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凶香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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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把花圈放好。
就在那陰陽先生招呼下,進了靈堂。
這人叫朱廣軍肯定是有什麽安排。
韓風則是進入靈堂拜祭。
身為賓客,不管怎麽說肯定是要在堂前磕頭叩拜的。
來到靈堂。
可以看出此時的靈堂應該才布置完整沒多久,因為在老太太屍體前幾人正呼哧帶喘的靠在兩邊歇息著。
這一點倒不奇怪,老太太是接近午夜咽氣的這一點沒錯。但是那時候應該隻有家人陪伴。
陰陽先生顯然不是城西的先生。應該是從遠處趕過來的。起碼在城西喪葬行當那幾人韓風還是能認出來的。
既然是遠道來的先生,肯定不可能及時趕到,他到了之後按照規矩布置靈堂也沒什麽奇怪的。
此時看這架勢,應該才準備妥當。
老太太穿著一身壽衣裝裹平靜的躺在冷凍棺內。堂前已經擺上香爐!根黑色粗香看上去應該才點燃沒多久,這一點從堂桌上掉落的那些許香灰就看的出來。
不知怎麽,即使在這夏日伏,猛的一進靈堂還是讓韓風打了一個靈。
冷凍棺散發的冷氣?還是別的什麽……
韓風心知肚明,多年閉塞的靈竅使他開不了眼,但是練就了獨特的辨別靈體本事。
就是身體這種敏感的觸覺。此時這股陰冷絕對不是正常的清冷冷。而是靈體導致的陰冷氣息。
而且氣息的來源位置,正是靈堂後麵的冷凍棺材上方房梁,這說明了一個信息,老太太的靈魂還沒有離去。就呆在那個位置呢。
這一點韓風不奇怪,畢竟人有魂,人死之後天魂歸陽化清氣,地魂入陰化濁氣,惟有命魂歸地府轉世輪回。
眼下老太太喪事還沒結束,命魂以陰靈之體存在還不會有地府鬼差前來接引。
韓風對於這些並不過多在意,但是卻在此時麵色變的很難看。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陰靈氣息實在是太過濃鬱了一些。而且那陰寒之氣下有種另他難以辨別的其他氣息。這叫他心很是不安。
最為關鍵的是,此時那燃燒的香頭也是詭異非常。
柱香肯定是一起點燃的,但是此時香火卻成了階梯形。最間最高,右邊矮了一小段,左邊比右邊矮了一小段。
根香,個高度。這是很典型的“凶煞之兆”啊,要知道看香火這些常識,雖然不是道法的級別,但是卻是不可忽視的征兆。
這是死者在用自己的意念,向在世的人傳遞某種xìn hào。
緊緊的盯著那香頭,韓風眼睛眨巴了一下,回過神來。
收起目光,也不在發呆。跪在蒲團上在周圍那些朱家人奇怪的目光,叩了個頭。
不管韓風有多大本事,死者為大!身為子孫後輩,哪怕是行法的法師也不會壞了規矩,恭敬的叩拜是必須的。
韓風倒是一點做作都沒有。
“賓客憑吊!家屬答禮!”
隨著一聲高喝,在韓風起身後,朱家守在棺材左側的孝子賢孫同時對著韓風叩頭。
這是家屬答禮,是喪葬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
家出了喪事!不管孝子賢孫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都要對靈前拜祭的賓客還禮。
賓客鞠躬則他們鞠躬答謝,賓客叩首,則他們需要叩首還禮。
叩拜完畢,韓風就站起了身!向著靈堂外走去。在門邊的“白帳”桌上站定,取出剛才出門時揣在大褲衩兜裏的五百塊錢,對著帳房先生報名道:“韓風,五百!”
上了“帳冊”韓風就走到了一邊,拿出一根煙坐到了屋外的一張凳子上。
他在等,也在看。
等的是不知在陰陽先生安排下忙些什麽的朱廣軍。看的是靈堂周圍的布置,還有那陰陽先生接下來會用什麽方法破解“衝傷”。
同時也在仔細感受著周圍的靈體氣息。
因為他知道“血煞衝傷”可跟正常的“衝傷”存在很大的區別的,隻要有一些本事的陰陽先生不難查出忌日衝傷的問題。但是“血煞衝傷”卻不是誰都有那本事看出來,並且破解的了。
坐在一邊,抽著煙的韓風也沒有過多的與周圍人閑談。
畢竟他大學畢業才回來沒多久,街道上總能見到的人還能認識一些。
過往的賓客這樣熟悉的人畢竟不多!有很多人又不是這個時間段過來吊孝。所以韓風也樂得清淨無人打擾。
就目前來說,前來的賓客大多都是朱家的其他一些人脈關係吧!
靈堂的孝子,他除了那年紀最大的朱家老大,朱廣軍的大伯有些麵熟外,其他人都不認識。
朱廣軍的小叔他倒是熟,不過此時院子裏卻看不見影子,靈堂上那十多歲的少年應該就是朱廣軍小叔家的兒子了。
當然,這些人的身份想猜出來並不難,韓風也並不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的去糾結。
此時的他最為擔憂的還是靈堂上的那“大凶香兆”
這樣的香火預示很不好。具體哪不好?韓風暫時還說不上來,因為這樣的香火太亂,香煙太雜!不好判斷哪裏會出禍事。
不過這在正常喪事上也有出現的幾率,隻不過小了一些。
朱家這場喪事可是實實的落在“衝傷”日上,怎麽可能沒有凶香出現?
想來那老太太的靈魂也是情緒太過激動難以詳細表達吧?
此時的韓風也隻能帶著這樣的猜測,坐在一邊。
關鍵問題還是這陰陽先生究竟怎麽解決“血煞衝傷”的問題。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鍾,就見陰陽先生帶著滿臉迷惑不解的朱廣軍,從靈堂左側的小屋走了出來。
此時朱廣軍拿著一個黑碗,黑晚裏裝的是五穀雜糧。
有小豆,麥子,小米……
同時朱廣軍左肩上還紮著一塊紅布。身上傳著麻布孝服,頭上頂的是尺孝帽。
而那陰陽先生裏則是一身老太太的衣物,應該就是棺材裏老太太活著時候的貼身衣物了。
要知道這些都是要整理好,在老太太下葬到墓地後焚燒掉的,如今卻被找了出來。
陰陽先生這是要幹嘛?別人當然不清楚,朱廣軍那迷惑的眼神也不是因為這……
“不是我弟弟定孝帽以長孫身份送葬嗎?”
就在韓風麵色驚變站起身來走過來的時候,被帶到靈堂前的朱廣軍終於問了出來。
此時不僅是他迷惑,連那麵朱家一眾男女老少也是奇怪的看著陰陽先生。
這位先生可是朱廣軍小叔請來的,而且在他來之前也是商量著讓朱家小孫子以長孫身份送喪的。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朱廣軍話語問出來後,還沒等韓風說什麽,從門外去走進一名身穿孝服的年人。看他那不悅的神色跟看向那陰陽先生的問訊眼神。可以看出來人的心裏想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廣軍的小叔。看這樣子應該也是知道了什麽消息,從院外著急趕回來的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們家的喪事不尋常,所以古禮一樣都不能改變了。而且不同普通喪葬,天出殯!這場必須停滿天,長子與長孫晚上必須守在靈堂,其他子孫輩,凡屬羊,龍,狗者!傍晚之後不準進靈堂。”
這位已近年的陰陽先生,看了一眼在場人的神色,最後凝視著朱廣軍小叔,低沉的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