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血煞衝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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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上竿。

    睡眼懵懂的韓風。

    擦了擦哈喇子,從沙發上爬起。

    此時已經接近晌午。

    從新換回大褲衩子,跨欄背心。

    簡單洗涑了一下。打開鋪子的大門。

    韓風叫了份外賣。

    吃飽喝足後將黑帆布袋子拿出整理了一下。

    銅鈴,符紙。檀香。還有一把漆黑的小劍。另外一副小香爐。

    最下端則是一麵被紅布包裹嚴實的龍鳳陰陽鏡。

    這些都是除靈驅邪的法器。雖然最後沒用到……

    把這些東西歸置好放進櫃子裏。韓風也不管那一頭亂飛的長發。

    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拿起就要開啟遊戲。

    就在匹配成功,進入遊戲等待時間的時候。

    韓風突然露出幾分苦笑……

    為自己四位隊友默哀道:“對不起……又坑了你們。”

    話音落地,韓風將仍在一邊,看向了門前。

    不為別的,隻因為門外那突然走近的腳步上已經到了門前。

    哪曾想。

    就在韓風仍下,走向屋門的時候,正巧那人走了進來。

    一進屋就聽那人叫道:“風哥?哈哈……這間紙紮店還開呢?最近這些年怎麽樣?處女朋友了嗎?”

    聽著這麽幾句話,韓風有些發愣……

    看著那陌生又熟悉的臉,韓風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大頭,大頭?我擦……是你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哈哈……這些年你這貨跑哪去了?”

    他終於認出來了,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高同學,也是當初他隨師父來到這城市後的第一個玩伴。

    因為那時候這家夥身材比較瘦弱,偏偏腦袋卻胖的很。所以韓風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大頭。

    大名叫朱廣軍。

    以前就住在街道的東邊,二人上高時因為住的比較近,學校裏關係又比較鐵,所以他算是韓風不多的朋友之一。

    不同韓風那因為特殊經曆養成的冷淡性子,這貨可是個八麵玲瓏的主。

    後來高考結束,韓風考進了本市的大學,朱廣軍卻考進了京城的一所名校。

    大學四年,二人也斷了聯係。如今見麵自然是分外親切。

    “我啊?我大學畢業就找到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現在是經理助理!你怎麽樣?處女朋友了嗎?”

    見韓風這麽快認出自己,朱廣軍上前拍了拍韓風肩膀,毫不陌生的笑著寒暄道。

    “哪有什麽女朋友?趕緊坐,快坐……”聽著寒暄,韓風笑著擺,隨後拉著朱廣軍坐到了沙發上。

    要說這朱廣軍真的是大變了樣子,原本瘦弱的身材也強壯了不少,平頭帶著一副金絲眼睛,長的也是十分精神。

    褐色休閑褲,休閑皮鞋,穿著一身黑t恤。想比起韓風這大褲衩子跨欄背心,那是絕對的帥小夥了。

    二人穿著打扮這麽一對比,完全就是高帥,與吊絲,兩種極端的完美詮釋。

    朱廣軍坐下後,看著忙碌著倒水拿水果的韓風,笑著說道:“行了,行了,別忙活了,咱們之間不用這樣,我可不當自己是什麽客人,對了,趙伯伯呢?”

    聽到這話,韓風笑了笑,回道:“出門了,你怎麽回來了?這次回來呆多久?”

    對於師父的離去,韓風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轉移話題的同時把洗好的水果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這次回來啊,是因為我奶奶去世,現在正張羅喪事呢,老宅太鬧!我就出來走走,恰巧看你這裏開門,就進來看看你……”

    說到這裏,韓風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眼那朱廣軍。麵露疑色。

    這老同學穿著這麽一身,不見孝帶,也不見孝服,家裏老人去世?這看上去也沒什麽悲傷之色啊。

    至於說誰主持他們家的喪事?韓風倒不怎麽關心,畢竟喪葬是大事,一般出事的主家,都會選擇自己信任有一定了解的喪葬先生,而這些陰陽先生都有自己的鋪子,花圈紙活一係列的也都是陰陽先生負責安排采買。

    別人的生意,韓風也沒心情去參合。

    他隻疑惑的是這朱廣軍本身,麵相上絕對不是忤逆不孝之人啊?如今怎麽連孝服都不穿?更沒有什麽悲傷之色,這當有什麽隱情嗎?

    “我們家你不知道嗎?亂套的很……我奶奶去世……我該傷心對嗎?其實老人家走了未必不是好事,你是不知道……算了,不提這些了。老同學別見怪哈,這喪葬事是我家小叔操辦。我這長孫回來奔喪,到現在連怎麽穿孝服都沒定呢,小叔那意思是讓他兒子,我那弟弟以長孫身份披麻戴孝。”

    朱廣軍似乎看出韓風眼神表達出的疑問,當下苦笑一聲,沉悶煩躁的喝了一口水,聲音冷漠的解釋道。

    聽到這個解釋,韓風心了然,都在同一個街道住著,朱廣軍祖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據說這位老人曾經是戰地護士。解放戰爭,援朝戰爭都趕上過!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了。政府給的待遇也是極高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朱家的幾個小輩爭家產爭的也挺厲害。

    朱光軍的父親,如果韓風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排行老。

    他大伯二伯都沒有兒子。大伯家一位女孩,二伯家是兩個女孩。朱廣軍是獨子。他還有個小叔,也有一個獨子,至於他的位姑姑就不用提了。

    幾位子女都因為家產的事鬧的很不愉快,朱廣軍考上大學第二年,他的父母就舉家搬到了朱廣軍上學工作的地方,首都京城。

    據說就是因為家太亂,他們一家人才躲出去的,留下剩下的這些兄弟姐妹吵的不可開交。好在離開本地後,家大小事,那些兄弟姐妹想拉他門家說事講理,也沒處找。倒是清淨了幾年。

    不過……看眼下朱廣軍話語裏透露出的信息,清淨幾年的代價可能就是被徹底排擠在外了,朱廣軍這麽一個長孫到現在連怎麽穿孝都被懸在那裏?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

    難道是怕長孫回來占了名分?導致分家產出現不好的情況?還是朱廣軍的小叔想借著這個,表明自己的立場?

    韓風想不通……不過別人家的家務事,身為外人他也不好說什麽。

    當下也隻能尷尬一笑,也不發表什麽意見。

    “什麽時候咽的氣?”

    沉默半晌,韓風詢問道。

    “昨夜10點多吧?我們收到通知連夜坐飛過來……到的時候靈堂已經擺好了。”

    朱廣軍也不介意,平靜的回答道。眉宇間的苦悶始終排解不出去。

    “什麽昨天?我記得你奶奶是屬牛的對嗎?過生日時候,我在以前也跟你回家過……月初八?對嗎?”

    猛然聽到這話語,韓風麵色一變,神色凝重的追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咽氣的……怎麽了?”猛然看到韓風麵色驚變,朱廣軍的心也是跟著咯噔一下,趕緊追問道。

    自己這老同學,朱廣軍還是了解的,不說多厲害,但是在這方麵還是懂的不少的。

    但是麵對他的詢問,韓風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慌亂的操起後麵書櫃上的一本“萬年厲”仔細查找了一下昨天的星鬥參數,五行坐位後。

    他又順著時辰掐了一陣……慎重的用老太太生辰八字對列了一下忌日後……

    “衝傷……還是血煞衝傷。這……這……”

    “衝什麽傷?風哥……你可別嚇唬人啊!”

    聽著韓風那驚駭後的無意識呢喃,朱廣軍冷汗都下來了。緊張的同時趕緊追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