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殺心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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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大統領,這這麽晚了還在宮裏啊”晟王先向鄺植問話。
“晟王殿下”鄺植向晟王行禮。
“鄺大統領,你是我們大梁第一勇士,不知道鄺大統領沒有聽過歐陽卿遙”晟王把鄺植拉到一邊。
“卑職聽過,武林第一高手,歐陽一族的人”鄺植對這個江湖上排名還算了解,自己排名也排在第六自然知道歐陽卿遙是誰。
“如果鄺大統領跟這個歐陽卿遙比試,不知道鄺大統領的勝算是多大”晟王問向鄺植。
“以卑職的武功,百招之內必輸”鄺植對自己的本是還算清楚,自己跟歐陽一族比試,自己必輸無疑。
“鄺大統領怎麽這般沒有信心,沒有比過,就知道會輸”晟王麵帶微笑看著鄺植。
“歐陽一族的武功可以說是江湖上無人能及,更別提這一輩的歐陽卿遙,卑職聽說就連她的師傅跟師伯兩人聯手都打不過她,更別說卑職了”鄺植自嘲道。
“說不定很快就有機會比過了”晟王看著一臉不解的鄺植。
“殿下這是什麽意思”鄺植聽出殿下話裏有話。
“明日就知道了,本王先回府了”晟王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鄺植站在殿外。
而養居殿裏,梁帝側躺在龍椅上,朝華為梁帝捶這背。
“朝華,你可還記得這冷三橋張什麽樣子”梁帝閉目養神。
“記得,老奴跟這冷三橋自小相識,雖說十多年沒見了,但他的音容相貌老奴是不會忘記的”朝華回答著梁帝的問話。
“那就好,那就好,朕覺得這歐陽卿遙有可能就是偲鴛的女兒平遙”梁帝在一開始並沒有懷疑過歐陽卿遙的身份,是在聽先兒提起歐陽卿遙父親的名字叫冷三橋自己才開始猜測。
第二天清晨,朝華奉命來到何府傳旨,何敬忠早早的流跪在大堂,歐陽一族出了還沒過來的沿兒,其餘的都跪在地上。
“何卿雖死,但朕深感愧疚,特賜黃金千兩,已念其功德,望其家人親朋節哀,欽此”朝華念完旨,把旨交到了何敬忠的手裏。
“我等接旨”何敬忠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這道旨意是什麽意思。
而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樣的旨意都不明白,尤其是卿遙,卿遙雖是低著頭,但心裏十分絞痛,這梁帝是來告訴我們他也不是故意殺何勻晨的嗎。
朝華笑著扶起了從地上爬起來的何敬忠“何穀主,歐陽先生,陛下聽聞歐陽一族有一把寶劍名叫血月劍,陛下很像看看,不知道這把寶劍現在在何處啊”。
“這把劍現在師侄哪裏,卿遙過來”歐陽修把卿遙叫到身邊。
卿遙走到師伯身邊,把手裏的血月劍拿了起來,呈在朝華麵前。
“這就是那把血月劍,果真漂亮,不知道歐陽姑娘能不能把這把劍送到宮裏讓陛下親觀啊”朝華滿臉驚喜的看著歐陽卿遙。
“可以”卿遙直接答應,把剛要開口的師伯堵住說話機會,直接給了肯定的答複。
“那好,那就請歐陽姑娘跟老奴走一趟把”朝華擺了請的姿勢。
卿遙看了眼師伯跟師傅,直接離開,朝華也跟著離開何府,上了進宮的轎攆。
轎攆裏朝華看著卿遙“歐陽姑娘拜見陛下這身喪服是穿不得了”。
“叫我出來的時候公公並沒有告訴我,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卿遙換身衣服”卿遙笑著回應朝華。
“這倒不用那麽麻煩,等到了宮廷裏,老奴先找身衣服姑娘將就著換上,以便麵聖”看著歐陽卿遙果真跟偲鳶公主很像啊。
卿遙沒有說話,不知過來多久轎攆停下,外麵的小太監說“到了”。
轎攆的簾子被打開,朝華出來轎攆,卿遙出來一看眼前的景象,顯然是到了宮裏。
卿遙一路上跟著朝華後麵走,看著這宮裏莊嚴威肅的宮羽樓閣,確實很壯觀。
朝華吧卿遙帶到一出偏殿,讓卿遙換上已經準備好的衣裙,自己剛進偏殿,就有幾個宮女為自己寬衣解帶,自己實在是不喜歡。
“你們都出去吧,不用你們,我自己會換”卿遙把原來要給自己解下腰帶的宮女推到一邊。
宮女迎著笑臉繼續為卿遙解衣“姑娘客氣了,這是我們理應做的”。
“我說了不需要你們”自己微微發怒才使得宮女停手,退了了出去。
卿遙快速的換好衣服,出了偏殿,一身深藍色的衣裙上麵有略帶鳳紋,顯得很是雅致。
朝華帶著卿遙到了文武百官還在上朝的大殿,卿遙跟著朝華走過文武百官,來到殿上看到了那個坐在皇位上的梁帝。
梁帝看到眼前跟自己親mèi mèi偲鳶長得相差無幾的女子,直接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前霧蒙蒙的梁帝激動的哭了出來。
這使得在下麵的卿遙十分不解,朝華給卿遙使眼色,示意卿遙要跪拜行李,卿遙明白意思,跪下給梁帝行了禮“小女陳國人士歐陽卿遙拜見陛下”。
“起來,快起來”梁帝想要下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卿遙,自己知道這樣有些不脫,所以剛想走下去又坐回龍椅上。
卿遙起身看著身邊站著晟王蕭先,還有兩個少年身穿龍紋服飾的男子,應該都是梁帝的兒子。
“你就是歐陽卿遙,那個助東魏打回西魏的龍虎門門主”梁帝言辭激動。
“是”卿遙低頭回答。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沒有”梁帝抹去淚水,收回激動的目光。
“家裏有父親,師傅,師伯,師兄,還有一個小徒弟”卿遙如實回答
“你母親呢”梁帝看著低著頭的卿遙。
“母親在小女出生時就已離去”這梁帝不是想見血月劍嗎,怎麽問起這些問題。
“你父親叫什麽,可在金陵城中請他一起到這殿上如何”梁帝忘記在旨上讓這冷三橋一起過來。
“父親因病住在陳國天河城,並未進金陵城中”卿遙認真的回答這梁帝的問話,隻是感覺他看到自己哭的那一刻自己就對他沒有多少恨意了,他為什麽看到自己回哭呢。
“這大殿上文武百官都在實在是不適合說話,這樣退朝吧,你隨朕到養居殿詳談”梁帝走下龍椅,來到卿遙身邊。
“是”卿遙行禮答應。
卿遙就跟在梁帝身後一路走著,身邊跟著朝華,還有一位十多身穿鎧甲頭戴猙獰miàn jù的禁軍,在還沒到養居殿時,梁帝停下腳步,走到一邊廊邊,回頭看著卿遙。
“你不好奇朕為什麽見到你會哭嗎”梁帝看著離自己幾步遠的卿遙。
“小女好奇”卿遙的確很好奇,這梁帝不是說要看血月劍的嗎,怎麽就在這聊上了。
“你長的很像朕的mèi mèi”梁帝笑著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卿遙。
“世間之大,長的像又不是什麽奇事”卿遙話裏帶著諷刺。
“在朕剛剛登基四年的時候,朕就把她嫁到了陳國”梁帝看著廊外的景象。
“兩國之間的聯姻,不就是國與國之間和睦相處的基本之道嗎”這是從小父親就告訴過已自己的。
“是啊,你似乎很懂這個,她是朕的同胞mèi mèi,朕對她是從小愛護,生怕她受到委屈,但把她嫁到陳國也是不得意的”梁帝想起小時候自己喜歡抱著還在繈褓中mèi mèi。
卿遙並沒有說話而是聽著梁帝訴說。
“她在遠嫁陳國後為陳帝生下一對兒女,隻可惜女兒早早夭折”梁帝低著頭,神情暗淡。
卿遙明白梁帝所說的mèi mèi就是陳國偲鳶皇後。
“朕看你實在太像偲鳶了,所以在朝堂之上有些忍不住,朕想見見你的父親,不知道能不能請他到金陵小住”梁帝轉身看著卿遙。
“可以,等父親病好啊,小女就接父親過來小住”卿遙一直不曾抬頭看梁帝。
“那好,朕就等著你父親過來,朕這裏有個小物件賞給你”梁帝說要從衣袖裏拿出這塊黃玉墜。
卿遙看了看梁帝手裏的黃玉墜,玉墜未經雕琢,純淨質樸。
“這是偲鳶送給朕的,朕時常拿出來把玩,這玉墜朕就賞給你了”梁帝把玉墜交到卿遙手裏。
“你們先退下吧,朕單獨跟聊聊”梁帝屏左右,繼續往前走,卿遙也跟在後麵。
“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朕說的嗎”梁帝繼續前行,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房梁。
“當然有”卿遙跟在梁帝身後,看著周圍的風景。
“說吧”梁帝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卿遙,太監很禁軍已經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了。
“我想問你,為什麽要賜死何勻晨,你就了那麽多的大梁百姓”卿遙看著梁帝,眼神裏浮起了一絲怒火。
“朕殺他,自然有殺他的理由,不在於他就了我多少子民”梁帝雙手握在後背,往一旁走了走。
“你就不怕激起民憤嗎”卿遙站在原地,握緊了手裏的血月劍,微微有些發抖。
“民憤,他們都是朕的子民,他們最信的是他們心中的天子,而不是救了幾個人就敢自稱藥皇的何勻晨”梁帝提高了聲音,有些怒氣。
“你殺了他,就等於毀了我,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嗎”卿遙眼裏泛起了淚光。
“朕能做上這個位置,也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做上來的,我能穩定整個大梁,難道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歐陽卿遙不成”梁帝鎖緊眉頭,自己並不畏懼麵前這shā rén如麻的歐陽卿遙,自己可是堂堂的大梁皇帝。
“我不需要你怕我,我隻需要你知道,我會是你在這世上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卿遙拔出血月劍,衝向梁帝。
梁帝鎮定自若,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劍,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