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傀儡術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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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左衛門從軒洛的眼裏完全看不出任何虛假的成分,因為軒洛嘴上這麽說,心裏確實也就是這麽想的,畢竟這傀儡就是門左衛門的作品,除了他又還有誰能欣賞呢?
如此誠懇的拍馬屁方式讓門左衛門措手不及的同時虛榮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沒有人不喜歡聽奉承的話,特別是軒洛這馬屁還拍在了左衛門最關心的傀儡之上。左衛門心花怒放之餘,看向這個小夥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門左衛門並沒有去問軒洛怎麽會知道他的名頭這種問題,如果對方的爺爺也是傀儡師的話,那他門左衛門對自己在圈子內的名聲還是有點自信的!
而軒洛這邊,一開始是真的沒有認出門左衛門這個人來,一來這個人壓根就沒有在màn huà裏出現過,二來他也沒想象到自己的運氣真的可以這麽好,隨便一次偶遇,就能和傀儡術的祖師爺拉上關係。
如果說赤砂之蠍是那個把傀儡術推至頂峰的人,那門左衛門就是讓傀儡術從這個世界上誕生的人。沒有門左衛門,就沒有傀儡術。而màn huà之中對門左衛門的描述非常的稀少,隻有千代婆婆與赤砂之蠍那一戰之中提到過,千代婆婆的近鬆十人眾就是門左衛門的作品,而赤砂之蠍這一輩子最想交手的對象也是門左衛門。
兩人聊到這裏,軒洛覺得鋪墊得也已經差不多了,就開始了計劃的下一個環節。
“左衛門大叔,我其實還有個不情之請。”軒洛開口道。
門左衛門現在心情大好,一擺手說道:“你旦說無妨。”
軒洛沒有開門見山的提要求,他的目光越過了門左衛門,落在潔白的屋頂上。
“我的爺爺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傀儡。他是一個沒有什麽天賦的忍者,在忍界大戰之中吃盡了苦頭,我的父母也是在那時候雙雙身亡的。爺爺非常的內疚,認為是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才無法保護他們。但是他對忍術的修行是真的沒有天賦,他所擅長的,隻有製作傀儡這種旁門左道。”
門左衛門專心致誌的聽著,同時也有些感慨,同樣身為傀儡師的他,何嚐沒有過製作傀儡不過是供人娛樂的旁門左道的沮喪想法。
“然而,我爺爺並沒有放棄傀儡師這一職業與愛好,他認為傀儡術絕不僅是供人消遣娛樂的技術!也就是從那天起,他開始動手製作這一具傀儡的。隻可惜年幼的我根本就不明白,我瞧不起天天沉迷於傀儡的爺爺,認為是他的無用導致我父母的死亡,從小,我就憎恨著他”軒洛的語氣漸漸低沉了下去,他的演技在這一段時間以來倒也得到了不小的磨練。
“現在想來,我是萬分的後悔”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軒洛套用他從小看過的各種電視劇的狗血套路,給門左衛門講了個集熱血、親情、友情、愛情、奮鬥、努力為一體的終極煽人淚下的故事,當軒洛講到他爺爺區區一個下忍卻憑借著自己開發的傀儡術吊錘上忍時,門左衛門熱血沸騰!
而當軒洛講到爺爺為了救自己的性命而不惜自我犧牲時,門左衛門徹底紅了眼眶。
“軒君!你爺爺真的是個非常!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一連用了三個“非常”,門左衛門才將自己激昂的情感抒發出來。
軒洛講完故事之後與米霜抱頭大哭,良久,他才紅腫著眼睛,看著門左衛門道:“爺爺已經過世很久了,他的傀儡能交到左衛門大叔的手中也算是有了個交代隻是隻是”
眼看軒洛再度陷入自責,門左衛門連忙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我無比後悔當初!當初爺爺想要教我傀儡術的時候,我卻始終不願意學!這讓爺爺一生的心血就此流逝,無人繼承!現在每每回想起來,我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我願意!”
“傀儡術我會,我教你啊!”門左衛門想都沒想,立刻說道。
上鉤了!
軒洛心中一喜,表麵卻裝出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旋即猛地站起身,抓著門左衛門的肩膀,就像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個稻草一般,驚喜的道:“左衛門大叔!你願意教我傀儡術麽!”
“當然,隻要你肯好好學,就衝那個傀儡的價值,我也會全心全意的教你的!”門左衛門正氣凜然的回答道。
回去的路上,米霜悄悄地問軒洛,“哥哥,我們這麽騙人是不是不好啊?”
“欺騙隻是一種手段。”軒洛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對米霜說道:“人們認為說謊不好,那隻是因為更多時候謊言會傷害到別人。我們撒謊了,但是卻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傷害,相反,門左衛門還多了個傳承衣缽的好弟子,這就叫善意的謊言。”
米霜眨眨眼,說道:“我覺得哥哥你在胡說八道。”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軒洛的生活從此變得更加繁忙。
門左衛門這邊對阿紫和阿初的態度本來就是有意湊合,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兩次三番的阻攔本多憲二染指阿初,現在阿紫又給門左衛門帶來了這麽一件無價之寶,他對二人的婚事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事情順利地大大超乎了阿紫的預料,這也讓阿紫對軒洛越發的感激,具體就體現在他對軒洛的教導更加認真起來。
說來阿紫本人雖然並沒有修煉過查克拉,但他對修行上的事情卻異常的清楚。這麽一個小孩,身懷秘寶同時還有著一般人遠不可能有的知識,來曆肯定不簡單。不過阿紫不提,軒洛也不好開口問。
再者,如今查克拉和傀儡術的修行齊頭並進,也讓軒洛壓根沒有閑工夫想其他事情。
茶屋的地下室裏木屑紛飛,軒洛手拿刻刀對著一塊原木仔細的雕刻。少頃,一隻活靈活現的小臂就出現在軒洛手中。他將成品上的木屑吹幹淨,來回打量了一下,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這已經是他學習傀儡術的第九天了,門左衛門並沒有教軒洛任何操控傀儡的技術,一來他嫌棄軒洛的查克拉修為太低,用他的話來說,忍校剛畢業的吊車尾查克拉也比你多;二來,門左衛門認為一個優秀的傀儡師必須從最基本的學起,那就是學習製作傀儡。
自己製作的傀儡自己才能了如指掌,這樣,才能在戰鬥之中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話是這麽說,但軒洛總覺得這大叔是因為沉迷於研究那具號傀儡,無暇分心,才反複讓自己機械的練習的。
軒洛練習製作傀儡已經夠刻苦了,往往在茶屋裏一待就是一整個晚上,一絲不苟的完成門左衛門交代下來的訓練,但是讓軒洛咋舌的是,門左衛門對那副傀儡的研究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軒洛每天來學習的時候,門左衛門已經站在工作台前忙得不亦樂乎了,軒洛每天走的時候,門左衛門依然站在工作台前思考人生,這讓軒洛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地下室一步。
另一個讓軒洛大呼心痛的是,門左衛門在某一天突然狂性大發,認為自己以前做的傀儡全都是垃圾中的垃圾,然後掄起一把斧子就把整一個地下室的傀儡全都劈碎了
大大小小,各式各樣,上百具傀儡啊!
軒洛在一旁痛心疾首,你不要可以送給我啊!
軒洛不知道的是,當他把交給門左衛門的時候,門左衛門看到的不僅是一具完美的傀儡,更是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看到那個新世界的瞬間,門左衛門自然會覺得自己以前的作品不堪入目。就好像如果有人在喬布斯剛剛作出ipod的時候把今天的iphone給他看,他不反手把ipod衝入馬桶才怪。
總而言之,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是上天注定,這一具本該由門左衛門自己製作出來的傀儡把門左衛門推上了另一個高峰!
師傅都不要命了,軒洛也越發的刻苦起來,他幹脆就住在茶屋裏了,除了修煉查克拉,其餘時間都花在傀儡的製作上。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多月,土之國也從夏天的尾巴來到了秋天的發梢。
就在這個時候,門左衛門的第一具全新的傀儡終於製作了出來,而軒洛的製作技術也已經有了小成。
“這就是我的新作品。”門左衛門一拉白布,一具嶄新的傀儡就出現在軒洛的麵前。軒洛如今對傀儡的了解也不少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具身軀龐大,rén miàn牛角的傀儡製作之精細,確實不是門左衛門以前那些作品可以比擬的。
“恭喜老師實力再上一層樓。”軒洛對門左衛門笑道,這一個多月來門左衛門毫無保留的教導也擔得上他喊一聲老師。
“我有一個想法。”門左衛門看著工作台上的傀儡道:“看到你爺爺做的傀儡之後,這個想法就一直徘徊在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你爺爺天縱奇才,不能就這麽埋沒在世間,我想做點什麽,來紀念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