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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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都靜靜站在空中,直到下方的人群全部都跑出去之後,左護法才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說完三人全都瞬間消失不見。

    跑出那片區域的卡洛兒回頭看了一眼,說:“他們呢?他們三個去哪了?”瑪利亞停住腳步,看向那片區域道:“我們的眼睛捕捉不到他們的,他們的度已經過光了。”不等卡洛兒繼續詢問,瑪利亞繼續說道:“他們用精神感知世界。到了他們那種地步,光線是毫無用處的。”

    範迪從二人身旁跑過,隨即轉身停了下來,冷笑道:“你們兩個打算看戲?”說完手上就出現了一團黑霧。瑪利亞看向範迪,說:“我沒工夫和你打,別來找麻煩。”範迪把目光放在卡洛兒身上,眼睛裏閃過一絲殘忍之色:“她可沒能力躲開攻擊。”

    瑪利亞身上再次冒出黑焰,擋在卡洛兒身前說道:“你就該下地獄。”範迪有些嘲諷的說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就算你是祭祀又怎麽樣?可你弱的連祭祀百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瑪利亞毫不示弱的回應道:“那也足夠送你下去了。”

    大殿上空,周圍的空間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三道殘影在空間中迅穿梭。龍澤躲過一道空間裂縫,身影從祭祀身旁劃過。祭祀瞪大了眼睛,身體已經被切成兩段,一些火焰從傷口中冒出來,轉眼間身體又恢複原狀。

    祭祀喘了幾口氣,索性站在原地說道:“他太快了,我跟不上他。”左護法抬手砍在龍澤的手臂上。周圍的空間都被震裂,碎片四散出去,其中一片劃過大殿,將大殿切出一道齊整的劃痕。大殿內的雕像頭顱也被切掉,摔在了地麵上變成廢墟。

    龍澤的手臂上不知何時已經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鱗片。左護法盯著龍澤說道:“你的鱗片還真硬。”龍澤的雙眼此刻變成了一金一紅,看向了左護法的眼睛。左護法看到那雙眼睛時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祭祀在一旁感覺不妙,連忙喊道:“左護法!”龍澤抽回手臂,手臂上的鱗片也都縮了回去。左護法的眼睛又恢複了神色,向後退開對祭祀說:“你拖住他。”他說完就露出了一隻手臂。那隻手臂此時刻滿了複雜紋路,那些紋路正在手上緩緩散著微光。

    左護法閉上了眼睛,說道:“空間風暴。”話音剛落,從他附近開始的空間突然崩塌,朝著四周飛擴散出去。祭祀扭頭看向他喊道:“你瘋了!這裏是耶利哥。你想把太陽撕了麽!”

    三人身下的大殿轉眼就被崩塌的空間撕碎。一旁不遠處的龍澤被一團黑霧籠罩,隨即消失在空間中。瑪利亞正和範迪對峙在一起,遠處的大殿上空忽然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陰影,朝著四周擴散出去。就連光都被那團陰影吞沒。

    瑪利亞看向那裏喊道:“快看!”範迪聞言扭過頭去,盯著陰影驚恐的說:“那是空間崩塌,一切碰到它的物質都會被撕碎!”說完就再也顧不得瑪利亞,扭頭就朝著陰影的反方向跑去。瑪利亞卡看著那團陰影,說:“卡洛兒,小心點。我們快走。”說完就抱起她跑了起來。

    卡洛兒立刻害羞的說道:“你在幹嘛?快放我下來。”瑪利亞專注的說:“你太慢了,會被追上的。”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陰影正急籠罩過來,所有途中的物體都被它吞噬殆盡。

    範迪正在二人前方,聽到後麵的動靜便看了過去。見是二人追了過來,表情猶豫了一下,就伸手對準了瑪利亞。一團黑霧湧向二人,瑪利亞臉色變得很難看,對卡洛兒說:“抱緊了。”說完就側身擋住了那團黑霧,黑霧立刻緊緊貼在他身上。

    瑪利亞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前方的範迪再次招手,一麵高聳的冰牆就豎立在二人前方擋住了去路。瑪利亞剛想把卡洛兒拋出去,卻隱約感覺後方的陰影已經追了上來。他的眼裏閃過絕望之色,喃喃道:“死了麽。”

    這時,他包裹內的錦囊散出了微光,一團柔和的光芒將二人包裹起來。瑪利亞已經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察覺身上的異樣。懷裏的瑪利亞瞪著眼睛看向身體上的白光,二人這時已經被陰影所吞沒。

    一陣嗡嗡聲傳來,白光就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切碎,二人也被拖進了一個黑洞內。範迪回頭看著眼前這一切,陰影突然停了下來,他見狀也停下了腳步。就在他以為空間崩塌已經結束的時候,陰影卻飛的脹大了幾圈,將他給吸了進去。

    範迪連一絲掙紮都沒有,整個人就被撕成碎片。左護法和祭祀站在陰影中心,左護法手臂上的紋路再次閃爍幾下,遠處的陰影就開始快向回縮去。祭祀冷聲說:“你殺了我兒子。”左護法冷哼一聲:“你又不缺這一個,況且他也該死。現在想想怎麽處理那個天主教的祭祀了。那小家夥我見過,薩拉托加那個老頭子拿他當孫子養。要是讓他知道他孫子死在這了,我們都不好過。”

    祭祀聞言說:“看來你封鎖消息的行為是明智的。”左護法看向遠處說道:“都說了不是我,是薩爾貢教主。下麵,該讓這些小家夥也閉嘴了。”遠處的那些人紛紛趕了過來,半跪在地上說道:“左護法大人,範莫西大人。”

    祭祀對著他們冷聲道:“聽著,你們剛才什麽都沒看見,明白嗎?”下麵的人整齊的答道:“是。”祭祀對左護法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左護法略微想了想說道:“我去把這件事匯報給聖女殿下。你來處理這裏的事情。”

    祭祀應了一聲,看向腳下圓形的巨坑,對下麵半跪著的人說道:“你們都可以走了,記住我的話就行。”下方的人抬起頭對祭祀說:“是。”說完就站起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中央教廷,一座龐大的城堡豎立在空中樓閣之上,城堡直入雲端,高聳無比。

    兩條巨龍如同雕像一般看守在大門兩側,隻有眼睛出猩紅的光芒。後花園內,一個渾身帶著聖潔氣息的絕美少女赤腳站在花叢中。一頭銀披散在背後,和身上的白袍相映。湛藍色的眼瞳看著麵前的滿月汐,細膩的纖手輕撫著花瓣。

    她身後站在一個金青年,金青年略微欠身輕聲在少女身後說道:“聖女殿下,黑腥回來了。”雪莉爾的手明顯抖了一下,花瓣下的小刺將手指刺破,滲出了鮮血。金色青年馬上半跪下,從胸口的口袋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包住雪莉爾的手指微笑著說道:“殿下,您還是這麽不小心。”

    他抽回了手帕,雪莉爾手指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根本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雪莉爾抽回手,對金青年問道:“凱撒,他真的回來了?”

    金青年笑了笑,把右臂放在心髒上,欠身行禮道:“千真萬確。”雪莉爾眼中閃過一絲憂傷,自言自語道:“他為什麽還不來找我。”凱撒站起身說:“那不符合您的身份。想必,他應該還記得當年的約定吧。”雪莉爾轉身說道:“回去休息吧。我不想逛了。”

    凱撒應了一聲,就跟著雪莉爾走回了城堡內。雪莉爾的玉足踏在雪白的地毯上,走進了臥室內。凱撒跟在身後,詢問道:“要召集其他四大教廷的人開會嗎?”雪莉爾停下了腳步,閉上眼說道:“不用了,他們一點用也沒有。我要休息了,你沒聽見嗎?”

    凱撒朝著雪莉爾行了一禮,轉身便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雪莉爾躺在床上,眼睛注視著天花板,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時候。

    龍澤從一團黑霧中顯出身影,仰頭望向夜空。璀璨的極光將整個夜空印的無比明亮。龍澤的眼睛閃爍著星光,陷入了回憶當中。

    一間破舊的牢房內,十幾顆蛋擺放在裏麵。突然一顆蛋殼出現了裂縫,一隻幼龍從裏麵鑽了出來。它身上的鱗片顯得十分脆弱,如同一張薄紙。其他的幼龍也都跟著鑽了出來,一時間牢房內都是嘰嘰的喊叫聲。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牢房外,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它們出殼了,接下來就該好戲上場了。”一隻幼龍突然張口咬向了另一隻幼龍的脖頸,口中稚嫩的牙齒將那隻幼龍的皮膚給咬開。那隻幼龍的嘰嘰聲變得更加急促,掙紮了幾下就倒在地上不動了。牢房內的幼龍開始廝殺起來,不斷有龍被咬死。

    十幾分鍾後,牢房內隻剩下一隻龍還存活著。那隻幼龍趴在它兄弟姐妹的屍體上,看向了牢房外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笑了笑,打開牢房,將那隻活著的幼龍提了出來,說:“恭喜你,八號。”幾個人站在外麵等候著,中年男子走出來把幼龍扔到他們手上說:“把它扔進培養皿,一個月之後放出來訓練。”

    三年後,一隻人形的亞龍用自己的利爪輕而易舉的撕碎麵前的鋼鐵。中年男子在一旁拍了拍手,讚歎道:“幹得好,八號。你跟我過來,有件東西給你。”

    亞龍站直了身體,看向了中年男子的背影。中年男子走到一個倉庫內,從裏麵拿出了一瓶黑色的藥液對麵前的亞龍說:“喝了它,這是你的獎勵。”亞龍用爪子接過那瓶藥液,張口直接吞進了嘴裏咬得粉碎。亞龍忽然瞪大了眼睛,跪在了地麵上,痛苦的卷縮起身體。身體上的鱗片不斷脫落,露出了光滑的肌膚。

    幾分鍾之後,一個全身赤裸的小男孩就出現在了中年男子眼前。中年男子滿意的笑了幾聲,說:“帶他去訓練吧。”男孩從床上蘇醒過來,耳中傳來的一陣嘲笑聲:“這個小子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向了四周。

    幾個比他大一點的男孩坐在各自的床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其中一個男孩跳下來,走到他麵前說:“你好,你是八號對吧,我是二號。很高興認識你。”他看著眼前的二號,伸出了手。二號和他握在了一起,臉上出現了一抹冷笑。伸手把他拉下床扔在地上說道:“聽著,這裏是我的地盤。你這張床是我的,明白嗎?”

    八號從地上爬起來,純潔不染的眼神中出現一陣迷茫,問道:“為什麽?”二號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沒有為什麽,這張床就是我的。給我滾開,不然我揍你。”

    八號不解的站在原地,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幾個男孩臉上出現慌亂之色,說道:“訓練開始了,我們快跑。”八號看著他們跑出房間,也跟著走了出去。訓練場上,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站在那裏,麵前的那些小孩都已經站好了隊,等待著他下令。

    壯漢看向來遲的八號,斥責道:“你在幹什麽!快點給我滾過來。再有下次就罰你一百鞭。”八號站在隊伍邊緣,壯漢掃了眼麵前的那些小孩子,說:“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鑒於我們剛剛有人過來。我就再重複一次我們這裏的規矩。第一,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準反抗!第二,每天有十二項訓練,訓練結束之後去康複室拿藥。第三,不準任何人偷懶,否則……”說完就揮動手裏的鐵鞭砸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小坑。

    其他人都咽口唾沫,略顯恐懼的看向那根鐵鞭,顯然都吃過鐵鞭的苦。隻有八號一個人站在一旁看著壯漢。壯漢深吸一口氣,轉身說道:“既然你們都明白了。那麽,現在訓練開始,都跟著我去第一個訓練處。”

    那些小孩齊齊的應了一聲,就跟著他走了過去。八號獨自站在原地,撓了撓頭,也一起走向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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