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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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過了,葒兒問到:“父親將此物與你時說些什麽?”

    “將軍當時得召時走的匆忙,也隻說此回京中怕也有去無回,當時我們正沉浸在得了戰功的喜悅之中,便想著皇帝就算有動作,也不會在此時,臨走時,將軍將這玉飾與我。將軍說若他有不測,我隻將這個與你,你便會知曉何意。”

    葒兒自一下聽出,父親當初早知自己回京必死,可隻為著還在宮中為質的葒兒也回去了。

    時笙和施娉自不知這玉飾,這玉飾名平安玨,是葒兒在十三歲那年上元節給父親買的。父親此時將這個與她,不過是不希望她為了報仇做出什麽傻事來,惟願吾兒平安。

    “末將以為,將軍定是不希望公主為了他報仇。”

    “是啊”,說到這,葒兒歎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道:“父親素來是最心疼我的,母親常打罵我,隻父親一味護我,才慣了我原本那樣驕橫的性子。將軍大恩,葒兒自感激不盡,既魏待我父不仁,我亦待他不義。”“其實末將也正有此意”,這時葒兒忽然打斷了時笙的話。“時將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時機成熟,我自會知會將軍。”於是兩人便就此別過。

    為免落人口舌,時笙先回了宮宴,而葒兒則借口不適回了王府。葒兒前腳剛到,便有人傳話說齊萊也回來了。正請葒兒去書房,葒兒自不知所以然,獨留了施娉在外麵,隻身進去了。

    葒兒進了書房,屈膝道:“殿下”。齊萊隻裝作沒聽見,任由葒兒施著禮。葒兒委實找不到自己哪裏犯了錯,惹著了這位,想著想著,又想到了今日經曆的事,想到父親母親,想到自己成了孤女無依無靠,又想到了在魏宮中的艱難,一下子委屈全來了。

    齊萊隻聽見下麵屈膝半跪著的葒兒一下子哭了出來。他便有些不解,他素聽聞這位公主在魏宮中受過些委屈。總覺得這些委屈算不得什麽,再說了他也是在氣不過葒兒既嫁了來,卻還與那邊有聯絡。

    他自不覺葒兒與那將領有情感糾葛。但就憑她私會他國將領,若被大皇子一黨的人知道抓了馬腳,不說葒兒自己遭殃,就連齊萊也會被安上叛國的罪名。

    想到這愈發覺得生氣。一個書卷便砸到了葒兒腳邊。葒兒一驚,跪到了地上。“你可知錯”“臣妾不知還望陛下明示”

    “今晚你都見了什麽人你自己不想想後果,無端拖累了別人”

    “殿下又不知前因後果,何苦無端罵我,那將領是父親舊友,見到我自是親切就多少了兩句”

    葒兒這樣懟回來,齊萊竟一時語塞“罷了,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吧”

    施娉在外麵早聽見了裏麵的吵鬧,葒兒出來她自不敢多問,葒兒便這樣走了一路哭了一路,施娉在一旁不住安慰“公主快別哭了,夫妻間吵架素來床頭吵床尾合,況且您與殿下新婚燕爾”

    不說不要緊,施娉這樣一說葒兒又覺得委屈的不行,什麽新婚燕爾卻也從來不見父親帶母親這樣凶過,何事不是順著母親的性子來的,又想到父母以逝哭的更加傷心,施娉見了忙閉了嘴大氣不敢出。待葒兒到寢宮時,福兒就看見自家公主眼睛腫的像櫻桃一樣不免疑惑,正欲問卻被施娉一個眼神下了回來。

    葒兒在宮宴時就將將用了一點,回來就被齊萊叫去訓話,現如今正憋屈的很,更用不下什麽,福兒和施娉也不敢,說什麽。

    倒是齊萊不多時就遣人送了雞湯來說是醒酒用的,福兒和施娉自知道王爺是心疼自家主子的,可葒兒現如今正在氣頭上,拗的很,隻覺得委屈,又覺得齊萊並非自己良配,有對蠟燭歎息自己要同他度過餘生,頓覺悲涼無比,前路無望,想著想著也困倦了,不自覺就在桌前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驚覺自己在床上,也隻道許是福兒施娉給抬上來的,又道福兒施娉好手段竟可如此有能耐,全無半分驚醒她,這是其實心中也有另外一種想法,隻是葒兒更相信第一種,於是起了床,就聽福兒興致勃勃的道“昨兒殿下來看過公主,公主當時已在書案睡了,殿下便極小心的把您抱到了床上,有道您睡的安穩了才離開”

    過了一夜,葒兒的火早就消了大半,現又聽福兒這樣說頓覺齊萊這人還算不錯,昨天的事也確實是自己太不謹慎了些,

    因而到早上齊萊讓人傳話說一起用膳時,葒兒便癲癲的去了,齊萊見葒兒昨天的陰霾一掃而空,自覺好氣又覺好笑,隻道了句吃慢點,葒兒自覺無地自容,早餐便這樣尷尬的過去了。到中午齊萊葒兒需前去送送將葒兒帶來和親的魏國將領,葒兒自巴望著可以去,她還有事要囑咐時生。

    到城外各將領跪謝葒兒齊萊來前來相送,葒兒自上前去扶此時正雙手抱拳跪地的時生“多謝將軍相送”,順手將其扶起,時生一愣攥緊了葒兒塞到手中的紙條。

    齊萊久混宮中自早知道其中套路卻不曾戳破,便這樣葒兒和齊萊目送時生帶大軍離去,回了齊萊府中葒兒隻道累了回了寢宮,齊萊自尾隨而去,葒兒有些心慌,兩人便前後腳進了內室,丫鬟們識趣關了房門,獨留兩人在內。

    齊萊一把將葒兒攬近推到牆上道“不知夫人剛剛給時將軍塞了什麽呀,時將軍可是雙眼含情好生感動呀。”葒兒在心中腹誹感動個鬼,便眨著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微嘟到“殿下許是看錯了殿下日理萬機看錯也是常有的事你說是不是”

    齊萊一時語塞拉了紅兒到榻上“葒兒你即嫁與我,我委實不會虧了你,你也不必事事防我,我自與你站在一邊”葒兒頓覺假的不行,“我要為父報仇滅了大魏,殿下也與我站在一道?殿下你我不過被逼無奈不得已將就,便這樣安穩著的好。”

    齊萊隻雙眼深邃盯著葒兒起身道,“好你休息吧”,

    齊萊離了葒兒便去了書房他隻驚覺自己怕是小看了葒兒把她與一般深閨xiǎo jiě相提並論實在是大大不妥。

    而這麵葒兒毀的腸子都快青了,自己當時實在衝動,這會兒正不停的用嘴拍著自己的嘴邊到“哎呀,哎呀,這張嘴呀!”

    到晚上齊萊果然沒來自己宮中,嚇得紅兒一夜未睡好,總想著對策。

    第二日早葒兒便想要不就說自己昨日開玩笑的就是想嚇嚇,她又覺得不合適,齊萊又不傻,要不就說自己隻身前來有些害怕所以才一時胡言,不行不行,要不就說自己喪父喪母極度悲痛,早年得了失心瘋,就這樣福兒進來詢問紅兒是否要用膳時,就見紅了雙手支著臉甚是苦惱的樣子,總覺得公主別是生了什麽病,

    於是當有人說殿下有請時,葒兒恨不能一根繩子吊死算了,見到齊萊葒兒便像做錯了事一樣,連齊萊的眼睛都不敢看齊萊這時道“你即有如此壯誌就該有自己的本事今日便隨我去騎馬也可練練你”,“不是不是殿下誤會,昨日我實在,是失心瘋了才會那樣大言不慚,葒兒昨日已麵壁思過了。”

    這是齊萊也隻整理了書案上的書道,“嗯,隨我去挑匹馬吧”,葒兒“???”,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葒兒在齊萊身後悶悶不樂,到了馬廄,葒兒便見好些馬都是極俊的,“來,挑匹馬吧”“葒兒不懂馬,殿下做主即可”“那就這匹吧”,便吩咐了下人去聯絡成郊一處馬場並將馬一同送去,葒兒心道“這就完了?”正準備回去葒兒就聽見齊萊道“走,隨我去一個地方”,葒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