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太有關係了！您二位看，你們這些事情不全是因為我沒有把你們伺候好嗎？錢給得不夠多，時間又給你們全占了！我罪大惡極好不好？”花妮從寬大的方椅上站了起來。向著另外兩位連連鞠躬。

    “這個言重了。”另外兩位似乎覺著有一點不好意思，站起來輕點著頭。“那你是打算給我們放個假呢？還是升個薪呢？”

    “哦，這個。午惜你看，你能不能把缺口解決了呀？”花妮坐回了椅子。

    “噢，行動費啥的砍點吧。”午惜試探地道。

    “憑啥啊！”本來剛剛還同一戰線的兩位，一下又互瞪起了雙眼。言決一下就衝在了午惜的麵前，瞪著牛一般的雙眼，盯著午惜。

    “這個，你激動什麽。我不就是提議一下嗎？”午惜不太明白言決的激動。

    “瞎提什麽議啊！不知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言決理直氣壯。

    “你說誰是賊呢？你說明白了？”午惜就不知道了，言決這也是一個部門的頭頭了，怎麽還是一點就著的脾性。

    “誰偷說誰呢！”

    “哎哎！你是不是打算不講理了！嗯，信不信我就執行了！”午惜覺著事情好像不對，可又一下想不起來哪兒不對了。

    “執行什麽？你執行什麽？說不清楚了，別怪我們行動部不配合。”言決有些得意。

    “管你配不配合呢。下個月開始減十個點的行動預算。”午惜洋洋得意。

    “喂喂，憑什麽？小黑妞，你憑什麽就減了我們的行動預算？”言決著急了。本來行動部門的huó dòng基本全是靠錢支撐的。比起那些大家夥們，這本就少得可憐的行動預算，再扣減十個點。他言決就真得隻能窮得剩褲衩了。

    “你叫誰小黑妞呢？”午惜的脖子伸得長長的，隔著空氣可以看出兩人眼中的火已經快要被點燃。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慢慢商量著來嘛！都是一家人何苦吵得這麽厲害？”花妮嘴上勸得勤，可身子盤在椅子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可隻是一句話的功夫。整個小餐廳的氛圍好像突然不一樣了。本來兩個眼中都要冒火的人，像皮球一下泄了氣一般。都回頭癱坐在椅子邊，一齊轉身盯著坐在椅子上的花妮。

    “你們看什麽呢？我臉上長花了嗎？”花妮的眼神作出懵懵懂懂的樣子，隻是嘴角輕輕抽搐著。

    “你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午惜和言決一臉嚴肅。

    “說什麽呢？怎麽說我也比你們虛長兩歲的吧？”花妮的表情少有的扭捏。

    “不要一不想考慮事情，就用出這招來行嗎？”兩人異口同聲。

    “什麽招啊？你們說什麽呢？你們沒有事吧？你們兩人剛剛吵得不夠過癮，還想和我吵一會兒嗎？”花妮一副好奇的樣子。

    “哪有那？我們還沒有吵過癮，是嗎言決？走，聽說那幫瘋子新給你們的飛船不錯。我們去你那兒，喝著酒再吵一會兒去。反正閑著也是閑嘛！”午惜起身拉著言決就要離開。

    看兩人真是要走，花妮有些著急。“好了，我錯了！”

    “你太過分了！”花妮的聲音剛剛落下，兩人就同時轉身走了過來。

    “調節下氣氛嘛！我剛剛過了那個坎，忍不住想試一下了。”花妮解釋著。

    “什麽調節氣氛？想看人出醜吧？過分！”午惜氣乎乎地坐了下來。

    “你的意場可以達到這麽遠得距離了嗎？”言決關心的事情顯然和午惜不太一樣。

    “還沒有到那個程度，不過定向輸送的話，還可以更遠一些。”花妮有點得意。

    “很了不起嘛？那缺口就交給你好了！”午惜還在生氣。

    “這怎麽行呢？這麽重要的事情還是得我們的小惜惜來解決。”

    “少這麽肉麻？也不看自己多大了。”提到正經問題，午惜一會兒就進入了狀態。“剛剛我也不全是氣話。我覺著現在能夠減下來的還真得隻有行動部的預算。”

    “你真這麽想啊？”言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午惜的話。

    “從效率上來說，你們行動部這一年多來得到的有效信息實在是少得可憐。跟花出去的銀子比完全就不成比呀？”午惜也有點喪氣。“有好幾次我們研究所的競標，都是因為你們的準確率一出一進的少掙得快要趕上你們全年的預算了。說實話這個提議也不是我個人的意見。包括研究所，好些部門對你們的效率已經提出質疑了。”

    “我知道，最近我們對於一般信息的探察少了很多。因為我們幾組的分析結果都顯示，最近可能出大事。所以偵探方向全部在向高密級事項傾斜。”言決小心地組織著自己的詞句。他們的事情，一旦向午惜所說的方向發展就會變得非常的麻煩。而現在這個時候顯然是不可以再出現dà má煩的時候。

    “午惜，這件事你來解決，不管你找個什麽理由先把那些部門的提議放一放。我也感覺最近怕是要出大事的。幾個老不死的家夥都突然提高重要事項的密級，這絕不是一件小事情。”聽著花妮的話，言決小小鬆了口氣。“隻是資金缺口這件事，也不能大意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敢大意。往往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能要了命。什麽原因導致的缺口突然增大？”

    “上個月是因為幾家購買專利的集團突然宣布破產。導致專利收入銳減十五億星盎。而這個月的情況這方麵也占了很大一塊。根據還沒有完成的分析，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所有重要資源的價格都有了大的漲幅。甚至運輸和資訊價格也在月底報價時漲了一成二。”這方麵的數據午惜的腦子裏早就一清二楚了。

    說到這兒時，花妮向言決看了一眼。“是不是不太對頭？”花妮說話時的語氣很低沉。

    “應該是有大的機構在慢慢囤積。”言決很清楚這其間的意味。“那我們的決定應該加快。我再讓我們的人緊急行動起來。應該能再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不要動了！”花妮說起話慢了起來。“七葉城什麽情況？”

    “幾個大團都在收縮人手，可以確定獨狼和海鯊已經公布因組訓暫停外務接待。”言決打開腕上的視訊儀，點開光幕。

    “不用詳細的數據。”花妮見言決打開視訊儀的動作輕聲阻止道。“骷髏頭呢？”

    “大船基本已經回港。”

    “雲霧會”

    “很忙。”言決回答的非常簡潔。

    “哦，他們前三個月的收入比去年同期高了七成左右。”午惜在一邊補充。

    “這已經很明顯了。”花妮輕輕呢喃著，像是自言自語。

    “行動部按一級隱蔽手冊執行。”

    “有這麽嚴重嗎？”言決覺著花妮現在就執行這麽高級別的行動程序似乎有點過了。

    “情報對於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這一點你一刻也不能輕鬆下來！”花妮說的很嚴重。“現在高密級的情報我們已經很難獲取，而其它情報不用我們自己人也可以取得。但後麵的情況就很難說了。做好最殘酷的持久準備吧。”

    “午惜，我們的xiàn jīn流以最快的速度兌換成資源儲備。告訴經濟科接下來的時間，重點收購生產資源型商社。具體的你看著操作。”

    “言決，你就不要出去了。”花妮像是想起了什麽。

    “怎麽？”

    “做好安保。我們的主基地全部進入隱蔽狀態。”花妮說話時有點猶豫。“我們就回大背猴吧。”

    “對了午惜，你們最好也不要直接出麵了。由二級組織出麵辦事吧。”

    “要封山嗎？”午惜想到了執行手冊中的一個詞。

    “差不多吧。”花妮說的很淡。

    “到這個地步了？”午惜和言決都不敢下這個判斷，也不想影響到花妮的決定。

    “該來的總會來的，怕也沒用，擋也擋不當。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好了。”花妮反倒沒有午惜和言決的神情沉重。“到大背猴，言決你可要兌現徒手抓花蹄羊的承諾啊！我可是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過碳烤花蹄羊腿了。”

    “那可是列為我們的保護動物的。”言決的眼瞄了午惜一下。

    “總有正常死亡吧？”花妮小聲地補了一句，也是向午惜瞄了一眼。

    “不想挨自然協會的唾沫盡管去，反正也不是我是首領，也輪不到我聽他們的彈劾！”午惜毫不客氣地回道。

    “喂喂，怎麽說話呢？隻在那個時候能想到首領嘛？”花妮從椅子上撲了過來，長長的米色連體裙隨著速度的風飄了起來。

    “我這還有一份研究所的任務協商書。首領，您看我這個時候也會想到您的。”午惜笑語嫣嫣。

    “哦，那個言決。我感覺我最近手裏沒有一點準頭。你幫我一起到射擊場看看。”花妮也不管言決答不答應一溜煙地向餐廳外跑去。“黑妞，我給你全部授權！別怕，任何事都有我給你撐腰。不要讓那幫沒怎麽出過屋的書呆子蹬鼻子上臉。”

    “這是聲音授權嗎！”午惜晃了晃自己手腕的視訊儀。

    “喂喂，你不要這麽呆板嗎？你要懂得靈活！別跑啊！”午惜的身影比花妮跑得更快，畢竟已經是空行機師的身份。身體的速度遠不是花妮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