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至死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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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左衛門指著桌子上的兩具傀儡道:“傀儡師的實力,與他擁有的傀儡息息相關,他製作的傀儡越強大,他的實力也就越強大。但是傀儡始終與人不同,有限的身軀裏不可能容納無限的能量,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有些事情一具傀儡辦不到,那麽兩具,或者三具行不行。”
軒洛目光一淩,知道門左衛門已經開始動念頭研發了。
近鬆十人眾的威名之所以在這個世界上人盡皆知,不僅僅是因為其製作工藝之精巧,更是因為近鬆十人眾打破了傀儡師一次隻能操作一具傀儡的傳統觀念,並且一舉把操縱數量推到了極限。
十根指頭,每一根指頭都能操縱一具傀儡。
這個想法在傀儡師之中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有的傀儡師十根指頭連一具傀儡都操作不過來,他倒好,一根指頭就想操作一具傀儡。
也就軒洛是後來人,才知道這確實可行,如果是一般人,隻怕這時就要嘲笑門左衛門癡人說夢了。
“其實人有十根指頭,完全可以一口氣操作十個傀儡嘛。”軒洛見左衛門還局限在兩三具傀儡上,不由得就如此說道。
門左衛門一愣,他本來想指責軒洛異想天開的,但是他再一細想,卻又發現這未必不可能。
這麽想著想著,門左衛門看向軒洛的眼神就越發的奇怪起來,“你小子,為什麽會這麽想?”
“因為爺爺在世的時候就想這麽幹啊。他當時說他要製作出一個近鬆十人眾,可攻可守可控可輔,從此天下無敵。”軒洛反手又把門左衛門之後的成果包裝一波扔給門左衛門,唬得對方一愣一愣。
半響之後,門左衛門一拍桌子,對軒洛說道:“我決定了!我要做出一人可以操控的近鬆十人眾來祭奠你的爺爺!”
很好。軒洛微微一笑,然後又聽門左衛門對軒洛說道:“接下來幾天你要辛苦一點,我需要大量的,品質上優的木材,這也算是給你的一個考核吧,理論課上了這麽多,讓我看看你挑素材的眼光有沒有進步。”
笑容在軒洛的臉上凝固了
靠,又派老子去砍柴啊!這一次更慘,我是你學生了,你是不是連開銷都省了啊喂!
軒洛無奈的收拾行李準備往山上趕。按照門左衛門的要求,這一次對木材的需求不僅量大,而且要的還都是一種生長在大山深處的鐵木,這種木頭既有硬度,又是查克拉的良導體,是製作傀儡的上佳材料。他這麽一上山嘛,沒個三四天根本回不來。
跟米霜交代了幾句,讓她好好待在茶屋裏,出門又看見阿紫和阿初一對璧人坐在大廳你儂我儂的,軒洛隻覺得人生是如此的黯淡無光。
阿紫感情上豐收,左衛門事業有成,自己他喵的就專門幹些體力活,明明他才是其中最大的功臣,為什麽好處卻半點沒有?!
上山之後軒洛就把一肚子的不滿都發泄在了木頭之上。
這段時間除了最最熟練的冰輪丸之外,軒洛對千本櫻也展開了研究,別的不說,用千本櫻砍樹的時候要比用冰輪丸來得方便的多。
軒洛隻需要站在厚厚的落葉堆上,漫天的櫻花就會肆虐周圍的大樹,這樣便捷的砍樹方式不僅能鍛煉靈壓和對千本櫻的熟練度,還能以最快速度完成任務,看著木材嘩啦啦的掉落,軒洛覺得自己真的非常機智。
初秋的大山上按理來說應該是最肥沃的季節,但是軒洛卻意外的發現包裹在層層落葉之中的大山比以往安靜了很多,走獸與飛禽的蹤跡都是偶爾曇花一現,見到軒洛也是倉皇逃走,不複之前大自然裏寧靜和諧的風景。
同時讓軒洛感到不對勁的是,本來應該寒氣逼人的大山深處竟十分燥熱,溫度比夏天正午十分低不了多少,隨著他越發的深入,這溫度的上漲就越發的明顯。
一絲隱隱約約的危險氣息似乎就在前頭等著他。
然而軒洛並沒有繼續前進,他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出入大山,就是因為尋常虎豹狼熊對自己根本造不成威脅,但他可不知道火影世界的深山裏會不會有一些傳說之中的怪物。
說得誇張一點,萬一大山深處衝出一隻十尾來,他找誰哭去?
所以在感受到那股子危險的氣氛之後,軒洛並沒有選擇繼續深入,而是就地收集木料之後,選擇了折返。反正左衛門交代下來的任務已經完成,又何必去自找不愉快呢。
背著小山一般的木材哼著歌往回走,村子裏的人怕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木材當棉花一樣背的怪物,對著軒洛指指點點。那些勾欄裏的遊女們看向軒洛的眼神更是驚訝,同時也越發的渴望和他發生點什麽。
遊廓街看上去一切正常,然而當軒洛走到左衛門茶屋附近的時候,卻放緩了腳步。因為他看見那塊茶屋的牌匾上插著一枚苦無,而茶屋的門也已經被暴力破開,淒慘的散落在地上。
他扔下山堆一樣的木材,閃身入店,店內一片狼藉。
阿紫和阿初正泥呆呆的站在大廳之中。
“發生了什麽?!”軒洛急促的問道。
“不知道我們也才剛剛回來”阿紫木然的回答道,阿初看上去嚇壞了,蜷縮在阿紫的懷裏一言不發。
軒洛如旋風般穿過走廊,衝入地下室,就見地下室之中,門左衛門淒慘的跌坐在角落裏,米霜正如同一頭發怒的小獸一般擋在門左衛門身前,地下室之中所有的工具都被暴力摧毀,而那兩具傀儡也不翼而飛。
“哥哥!”見軒洛趕回來,米霜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頭栽入他的懷中。
軒洛摸著米霜的頭發,心中怒火大盛。
將門左衛門送去當地的醫院之後,軒洛和阿紫等人從米霜嘴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本多憲二那個該死的混蛋!”阿紫一拳錘在醫院的牆壁上,嚇得身邊的阿初打了個激靈。
大概在一個月前,門左衛門就托人給本多憲二那邊傳了口信,說阿初已經被人贖身不做了,感謝他如此賞臉等等。信送過去之後,大名那邊出乎意料的安靜,這讓左衛門認為事情就此了解了。
可偏偏今天,在軒洛未歸,阿紫和阿初又恰好不在的時候,本多憲二居然就帶著他的護衛找shàng mén來了。
顯然本多憲二對阿初沒有放棄,要左衛門把贖走阿初的人供出來。左衛門當然不會說,於是兩方就起了衝突。
門左衛門雖然是傀儡師的始祖,但他現在遠沒有到達人生的巔峰,剛好又把以前的作品全都摧毀,憑借著新製出來的和軒洛給他的根本不是本多憲二身邊眾忍者的對手。
七名中忍和三名上忍,這是本多憲二來到的衛隊的全部實力。雙拳不敵四手,一番苦戰之後,門左衛門落敗,家裏被那些人摧毀得一幹二淨,就連和也都被對方奪走。
“想要活命的話,就把奈奈交出來。”
這是本多憲二在離開前對門左衛門說的話。
幾人坐在病房裏一籌莫展,敵人的實力強大得有些過分,本多憲二並不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他雖然多少是個大名,但也不過是一方地主罷了,岩隱村為什麽要在與霧隱村不斷發生衝突,人手無比緊張的時候還派出這麽多精英來保護一個偏遠地方的小地主?
莫非這家夥是土之國大名的私生子?軒洛不無惡意的想。
門左衛門受傷頗重,陷入昏迷後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阿初默默的坐在床邊掉眼淚,阿紫蹲在醫院的走廊上,雙手插在頭發之中看上去非常的苦惱。
軒洛帶著米霜回到茶屋,收拾著狼藉一片的家。
“哥哥,阿紫哥哥和阿初姐姐好可憐,我們該怎麽辦啊?”米霜拉著軒洛的袖子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軒洛摸了摸米霜的腦袋,盤腿坐在茶屋的大廳。他現在可是門左衛門的弟子,師傅被人砸了場子,這口氣無論如何不能就這麽咽下去。
“他們如果還敢來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嚐嚐厲害。”
……
“阿紫,我們怎麽辦?”在昏暗的病房裏,左衛門的病床前,阿初對阿紫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我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阿紫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無法做出他實現不了的承諾。
他的父親就曾經跟他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但父親帶給他的除了無盡的傷痛之外別無他物。沒有人比阿紫更了解三名上忍意味著怎樣的戰鬥力,就憑借這三名岩隱村的上忍,隻要本多憲二願意,他能夠在一個小時內將這座小村莊夷為平地。
在這樣可怕的實力麵前,自己的承諾和白紙一樣無力。
他看向殘陽餘照的天空,一片淒紅。
這個血色的世界。
阿紫痛恨土之國的一切!
“阿初,你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麽?”他牽起女孩的手,女孩溫柔的眼神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至死不離!”阿初眼裏閃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