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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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覺著自己挺牛的吧?那一會兒不要慫了!誰和誰一隊?”安多輕輕拍了兩下手。



    “我們仨吧!”西爾梅的手,飛快地在自己身邊劃了一圈。“我不同意!”司柔還是低著頭,像是盯著旁邊的一塊石頭。“我和重岩已經習慣了。很多戰術隻有我們兩個在一塊,才能用得出來。”



    “重岩?”安多盯著這個說起話來,也是有點磨嘰的家夥。“噢,司柔說的是。”



    “那西爾梅你再另外選一個。”“我吧?我挺好用的!和胖康都熟悉了。”比厄著急地指著自己,向西爾梅推薦著。“你?我可不敢用你!我寧願和滑頭思在一起!”西爾梅堅決地道。



    “不行!我們也不敢用他!”司柔已經著急地抬起了頭,急切地看著安多。“可是隻有這一個家夥了?”安多攤了攤手,顯得有些無奈。“那我們就兩人一隊吧?”司柔很委屈地說道。



    “那怎麽可以?”安多有些生氣。“怪物們都是三個一隊的,讓你們三人一組已經很危險了。你不要瞎搞!”



    “你瞧瞧你混得這個熊樣子?”安多氣急地扭過頭瞪了比厄一眼。“是沒人選你走,可也沒人要你啊?”看著他陰毒地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掃蕩著。安多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顯然是個經常坑自己人的主兒。



    “那就布希羅跟著你們一隊吧。你自己去找括括xiǎo jiě吧!”安多不耐煩地向比厄揮了揮手。



    “怎麽了?都看著我幹什麽?”安多沒有想到,自己說完剛剛那句話。對麵的六個人都呆呆地望著自己。隻有比厄的腦袋耷拉了下去,一動不動地站在隊伍裏。任憑安多怎麽催,他都紋絲不動。



    “這是怎麽了?付思你出來一下。”“為什麽是我?”“誰讓你笑得那麽猥瑣了!”“我有笑嗎?我明明忍住沒有笑嘛?”“少廢話,快點!不然就在這裏說!”“好好,我過去。”



    “怎麽回事?”越是緊急,麻煩就越不斷。安多那點可憐的耐性,快要磨沒了。



    “我不好背後說人壞話的。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訓練了那麽多年的弟兄。還在一個護隊裏呆了那麽久。我又是一個講義氣,講……”“廢話講多了,我讓你自己一個人組隊打衝鋒。”安多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淡淡地插話道。



    “呃,他的人品很差勁的。我說的這個差,不是通常差一星半點的差。像我這種喜歡講話,沒事逗人開心。雖然有時候惹人討厭,也讓人覺著差勁。但絕大多數的時間,大家都是非常喜歡我的。我……”



    “看來你真是一個英雄,就差一個成全自己的機會了。”安多用手指輕輕搓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認真思考地模樣看著他。



    “我確實是一個英雄,打小我就……。呃,不是不是!安將軍,安爺!您不能這麽草率呀?我打一見到您,就……”“看來你真得很著急要去做……”“沒,一點也沒有!比厄他有時候就是一個混蛋!標準的大混蛋!在我們一起呆在特訓營的時候,他就經常偷看女兵洗澡,欺負年紀小的人。經常搶了別人的錢去下館子。而且他特別的陰險,搶了錢下館子,從來都是拉著一幫人。還會特意叫上被搶的倒黴蛋,一起去。總之,在做壞事之前,他總是要拉上一幫人做墊背的。出主意,策劃,找時機他都是那個挑事的。可是做得時候,他總是躲在後麵指揮。我們三任的……”



    “這些都很有意思,可是現在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您能不能別這麽笑著,看我呀?”付思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安多,祈求道。“可以,我都可以閉上眼睛聽你說話,隻要你願意說。”



    “那就不必了。可這件事我要是說出來,肯定會被人活撕了的!”付思哭喪著一張臉,還在懇求著安多。“這件事他們都知道,是不是?”“嗯。”付思趕忙點頭。



    “那就好。你現在說吧。隻要你說給我聽,我會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把這件事說一遍給我聽?怎麽樣?”“你不騙我?”付思的臉上還是猶豫的神情。“我騙你這個幹什麽?那怕是為了證實你說的真假,我也會聽一聽他們怎麽說的。”



    “那我告訴你?”“說吧。”



    “他偷看過寺主的女兒洗澡,……,還被發現了。”付思壓低了聲音,像耳語一般說道。說出這句話,他已滿臉的汗水,眼神中卻透著激動興奮和擔心混雜在一起地情緒。



    “東裏括?”安多的嘴角,透著一絲意味難明的笑意。



    “不敢這麽明著講的。”他趕忙拍了一下安多,臉上也流露出壓抑著的笑。“那這小子的運氣夠好的呀?這都還能活下來?”“他是寺主的親傳弟子,聽說是和半葉大師兄一起,受過寺主栽培的。但是經過那件事後,啥都完了。不但前途沒了,加上他平常的那些惡習。人緣也全搞沒了。沒出這檔子事的時候,好多兵卒。甚至是小旗長還會和他廝混在一起。可是這事一來,誰還敢和他走得近?不光女兵視他為蛆蟲,好多嚴厲的將軍、旗總也很討厭他。”



    “你好像挺同情他的?”



    “有一點,畢竟……沒什麽。”“不是沒什麽吧?他做的那些壞事裏,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安多冷冷地笑著。“你可不要瞎說!”付思緊張地向周圍看了看。“那是他運氣不好。不知道東裏……不知道那位姑娘那晚也去洗澡。其實這種事,隻要是沒有非分的舉動。偷看是論不到……”“論不到什麽?”“沒什麽!反正覺著他挺冤。不過又能怨別人。特別是東裏括xiǎo jiě還為他求過情,所以他自己覺著更愧疚。他其實不是那樣的人,隻是特訓營那麽無聊。那個時候我們也都是半大的小子。”



    “果然還是有你呀!”“你不要亂講呀?我隻是說順了嘴。關鍵是東裏括xiǎo jiě為他求情,讓他……”“那東裏括是不是看上他了?”“怎麽可能?”付思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多。“她有心上人的!隻不過是從小和比厄一起長大的,她後來也知道比厄明顯就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還是別讓他去東裏括xiǎo jiě身邊呆著了。他會很不自在的。東裏括xiǎo jiě也不會舒服。”



    “那她身邊,總不能沒有人吧?”安多皺眉道。



    “實在不行,我去吧?”付思麵色愁苦地建議道。



    “這可是你自己提的?”安多看著他認真道。“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付思隻堅持了一會兒,便投降道。“我也不方便單獨和她在一起的。”“你們都想什麽呢?什麽叫你也不方便單獨和她在一起?我是讓你過去保護她的安全,不是讓你打歪主意的!”



    “我知道,可是我們畢竟打過歪主意。所以會比較別扭。”付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你也做過那種事?”安多鄙視地盯著他。“你想什麽呢?我是說我曾經喜歡過她?”付思生氣地說道。



    “喜歡?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麽錯,你怕啥?”安多不相信地哼了一聲。“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吧?”“沒有啦?你這人怎麽這麽八卦呢!噢,你還是想想其它主意吧?我們幾個怕是沒有合適陪東裏括的。”



    “喂,喂?這算是什麽意思嘛?你走什麽,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可是付思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人群中。



    “那個事情呢,我已經知道了。你們也記住了,我是從你們所有人的嘴裏聽到的。不要過了今天,有人再拿這件事說道付思兄,是不是?”安多笑眯眯地看著付思。“雖然姓比的確實很卑鄙……,”安多拖著長音看著比厄,他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但是誰沒有年輕過呢?畢竟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嘛?西爾梅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不可能!拋去他做得那些不要臉的事,他也沒有什麽值得我用的能耐。我為什麽要再考慮!”“別看我,我又沒有和他合作過。就是我願意,我們也沒有辦法配合的。隻能互相傷害,沒有別得可能。”這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姑娘司柔,在安多目光盯來時,便趕忙拒絕。



    “看來你是沒人要了。”比厄一副無所謂地模樣低著頭。既沒有理會別人的批駁,也沒有搭理安多的問話。“不怕死的話,就先跟著我吧。可是我先講清楚了,我的規矩必須守,我可不會像東裏括xiǎo jiě那樣好心,給什麽人都講情麵的。”



    比厄沒有說話,默默地站到安多的身後。………。



    “你們兩個一組,主要負責在高處協調。”安多裝作不經意地向凡和子和東裏括說道。凡和子沒有說話,隻是無聲地盯著安多。那怕他把腦袋扭向一旁,她也保持著怒目而視地姿態。



    “這是怎麽了又?”安多終於忍不住她這副樣子,把她拉到了一旁問道。“理由?”凡和子淡淡地問道。“這不是那位姐的身邊需要人手嘛!你不會真得以為她死了,不會有事吧?”“她有她的人。我有我的任務。”“哦?你有什麽任務?”凡和子的話讓他一愣。“闌闌姐姐讓我保護你。那位牙雀姑娘也求了我一次,還答應了會幫我一次忙。”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好吧,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的。你就和她呆在一起。盡量幫忙讓她活著,不過也不要拚上了你的命。對我們來說,你活著比她活著要重要!”“我盡力。可是……”“好了,我是老板,你要先聽我的話。”



    “喂,啥是老板呀?”凡和子還沒有搞明白安多的話,他就跳下了石堆向樹林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