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相衝相害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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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陰陽先生那嚴肅的目光下。

    朱家上下眾人雖然有許多疑問,卻不得不壓製了下來。

    畢竟眼下正是人多嘴雜的時候。

    一些隱因也不方便詢問。

    此時他們要是還猜不到喪事上存在蹊蹺,那可就太沒眼力了。

    然而……眾人雖然壓製下了疑問。

    卻各自麵色上帶上了幾分說不清楚的苦笑與糾結。

    “李師傅!我屬龍的……”

    站在陰陽先生身後,朱廣軍聲音悶悶的說道。

    朱廣軍跟韓風同歲,都是屬龍的,二十五歲,今年正好是本命年。

    就在那李師傅聽到話語後麵露幾分為難的時候,朱廣軍身後的一眾人等也跟著為難的說道……

    “我屬羊!”

    “我屬狗!”

    “我也屬羊……我狗!”

    一聲聲話語從朱家眾人口說出,最後算起來,除了朱家老二,跟朱廣軍小姑是屬牛的外,朱家人基本全部都在陰陽先生李師傅所說的幾個屬相。

    其朱廣軍跟小叔是同屬龍的,他的弟弟則跟他大伯同屬狗。朱廣軍父親屬羊。

    不僅是他們主要人等,就連幾名小輩也都是在,辰戌仇未,對應的龍狗牛羊屬相上。

    此時不僅是那李師傅臉色變了,連站在一邊看著的韓風額頭上都已見了冷汗。

    這不是陰靈導致的,完全是內心驚駭演變出來的一種駭然之汗。

    子午卯酉,辰戌醜未,寅申巳亥,這是種對衝相害的直接模式。對應屬相則是鼠馬兔雞,龍狗牛羊,虎猴蛇豬。

    而朱家大小全部都壓在同一相衝相害的能量磁場。

    可想而知,這樣的家庭能不亂套嘛?別說和睦了,不相互拿刀拚命都已經是祖上積德了吧?

    此時那李師傅已經徹底呆住了,別說他才到這裏還不了解情況,就連韓風跟朱家一個街道住了這麽久,也不了解這朱家大小,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相衝相害的屬相啊。

    在眾人與李師傅各自沉默當場的時候,那麵率先反應過來的韓風,歎息一聲從門外角落走進了靈堂。

    苦笑呢喃道:“怪不得會犯上衝傷……”

    韓風的話語一出,頓時驚醒了那李師傅,此時朱家老小,朱家的小叔似乎也認住了韓風。

    “小風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衝傷是什麽?”

    朱廣軍的小叔名叫朱誌安!跟韓風不算多熟,不過韓風以前跟朱廣軍關係不錯,也經常上家來。所以即使幾年沒見到,他還是認住了韓風。

    簡單問候了一句後,目前還不知家即將麵臨什麽的他,對著韓風疑惑發問道。

    畢竟在他的心目,韓風跟他的師父也是幹這一行的,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不過人家既然張嘴說了,肯定就是看出了一些什麽吧?

    要是正常無事,這李師傅怎麽會在到了這裏簡單了解了情況後,布置完靈堂就從新讓自己侄子朱廣軍穿上長孫孝服了呢?還要在家停屍日,還有這麽多以前沒聽說過的屬相講究?

    這種“陣仗”他可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家怎麽就沒這麽多說法呢?

    這麵朱誌安的話語一出,李師傅麵色多了幾分不悅,用眼睛撇了撇那一臉凝重望著靈堂香火的韓風,故做姿態的問道:“這位是……”

    聽到詢問,不等小叔回話,朱廣軍已經站到了韓風的身前對著李師傅介紹道:“這是我高同學,也住在這個街道上,他也懂一些喪葬事情的。”

    朱廣軍介紹的很含糊,並沒有說韓風就是跟隨師父幹這行的。這無疑也是怕引起李師傅的其他想法吧。

    不過真rén miàn前不說假話。

    韓風究竟僅僅是懂一些嘛?這可瞞不住李師傅。

    隻聽李師傅冷笑了一聲,說道:“懂一些?能張嘴就道出這場喪事犯了衝傷,這可不是懂一些那麽簡單吧?”

    這麵李師傅的話語說完,韓風也知道再不說點什麽就真說不過去了。

    韓風在二次進入靈堂前恐怕就已經想好了,不為別的,他從朱廣軍穿著與器物後,大體也知道了這李師傅是有一些本事的,隻不過……有是有,就是不夠深。

    能看出衝傷不難,但是衝傷也分大衝小衝,財衝壽衝,裏麵情況很特殊,更何況這是一種“血煞衝傷”。這可不是兒戲的事情。

    而且他才得知這一家族的人都是相衝相害的屬相,真要是處理不好,真不好說,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正是因為種種因素,韓風決定必須要說點什麽了。

    “李師傅您好!我也是一名喪葬先生,鋪子就在這街角那裏!不過今天到這裏來,完全就是以晚輩身份來吊孝的,我跟小軍我們是高同學。”

    韓風張嘴說的很坦然,神色上沒有多少的猥瑣,別看韓風年輕稚嫩,但是穿著大褲衩子,跨欄背心,頭沒梳,臉沒洗的他,此時站在這裏麵對這李師父可沒有半分緊張與壓迫,目光平視,不卑不亢,顯的極為沉穩老練。

    “明人不說暗話!你來之前應該就已經算出忌日衝傷了才對吧?既然你張嘴了……我也很想聽聽你的高見。”

    不知為何,麵對著韓風這麽一位年輕後輩,這位李師傅似乎從對麵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氣息,竟然拉過一個塑料凳子坐了下去,一邊平淡的詢問道。

    話語雖然是詢問,但是卻沒有多少客氣之色,而且自己率先坐下。

    如此一來,他這一坐,倒擺起了身份,因為韓風是站著的啊,這麽一坐一站給人的感覺的確是壓了韓風一頭。

    “這是要盤道?”

    看出這姓李的年人表現出來的信息,韓風心冷笑一聲,伸從呆滯的朱廣軍接過那五穀糧,在朱誌安那種說不清楚情緒的目光。

    出聲笑道:“李前輩是想用,五穀接通五行之氣,再用匯聚的五行氣壓靈灌墓,若我猜不差的話,引魂公雞還需要用紅布纏頸!天停屍期間,每日子時,午時,用陰陽米喂食引魂雞。一方麵調整疏散墓穴的衝煞,另一方麵將疏散不掉的衝煞在引魂公雞體內用陰陽二氣化掉?我說的對否?”

    聽著韓風詳細的敘述破解過程,李師傅收起了原本的輕視與傲慢,原本冷漠平淡帶著幾分敵視的目光也收斂了許多。

    因為他聽的出,這年輕人真的不是一般本事那麽簡單,能夠將步驟一字不落的講述清楚,不說有著豐富的經驗,也該有一位十分厲害的人教導過的。

    單衝這份見識,他就不得不正視這年輕人一些了。

    “不錯!小小年紀能懂這些步驟,不簡單!”雖然心態轉變了,不過李師傅卻還自持年長,僅僅是稱讚了一下。

    這套步驟雖然複雜,而且不是誰都能說的出,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年輕人就比他厲害啊。

    似乎察覺到了李師傅的神態變化,韓風笑了笑,看著靈堂上的香火,感受著那房梁上靈體傳出的極強波動。

    繼續說道:“眼下衝傷之上,又添屬相衝害的問題!五穀吸收五行之氣,必須有孝子賢孫輪流在特定的時辰下進行培育!陰陽二米,更是需要如此……眼下在衝傷的基礎上,屬相相害相衝若是這幾個時辰在還很容易出事……”

    這麵說著,韓風麵色也難看了許多,為難苦笑之意體現的很明顯,這裏畢竟不是他主持的喪事啊!當著另外一個陰陽先生的麵,他也不好說太多,隻是點明了眼下其的要害。

    李師傅聽到這裏,雖然也是歎息一聲但是好象並無太多為難之意,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繼續等韓風說下去,看這樣子似乎有所持重的樣子。

    韓風看出了這老家夥的想法,苦笑之意更濃。繼續言道:“我知道李前輩幹這行這麽久,肯定是有自己解決辦法的吧?雖然麻煩了一些,忌諱多導致這場喪事更複雜,卻不是不能做,屬相相衝,以辰未,醜戌,龍羊,牛狗。這樣相互接替守靈培氣也可以,就是需要前輩在特定的時辰下起壇護住靈堂,麻煩了一些……”

    韓風此話一出,那李師傅麵露驚訝,竟第一時間神色複雜的站了起來。

    能說出步驟的隻能說是有一些本事,但是連後續的都講出來,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從這些話語上他不難聽出,麵前年輕人所學真的是不比他們這些老一代喪葬先生差多少了。

    “你……”

    李師傅起身之後,麵色多了幾分凝重,本想張嘴說一些什麽。

    但是卻沒曾想,此時的韓風卻打斷了他的話。

    “前輩……這場喪事操辦的先生不是我!我也知道一些規矩,多了也不方便多說!我也不是過來搶你生意,砸你招牌!我說完這句話就會離去,為避免誤會!這場喪事我向你保證絕對不上。”

    說到這裏,韓風在李師傅那意外的目光頓了一下,終於道出了心一直想說的話。

    “這不是衝傷那麽簡單,這是血煞衝傷……我的老同學在這裏,我跟過來也是盡自己一份心,希望前輩盡心處理,我的鋪子就在街角那裏,如需要幫助,前輩隨時都可以過去!前輩不親自到,朱家人任誰去找我,我也不會過來參合這場喪事的!前輩放心。”

    說完這句話,韓風也不理那麵朱廣軍與其他朱家人的目光,轉身在眾人愣神出了靈堂,出了庭院……

    此時朱家人滿臉尷尬,有心追過去問問!卻被韓風幾句話封了他們的前進腳步。自己家請的李師傅就在身側……

    “血煞衝傷?”

    沉吟之,李師傅思考了一陣,隨後對著朱家人招呼道:“你們先去忙吧!我琢磨琢磨,應該有辦法解決,放心吧!若我覺得沒把握一定盡早去找他,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從那孩子話語上不難聽出,論起這血煞衝傷他應該也沒太好的辦法,不然的話不會隻提醒我這種衝傷就走了,這孩子不錯,懂規矩知進退!想想,在他完全不想參合這事的情況下,有辦法也肯定會提醒我該怎麽做的!別說這種衝傷了,普通的衝傷能遇見幾次?不存在什麽避諱不避諱的事情……”

    前後連續說了幾句,老辣的李師傅就招呼著自己帶來的那些已經聽愣在那裏的幾名助,去了庭院的小屋。

    不得不說這李師傅的確是老來成精,已經聽出韓風話語透露的無奈。

    事實上韓風到目前的確是沒有想到太好的解決辦法。

    走在胡同,韓風低著頭苦苦思索,師父曾經的教導與講解,似乎隻有辨別衝傷種類的方法,這血煞衝傷是極煞存在,化解方法師父並沒有詳細講過。

    想來,師父也沒想到韓風真會碰到這血煞衝傷吧?事主還是住在同一街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