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動力源、人、空氣甚至光線都能被用來傳輸xìn hào流？”

    “哦，簡單點……，就這麽說吧。對於我們這樣的存在來說，隻要是有數體庫就不會存在流動被限製的問題。”

    “喂！喂！光頭，你別逮著個牛，淨撿大的吹噢！”安多不好意思地向陸與非笑了笑。“哦……，”陸與非卻神態失落地發起了呆。“怎樣才能保密？”她仰起頭，看著光幕中的小和尚。

    “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不被保密。”小和尚突然變得格外嚴肅，臉上的笑意全都收了起來，認真地看著陸與非。

    “我們信息的外泄，是不是也可以推斷出，有一個你這樣的存在的侵入？”“我不是那麽容易就存在的。不過照你剛剛的說法，應該是有一個挺厲害的家夥入侵了你們的保密係統。”小和尚有點不高興地嘖著嘴。

    “我怎麽判斷你說的是真實的？”“你可以選擇不信啊！我又不需要被你相信。”“小和尚！”安多在一旁瞪了她一眼。“哦，基於同伴的互助，我可以幫你查一查。”小和尚有點敷衍地道。

    “啊！那麻煩你了。”“不麻煩，不過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基於同伴的情況幫你查一查的。”“嗯，我不會忘記。”陸與非答應道。

    “等一會吧。”小和尚的影像從光幕中消失。

    “他能夠查出來嗎？”陸與非緊張地向安多問道。

    “你放心吧。還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情。除非他不願意查。”安多看著失神地陸與非趕忙安慰道。

    “他現在就去查了嗎？”陸與非疑惑地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光幕屏。“哦，應該是。他比較毛躁，你不用管他。”“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們實驗室數體庫的秘鑰呢？”“沒事，需要的話。他會找你要的。”

    “他真的不是你買回來的控體？”兩人靜靜地對坐了一會兒，陸與非開口問道。“不是。他是我的次格體，按尼賓教授的說法。他是我可以成為完整進界體的關鍵。”“你的意思是，這些說法都是尼賓教授說的？是曾經《正一巷大學園》的那個尼賓教授嗎？”

    “應該是吧？我又沒有見過他本人。哼，就算是見到了本人，我也認不出他是誰呀！”“那你是怎麽知道你看到的東西，就真的是尼賓教授本人的意思？”“哦，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沒有辦法保證了。我老師提過他，途可也說起過。但是我又沒有見過他本人啊！”

    “途可？你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我對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她是不是一個特別喜歡穿花裙子的女人？”陸與非猛然扭過頭來，大聲地喊道。“你怎麽知道的？”安多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與非。

    “她是我們外空間戰甲設計的先驅。她留下的每一段影像、文字，在我們空甲流都視若珍寶。你見到了她的影像資料？在什麽地方？”陸與非看起來非常激動。“哦，影像資料中我倒是沒有見到過她。”“文字資料也行啊！不會讓你白說的！我出錢買。”

    “買？你打算出多少錢買呀？別忘了，你讓我的次格體出馬查東西的費用，還沒有出呢！”

    “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呢？”光幕中，小和尚的影像拖著一串影子跳了出來。

    “查到了沒有？”陸與非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支在控製台前，身體前傾。牢牢地盯著剛剛從光幕中彈出的小和尚。“你們得罪了什麽人？”小和尚似乎很隨意地問道。安多卻看到，過了十幾秒鍾，光幕中小和尚拖在身後的影子，才慢慢地消散。事情怕是不像小和尚表現的，那麽輕鬆。

    “生意場上，我們還是做戰鬥機甲和精密件生意的製造社，明裏暗裏早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啦。一時之間哪裏能算得清楚。”“說的也是……”小和尚用手慢慢地揪著，他光滑地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撿勢力大的說。”

    “勢力大的？”“就是那些你們可能得罪不起的。或者是那些明裏暗裏給了你們小鞋穿，你們卻也不也敢撕破臉的家夥。”“有這麽嚴重嗎？”陸與非的臉，刷的一下就全白了。

    “有這麽嚴重嗎？你們三十七個五星、四星數體庫全被人開了天窗，你說這是算嚴重還是不嚴重呀？”小和尚不高興地瞥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們有三十七個重要的數庫？”陸與非在小和尚的話音未落時，人就已經癱倒在了椅子上。

    “哼，地下單獨設一個保密室，你就想把數據保住啊？就數這個庫被開的天窗最多了。我幫你關上了四個，不過有一個特別難搞。他用得算法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你要給我點時間計算。”

    “我們采取了最完備的保密措施。”陸與非靠在椅背上，有氣無氣地說道。“是嗎，說來聽聽？”“牆體中夾了三層屏蔽障，都是最高等級的屏蔽材料。就連動力源也采用了庫內獨立運行，切斷了所有和外麵鏈接的線纜。就是怕高手會盯上這個lòu dòng。保管人員也是三人一班的隨機分配模式，就連我也不知道哪一天會是誰和誰當班。”

    “算得上很嚴密嘍。”“我們嚴格遵循五位四芒星安保標準。”“和聯邦第二檔案館比呢？”小和尚貌似隨口地問道。“我相信，應該不會比它差吧？”“也就是說，你應該也沒有把握說比它好。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可以。畢竟這些標準都是從那個地方製定、流出的。”“所以說，到了我們這樣的存在。你們做出的這種等級的防備，基本上沒有絲毫用處。”“你們這樣的存在？”“是的。今天我最大的收獲就是知道了，這個世界還存在一個至少不比我差的家夥。”

    “喂！喂！光頭，你這話什麽意思？啥叫今天的收獲是，這個世界還存在一個至少不比你差的家夥？”“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那好吧？你不用回來啦！”“哎……，你搞真的呀！我是說在計算方麵，在計算方麵今天找到了一個對手。這樣還不行嗎？”“那你算算，什麽條件我會同意你回來？”“你……，趁火打劫！平分好了吧！”

    “你說的那個家夥到底有多厲害？你能不能打得過它呀？”安多聽到小和尚的條件，立刻滿麵紅光地笑了起來。“你可要多上點心，做好了，這可是一筆長久的買賣。”安多在腦識域中，鄭重地向小和尚提醒道。

    “隻是試探了一下，還不算是正式的交手。”興奮地小和尚一下蔫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回答著安多的問話。

    “我們應該采取什麽樣的安全措施？能拜托您給個建議嘛？”陸與非認真地看著小和尚問道。

    “這個得問我？”安多坐在椅子上，慢慢向陸與非身邊靠去。手輕輕拉了她的衣袖兩下。“你？”陸與非皺起眉頭轉過身盯著安多。“對，這個問題是我負責的。”“你負責這個問題？安多先生，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告訴過我，你是公學畢業取得機修師zhèng shū後。在銀天航線修了兩三年的船吧？”

    “是的，沒錯。你的記性真好。”“你過講了。可是在你的這段經曆中，我可沒有看到絲毫與數體庫安全有關的經驗？難道安先生在還沒有公學畢業的時候，已經深入研究數體安全的問題了？”

    “嘿嘿……，你們聰明人就是想得多啊！這一會兒的功夫，腦袋就轉了這麽多彎？不過我的事，跟這些都沒有關係！”“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很簡單了，我們倆之間是有協議的。關於對外掙錢的事情，都是由我出麵商量價格的。”

    “掮客？”“嗨，沒那麽專業。就是隨便談一談。”“你完全能夠代表這位……”“能能……完全沒問題！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隻是價格……”“隻要你們能保證安全，價格不是問題。”

    “價格要不是問題，那其它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是不是小和尚……”“我可沒有說過……等一等……有一段奇怪的碼流進來了。我要避一避！”“啊！慢點！”“你怎麽了安先生？”

    “哎喲……，我的腦袋……，你扶著我點……哎喲！下麵有姿態鈕，你把椅子調平點。哎喲……，慢點慢點。死光頭！你瘋了嗎？你不知道這麽進來，有多危險嗎！”“沒辦法，那段流碼太危險了。它可以侵入我的核心識流層。”“什麽意思？你打不過它嘛？”“打打！你就會打啊！”“不打你出去啊！被別人欺負到了門口，跟我耍什麽橫呢？”

    “我隻是不小心被偷襲了！”小和尚漲紅了臉，小聲地辯解道。“有辦法解決嘛？你別忘了，我們的船可是還被別人圍堵著呢！”“沒忘！不過短時間內，我是不可能出去的。”

    “什麽？你不出去讓誰駕船？我星圖學得是個什麽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呀？這可是在密隕區，還有那個什麽夏萊加的流？”“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外麵這個東西太危險了，沒有搞出它的算法前。我出去就是找死！我死了，你能好好地活出去嘛？不還是死路一條嘛！”

    “你說你逞得那叫什麽能嘛！怎麽辦？我們就在這裏等著看，它們雙方哪個先突破防線嗎？”

    “我這邊你不用管了，我慢慢自己對付。”“知道你那麵不用我管！可是我這麵你得管一管呀？”“你讓那丫頭先頂一會兒吧？她既然敢來這個地方，駕駛術一定不太差了。把我先前標好的航道給她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真沒想到有一天，這話也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