉爾一連叫了三聲,裏麵才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有人死了,還是有人想要進入靈修院進行苦修!如果沒有,那就請回吧,你們也知道,靈修完不管教務已經八百多年了。”
“事關穆斯林教會的安危,所以我等才肯請一見,如有打擾,還請原諒。”教皇法拉爾並沒有因為裏麵的人帶著不敬而有絲毫不滿。
“教會的安危應該是你們負責吧,需要我們這些不吃不喝的老骨頭操什麽心?如果隻是這點事情,你們還是請回吧,多把心思放在振興教會的管理上麵,如果這樣,在這個世界,又有誰敢來侵犯你們,如果你們不思進取,隻圖享樂,以為我們這幾把老骨頭就能保教會永久長存!”裏麵的聲音帶著嘲弄。
外麵教會一行人聽到這裏時臉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因為他們知道,裏麵的人講得再真實不過。
“穆斯林教會太上議事長老、第四代教皇斐濟文有事求見靈修院各位長老。”佝僂老人的身子隨著聲音的發出挺直了些許,原本佝僂的身軀一下子變得挺拔了許多。
“斐濟文,算你還爭點氣,並沒有讓教會亡得很難看,如果都像他們一樣,教會早就沒了,你去問問他們,有多少年沒有人來靈修院了,現在才來找靈修院,是不是覺得有點晚了。”哪怕是他出麵,也並沒有得到裏麵的人多少尊敬。
佝僂老人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他又怎麽不知道。他可是記得,在他管理下的教會,每十年都會有一人自願進入靈修院苦修,以保靈修院的地位超然,更能讓教會的武學發揚光大,也能為教會不受外來勢力入侵而做準備,這些是教會的絕密。
因為進入靈修院苦修的人,都是用棺材抬進去的,進去之後,如果不事關教會存亡,永不出失信園大門,這也是失信園名字的由來。
“既然如此,我謹尊教宗遺訓,前來取一件東西。”斐濟文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站在半空中的眾人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瞬間露出耀眼的光芒,身上的氣勢無形中抬起,一股無形的氣浪席轉著空氣向周圍撲去。
(有沒有誰支持一下。不求、不求、什麽也不求,隻求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