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價值觀不同的人會產生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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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辛庭痛苦的躺在床上,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滑落,麵部表情猙獰,眼神迷離。他正不停捶打著自己的心口,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痛苦。



    從回到房間,他就開始強迫自己去熟悉所謂的空間移動。



    每次一移動之後帶來的都是鑽心的疼。最短的練習間距也要半個小時,揪心的是明知道會有痛苦,卻還不得不強迫自己去練習。其中最長一次,他移動了18米,心髒停止接近兩秒。那兩秒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兩秒。



    經過幾次的練習,他已經能快速的找到坐標進行移動,並且算是了解到一些細節。



    比如移動之後會保持原有的速度,但是可以根據腦海構建改變速度方向。他在腦海中想象出場景裏的四個點,想象出自己正麵朝向的地方,隨後向前奔跑,在打響指的一瞬間閉上眼。等他轉移之後,自己就保持著剛才的速度出現,方向卻修正為想象中自己正麵朝向的地方。還有,隻要記住房間構造,能比較真實的想象出房間四個物品的位置,就能從屋外轉移到屋內。隻要有相片,就能瞬移到相片內的位置。



    無法轉移到沒有見過的屋子裏,因為無法構建坐標。



    無法隨心所欲的轉移,轉移的地點為四個坐標構成的三角體中心,要轉移到想象中的地點還需要分析。



    平麵,無凸起,麵積大於四分之一平米的物體無法作為坐標進行選取。比如牆壁的平麵,兩麵牆的連線,門和窗。但是三麵牆的夾角能作為坐標進行選取。



    最後一點,鍾辛庭打diàn huà詢問了朱彥嶽。空間移動本質其實是物質的替換,雖然沒辦法直接轉移某件物品,但是可以選取坐標瞬移至該地點,在遠處的物品會被替換到原有位置。不過這樣做很危險,如果坐標選取不當,可能會損壞物體。最危險的是坐標選取太失敗會,人瞬移到牆體的話,牆體會擠壓嵌入的人體,輕則皮膚磨損,重則骨頭斷裂。



    鍾辛庭舉起左手看了看手表,三根指針,一個圓點,似乎就像一塊普通的手表。然而剛才朱彥嶽卻告訴他這個手表還有一根指針藏在夾層裏。通過鏤空的表盤,鍾辛庭隱隱約約看到一根很細的指針藏在夾層,這個指針每三分鍾轉動一周,用來判斷數據更新時間的指針。在陽光底下使用bug的話,在指針回歸0點之前都能重複使用,而一旦回歸0點之後,bug就會被修複。



    手表往下滑了一段距離,露出鍾辛庭手上的“7”。



    至今為止,與這個“7”有關的事物都沒有出現,自己也絕對沒有失憶,那麽這個“7”隻能暗示著未來嗎?可是一個“7”字能暗示些什麽呢?



    鍾辛庭閉上眼睛,他很累,他要休息了。



    



    言城共有四個公交車總站,它們分別位於言城市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由它們始發的路線像血脈一樣貫穿著言城,給在言城生活的人帶來方便。因為其便利性,城市的大多數人選擇搭乘公交車,它們成了城市的必須物品。如果哪一天這些勤勞的爬蟲突然停止huó dòng,那麽人們的生活將會變得一團糟糕。



    又是平凡而又忙碌的一天,空蕩蕩的18路公交車從南車站出發,剛到第一個站點就被擁擠的人們擠滿,每隔15分鍾一趟的公交車在上下班期間完全不夠用,在時間的催促下,許多人把道德和素質扔到一旁,隻為優先擠上公交車。



    南站很大,是12趟公交車的站點,分成左右各6趟前往不同的目的地。南站左邊是正在開發的商品房,20層的高樓圍著腳手架和建築網,工人們正頂著太陽在工作。原本的6車道因為施工變成的四車道,加上路邊停靠著商販的三輪車,所以每到上班下班的時間段,左邊道路都會圍堵得水泄不通。與之相反的南站右邊道路則十分通常,那兒主要建築是商場。



    現在是正午12點,人們顧不上火辣辣的陽光,像一群忙碌的螞蟻一樣在人行道上走著,他們勉強著相互碰撞掙紮在回家的路上,蒸騰的水蒸氣和汗臭讓他們更加痛苦不堪。



    遠處的建築工地上,陳東冠帶著安全帽,坐在修建大樓的支架上,監視南站左邊的區域。他站在離地30米的支架上,腳下是一個單獨的鋼管,整個人在風中顯得搖搖欲墜,但表情卻看不出絲毫膽怯,他可以使用各種bug穩定自己,不需要擔心掉下去。在他側麵幾百米,公交車站正前方的友誼賓館5摟的一間房子裏,貓正在調試著**。從賓館到車站水平距離大約500米,是最佳的狙擊距離。如果南站的隊友發生意外,他還能及時前往支援。



    子彈在飛行過程會被陽光照射,如果不是用bug處理過的特殊子彈,他的無視阻力狙擊bug就會被修複。子彈的製造比較困難,他隻有25發。他還需要保留實力以對之後的事情,他隻打算在這次事件拿出12發子彈。



    貓撥弄著手裏的子彈,將它放入槍膛,拉上膛,身體靠上**,閉上一隻眼睛,尋找他的目標。



    瞄準鏡內,李美玲和張一凡正裝作一對情侶在公交車站旁煩躁的等候車輛,他們同樣小心翼翼的站在影子裏。與周圍忙碌的行人不同,如果仔細看,他們沒有目的的假裝等車看起來有些莫名的突兀。



    一胖一瘦,看起來極為可笑。



    李美玲謹慎的看著四周,她不知道激進派的行動細節,所以隻能盡可能尋找跟他們一樣格格不入的人。



    在車站大門旁,存在一個極不和諧的因素。那是組織裏,外號叫強子的家夥,此時他正身穿紅色的運動衣和長褲,悠閑的站在公交車站門口的警衛廳影子內,身子傾斜靠在花圃圍欄上,不停的的看著手表。他能利用bug在身旁豎起不看到的屏障,普通的子彈或是爆炸的衝擊波都無法穿透這個屏障,就像是沒有數據的一塊區域,強力的防禦手段。缺點是強子自己無法移動這些屏障,隻能創造它或者讓它消失。



    因為防禦效果高於攻擊,他被安排做誘餌,在最顯眼的地方告訴對方 “我們調查派就在這裏。”



    現在他的周圍豎著三塊看不見的數據空隙板,空隙板圍成了一個三角錐,他把自己關在裏麵。



    對比強子悠閑的坐在明處吸引目光,躲在公交車站左邊萬泉商場5樓外景走廊,負責觀察gm行動的鍾辛庭顯得格外緊張。盡管嚴鬆隻是要求他觀察那些麵部表情死僵的可疑人,不需要參與其他事,但是他沒想過自己會跟朱彥嶽分守左右兩邊,讓毫無經驗的自己獨自一人在這裏,這讓他壓力很大。



    不過既然說了不會有什麽意外,那就暫且這麽看著吧。



    公交車站內部,一間平凡的工作房間裏,猴子正在忙碌的拆卸一堆yìng bì。



    原本猴子和林可的任務隻是盡可能調查這裏,沒想到發現這幾乎每個房間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yìng bì和銅線構成的裝飾品,在原先的bug被修複後,激進派又布置了另外的炸彈。這些物品放到普通人眼裏這沒什麽,但是這兩人一看就明白這些裝飾的本質就是一堆炸彈,而且這些炸彈多得足以把整個車站炸成垃圾。公司中午無休,外界都是繁忙的上班族,這人命算起來,至少有400多條。



    猴子滿頭大汗,從早上9點潛入到現在,3個小時大概拆卸了30多個炸彈,他幾乎都要瘋掉。他做著幾個奇怪的手勢,嘴裏念叨著奇怪的咒語,對著眼前的yìng bì和銅線做著奇怪的動作。在準備工作完成之後,他“啪”的一下打了個響指。yìng bì和銅線像煙霧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隻要幾個字眼和幾個動作,他能讓手觸碰到的非生命物質分解消失,分解的範圍和程度跟他腦內的畫麵有關。這個bug跟空間移動一樣,主要步驟關鍵都在腦子內部就像,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憑空模仿手勢的話是起不到作用的。



    同樣,不和諧的東西是不被允許出現在陽光下的。



    在猴子站起來伸伸懶腰,剛要放鬆的時候,門把手輕輕轉動。



    門被鎖死,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能轉動手把的人必定是激進派。林可和猴子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渾身穿著工整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叫劉齊,是激進派的老員工,同時也是調查派們的老對手,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少於3個。



    劉齊進門後把門鎖上,身子靠在桌子上,抬起右手。伴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邊的飲水機、辦公書籍、椅子、電腦、筆等等雜物統統浮了起來。



    他的能力是速度改變,可以隨意改變四周一定範圍內物體的速度。自身體會到的速度有限,腦子裏能現象出的速度最大值為控製速度的界限。他搭乘的動車最高時速為320公裏每小時,接近90米每秒,他能控製的速度就在這個範圍內。



    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劉齊控製著四周的物品,擠出笑臉說到:“又是老麵孔啊,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坐下來喝一杯,而不是在這拚個你死我活,對不對?”



    猴子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搭話:“唉,怎麽又是你,這樣我們就沒辦法講道理了不是。”



    林可依舊麵無表情,轉臉輕輕地問猴子:“該撤離了嗎?”



    猴子指著hòu mén:“你去其它地方看看,把那些鬼東西弄得越少越好,這家夥是老員工,在他出去之前瘋狗們還不會炸掉這裏。”



    林可:“行,希望還能見到你。”



    猴子:“什麽話,別亂說。”



    劉齊從空中接過一隻鋼筆,放在手上把玩,裝作很無奈的說:“唉,真是遺憾,我還沒怎麽說話就要動手了嗎,最近天氣炎熱,大家都變得不講道理了啊。”



    猴子往後退了退,伸手抓起一個花瓶,拋了拋,估計一下分量,轉身對著劉齊說:“那我請你停手你會聽嗎?”



    劉齊:“不會。”



    猴子:“我也不會。”



    語畢,劉齊一個響指,身邊的雜物像子彈一樣飛速向猴子襲來,在猴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而那隻在劉齊手上把玩的鋼筆也直指猴子腦門飛去。



    猴子本質上還是一個人,除去bug他跟普通人一樣,想要在8米的距離躲過接近90米每秒的物體根本不可能,不要說不可能,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不夠。



    然而這些雜物並沒有把猴子碾chéng rén渣,劉齊的響指同時觸發了林可隱藏的bug。



    空間停止,林可能夠停止封閉空間內除了人之外所有物體的運動。物體在響指打響運動的一瞬間就被停止。不過物體在她停止後再次運動,她是無法阻止的。



    林可向猴子示意了一下,隨即打開hòu mén,離開了這片戰場。在門打開的一瞬間,空間不再封閉,劉齊控製的那雜物恢複運動。猴子在林可的示意之後閃到了一旁,躲在辦公桌下。



    雜物的撞擊產生巨大的噪音,噪音之中,書籍損壞飄散的紙張滿天紛飛,電腦配件散落一地。



    雙方都對對方的能力了若指掌。劉齊的能力雖然破壞力很高,用起來也順手。但是需要在腦子裏現象出對應的物體和對應的速度,並且速度確認之後方向無法改變。為此對移動的物體射擊精度並不高,劉齊隻能通過鍛煉自己的想象力增加改變速度的物體數量,同時控製更多的物體攻擊,達到霰彈槍的效果。



    劉齊同樣屈身躲在桌子下,這些bug並不是戰鬥的唯一方式,他們還有槍。



    巨大的聲響把公司內其他人員引來,他們慌張的向這邊聚攏。隨著腳步聲慢慢逼近,再這樣下去他們就會被發現這裏的兩人。



    可是兩人都沒有在意。



    劉齊望著頭頂上的日光燈管,推測猴子的位置。手指微微一動,燈管就像長矛一樣插向桌後。



    燈管與地板發生劇烈碰撞,借著碰撞的幹擾,劉齊貓著腰換了一個位置。



    碰撞平靜之後,整個空間再度進入寂靜。



    透過桌子的縫隙,劉齊在牆上看到一個洞。



    “切,根本就是隻老鼠。”



    猴子可以分解觸碰到的東西,他分解牆壁打開一個空洞進行躲避。他的能力適合近戰,對劉齊這種遠程炮台,要麽近身博,要麽打暗槍。他摸了摸口袋,他慶幸他帶了足夠多的子彈。



    劉齊十分謹慎的盯著四周的牆壁。他很熟悉猴子的作戰方式,猴子會在牆上開出一個洞射擊。在這種四周都是牆壁的地方,四周隨時會出現槍眼。



    在劉齊思考的時間,猴子借洞口鑽到另一個辦公室。正在辦公的員工看到突然從牆邊竄出一個人,嚇了一跳。有一個員工剛想問猴子的來曆,卻被猴子用槍指著腦袋,隻得閉嘴。



    兩間辦公室有一扇小門連著,猴子沒有理會那些呆若木雞的員工,他小心翼翼的靠在門邊,從腰上掏出一個黑色球狀的東西。除了子彈之外,他還有手雷。拉開保險,把手雷扔向劉齊所在房間,同時返回辦公室往洞口方向跑。



    劉齊正注視著四周,一步一步往後退,在他準備退到hòu mén的時,他聽到了前方傳來叮當的聲音,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劉齊失笑,真是諷刺,激進派都還沒動手,調查派就先開始炸了。



    劉齊盯著彈到控製的手雷,腦海裏構建出一幅畫麵。目標為手雷,目的地為前門,速度大小為四十米每秒,方向斜向右。設定完畢,右手“啪”的一個響指,手雷按照劉齊的設定飛速向右移動到門外。在手雷剛飛到走廊那一刻,“轟”的一聲巨響,前門被炸壞,牆體崩塌出一個大洞,磚塊碎裂一地。



    劉齊剛解決掉炸彈的事情,他眼前的牆麵就化開一個臉盆大的圓洞,隨著“呯呯呯”的三聲,三顆子彈從洞中飛出。



    好在劉齊早有準備,迅速躲閃到破爛的桌子下,同時數跟木條插向洞口。木條精準穿過洞口,卻沒能打中猴子。



    “老樣子。”劉齊自言自語,接著,他閉上眼睛,將辦公室的場景刻入腦海,除了那張他作為掩體的桌子外,腦海裏浮現四周所有物件。伴隨一聲響指,書櫃、桌子、電腦、椅子、碎玻璃,各種各樣的雜物以極高的速度衝向那麵開著洞的牆壁。他要用暴力的方法摧毀那麵牆。



    對於劉齊來說,集火的那堵牆是最安全的,除非猴子想死,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化開洞口攻擊。



    在牆的另一麵,猴子抱蹲下身子躲在底部,因為劉齊的蠻攻,在他上方的牆體已經開裂,沒有林可的空間停止他躲不了劉齊指揮的雜物。



    隻能想辦法撤離。猴子回頭看了看,身後一個人也沒有,員工們已經丟下工作逃命去了。這對猴子來說是件好事,他可不像讓那些家夥看到自己的能力。



    雜物撞擊牆壁的聲音在頭上不間斷作響,他把手按在地上,緩緩溶解地上的水泥。



    噗通,猴子從二樓掉到了一樓。



    看來剛才的爆炸驚動了整個公司,這一層的人也撤離完了。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拿出diàn huà準備通知嚴鬆他遇到麻煩,請求撤離。



    在他拿出diàn huà那一瞬間,發現另一個熟悉的人站在他麵前。



    他們第一次見,猴子卻能在腦海裏搜索出這個人的名字。



    **山,a級在逃通緝犯,激進派的專業劊子手。gm借助權限給他扣了一個殘忍殺死一家五口的罪名,借此達到全民通緝的效果。



    實際上他殺死的人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山咧開嘴,眯著眼睛,露出猙獰的笑容,那種瘋狂,就像看著一隻等待屠宰的兔子。



    “不用自我介紹了吧。”**山一邊說著,一邊從腰上抽出一把40厘米的kǎn dāo,他握著刀在猴子眼前晃了晃,讓人看著發毛。



    猴子沒有說話,他背過手,右手握著槍,左手撫摸槍管,將槍複製為兩把。待複製完成,雙手向前一甩,瘋狂的朝**山射擊。



    按照人類的身體結構,是不能在這麽短的距離躲開子彈的,然而**山卻像事先知道子彈的軌跡一般,靈巧的扭動身軀躲開攻擊,像蛇一般靠近猴子。



    在調查派的資料中記載著**山的一些事情,除了他令人同情的童年和變態的性格之外,還有他的能力。猴子記得,資料裏寫著,**山可以看到槍口的預測線。



    所謂預測線,就是射擊遊戲裏,槍口會延伸出一條線,告訴你子彈的射擊軌跡。



    在**山的視野裏,猴子的shǒu qiāng口同樣連接著一條預測線,他隻要避開這條預測線,子彈就不會擊中他。他躲得不是子彈,是預測線。



    不到一秒,**山就衝到猴子麵前,把kǎn dāo橫著砍向猴子。



    猴子右腿搭在辦公桌上用力往後蹬,勉強躲過這次攻擊。



    **山沒有停頓,繼續揮舞著kǎn dāo向猴子砍去。猴子隻能狼狽的四處逃竄。雖然他的能力適合近戰,能分解對方wǔ qì。但資料裏還記載著**山有著另一個更惡心的能力。



    **山的kǎn dāo豎直劈向猴子,猴子往地上翻滾躲過,kǎn dāo豎直劈向桌麵,接著,就像劃過空氣一樣,桌子被輕鬆的劈出一條口子。



    **山握住的wǔ qì能直接按軌跡斬擊,無視阻力,就像遊戲裏,wǔ qì會直接砍過整個人的身軀,不會被人體肌肉的作用力卡住。所以,他手裏的任何wǔ qì都具有無限鋒利的屬性,任何阻擋物在他麵前都隻是擺設。



    沒有任何物品能招架**山的攻擊,猴子隻能想辦法的拉開距離然後射擊,而每一次幾乎精準的射擊,都被**山輕鬆躲過。



    猴子的處境很不樂觀,若是在上層麵對劉齊,他還有打暗戰的方法進行一拚。麵對這個瘋狗,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更要命的是,他跟瘋狗搏鬥了兩分鍾,劉齊那個混蛋再怎麽慢也該下來了吧,除非……除非他的目標其實是林可。在猴子印象裏的林可隻是個愛好cospy的軟妹子,除了空間停止外基本沒有戰鬥力那種,麵對劉齊的勝算可想而知。



    盡管擔心,但猴子也沒精力去幫助林可,他自己都處在隨時可能見上帝的狀態。



    匆忙的躲避,猴子跳到一張桌子旁,他掏出小刀在一張桌子上刻下一個十字,隨後溶解牆壁閃到另一個房間。接著在溶解的牆邊刻上十字,十字一成形,馬上就用手一擦溶解掉十字,緊接著打了一個響指,把那張刻著十字的桌子瞬移過來堵住牆洞,接著轉向逃跑。



    “喲?幹什麽這麽匆忙?”一個陌生粗獷的聲音叫住了他。



    猴子氣喘籲籲的看著眼前這個40多歲的男人問道:“你是保守派的?”



    這名男子名叫韋二虎,跟猴子猜測的一樣,保守派的。



    語音剛落,牆麵已經被**山像切豆腐一樣切出一個門形狀的方洞。



    猴子看著韋二虎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保守派與激進派向來勢不兩立,現在算是二對一,那麽有可能在這裏能解決掉**山。



    **山從牆洞出來,發現多了一個人,扭曲的表情稍稍變得平靜,他看向韋二虎,韋二虎正在拆卸一個激進派安裝的yìng bì炸彈。



    **山:“喂,那邊的混蛋,你也要參一腳嗎!”



    韋二虎沒有理會**山,他擺弄的拆卸下來的yìng bì。



    “這些炸彈是一個完整的炸彈,可是卻沒有引爆裝置,也沒有定時起爆設置。”



    猴子:“什麽意思?”



    韋二虎把yìng bì扔給猴子:“這些炸彈不會爆炸。”



    猴子拆卸炸彈時用的是溶解的方式,他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眼前的這個中年人突然說這些炸彈不會爆炸,不會爆炸的炸彈還布置了這麽多,稍微聰明點的人都能猜到,這些炸彈是誘餌。



    猴子疑惑的問到:“那他們這麽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麽?”



    借助這個時間,猴子將這些信息傳給了嚴鬆,告訴他這裏麵有陰謀。



    **山的表情慢慢的恢複剛才的詭異,他沒有說話,隻是陰森森的笑。



    韋二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猴子,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唉,你們接著玩吧。”隨後,他悠然的走出了這個辦公室。



    看著**山沒有去追韋二虎,反而露出得意笑容的時候,猴子突然渾身發冷,額頭上冒出一粒大大汗珠,這件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