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凶者也

    下身一陣異樣，我衝進洗手間，坐在馬桶上，等著大姨媽的光臨。

    昨晚沈留白沒有碰我，難道是因為大姨媽的緣故？我隱約記得以前從一本書上看過，很多人誤解大姨媽很‘肮髒’，而事實上，大姨媽卻是非常聖潔的東西，很多妖魔邪祟都非常懼怕或是排斥大姨媽。

    若真如此，那麽沈留白來到我的身邊，就僅僅是為了和我啪啪啪？

    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已經到了上班時間了。

    回想起沈留白冰冷的警告，我有些不寒而栗，本不打算去了，可是眼瞅著就要到交房租的日期了，若是沒有這份工作，豈不是要露宿街頭？

    想到這，我隻能咬著牙，不顧沈留白的威脅，前往公司，打算幹到月底發工資再說。

    公司比以往冷清了許多，一係列的慘案，嚇壞了大家，很多人都離職了。

    剩下的職員並非是膽子有多大，而是公司為了留住人，將所有人的工資提了三倍。

    我和劉豔，也機緣巧合的提前結束了實習期，成為了正式員工。

    下午，小王的父母來收拾遺物，看著白發蒼蒼哭成淚人的雙老，我心裏唏噓不已。

    我無數次想要拿起電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警察，可是每每按下報警電話之前，我又有氣無力的將電話放下了。

    這麽駭人聽聞的真相，誰會相信呢？怕是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直接扭送到精神病院吧。

    小王的父母在整理遺物的時候，從櫃子裏拿出一樣東西，看了看，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筐裏。

    那樣東西在我眼前一閃即逝，還是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趕緊從垃圾筐裏翻出來，結果那竟然是一團狐狸毛。

    雪白的狐狸毛，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銀光，異常眨眼！

    這無疑是動物褪毛遺留下的，而且和沈留白尾巴上的毛色如出一轍，如銀線一般！

    果然，小王是被沈留白殺掉的！

    我緊緊攥著狐狸毛，心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憤恨，一想到自己被這個變態殺人狂強x了，我心裏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當初如果不是我給小王打電話，他也不會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王的死我也有責任。

    看著雙老步履蹣跚的背影，我心裏像是壓塊石頭。

    新任經理，一邊安撫我們，一邊讓請來的道士做法。

    看到道士，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趕緊衝上去，輕聲問道：“大師，你看我……”

    不等我說完，大師便將我推開，沒好氣道：“你什麽你，沒看到我在做法嗎？”

    我被大師吼得一愣一愣的，同時心裏也意識到，這個大師根本就沒有真材實料，否則我被狐狸精纏上，他怎麽會一點都沒察覺呢？

    什麽狗屁的大師，甚至連小王都不如！

    我有氣無力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下午心神不寧，腦子裏全都是如何擺脫沈留白，等我回過神來，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我不想回家，不想麵對沈留白，可是天大地大，又能躲到哪去呢？

    小區裏遛狗的住戶在公園裏閑聊天，幾條哈士奇和金毛跑到我身邊撒歡，結果嗅了嗅我的腿，立刻發出一陣嚎叫聲，夾著尾巴跑了。

    住戶還以為我打了他們的狗，跑過來跟我理論，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低著頭快步往回走。

    走到樓下，抬頭往上一看，我心裏不由一陣哆嗦，沈留白就站在窗邊，很顯然他正在注視著我。

    沈留白盯得我心頭發慌，我像是奔赴死刑場一樣回到家，剛打開門，沈留白冰冷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隻能心有戚戚的解釋：“我……我也不想，可是房租總要交吧，不去上班，怎麽交房租？”

    沈留白輕哼了一聲：“你覺得這種借口管用嗎？”

    什麽叫借口！在這世上，沒錢寸步難行！我心裏委屈，可是又不想解釋，難不成跟一個妖物解釋什麽叫做柴米油鹽醬醋茶？

    片刻的沉默之後，我鼓起勇氣問道：“能不能不要再去殺人了？算我求你了。”

    這件事和你無關！”沈留白冷冷的回絕了我，伸手一指臥室。

    我低著頭，一邊往臥室走，一邊小聲嘀咕道：“我來大姨媽了……”

    沈留白沒有吭聲，跟著我走進臥室，直接伸手脫我的衣服。

    喂！我來大姨媽了！”我調高嗓音，大聲道。

    沈留白抬頭瞥了我一眼，直接將我推在床上，麵無表情道：“那又如何？”

    什麽？！”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留白，究竟有多麽無恥的男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而且我不明白，明明昨天他沒有碰我，為什麽今天又不在乎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我就再次被壓住，而且和昨天一樣，九條大尾巴全部舒展開，卷著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

    雲雨過後，他癱在床的一側，昏昏睡了過去，像是很疲憊一樣。碩大的尾巴壓在我的身上，我嚐試著推了推，結果耳邊立刻響起沈留白的冰冷嗓音。

    別碰我。”

    無恥！明明對我做出這種事，竟然還要讓我別碰你！

    雖然心裏很鬱悶，可是我不敢激怒沈留白，隻能任憑他的大尾巴壓在身上，毛茸茸的像是被子一樣。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朦朦朧朧我被搖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沈留白就趴在我的上方，一雙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怎麽沒有走？”我心頭一沉，瞥了一眼窗外已經泛起魚肚白的天空，疑惑道。

    沈留白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耐煩：“你抓著我的尾巴，我怎麽走？”

    聞言，我身體一顫，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正緊緊地抱著一條大尾巴，兩條腿也夾著一條。

    我趕緊鬆開，心跳一陣加快。

    這又怨不得我，是你不讓我把尾巴推開的，再說了，這些毛毛茸茸的東西，抱起來，真的很舒服……

    眼前一閃，九條大尾巴憑空消失，沈留白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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