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袖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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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原探出靈識,果然見著桌麵之上有著一層光華閃爍的東西,再略一細看,乃是師傅隨手種下的封印,自然是以“封靈訣”作為基礎,配合數種手法上的變化,顯然是要考驗一下斷原修為和對“封靈訣”的領悟。
斷原一笑,順著光華流轉的方向看了片刻,便以雙手拿捏了數絲靈氣,在桌麵之上刻寫數下,雖然並無痕跡留下,可斷原以靈識觀察到的桌麵卻是光華修煉散去,露出那頁留有藥皇字體的紙張。
不多時,斷原額頭微微見汗,卻也長出了一口氣,桌麵之上再無任何光華,隻有一張灰色的紙,斷原一把將其拿起,見著上麵是和《九化藥典》上相同的字跡,是師傅手書,其上寫到:
“臭小子,入了四階莫要大意,江湖險惡,需要處處藏拙,不可太露鋒芒。此去東極,我已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直接去尋那小丫頭便是,不過進入學府之後,也應刻苦修煉,莫要荒廢了練氣。”
這就完了?斷原心想師傅也忒不厚道,也不再指導一下自己武技。斷原正要放下紙張,又隨手將紙張翻過,卻見著紙張背麵寫著數個大字:莫要入門,切記。
斷原心頭好笑,師傅的意思明明就是屋子裏給自己留了好東西,卻還要這般遮遮掩掩。
斷原將紙張疊好,放入袖中,又走到竹門前,推了推,竹門紋絲不動,斷原看了看,並無任何落鎖或者封印的痕跡,斷原心想肯定又是師傅搗鼓的這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玩意,而後運氣靈氣,猛力一推,那竹門顫都不曾顫抖一絲,斷原漲紅了臉,後退數步,將靈氣運轉到極致,衝上前便是一腳。青梅隻覺得似乎腳下土地都顫抖了,可那竹門依舊挺立,斷原大吼:“老頭子,這是個什麽意思!”
小青梅偏著腦袋看著斷原,心想哥哥為什麽不把門拉開呢?
斷原心頭惱怒,可師傅又不在此處,恨恨地轉身走到石桌旁坐下,見著小豹子可愛的模樣才熄滅了些許心頭焦急,對著青梅道:“哥哥有個老頑童師傅,就是喜歡這樣作弄人,不要怪他。”
“可是,為什麽一定要推開門呢?”小青梅乖乖問道。
斷原眉頭一跳,心想莫不是這老頭把門改了,並不是要作弄自個兒?
小丫頭小跑到了門前,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輕輕一拉,門便在斷原的目瞪口呆中打開。
斷原麵色微黑,尷尬不已,抹了抹鼻子,對著小青梅道:“切記切記,方才所見莫要說於第三人聽。你知我知便可。”
小丫頭乖乖點頭,斷原這才走進屋內,屋內與先前並無區別,石床一邊依舊是一些衣服,隻是屋子內的小藥鼎和金色的火焰卻是不見,隻有那團終年翻騰的白色霧氣依舊翻騰。
斷原略微有些悵惘,似乎沒了醉醺醺的師傅在這屋內便失去了這裏“家”的真正意義。還好有乖巧可愛的小青梅一直陪著自己,也不至於顯得太過淒慘。
斷原環視屋內,思索著師傅可能留給自己的靈丹妙藥,或是一部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武技,可看了一遍又一遍,終究是一無所獲,不由感歎到:“師傅還是師傅,心思總是徒弟猜測不到的。”
斷原坐在床上,思索著是否要現在就離開,畢竟師傅不在此處,留下也毫無意義,可書上說東極遙遠,若是靠自己走過去,怕是走到發須盡白也不可能走到,這可如何是好。
斷原思索再三,心頭疑惑,又轉化為焦急,在屋子內踱步不止,走走出屋內,探出袖中的紙張,黑色字體剛正凜然,看不出有何玄機,斷原隨手將紙張揉成一團,拋到石桌之上,卻見著那紙張迅速燃燒,化作一團火焰,而後又騰起一團煙霧,一股腦兒鑽進石桌,斷原心想總算猜對了這老頭兒心思,真不容易!
斷原快步走到桌前,見桌前浮xiàn jīn色紋路,而後漸漸明顯,又是封印,斷原欲哭無淚,師傅啥時候喜歡這樣戲弄人了?
斷原咬著牙,思索片刻便解開了封印,桌麵浮現出一本古舊書籍,獸皮封麵,已經微微發黃,寫著四個字:袖裏乾坤。斷原心想雖說師傅不怎麽靠譜,可這下還是實打實的給自己留下了好處,斷原拿起秘籍,瀏覽一通,卻發現不是武技,而是一門秘術法,乃是藥皇年輕時自創,以自身靈氣配合靈識勾寫符烙,以封靈訣鎮封一方空間,隨著修為進步空間也可逐步擴大空間。
斷原幼時曾以為師傅的袖子裏什麽都有,常纏著藥皇要這要那,而後才知道不過是一門秘術而已,曾想修行,卻被師傅告知修為不夠,而今終於得到,若是練成,便如同有了一件自成空間的寶貝,實在是作用極大。
斷原心知按照藥皇今日的布置,若是不將這秘術練成,怕是難以得到下一步指示,便直接留在桌前細細研讀秘籍,小青梅看的無聊,卻也坐在石桌前,雙手撐著小腦袋發呆。
斷原將書中文字統統記入腦海,而後默默推演,雙手不時地刻畫符印,斷原的靈識所見則是自己的雙手刻畫出的線條並未消散,而是相互連接,構成古怪紋路在空中交錯,並且隨著時間流逝,那些線條不再是稀稀拉拉,而是變得密集,已然構成了約有一成圓的模樣。
斷原在桌前靜心參悟,小豹子實在無聊,化出本體跑到屋子內的床上,自顧自地睡著,留下斷原一人在石桌前。
斷原雙手不住刻畫,近一日過後,斷原方才停下,睜開雙眼,眼中布滿血絲,神情也是疲憊,但卻有種異樣的亢奮,斷原雙手握了握,似乎是刻畫了太久符印,略微放鬆一下。
斷原並未見著青梅,心知小家夥肯定在屋子裏,便起身進屋,見著小豹子蜷縮著身子,在床上的一堆衣服裏酣睡,不由心下略微有些自責,畢竟是自己沒有做好。想來以後是要多加注意了。
天色已然不早,斷原也就不去喚青梅,隻從角落裏提了魚竿,輕輕掩上了門,便向著湖邊走去,一路上的景色自己早就看過了無數遍,一心隻想著趕緊到了那處,釣了魚回家烤了,然後睡覺,明日再行安排其他事物。
斷原到了湖邊,湖麵依舊是被冰層所覆蓋,斷原心想如今馭使靈氣,要破開湖麵豈不是輕而易舉,便隨手揮出一記,靈氣到了冰層之上,卻隻是留下一道淡淡劃痕,莫說擊穿,這劃痕的厚度連冰層二cd不到,斷原正欲再出手,便見著冰層上的劃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幾個呼吸過去,劃痕最終完全消失,原先劃痕之處已然是與他處並無不同。
斷原回憶著師傅釣魚的地方,又找到師傅垂釣之時冰層開口之處,不多時便已然尋到。不知是藥皇所為還是冰層天然如此,師傅垂釣之處打開的缺口隻是結了一層薄冰,斷原操控靈氣輕輕一按,薄薄的冰層便迅速坍塌手,而後碎片便完全消失。
斷原學了師傅的模樣,縮著脖子脖子在師傅垂釣之處釣魚。魚兒卻老是不曾上鉤。莫非是自己與師傅吃了太多,這處已然沒有了?
正當斷原失去耐心正要離開之時,卻感覺到雙手之處有震動之感,卻還是耐心等待了兩三個呼吸。而後才猛然拉起魚竿,隻見近尺廠的金色鯽魚在魚線上不住跳動,若是拿出去說不得便是一大群人打破了頭顱也要,可在此處,卻是湖裏最為常見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