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向你表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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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幾天裏黎少真的沒有再出現,不是他不出現,而是擔心妻子看到他後又引起反感。因此每次都是偷偷地過來,問完話再走。
第三天饒思曼的情緒已經漸漸恢複,自己可以動手吃飯了、也願意見人。饒母還跟以往一樣地擔憂,並不知道女兒已經想起了過去的事情,“思曼,你受苦了。這些天黎少沒少操心,你就原諒他吧。去夜店他也不是故意的,為了孩子你們夫妻不要生分了。”
她知道母親是過去的老封建思想,幸虧是找了爸爸這樣的好人才能從一而終。
然而她跟黎少不隻是一點點的矛盾,而是所有的小問題擠壓在一起形成的大問題。即使她不走、未來的某一天他也會趕她走的。
為什麽一定要在失去自尊之前才懂得放棄呢,通過這件事情她已經清楚了他們之間的根本問題,離開黎少是一定的了。
不過當著媽媽的麵,她沒有直說,“媽,我們的事您不了解,我現在不是為孩子難過、也不是為夜店的事。”
思曼啊,你別跟你爸一樣強,不聽老人言以後肯定是會吃虧的。”聽女兒的口氣好像還不打算原諒黎少,丁繆蘭的心又揪了起來。當初饒振剛收到了一點恩惠、要收購孤兒院她不同意,丈夫依舊辦了。
後來在商場附近發現了患病的女孩,丈夫又想收留對方做自己的女兒,她也不同意。這兩件大事導致饒氏經濟虧損,越往後補越補不上來。如今收留的女孩已經長大,可她還是希望當初什麽事情都不要發生,丈夫也就不會這麽早死了。
饒思曼很想說我根本不是你們的親生孩子,又怎麽會相似呢?然而父母對她有養育之恩,沒有報答怎能傷他們的心呢?
長久的沉默後,她回答,“媽,我知道怎麽做。”
饒母還以為女兒服軟了,很高興。想讓醫生再幫忙檢查一下,饒思曼突然請求,“媽,聽說我的命是洛少救的,我想親自謝謝他。”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要見洛少。丁繆蘭也挺為難的,出門後發現黎少在、對他說出了女兒的請求。
見吧。”大清早,他穿著黑色風衣在走廊外抽煙,白色的霧氣繚繞著煙霧、淡淡地融進了空氣裏。黎少的神情並不好,期盼著能見妻子一麵、她卻隻想見洛少。也就是說在她的心目中,他的地位比不上洛少。
然而為了能讓她好過點,他願意受這份苦楚、隻希望饒思曼可以原諒他。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洛少進去了,兩三天的休息他已經恢複了原狀。救了女兒的命,饒母沒少虧待他、又是燉雞湯又是貼心問候。
曦,你好點了嗎?”他能問的、以及最想問的就是這一句,不是他需要聽到感謝、而是對方好不好。
饒思曼連眼睛都沒抬,明知道洛少就在她身旁,因為害怕看見所以不敢麵對,“你救了我的命,謝謝你。”
我們的血是相通的,現在你相信自己是曦了嗎?”身前的男人閃動著深情的眸子,語句溫柔、如滔滔不絕的河水一次次漫過堤壩、宛如心髒在的地方。
不知道為何饒思曼有一絲悸動,她知道自己是誰卻沒有勇氣承認、因為她已經結婚了,“是不是她都沒有關係,我隻想做好自己。”
不管你是誰,我對你的心意都不變。所以,曦,你一定要給我機會。”洛少真誠地道。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除了感謝之外沒有其他,希望你能諒解。”自始至終她不敢看他,擔心最後一刻心中的堡壘會垮掉。
他那樣傷害你,你還願意付出一輩子嗎?”身前男人心痛地道,為什麽自己始終慢了一步?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表麵的堅定代替不了心裏的軟弱,她的手緊緊捏住床單、輕易泄露了心事。
曦,你看著我”他扳過她的臉,對上他奇異的眸子,“假如你願意識清身份,誰都阻礙不了你的未來!我隻想你為自己考慮一次。”
饒思曼心驚了一下,洛少的手好冷、比她的臉蛋還冷。一時之間被他的瞳色迷住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我。
小時候她就喜歡看他的眼睛,覺得特別地好看,當時還跟洛少開過玩笑、說長大了要嫁給他、這樣每天都能欣賞了。
兩人彼此迷醉的時候,黎少的身影突然闖入了房中,“洛少對別人的妻子未免太不尊重了吧?”
饒思曼轉過腦袋,不願意同時麵對兩個人。而洛少也已經鬆手,對於黎少的來臨並沒有緊張和害怕,反而帶著幾分坦然,“或許她不是你的妻子呢、而是黎少認錯了人。”
笑話,白紙黑字在證書上寫著,難道還要拿給你過目?”黎少十分地鄙夷,他已經給足了時間讓他們談話,剩下該是他們夫妻處理私事的時候了。自桌上拿起了一隻鋼筆,示威,“洛少再不走,我可有證據告你性騷擾了。”
房間裏的其他兩人都是一怔,這才明白黎少握著的是錄音筆,剛剛的談話都暗含其中。洛少還有什麽可說的、隻能離開病房。
饒思曼的心更冷,想不到丈夫處處防備、連道謝的話也偷聽。身前的男人卻將手中的筆遞給了她,“交給你保管,條件是以後都不許見洛少。”
她默默地收了,等黎少離開再一次琢磨著它。反複擺弄都聽不出來錄音,這才明白原來黎少騙她、這根本就是普通的鋼筆。他的目的隻是想將洛少嚇唬走,讓對方不敢再纏著自己。
嘴角似乎露出了笑意,剛好被門口的那個人看到,他又走了進來,“你跟洛少之間承諾了什麽,說出來聽聽、我很感興趣。”
饒思曼故意不說,“你不是錄了音嗎?”
你難道沒發現那是假的嗎,還是智商有限?”他故意這樣說、想跟妻子多辯解兩句。
身前的女人扯了扯嘴唇,“你才智商有限。”
雖然極力地控製,他還是看出她眼裏的醉態,這是第二次逗妻子笑了。不過兩人的默契也隻是停留在了這裏,因為心裏都不舒坦,沒辦法高興起來。
洛少向你表白了嗎、你打算怎麽回應?”為了引發話題,他再次詢問。
你不是不打算我見他了嗎?”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虛假?
所以,你還是想見他對不對?”黎少問得很深沉,自己也不怎麽好過。
她真的希望這隻普通的鋼筆可以錄音,這樣黎少就不會胡亂揣測了,弄得自己也心煩意亂,“說了跟沒說一樣,你可以不用再問我了。”
麵對妻子的冷漠,他再也說不出“假如給你一次機會”這樣的話,因為他是真的害怕饒思曼會去找洛少、從而遠離自己。時間靜止了下來、沒有誰再來打擾,直到她出院。
除了自己的丈夫任何人不能靠近,或許是黎少已經警覺到他們夫妻間的距離感,所以對饒思曼的看護是越來越細致。回家的途中還落下新聞,不知道黎少與洛少之間誰勝誰負?
饒思秀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心願,要跟洛少同台唱歌,年底全國最熱鬧的時候也是他們最忙碌的。因為要巡回演出,饒思秀基本不著家。當然她現在的名氣還很小,隻能跟洛少伴音、沒有自己的主唱曲。或者可以稱之為洛少的助理、在生活與工作中幫他的忙。
出院後,饒思曼不願意跟丈夫靠近,往往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很少出現。或者就聽妹妹跟洛少合作的曲子,讓自己心神寧靜。然而黎少每次發現都很生氣,砸壞了不少磁帶以及碟片,夫妻間的關係一落千丈。
她一直在找尋著機會出走,然而黎少不給。出院半個月後丈夫終於忍不住了,他可以給她休養的時間、可饒思曼不能每次都拒絕自己的心意、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雖然每天都強迫性地睡在一起,可是每個夜晚麵對的都是妻子的冷背,她真是不打算原諒他了嗎?
再過三天就要過新年了,黎少想破了腦袋討對方的歡心、饒思曼都不肯給一個笑臉。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與其大過年的吃殘羹冷飯、還不如趁現在就要了她、他們再生一個孩子!不,生多少個孩子都可以!
饒思曼剛想出房間,她想請求黎少放幾天假、回家一趟。出院這麽久都沒有看望媽媽,實在是太不孝順了,正好也可以躲避兩天、不必見他。
想回家、可以”身前的男人鬆了鬆衣領,一雙墨瞳泛起幽幽的光澤,“不過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饒思曼後退著,身前的男人卻步步緊逼,她直覺不會有什麽好事情。
先陪我、或者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他握住她的肩膀,有力的手臂將她往懷裏帶。
絕對不可以,你提別的吧,隻有這個不能允許。”饒思曼奮力反抗,一瞬間很討厭對方的親密。
我隻要這個條件。”就算對方不想答應也得答應,修長的手指更是撫上饒思曼的紅唇,魅惑地以特殊方式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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